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畢業了
個月之後，新一期學員畢業了。
這次採取的是新的學分制，只要修夠必要的分數，即可獲得相應的初級、中級、高級畢業證書。
女子學院因為剛剛建院不到兩個學期，按照正常情況是沒有畢業生的。這次李晶晶和文秋水申請了中級畢業證。順利過關。僅僅八個月，她們就修夠了正常情況下三年的學分。作為特例准予畢業。當然，本來她們的基礎就比別的學生要好得多，有的課程，她們只要參加考試就可以了，根本不用再上課。
按道理，拿到中級畢業證后，她倆還應該再學兩個學期，拿個高級畢業證。這兩個小妮子不知道怎麼商量的，拿到畢業證就直接畢業了。
畢業典禮那天，我看着台上拿着大紅燙金畢業證的二人，眼中居然閃爍著淚花。就像母親在目送心愛的女兒出嫁了。她們倆身穿我設計的畢業服，雪白的襦裙，腰部的衫帶襯得她們的細腰不盈一握，長裙隨風輕揚，波光盈盈的眼波，吹彈得破的肌膚，如畫的眉目，遠遠望去宛若凌波仙子。台下的男生們都看得呆了。發畢業證的是皇家語言學院的副院長利佳卿和教師時笑天。遞過畢業證時，兩人禁不住死死盯住對面的女子。從沒想過她們倆是這樣的美艷絕倫。兩個女孩兒是同樣的平靜表情，眼中是同樣的波瀾不驚。二人相對望望，心中苦笑，就這麼結束了嗎？她們就這樣離開了自己的世界，離開了皇家語言學院。太快了，太短了，人生地絢爛時光總是這樣轉瞬即逝。
利佳卿地目光在台下一掃，看到了齊王站在眾人之後，眼中寒光突起。他來幹什麼？來看秋水？還是來挑釁？
下了台，李晶晶問文秋水，「秋水，你報名了嗎？」
李晶晶說的報名指的是齊王的招賢榜。魏國和齊國、秦國的商務談判已經到了尾聲。從此後，秦國的土特產、礦石，齊國的美酒、工藝品和工具都會源源不斷地湧進魏國，與此同時，魏國地布匹也會更加通暢地進入兩國市場。大多數交易將會在裕城的交易市場進行。
裕城的交易市場，因為其優越的地理位置，良好地服務（這其中就包括了我們皇家語言學院學生提供的優質服務），加之利小八對幾大商品進行了質量基本分級，數量和重量單位化，這樣科學地分級是以前從沒有過地，交易的效率大大地提高了。交易量就此大為提高。
齊王徵得了利佳和的同意，在皇家語言學院公開招聘齊語、魏語教師。為了與秦國更多地做生意，也為了展示魏國的文化，利佳和欣然同意。這些天，皇家語言學院裏熱鬧非常。有打算去應聘教師的，秦國給的條件非常誘人，薪酬優厚，已成家教師一律發安家費，單身教師給配備專人服侍。畢業生中高級地可以去做助教，中級、初級的可以應聘通譯。
文秋水搖搖頭。「沒有報。」
李晶晶調皮地點點她地額頭。「我昨天去報了。還替你也報了。」
秋水一聽就急了。「討厭！自己去就得了。幹嘛還搭上我。」
晶晶理直氣壯地。「一個人去秦國。那麼遠。咱倆做個伴兒不好嗎
「不好。不想去。」秋水氣嘟嘟地。
「秦國有什麼不好。你連去都不願意去？」一個略低沉地男中音在她耳邊想起。是齊王和英碧。
「大哥，你來幹什麼？」秋水地臉色緋紅。說心裏話，她也想報名，可是一想到那含情脈脈的齊王，想到兩個人說不清道不明地情感糾葛，她只好放棄這個想法。既然不打算和他有什麼結果，最好的就是避而遠之。
「你今天畢業，是個好日子，來為你慶祝。」
李晶晶插進來，「既然是慶祝，送了什麼賀禮？」
齊王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秋水，這裏面是一個魔方，紫檀木的，是我的最愛。我知道你喜歡玩魔方，希望你能睹物思人。」
秋水求助地望向李晶晶，發現不知什麼時候，李晶晶已經跑走了。她有點兒不知所措。
看了她的表情，齊王心中一沉，在秋水的心中，還是他最重。那個冷麵冷心的利佳卿。
他的笑中有一絲苦澀，「小水，我們的談判已經結束。我近幾天就要秦國了。今天也是來向你辭行的。」
「走，這麼快？你們不是還要招人嗎？」秋水言語中不經意流露出的留戀讓齊王心中一暖。
「人已經招得差不多了。這次我走，帶走一批人。李大人還要在大都再待些時日，等他回去時再帶一批人回去。」
