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沙海 第二十九章:老井

永生沙海 第二十九章:老井

我們三人的談話被突然打斷,齊齊朝門口望去,是一個頭上帶著潔白髮帶長發披肩的姑娘朝裡面張望。

「丫頭怎麼回來了?」佟立冬看了眼姑娘即刻站起身子朝門口走去將她熱情抱在懷裡。

「這是?」

「老佟的女兒,在內蒙當知青。」

「女孩兒家家跑那麼遠當知青,真是厲害。」

「可不是,這丫頭性子倔,像個男孩子似的。」

我望著這個身材高挑濃眉大眼的女孩和陳老狗一問一答,此刻又想到了方晴,他也是從遙遠的東北來了皖南山區,都說婦女能頂半邊天,看來這些年輕的女同志更有趕婦超男的趨勢。

「叔,你怎麼有空來看我爸,不去北京漂著了?」姑娘走了進來和老雎說話,一看就是很熟的關係了。

「這不有解決不了的困難才來麻煩你爸,你在內蒙呆三年了吧,怎麼突然就回來了?」陳老狗也是笑呵呵地關心起她來。

「你還以為我願意回來呢,雖然幹活累了些可還能騎騎馬跳跳舞,要不是為了看看我爸才不會打報告請假。」姑娘駕輕就熟地在佟立冬桌子上拿個蘋果用袖子擦了擦便啃起來,這做派倒是和強子有的一拼。

「這人是誰?好像之前沒見過。」她雙眼轉向了我,這雙水靈靈的眼睛直直看著我問到。

「我一個小老弟,來南京玩段日子。」陳老狗接了話。

她哦了聲又和佟立冬寒暄起來。

「老佟,那我們先撤了,有空再聚聚。」陳老狗站起身子和要和了佟立東道別,我立馬識相地站了起來,人家閨女剛從內蒙回來還不得好好敘敘舊,咱也就別呆這裡杵著了。

就在出了門口的時候佟館長似乎想到了什麼又把陳老狗叫回去說了幾句話,我一路問他兩人鬼鬼祟祟在那說什麼,他就是不告訴我,說等會就知道了。

既然這下閑暇無事,陳老狗就帶我七轉八轉去了一個比較隱藏的市集要買些夜間下井的東西,這市集上的老海(江湖人)不少,有團柴的、挑廚供的、挑漢兒的、做金點的,我三步一小停五步一大停愣是看不過來。

還沒等轉上幾個攤點,他便拎著個黑色袋子走了過來,說東西差不多湊齊了趕緊回家,這袋子萬一被人撞漏可就不是鬧著玩的了。

回到屋內陳老狗就把袋子掉個邊將裡頭東西一齊倒在了桌子上,看他抖落半天其實裡面的東西就三樣:一把德制摺疊式工鏟、虎頭鐵皮手電筒和軍工刀。

「就帶著幾樣東西下井?」我用手指了指,這老雎還神神秘秘的,其實裝著就這麼些個東西。

「您當是清明掃墓吶?這幾樣肯定不夠,我帶你見見世面。」他拿了只手電筒招呼我去他房間,不知他又在擺什麼龍門陣。

只見他把放在床尾的椅子移開,用指甲把原先椅子下方的模板往上掀了出來,用手電筒一照,裡面竟然是個幾米見方的暗格,大小能容一個成人蹲在裡面。

他從暗格摸出兩把帶木套的手槍,一面小的黃銅鏡子,一個黑色元寶形狀的東西。

這幾樣看起來還算有點專業水準,從這些物件上布滿的銹跡和灰塵來看老狗以前是干過這盜墓行當的。

「建華同志,怎麼樣,這些稀罕玩意沒見過吧!」他朝我笑笑,一臉得意:「這些都是我以前的行頭,20連發的自來得匣子炮,明朝的銅鏡,幾十年的糯米硃砂雄雞血包成的辟屍囊。」

應該是我們倒騰東西的聲音把強子給弄醒了,睡眼惺忪地進了房。

「什麼好東西,給我瞧瞧。」強子彎下身子將其中一把手槍拿在手上把玩:「上了這麼多的銹,還能響?」

「你懂個屁,這是德式駁殼槍,花了兩個大銀錠換回來的,你別擦槍走火。」陳老狗聽國慶這麼說自己的寶貝有些不樂意了,一把奪回了槍。

我說槍能把活人打死,這井裡是已經死透了的狐屍,也能管用?

