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好眼力
第7章好眼力
盛安寧作為一個現代人,對於這幅十大傳世名畫之一的《辛月山居圖》可說是非常熟悉了,這幅畫乃是公認的山水畫的巔峰之作,才現世,便被許多權貴富豪爭相收藏!
「哎呀,小姐好眼力啊!」
旁邊的夥計見盛君澤和盛安寧衣著華貴,氣質也出眾,便知道是來了大客戶,瞧著盛安寧盯著那副《辛月山居圖》看,忙給她介紹:「這幅畫乃是前朝有名的墨客黃公所繪的《辛月山居圖》,許多名家都對它趨之若鶩,乃是本店的鎮店之寶!」
盛安寧猶豫的看著那副畫,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盛君澤卻不知道她的心思,還以為她看上了這幅畫,挑了挑眉道:「奶奶的確喜歡收集墨寶,若是買這個做壽禮,也是不錯的。」
小廝眼看有門,臉上的笑意更加真切:「客官,您二位是有眼力的,這幅墨寶現在掌柜的願意三千兩出手,買到就是賺到啊!」
永盛侯府豪富了整整三代,三千兩銀子算不上什麼大數目,盛君澤靜等著盛安寧決定。
而盛安寧微微皺眉,仔細打量那副畫許久,終於意識到了是什麼地方不對。
她前世看過一期鑒寶節目,這《辛月山居圖》還有一副「子虛卷」,乃是後人所摹的一副惟妙惟肖的贗品!
細細看這幅辛月山居圖,在提款的地方用的是行草,並不是真跡題字所用的行楷,而上面所寫的年號更是在此畫面世的前九年……
盛安寧此刻已經可以斷定這畫是贗品,正想找個由頭拒絕,也不傷老闆的面子,卻不想身後卻傳來一道熟悉的清越聲音:「這幅畫,我要了。」
盛安寧見鬼了一般回過頭,竟然看見上官蕪淺笑著朝著叔侄二人走來。
她看向盛安寧的目光有些挑釁,對上盛君澤,卻又是一副溫婉模樣:「盛大人帶著侄女來此地,怕是為了給侯府老太君挑壽禮吧。」
盛君澤眯了眯眼,不咸不淡嗯了一聲,目光落在盛安寧身上,語氣似乎有些不耐:「這幅畫,你到底要不要?」
盛安寧忙搖頭。
三千兩買一副臨摹的贗品,屬實大冤種!
盛安寧看著她臉色越發怪異,顯然像是中毒更深的指甲,眉心一跳
先前她讓盛君澤帶話告訴上官蕪她中了毒,怎麼現在上官蕪好似中毒更深了?
她只能幹笑一聲試探詢問:「上官大人……身體好些了嗎?」
上官蕪不解她為何這麼問,冷淡扯了扯唇:「不勞掛心,我身體一直很好,盛小姐,這幅畫我很喜歡,你若不買,我便要收下了。」
盛安寧委婉勸她別當冤種:「上官大人,這幅畫也沒有那麼好,我看這落款上的字潦草稚嫩,瞧著就不太順眼,你不如看看別的呢?」
果然是個草包作精,夥計都說了這是辛月山居圖,她還要在名家墨寶上挑刺。
上官蕪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盛小姐活潑好動,想來對筆墨丹青一道也不甚了解,不知道這幅畫的珍貴之處,便是落在她手中,也是糟蹋了東西,還是我來買下吧,正好老夫人壽辰,我也該表一表心意。」
沒等盛安寧開口,她直接拿出了三千兩的銀票塞給小廝:「幫我將這畫包起來。」
盛安寧張了張嘴,自然聽出了上官蕪在陰陽她草包。
要是換個人,她一定理直氣壯懟回去,可上官蕪可能是盛君澤的官配誒,書里上官蕪對盛安寧的態度也很是厭惡,兩人每次發生爭執,盛君澤可都是要護妻打臉的。
盛安寧怕懟了女主,自己臉疼。
豈料,她身旁的盛君澤卻冷聲道:「家母與上官家並不想熟,不好收這樣貴重的禮物,還是免了吧。」
上官蕪聽見這話,明顯有些獃滯,攥著畫卷不敢置信看向盛君澤:「盛大人,你我乃是同僚……」
「正是因為同僚,便更不能收,盛某不願擔上受賄的罵名。」
盛君澤語氣疏離,若有所指般道:「本相記得上官家不算豪富,上官大人的月俸也不過幾十兩,這樣輕描淡寫買下如此貴重的畫,一點不肉疼?」
上官蕪被他問呆了:「我,我不過是……」
「上官大人好自為之,本相還有事,便不與你多費口舌了。」
盛君澤理都不理他,掃了盛安寧一眼道:「愣著作甚?看不上這畫,便去別家給你奶奶挑壽禮。」
「噢噢……」
盛安寧縮了縮腦袋,鵪鶉似的跟著他出了萬寶齋,臨走前偷摸看一眼上官蕪陰沉的面色,心裡有些嘀咕。
這劇情發展,不對呀?
等到了街上,她才試探詢問:「小叔,你是不是沒跟上官大人說她中了……」
盛安寧話未說完,嘴裡驟然被塞了個酸酸甜甜的東西。
盛君澤拎著一串冰糖葫蘆淡聲開口:「小孩子家家,別多管閑事。」
神他喵小孩子家家,你這小叔也就比原主大五歲,充什麼大輩兒!
盛安寧心裡腹誹,卻不敢叨叨,嚼著糖葫蘆含糊不清道:「那,那小叔是不是真的不喜歡上官大人?」
盛君澤腳步一頓,似笑非笑看她:「吃都堵不上你這嘴了?」
盛安寧不說話了,乖乖嚼著糖葫蘆跟著他走,有些不明白盛君澤怎麼好端端的給她買了糖葫蘆。
瞧見她乖覺,盛君澤滿意揚了揚唇:「好吃?」
盛安寧點頭,咽下一口包著糖衣的山楂,見盛君澤盯著看,下意識將糖葫蘆遞過去:「小叔也吃?」
盛君澤面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冷哼一聲道:「你拿我也當孩子?幼稚。」
他別過頭沒再看糖葫蘆,轉身領著她走進另一家店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