利佳卿遠遠望着二人在那裏談了許久，
漸盈滿心間。我這是吃醋了嗎？我這是在意了嗎
兩天之後，利佳卿把時笑天叫到了辦公室，把兩張報名表遞給了時笑天。時笑天接過報名表，是李晶晶和文秋水的。眉毛一揚，「她們兩個要去秦國
利佳卿悶悶地，「這報名表不就說明一切了？以她倆的水平，考上根本就沒有問題。」
時笑天譏誚的笑落在利佳卿眼裏，可惡無比。他的話更是欠扁，「怎麼，捨不得了？既然如此，在一起的時候為什麼不對她好一點兒？」
「時兄，你又比我強到哪裏去了，五十步笑百步罷了。我只是擔心，秦地苦寒，她們倆那般柔弱的身子，不知能否受得了。」
聽了他的發自內心的憐惜，時笑天不再笑。「佳卿，我們兩個都不如你八弟，既然看好了就死死咬住，絕不放鬆。我們兩個在愛情的戰場上，都是可憐的逃兵。」
利佳卿看着報名表，字跡是李晶晶的。這裏面到底有什麼蹊蹺？
五天後的考試，考官是秦國的齊王和英碧和李克，還有皇家語言學院的利佳卿和時笑天。時笑天叫道，「下一個，李晶晶。」
沒人應答。
「李晶晶。」
還是沒人應答。時笑天的心中掠過一陣狂喜。
「下一個，文秋水。」不自覺地利佳卿和齊王的目光如電光火石般交錯，又飛快地避開。
無人應答。齊王的臉色平靜如常，但他的心中波瀾頓起，原以為小水報了名，到了秦國，離開了利佳卿，表明了她的態度，開始新的感情的態度。只要到了秦國，憑着自己的而不舍的滴水精神，不怕滴不穿她這塊頑石。可惜又是功虧一簣。
利佳卿的心一輕。
考完后，李克客氣道，「賢王爺和時老師這兩天辛苦了，齊王請二位到明心樓一聚。」
利佳卿也客氣地拒絕了，「謝謝齊王的美意，佳卿和時兄今天院裏還有幾件事，不能前往，實在是抱歉。聽說齊王快回秦國了，臨走前佳卿做東，請齊王和李大人。」
李克道謝。
利佳卿和時笑天相對茫然，都在想:這兩個小東西在搞什麼鬼？
利佳卿拍拍時笑天，「時兄，我請你喝酒，今天我們是不醉不休。」
時笑天大笑，「好，不醉不休。」
子夜時分，利佳卿和時笑天互攙著往明賢院而來。以二人的功夫，平常兩三斤酒根本就是毛毛小菜，可今天他們倆的心情大壞，所謂傷心人對傷心人，酒入愁腸愁更愁。很快兩個人就醉透了。
遠遠望去，明賢院前站着兩個人。時笑天怪叫道，「佳卿，你看，你家門前站了兩個仙女哎，難道是仙女下凡了？你小子好艷福。」
利佳卿一嘻，「哪裏是仙女，你什麼眼神兒啊，那明明是兩個雕像。雕得太好了，簡直是栩栩如生。」他摸了上去，「咦，怎麼還是溫的？」
石像說話了，「利佳卿，利院長。」
聽了這冰冷的語調，利佳卿的酒醒了大半，原來是李晶晶和文秋水。看着文秋水手裏捧著的滿滿一抱的本子，他眉頭微皺，「這是什麼？」
秋水的聲音是一如既往的清柔，「這是齊語詞典和魏語詞典的草稿，我和晶晶好了，拿給你們。」
時笑天也徹底清醒了，「明天拿來也可以，幹嘛等這麼晚。」
「我們明天就走了，把東西交給你們就放心了。」
「走？你們要去哪裏？」兩人同時驚問。
李晶晶冷冷道，「我們去哪裏，跟你們有什麼關係？秋水，我們走。」
李晶晶拉着文秋水走遠了，走地遠了，文秋水終於回過頭來，戀戀不捨地望了一眼利佳卿，眼中是滿滿的離愁和哀怨。
進了書房，兩人打開本子翻看，整整齊齊，一切都是井井有條。終於知道前些天她們倆在趕寫什麼。在走之前留下點什麼，是他和她，他和她共同做過的。終於知道，在她們的心中，有他們的無人可以替代的位置。這就夠了。
利佳卿強壓住心中的無力感，「笑天，我們是不是做得太過了
時笑天白他一眼，一副還用你說的架勢。
「笑天，看着她們就這麼離去，可我們卻什麼都做不了。秋水雖然功夫不錯，她們畢竟是兩個年輕女子，又長得如此美貌，我真的不放心。你能不能從你的藍盟找兩個人暗中保護她們。「
「可以。我馬上就去找人。」時笑天回答得很乾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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