「話是這麼說,可沒把匣子炮這麼摸下去換誰心裡也一點底都沒有。」他回到。

這天中午和傍晚老雎帶著我們二人去胡吃海喝了兩頓,我還納悶他怎麼突然這麼大方起來,結果他說的話差點讓我把吃下的東西吐出來,他說這兩頓飯吃好也不知道有沒有下頓吃了,再倒霉也不至於做個餓死鬼。

我問他究竟有沒有把握,既然他以前下過斗子,我們這次的危險係數高不高,他只是搖了搖頭,說了句「不怕斗凶,就怕屍凶。」

天色漸漸暗透,陳老狗不知道從哪弄來了兩輛二八杠子讓我們騎車跟著他就出了城,車子沿著西四坊騎著,之後便上了條小道轉上山路,差不多騎了足足個把小時才在一個山坡處停了下來。

這口井離我們下車的位置不遠,沿著山裡往林子里走了十來分鐘通過手電筒的光線就看到了個約一米來寬半米高石頭堆砌的老井,壁上已經爬滿了綠色的青苔。

我們齊齊將電筒往裡頭照進去才發現裡頭已經完全乾涸,堆滿了雜草枯木,根據石頭落下去擊到井底所傳上來的聲音速度大致可以判斷空間不大,也就有個六七米的深度。

「狗爺,這井太淺了,白天都能將底看得一清二楚,藏不住什麼寶貝,害我興奮了一整天。」強子見狀,感覺裡頭不會有值錢的傢伙什,有點失落地說到。

「怎麼,感情您二位還真以為這只是口枯井?那麼費這麼多事幹什麼。」

陳老狗這下又透了些底:「這口井明面上看起來確實是口棄了的枯井,實際裡頭另藏乾坤」說著便手電筒照在了山上:「您哥兩個不懂風水,這山勢肯定有墓。」

我朝他電筒照射的地方看去,憑著我在《尋山定棺術》中看到的記敘,發現這山勢兩頭高聳,中間地勢反而平緩,如同一個元寶包圍著,所謂「元寶藏袖,富貴皆有」,果真是一個元寶風水局,我再看了看周圍的樹木,前後左右長得高大,反而枯井附近的比較細矮,說明生長的時間不一樣,這墓必定是在附近。

「井只是個障眼法,應該是墓穴的入口,狗爺,您不是帶我們下井的,而是要帶我們下墓。」我將所猜測的說了出來。

陳老狗聽后伸了個大拇指,沒想到像我這樣的年輕同志居然會對風水有了解,他將兩根粗麻繩相互纏繞在一起,然後從中間折彎套在了一旁的歪脖樹上,示意大家待會挨個拽著麻繩向下攀,他打頭陣。

我們在上面掌燈,陳老狗雙腳蹬在井的內壁往下攀,別看他慢慢悠悠,可每一步都卡在了凸起的石尖上。

等他落到井裡便開始在裡面摸了起來,就在他掃掉一處的枯草時,一個不規整的黑洞露了出來。

「瞧見沒,別有洞天,八成是狐狸鑽的口子。」他朝上說著,有些得意的腔調。

我將德式工鏟扔了下去,他也不含糊,直接將剷頭伸進洞裡面,然後用腳猛踩翹起來的尾端,「啪」一聲一塊已經發黑的木板被這力道給掀了起來。

陳老狗趕緊趴了下來拿著電筒就往裡照,嘴裡嘰里咕嚕的不知道說著什麼。

「怎麼樣,下頭有啥?」強子明顯又興奮了起來朝裡頭叫到,我趕緊捂住他嘴,這又不是光彩的事,萬一被哪對躲起來談對象的情侶聽見可不是鬧著玩的。

陳老狗朝著我們做了個手勢示意下去,然後他就拽著繩子往洞裡頭摸了進去。

「咋辦,咱進不進?」強子有些猶豫地問到。

其實我也是猶豫的,只是陳老狗已經進去了,萬一出個什麼事我們也脫不了干係,既然走到這一步了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便點了點頭。

強子見我表了態立馬拽著繩子就進了井中,由於這井的寬度不大,等他快到洞口的時候才最後一個下去,這下去的每一步都能感受氣溫出現的明顯變化,往下越深空氣越涼。

從上面看裡頭的洞口黑乎乎瞧不見什麼,但當我半個身子進了洞才發現下面果然是一個墓室。

下到墓室中,我用電筒在墓室里仔細照了一遍,這墓道是呈一字型的,前方是條直直的墓廊,這青磚墓牆被砌得相當平整,但兩邊都有被煙火熏黑的痕迹,應該是火把剮蹭所留下的痕迹。

「這斗子的主人來頭不小,光看這墓室大小、磚的平整程度費用就不是尋常百姓承受得了的。」陳老狗一同樣難掩興奮地說到。

「狗爺,您這次下墓是不是又有了重溫舊夢的感覺?」我和他打趣。

「不談這,不談這,咱得趕緊去找貓臉狐屍,得小心,千萬多加小心。」陳老狗回到,表情又轉嚴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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