第二十二章 牢獄之災

第二十二章 牢獄之災

外面的馬路上此時響起的是由遠及近的警笛聲。

我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應,還掙扎在錯愕之中的時候,便已經被三四個警察團團圍住。

最後戴著手銬,渾身是血的被帶走。

我渾渾噩噩的換了衣服,被關押在了臨安西城的看守所內。

剛進去的時候,裡面幾個老油條興緻勃勃的揍了我一頓,我沒有還手,因為我還沒有從整件事情中回過味兒來了,但我卻記住了他們每一個人的長相。

就以煙鍋巴脖子上的致命傷來看,那種程度的傷口,正常人活不過兩分鐘。

而我在進店的時候,煙鍋巴還沒有斷氣,這說明幾乎就在我剛下計程車的時候,兇手才抹了煙鍋巴的脖子。

如果這個時候派出所接到報警,就算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也絕對不可能那麼快。

所以唯一的解釋只能是有人提前安排好了這一切,而這個人最有可能就是那躲在黑暗中的傀儡師。

可是我又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告訴煙鍋巴有生意上門,然後藉由煙鍋巴的嘴通知我,順勢把殺人的罪名轉嫁到我的身上。

這一切看上去似乎是很完美的借刀殺人,可對於他堂堂傀儡師來說,想要不留痕迹的對我動手,不應該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比如,直接趁我不備的時候背後偷襲,以他的手段來說,絕對沒問題。

對此,我想或許是他還不清楚我的底細,這一次嫁禍於我,有可能就是對我的一次試探。

畢竟能在江湖上行走這麼多年的人,不大可能會在不了解對手全部根腳的情況之下,壓上自己全部的籌碼。

只是對付邪魔鬼祟什麼的,我倒是還有辦法。

但現在顯然是超出了我的專業範疇,臨安這座城市於我而言舉目無親,我又該如何破局呢?

