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三個弗瑞

第181章三個弗瑞

洛基被帶走了，身為王族的他私自聯通外敵，證據確鑿，就算是奧丁和弗麗嘉也無法偏袒他，他被暫時收監，正式的判決還要等待商議。

索爾表示自己暫時沒有資格繼任國王，陪同受驚的母親離去，他還要收拾自己挑起的爛攤子，此刻約頓海姆群龍無首，索爾要安撫巨人們的情緒。

在接近半毀的宮殿中，奧丁重回阿斯加德的王座，手握永恆之槍岡格尼爾，奧丁氣息之磅礴，是秦蘇在漫威所見的至高者，從沉眠中醒來后，他的力量又增加了。

但秦蘇卻認為此刻是奧丁最虛弱的時候。

「傳說阿斯加德人會通過沉眠來適應隨年齡增強的力量，這本是有規律可循的，但神王這次卻是沒有任何前兆地沉睡，現在又突然醒來。」

秦蘇言語中多為試探：「不知道神王如今狀態，究竟如何？」

奧丁長吐一口氣，蒼白的鬍鬚跟著顫動：「索爾對我盲目信任，洛基實力未到，卻是瞞不過你。」

奧丁之眠等同於武俠中的閉關，哪能說入就入說出就出，奧丁此次強行中斷沉眠，付出的代價極大，本就不多的壽命進一步被縮減。

而奧丁非要睜眼的原因，根究起來，要追溯到秦蘇身上。

兩個王族繼承人內卷，阿斯加德風雨飄搖，若是就索爾和洛基斗，不管最後是誰贏了，終究是自家人，但現在仙宮卻多了個天父級的外族人，情況就截然不同了。

奧丁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家業被外人佔了去，哪怕秦蘇沒這個意思，他也不敢賭，奧丁必須站出來，重新挑起大梁。

在這個層面上，秦蘇和勞菲是一樣的，無關正義與否，只要是天父，都是奧丁需要戒備的對象。

「我的狀態算不上好，比不過你這樣的年輕人，已無法再持久作戰，多出幾槍恐怕就要力竭了。」

奧丁的意思就是還能撐一段時間，但具體多久，他沒有透露更多細節，秦蘇也沒有追問，再問下去就不太禮貌了。

「秦蘇，感謝你對阿斯加德的幫助，如果沒有你，洛基將釀成大錯，約頓海姆也將被毀於一旦。」

奧丁站起來，顫顫巍巍地對秦蘇鞠了一躬，這既是感謝，也是道歉，秦蘇跨越千里從地球過來支援阿斯加德，他卻誤解秦蘇對王座有想法，這就是冒犯。

秦蘇拱手：「神王客氣了，我是受索爾之託，我想要矮人打造一件裝備，他承諾會幫我達成此事。」

奧丁聞言在心底鬆了口氣，有所求就好，要是秦蘇什麼都不要，那奧丁反而更加不放心。

天父級的戰力是那麼好找來的嗎，君不見偌大一個阿斯加德，數千年就只有奧丁和被封印的海拉兩個天父，索爾目前和天父還有些距離。

奧丁走到秦蘇面前：「索爾的承諾是索爾的，你拯救了阿斯加德，理應有所獎賞，咳咳，仙宮寶庫的大門向你敞開，你可以隨意挑選一樣……不，兩樣寶物。」

仙宮寶庫位於王座之下的地底，裡面堆滿了阿斯加德數千年來南征北戰的積累，一般不對外開放，奧丁卻親自帶著秦蘇進入。

秦蘇對裡面的寶物卻並不在意，他的收藏能堆滿三個奧丁的寶庫，除了知識這些無形之物，秦蘇沒什麼好追求的。

況且海拉已經幫秦蘇探過店了，寶庫里大多數東西都是假的，與其說這裡是奧丁的收藏，不如說是阿斯加德的戰利品展示櫃，大部分都是從九界中搶來的，用得上的東西早在漫長歲月中被阿斯加德消化，剩下都是些敵對勢力的寶物，例如冰霜之匣，永恆之火……

永恆之火？

秦蘇在一個火盆面前停住腳步，他當然能夠看出此中火焰的不凡，哪怕秦蘇把手放在上面，感受到的也不是灼熱，而是浸泡在溫泉中的暖意。

奧丁的獨眼中閃過一絲複雜，像是回憶起不堪回首的往事：「此火被稱作永恆，是因為它擁有著海量的生命力，卻沒有靈魂，是一團生命之火。」

秦蘇撈起一小團火捧在手心：「感覺和沼澤火會很搭。」

秦蘇已經把Omnitrix的一萬多個種族都解鎖了，真正能夠用於戰鬥的種族並沒有很多，畢竟小破表初衷是促進不同種族的相互理解，收錄DNA的標準也只是擁有智慧罷了。

另外勞菲臨死前說的話也讓秦蘇很在意，他說秦蘇會帶來諸神黃昏，而諸神黃昏的觸發點就是火焰巨人蘇爾特爾的皇冠和永恆之火，二者合一就是諸神黃昏。

奧丁也很痛快，沒有因為永恆之火的特殊性而拒絕秦蘇，還好心提醒道：「火焰巨人蘇爾特爾一直覬覦著永恆之火，如果被他得知永恆之火在你的手上，他一定要找到米德加德去的。」

