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夠不要臉
沒辦法，姥姥獨自一人靠編織籃子賣錢把我拉扯大不容易，為了供我上學她每天編籃子眼睛都快瞅瞎了。
雙手也是厚厚的老繭，看著就讓人心疼。
如果我有錢了，姥姥就可以過上衣食無憂的好日子，不需要再那麼辛苦。
而且我將來會如何，我也不知道，誰也給不了我保證。
所以我更應該為養育我十八年的姥姥，把以後的生活安排好。
胡辰淵推了我一把，我才反應過來，趕緊走了進去。
一看到我進來，何姑立刻道，「大晚上的把你叫來，實在是知道你白天忙著上課顧不上看事。」
何姑想的如此周到，我自然是感激的。
我回以她一個我知道的微笑，隨後看向屋裡的男人。
「蔣校長，這位就是我剛跟你說的安仙姑，你別看她年紀小，她身上的仙兒可是我們這一帶最厲害的。
你的事兒，如果她肯接的話，那就絕對沒問題。」
何姑開始把我一通的吹。
蔣忠雲也從一開始看向我輕視的眼神，變得慎重起來。
開始和我講述起來，他來這裡找我的目的。
讓我意外的是，他來找我看的事居然是那幾個因整容迅速躥紅學生的事情。
他說，今天這些學生的家長找到學校，說自己的孩子原本雖然長相一般，可學習成績還是不錯的。
也很聽家長的話。
可是突然有一天，孩子突然整得跟個妖精似的，還不聲不響的退了學，進入娛樂圈做了網紅。
雖然很快走紅，可言行舉止卻變得越來越妖艷風騷沒下限。
說話做事不像人，反而像是狐狸精。
尤其是到了晚上，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開直播，嘴裡喊著狐王什麼的。
整個像是變成狐狸的女人和僕人。
他們覺得一定是學校有什麼不幹凈的東西，或者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好好的孩子入學之後就變成了這樣。
為了這事，那些家長鬧著找他要說法，可他哪裡知道是怎麼回事。
心急之下，他才經人介紹找到了何姑這裡。
何姑年歲大了，而且身上的仙兒是白仙，特長治病救人，抓鬼除妖不是她的強項。
所以自然就將這單生意推給了我。
聽完他的講述，我看向胡辰淵。
胡辰淵點了點頭，我才道，「你的事情我的仙家已經知道了，我需要準備些東西，稍後跟你去看看。」
其實我不是要準備東西，而是想問問胡辰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胡辰淵雖然修鍊成了仙家，可本體是狐，他又是他們家族中數一數二的存在。
人間有狐狸做壞事，我覺得他應該是知道的才對。
「這件事情我不清楚，有待查證。」待蔣忠雲走出去后，胡辰淵彷彿是知道我要問他什麼般的，開口解釋道。
「你真的不知道？」
說實話，我對他的話不是很相信。
「你不信我？」
胡辰淵瞬間拉下臉。
我深怕他一個不高興掐死我，只好言不由衷的道，「我相信，我相信，我只是，只是好奇……」
胡辰淵睨了我一眼，表情淡漠疏離，顯然是我的反應讓他很不爽。
我趕緊上前討好的給他捶肩，直到他臉色緩和了一些，我才停手。
「這邊。」
不想胡辰淵卻突然指了指另一邊，讓我錘。
我真想一拳頭錘他腦門兒上，可我不敢。
為了我的小錢錢，我也不能。
這件事情與他無關最好，若是有關……
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自己都小命隨時不保，我哪有什麼高風亮節的情操去捍衛別人的得失。
「小丫頭，你要相信三爺，三爺能有如今的位置，自然是多行善事積累的。」
站在一旁的何姑看不過眼上來替胡辰淵解釋。
我看著她尷尬的笑了笑。
何姑是胡辰淵的人，別以為我不知道。
我瞥了一眼走出去的蔣忠雲，走到何姑跟前小聲道，「何姑，你和他談好價錢了沒有？」
何姑愣愣的看著我，顯然沒反應過來我的這波騷操作。
「怎麼了？難道不收錢嗎？」
我疑惑的看著她。
如果她說是，那這買賣我就不做了。
費力不賺錢，我還沒有這麼樂於助人的高尚情操。
「開堂口的目的是為了多做善事，多修功德，而不是為了錢。」何姑義正言辭，「如果你把這個當成是交易，那是會損壞堂口仙家修行的。」
我去，不會這麼嚴重吧？
我看向胡辰淵，胡辰淵壓根不搭理我。
「我們堂口的規矩，幫苦主看完事後，苦主願意給多少香油錢，是他們自己的事，我們不能嫌少，更不能開口要。」
何姑語重心長的繼續道。
好吧，我的發財夢就此破滅。
我聽何姑說教一番后，和胡辰淵隨著校長蔣忠雲，去了其中一個叫林夢茹學生的家裡。
林夢茹家居然跟我們租的房子在同一個小區。
這倒讓我有些意外，這個世界似乎有點小。
看到我們過來，林夢茹父母顯然很意外。
蔣校長跟他們說明原因后，林夢茹父親帶著我去了他女兒卧室的門口。
他正要敲門，我趕緊抬手制止。
「家人們，現在夢夢給大家表演一段讓你們熱血沸騰的現場直播哦，打賞走起。」
「打賞的多少，決定於我表演夠不夠刺激哦。」
「么么噠，謝謝無敵哥哥的打賞。」
「謝謝玉樹臨風哥哥的禮物，愛你哦，比心……」
我現在終於明白她們是怎麼火了的了。
夠大膽，夠火爆，夠辣！
也夠不要臉！！
只是這麼做沒人管嗎？
「嗯，狐王，你好厲害，人家好喜歡，你再……」
不想接下來裡面傳出來的聲音，頓時讓我有些懷疑人生。
當然更加懷疑人生的林夢茹他爸早就臊紅著臉走了。
蔣校長用咳嗽掩飾尷尬。
而胡辰淵，直接抬腳把門踹開，不過他卻沒進去。
知道避嫌，這點我還挺滿意的。
我不敢耽擱，趕緊走進去。
當我看到床上女孩子光溜溜的做著的事和她身邊無數的道具時，饒是做好了心裡準備，也被驚得不輕。
而對於我進來，林夢茹彷彿是沒有感覺一般，繼續著手上的動作，聲音還越來越大。
一看就不正常。
我努力壓下心裡的震撼，扭頭走了出去。
接下來我們又去了其他幾家，幾乎如出一轍。
我問了家長，她們開直播的時間幾乎都是統一的晚上八點到十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