我能想到可能會幫我一把的人就兩個,花姐和司妃妃。

花姐或許真有辦法,她在道上地位不低,可是我跟她非親非故,前不久還頂撞了她,這個時候未必會幫我。

至於司妃妃,這女人其實挺仗義的,再加上她還指著我給她處理小鬼的事情,她應該是願意幫我的。

但她畢竟只是個做皮肉生意的小姐,能不能幫上忙,不好說。

思前想後,我也沒想到什麼太好的辦法,只能聽天由命。

很快我就被當地派出所的人提審,經過他們對現場證據的收集,確定當時辦公室內只有我和煙鍋巴兩個人。

兇器是平時裁紙用的那種,十分鋒利的美工刀,從傷口的平整度上看,應該是一刀直接切開了頸動脈和喉管。

雖然美工刀上並沒有發現我的指紋,但是在沒有絕對證據作為支撐的情況之下,我幾乎就是他們眼中的殺人兇手。

更要命的是,經過他們對周邊鄰居,以及煙鍋巴朋友的走訪,發現我在一周之前與煙鍋巴發生過衝突。

煙鍋巴頭上的傷口,就是當時我留下來的。

這意味著,我存在故意報復殺人的動機,一切的一切對我來說非常不利。

就在我冥思苦想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一個名叫周野的律師見到了我。

他身高也就一米六五左右,頭大肚子大,有點兒像哆啦a夢。

他說,他已經在給我走保釋流程,很快我就可以從這裡出去,只需要配合調查的時候隨傳隨到就行,而且後續還會給我做開庭辯護。

雖然周野沒有直接說明,但從他的口氣上卻不難聽出,他這是受到了什麼人的囑託,並且對給我做無罪辯護非常有信心。

我想能夠在臨安有這種人脈關係,並且又願意出手幫忙的,應該也就只有花姐了吧。

在簽過好多字之後,我終於被周野給保釋出了看守所,並且歸還了我所有的隨身物品。

走出看守所的我長出了口氣,就在前一秒我都以為我一輩子也爬不出那堵高牆,結果后一秒我居然就重獲自由。

人生大起大落,也不過如此。

我問周野,到底是誰委託他將我給保釋出來的。

周野賣了個關係對我說。

「你就別問了,去了不就知道了嗎?」

我上了周野的車,一路無話,最後車直接停在了臨安一家名叫九度的綜合娛樂會所門口。

周野走在前面,我跟在後面,看著進進出出一個個身材高挑,穿著暴露的女人,時不時的還會給我拋兩下眉眼,擾得我有些面紅耳赤。

我深吸口氣,自己尋思著,待會兒見了花姐,一定要好好跟人家說聲「謝謝」!

我跟著周野在二樓ktv的一個包間門口停了下來,推門之後裡面煙霧繚繞熱鬧非凡。

茶几上居然有兩個一絲不掛的女人,正在搔首弄姿。

看到這一幕我居然瞬間就有了反應,趕忙低下頭緊緊跟在周野身後。

心裡還在暗自思忖,司妃妃來這種地方我信,可花姐……

正當我想著的時候,聽見走前面的周野微微彎腰說道。

「張老闆,你要的人我給撈出來了!」

我上眼一看,一個年齡看上去四十歲出頭,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子,正饒有深意的打量著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包間裡面燈光閃爍的原因,我總覺得這個人的眸光中透著幾分狡黠。

「小師父,來來來,坐這邊!」

張老闆一把推開自己懷裡一個女人,輕輕拍了拍旁邊的沙發示意讓我坐。

我有些拘謹的坐了下來,接過張老闆遞給我的煙,抽了一口。

我沒抽過這種煙,煙盒上面全是英文,還挺順口。

我說:「張老闆,是你讓人把我給保釋出來的?」

這種沒來由的饋贈,我覺得還是應該先問清楚再說。

張老闆全名叫張柯,臨安這一代首屈一指的地產商,搞地產的懂得都懂,各個都富得流油。

張柯摘掉嘴上還剩一多半的煙,隨意扔在了煙灰缸里,然後順手抓起了茶几上的手機,打開抖音之後遞給了我。

他的手機上正在播放的,正是我之前剪輯的那段紙人成道的視頻。

他說:「小師父,我其實是想找你幫我辦點兒事兒,可誰知道你居然會殺人被帶去了派出所。」

我連忙否認道。

「我沒有殺人,這其中有誤會!」

張柯卻擺了擺手對我說。

「你有沒有殺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證明你沒有殺人?不過,你可以放心,我在臨安還算有點兒關係,只要你能幫忙把我的事情給辦得漂亮了,我不說保你無罪,至少也是個監外執行!」

這會兒我終於明白了,原來張柯是想找我辦事兒。

其實這樣倒還挺不錯的,至少明碼標價等價交換,也省得欠別人人情。

我說:「張老闆,什麼事兒,說來聽聽?」

我這會兒已經在心裡打定了主意,張柯這根骨頭再硬,我也得啃下來,這是我脫罪的唯一方式。

張柯長嘆一聲,然後對我說起了他遇到的事兒。

像張柯這種人手上的工程肯定是一個接著一個,有很多項目他甚至都不會親自過問,全交給手下的人。

但臨安這邊前年開始動工,預計一年建成的一座橋,可到了最後合龍的時候,卻怎麼也合不上去。

建一次塌一次,由於是政府工程,已經超過了預訂時間,上面對此非常不滿。

張柯也實在是沒辦法,錢肯定是虧了,但上面的關係還得維繫,所以說什麼這橋也要給建好。

本來剛開始的時候,他以為是下面人偷工減料,導致質量有問題。

可即便是他親自督促,那橋該怎麼拉塌,還是怎麼塌。

後來聽守夜的工人說起了一些邪乎事兒,他這才意識到,或許問題的本身並不在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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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生子,鬼刨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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