得到奧丁的同意，秦蘇抱起整個火盆，「嗖」地一下收入到系統倉庫中，他扭頭看向奧丁：

「現在諸神黃昏永遠也不會到來了。」

剩下一次挑選寶物的機會，秦蘇沒有看得上眼的，就向奧丁索要了一點烏魯金屬，不多，足夠打一件全身甲的量。

從寶庫里出來，秦蘇滿意了，奧丁也放心了，兩人平輩論交，雖然奧丁大了秦蘇幾百倍不止，但到了天父這個層次，年齡從來都不是什麼阻礙。

在奧丁的盛情邀請下，秦蘇在仙宮住了兩天，期間宴席不斷，更有美人向秦蘇頻送秋波，阿斯加德人欽慕強者，喜歡唱誦英雄史詩，得知秦蘇殺死了冰霜巨人王，詩人們幾度上門，詢問戰鬥細節好書寫詩章。

但不管宴席擺上多少桌，桌上永遠都不會有一個人的身影，那就是海姆達爾。

「沒想到你會在這個時候跑過來。」

海姆達爾站在彩虹橋的終端，秦蘇在他的左側，俯瞰著下方撐起阿斯加德的世界樹。

秦蘇無奈道：「沒辦法，我喝不了酒，一直拒絕也不是辦法，乾脆跑到你這裡清凈點。」

海姆達爾不無羨慕道：「我在哪裡都不清凈。」

全視之力的缺點就在於此，海姆達爾無時無刻都在或主動或被動地接收信息，得虧他已經習慣，換作其他人早就瘋了。

「記得兩天前我跟你說的話嗎，我想問你些事，在不久前，你是否有觀察到米德加德上面有特殊的能量波動。」

海姆達爾很敏銳：「你是指空間寶石？有人破壞了空間寶石的外殼，那層外殼可以屏蔽其他人對寶石的感應，沒有了外殼，現在整個宇宙都可以觀察到空間寶石放射出的能量波。」

秦蘇舉手：「是我破壞的。」

「……那沒事了。」

秦蘇問這個問題，就是想確認空間寶石在地球的消息是否已經敗露，現在看來大半個宇宙都知道了，估計滅霸的艦隊已經整裝待發。

「我還想拜託你做一件事。」

秦蘇拿出一張手繪的肖像圖：「他叫野比大雄，戴著一對圓框眼鏡，頭頂竹蜻蜓，他大概率會出現在地球，也就是米德加德的霓虹上。

一旦你看到他，聽到他，請立即通知我。」

沒有比全視之力更方便找人的了，雖然秦蘇可以變成超人聆聽全球的聲音，但那樣太累了，秦蘇也不可能24小時保持變身狀態，所以他想了個能當甩手掌柜的法子。

「作為報酬，我可以幫你出手一次，隨叫隨到。」

一個天父的承諾，海姆達爾捲起畫像，鄭重地收了起來：「我會留意的。」

得到海姆達爾的回應，秦蘇走到彩虹橋中間，瀟洒地張開雙臂。

「矮人王國我還是下次再去了，材料還沒收集夠，海姆達爾，送我回去吧。」

海姆達爾插上寶劍：「不和索爾殿下告別嗎？」

「他在跟洛基交流感情呢，用我教他的方式，就不打擾他們了。」

彩虹橋啟動不久后，奧丁出現在海姆達爾身邊。

「你覺得他會是拯救阿斯加德的關鍵嗎？」

海姆達爾表現出慣有的謙卑：「吾王，你的決定從未出錯。」

「不，海姆達爾。」

奧丁捂住自己瞎掉的眼睛：「我已經錯得足夠多了」

……

虹光落下，秦蘇回到了地球，兩隻腳還沒完全落地呢，秦蘇就收到了神盾局的通訊，一條是弗瑞的，一條是皮爾斯的。

尼克.弗瑞：速回神盾局，有要事相商。

亞歷山大.皮爾斯：美國隊長史蒂夫已蘇醒。

「弗瑞找我商量能理解，皮爾斯這九頭蛇怎麼還給我傳情報。」秦蘇有些哭笑不得。

皮爾斯算是提前給秦蘇透了底，弗瑞找秦蘇估計也是為了美國隊長的事。

「既然美國隊長醒了，說明齊塔瑞人已經朝地球來了，要不要去尼達維的路上順便把他們清理掉？」

連剛建立的復聯都能刷爆齊塔瑞人，那秦蘇單刷也就是分分鐘的事，但齊塔瑞人從來就不是威脅。

「先去和弗瑞通個氣吧。」

秦蘇打開傳送門，直接闖入弗瑞的辦公室，卻意外撞見了兩個弗瑞。

兩個弗瑞長得一模一樣，連身上的衣服都完全相同，秦蘇都找不出差異，這就是斯庫魯人模仿能力的強大之處。

