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五皇子
第24章五皇子
夜刑昭是當朝的五皇子，他的母親是當朝寵妃妤貴妃，他也是皇上喜歡的兒子。他的母親來自民間，可以說，他們這一支在朝堂是毫無根基。
但這些年，因為皇上的寵愛，他們母子二人竟比太子夜紹秋還要吃香。
如此看來，夜刑昭與夜詔安同樣有機會繼承大統。
聽說，他最近在江州調查胭脂案。他忽然出現在臨安縣，難道說江州的事已經辦完了？倘若事情已經辦完，為何朝堂上如此安靜？
還是說，有什麼要緊的事，使他不得不提前離開江州。
穆辭不知道，他也不敢隨便說話，只得乖乖帶著他去見穆聖嚴。
穆聖嚴見了夜刑昭倒也不驚訝，「江州的事辦完了？」
「你怎麼知道江州的事？難道說，這裡面還有你們的人不成？」夜刑昭斜靠在床榻上，斜眼看著穆聖嚴，這個人還真是高深莫測。
穆聖嚴也不理他，半靠在床榻上，繼續喝葯。
「你可知，江州一事牽連甚廣，就連我這個最得寵的皇子，也不敢繼續辦下去了。」夜刑昭努努嘴，做出一副可憐的樣子。
「事情自然難辦，若是好辦，老頭子也不會讓你去辦。」老皇上偏心三皇子和五皇子，朝堂上有什麼事，都想著讓他們去做。
江州胭脂案若真是辦成了，只怕他想改立太子，眾大臣也不會有意見了。
據說，江州知州在暗地裡培養了一批女姦細。他將這些女細作送往上京各個官員府上，為他刺探消息。
但是，前段時間查實這個知州竟是魏國姦細。得知這個消息，皇上嚇壞了，那幾十個細作還埋藏在他那些朝堂重臣的家裡，倘若她們還在為魏國做事，那就太可怕了。
於是，皇上暗中派老五去江州調查此案，希望他能儘早拿到名單，將那些躲在暗處的細作一舉殲滅。
話又說回來，那麼多的消息被賣到魏國，這些大臣又怎能說與自己無干呢？
或許有些人早就已經被人收買，甘心情願的做了魏國的細作。
「這傷怎麼來的？」
穆聖嚴見他似是傷的不輕，忍不住問道。
「嗨，別提了，回來的路上遭人暗殺了。若不是我跑的快，只怕已經被埋在邙山了。」夜刑昭故意提起邙山。
「你什麼時候到邙山的？」
穆聖嚴果然警惕。
「不早不晚，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夜刑昭語氣中竟是試探。
「邙山的事，你最好別管。」
穆聖嚴的眼裡帶了殺意，夜刑昭故意來到邙山，難道是為石炭嗎？
「你不用擔心，我對邙山的事沒興趣。我來找你，只為一件事。」
夜刑昭淡淡一笑，似乎並未察覺穆聖嚴的殺意。
「何事？」
「我只問你，你們在這裡開山挖石炭，可曾看到一塊羊皮卷？」夜刑昭換了嚴肅的表情，緊緊盯著穆聖嚴臉上的變化。
「不曾聽說。」
穆聖嚴眉頭微皺，想那羊皮卷應該就是胭脂案的名單了。
「沒有嗎？」夜刑昭失望道。
「沒有，倘若有人撿到，定會交與我手。我並未接到。」穆聖嚴喝完了葯，淡淡回道。
「那完蛋了，我從江州拿到名單，一路趕來，半路遇到幾波追殺，只好繞遠路而行。誰知到了臨安縣又遇上大雨，耽誤了幾天，弄得一身是傷，還弄丟了名單。」
夜刑昭緩緩道來。
「邙山這麼大，丟哪裡了，自己都不知道？」穆聖嚴語氣中帶了幾分責備。
這東西若是被有心人撿到，只怕會引起軒然大波，「要不要我派人上山搜尋？」穆聖嚴也不想看他受罰，便提議幫他。
「算了，算了，我還是自己找吧。」夜刑昭忙拒絕道，沉思片刻，他又緩緩說道，「皇上病了，你不回去看看？」
對於穆聖嚴的身份，早已成了公開的秘密，皇宮裡沒有人不知道他皇子的身份。
包括老皇上，他也知道。
可不知為什麼，他就是不肯承認穆聖嚴的身份。
「我還沒有面見皇上的資格。」穆聖嚴冷笑一聲，他該以什麼身份去見他呢？太僕寺卿，還是皇上的兒子？
他從來就沒有承認過自己，可他又默許太子對他的扶持，他是什麼意思，是補償嗎？
現在補償又有何用？
他害的母親慘死，又讓自己顛沛流離多年。
想到以前的那些日子，他這一顆心就覺得氣悶。有時候他恨不得直接闖進皇宮，親口問問他，到底是為什麼。
「聽說你舊疾複發了，是嗎？」
刑昭王見他臉色難看，見他又在吃藥，便知道穆辭的話是真的。
「死不了。」
穆聖嚴瞥了他一眼，就不肯理他了。
他和五皇子年紀相仿，心性相同，二人雖無兄弟名義，卻有兄弟的情分。有時候，他會覺得，相比太子，他和刑昭王的關係似乎更近些。
與此同時，皇宮裡的太子正看著穆聖嚴傳來的消息，原來邙山的寶藏竟是石炭，這是他們沒料想到的。
據穆聖嚴所說，他已經控制了邙山，現在準備開挖了。
「御靈，臨安縣的事有了進展，你快去幫助穆大人。」夜紹秋將手裡的紙條放在火燭上，看著它慢慢燃燒。
「殿下，那這邊的事……」
御靈不放心，皇上病危，幾個皇子正瞪大了眼睛盯著，倘若他們在這個時候離開，萬一皇上有個什麼事，豈不延誤了太子的大事？
以他的意思，就應該把穆聖嚴召回上京。
「這邊的事，你不用管。臨安的事，才是你該操心的。」
夜紹秋的眼神緩緩看向承乾宮，那裡是皇上住的地方。
他接到消息說皇上病重，才著急從臨安縣趕回上京，可他來了十幾天，皇上卻始終不肯見他，就連他最喜歡的三皇子也不能入內。
據說，現在在皇上身邊伺候的，就只有妤貴妃。
他只怕皇上聽了妤貴妃的話會動異儲的念頭，便花重金買通了皇上身邊的近侍錢明恩。據錢明恩所說，皇上的病根本沒有傳說的那樣厲害，皇上如此安排是有其他目的的。
皇上此舉到底為何呢？
夜紹秋不得而知，他只得繼續潛伏，等待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