秦蘇無視兩個弗瑞的詭異對視：「我相信你們都有話要對我說，現在，誰是真正的局長？」

弗瑞給另一個弗瑞使了個眼色，他立即心領神會，站出來朝秦蘇說道：「我是弗瑞，他是我找的替身……」

「啟動捕獲模式。」

話還沒說完，秦蘇用語音指令打開了Omnitrix的捕獲模式，對著真正的弗瑞一頓掃描。

【無法捕獲已有基因。】

秦蘇又將光線轉向假冒的弗瑞。

【捕獲成功，已獲取斯庫魯人基因。】

秦蘇拍下錶盤，變身斯庫魯人後又使用模仿能力變形成弗瑞。

「很好，現在這裡有三個局長了。」

秦蘇頂著弗瑞的便秘臉：「我再問一遍，誰是真的局長。」

這下假弗瑞說不出話來了，眼巴巴地看著弗瑞。

弗瑞擺手讓假扮成他的斯庫魯人離開，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坐下。

「是的，我在地球上接收了一批斯庫魯人難民，並承諾給他們找到一處全新的家園，而他們則要為神盾局工作。」

秦蘇嗤笑出聲：「噗呲，為神盾局工作？我看是為你工作吧。」

能隨便變身成任何人的斯庫魯人，是天生的超級間諜，斯庫魯人變身後不僅外表一模一樣，還會獲得變身者的記憶，這也是弗瑞會如此坦誠的原因，秦蘇變成弗瑞后就知曉了他所有的秘密。

弗瑞也乾脆不裝了：「斯庫魯人必須掌控在我的手裡，這次我找他們過來，也是為了能夠退居幕後，揪出隱藏的九頭蛇。」

秦蘇很想說九頭蛇已經被他嚇住了，只要他還在地球上，九頭蛇會比真正的神盾局特工幹活還要賣力，比老實人還要老實。

到那時候，弗瑞估計會高聲呼喊，分不清，真的分不清啊！

「但你這次找我不是為了斯庫魯人吧。」秦蘇搜索著腦內的記憶。

「極地冰封，美國隊長，第一個超級戰士……我已經全部了解了。」

秦蘇作勢要離開辦公室，被弗瑞伸手攔住：「你想要去做什麼？」

「你那個適應計劃有個漏洞，我去幫你補上。」

說完不等弗瑞反應過來，秦蘇已經走了出去。

「漏洞？」弗瑞一陣苦思冥想，突然瞪大雙眼。

……

「……這場比賽實在是太精彩了，費城人把局面控制到4:4平手……」

在神盾局精心布置的病房內，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躺在一塵不染的病床上，收音機正在播放橄欖球賽的賽況解說，和煦的陽光從窗戶照進來，他的眼皮動了一下。

外面監視的人立即讓偽裝成護士的特工準備進場。

突然一匹黑馬闖入現場，不由分說地朝偽裝病房走去。

「弗瑞局長？」

負責守衛的特戰隊成員試圖將弗瑞攔住，卻被毫無懸念地撞開了。

弗瑞無視其他特工的勸阻，搶在女護士之前推開了病房門，進入到病房內。

史蒂夫此時已經醒來，他坐在病床上，在極地沉睡了70年，史蒂夫需要整理腦內雜亂的思緒。

見到一個穿皮夾克的黑人闖進來，史蒂夫眉頭一皺，這人的長相和衣著都不像是醫院裡該出現的人。

「你是誰？」

變形成弗瑞的秦蘇沒有直接回答：「喚醒你的人，羅傑斯隊長。」

此時收音機的解說喚起了史蒂夫關於比賽的記憶，這場比賽當時他就在現場，怎麼可能還有實況解說？

種種跡象表明，這個病房有異常，史蒂夫站起身，俯視著矮他一頭的弗瑞。

「告訴我，我在哪裡。」

秦蘇仍是回答廢話：「你該在的地方。」

見秦蘇擺明不想透露更多的信息，史蒂夫把目光轉向門上的握把，正準備奪門而出，一個只有他能聽見的聲音傳進耳朵。

「九頭蛇萬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