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季柔湊上來找虐
宋婉很懂分寸,她比姐姐宋芸更會當媽,只可惜運氣不好,唯一的親兒子,也就是真正的盛京謝六爺,幾年前因車禍去世。
兒子去世給宋婉帶來很大打擊,是三年前謝衍的到來填補了這份傷痛。
對謝衍,她是真正當成親兒子疼愛的。
「對了,下個月你替小姨,姨夫去趟豐州。」
「行。」謝衍沒問,直接應下。
「那我不打擾你,早點回房間,太陽曬得很,小心中暑。」宋婉交代兩句就轉身離開。
宋婉一走,謝威就覺得自己脖子涼颼颼的,有危險。
跟了謝衍幾年,謝威深知他的性格,於是主動交代,「六爺我錯了,是夫人收到風聲才找我問了兩句,我絕對沒有透露你跟即墨小姐之間的任何事情!我發誓!」
他三指併攏,做出對天發誓的動作。
謝衍捧著茶杯,淡淡掃了他一眼,「我跟她之間有什麼事?」
這蠢貨,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本來沒事都要被他弄的有古怪。
謝威:「……」
好像是這樣哦!
謝威想解釋,卻見謝衍直接起身,將挽起的衣袖放下來,「作為懲罰你繼續幫我釣魚,釣到魚為止。」
「六爺,你這是在為難我啊!」謝威哀嚎,這池塘根本就沒有魚好吧!
也就六爺閑的在這浪費時間,但凡是個正常人都干不出這種事。
謝衍挑了下眉,「你自己看著辦。」
謝威:「……」
六爺真的有毒!
*
40分鐘后,觀光車抵達黑山林海。
即墨奚最直觀的感受就是,這裡的空氣都是清甜的,呼吸一口就精神百倍。
黑山林海跟黑林海緊挨著,入口處是一片廣闊的平原。
此時這裡已經聚集上百號人,都各自形成自己的小圈子。
看到神劍生等人,注意到胸口的山茶花,一下就認出這是東域第一宗的流雲劍宗。
人群中,季柔看到即墨奚的時候,一臉不敢置信。
她怎麼在這裡?
一直以來季柔都是驕傲的,也從未將即墨奚放在眼裡。
她註定不凡,從吃下那顆天靈丹開始,足足修鍊三年,季柔抱著一定會獲得靈根的信念。
她會成為修真者,從此跟即墨奚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可季柔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看到她。
驚訝,意外,打臉,還有一種莫名恐慌。
就好像,即墨奚的到來會發生不好的事,那種莫名其妙的情緒讓季柔失去以往的冷靜。
「咦,即墨奚?」
倒是蘇心魚,撥開人群走到她身邊,睜著杏眸詫異的說,「沒想到你也會在這裡。」
蘇心魚今日穿了條牛仔褲,圓領短袖,長發紮成馬尾,露出那張精緻的巴掌小臉。
活波可愛,青春靚麗。
她身後依舊跟著酷到沒朋友的沈菁,背著純黑色登山包,單手插兜,一條胳膊強勢攬著她肩膀。
宋百里問,「你朋友?」
「同學,蘇心魚,沈菁。」
「我師父。」即墨奚言簡意賅做介紹。
「前輩好~」蘇心魚立馬甜甜喊道,唯有沈菁沒多大反應,眉眼間透著冷漠疏離。
「阿菁。」
「前輩。」沈菁沖宋百里頷首,連多餘的表情都欠奉,高冷的不行。
宋百里樂了,這人看著跟即墨奚像一路的。
一個結巴話少,一個高冷話少。
司晟也看到了即墨奚,眉頭微蹙,就憑她也想進入黑山林海?
簡直痴人說夢!
季柔咬唇,終究還是沒忍住走過去,「姐姐,你怎麼在這裡?」
這聲姐姐,一下吸引周遭一圈人的注意。
宋百里,薛海棠,宮田等人都忍不住打量起季柔和司晟。
宋百里之前聽到過即墨瓊打電話,料想這應該就是她嘴裡的柔柔。
季柔穿著修身連衣裙,容貌嬌美,看著就是大家閨秀。
而司晟,長的也是人中龍鳳,只是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看即墨奚的眼神帶著厭惡。
即墨奚抬頭,「你能在,我不能?」
季柔神色一僵,「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比較意外,這位先生是?」
之前在街上時,季柔並未看到宋百里正面,當時還以為是不正當關係。
如今一看,這身氣勢就不是普通人,肯定是修真者,否則無法解釋即墨奚出現在這的原因。
即墨奚別過頭,語氣冷淡,「不關你事。」
管的真多。
季柔很尷尬,司晟則冷眸微凝,「即墨奚,你這是什麼態度?」
「喲!不是你們先湊上來的嗎?」薛海棠雙手抱臂,譏諷道,「奚奚不想搭理還是她的錯?哪來的狗男女這麼沒眼力勁!」
第一眼,薛海棠就不喜歡季柔,看起來就婊里婊氣的,太做作。
「就是!」宮田抓住機會站出來,「休想欺負即墨小姐!」
面對季柔和司晟,宮田又拿出他作為陰陽冢小少爺的傲氣,鼻孔朝天的看著兩人。
薛海棠撇嘴,這傢伙真會見縫插針,不過看在他幫即墨奚的份上,也沒那麼惹人煩了。
宋百里摸著下巴沒吱聲,畢竟都是小輩,他作為長輩也不好摻和進來。
季柔,司晟的臉色十分難看,尤其季柔。
一直以來,她都是被偏愛的那個,成為季家大小姐后,所有人都會站在她這邊。
這是第一次,這些人都向著即墨奚。
「對不起姐姐,是我冒犯了。」季柔也有自己的驕傲,當即拉著司晟就打算離開。
「季柔。」即墨奚忽然開口,「小心點,裡面遇到,弄死你。」
「即墨奚。」司晟危險的眯起雙眸,「你說什麼?」
她竟當面說出來,該說她太蠢還是太傻?
即墨奚歪頭,「弄死她。」
呃……
就是薛海棠,宮田等人都被即墨奚這粗暴的作風給驚的一臉獃滯。
這、這麼猛?
不僅如此,即墨奚說完后,還很認真的看著季柔,表明她是來真的。
司晟攥緊拳頭,差點衝上去揍她一頓,被季柔及時拉住,「姐姐,你就這麼恨我?」
「不應該?冤枉我,欠一條命。」
那雙黝黑的瞳仁眨也不眨看著季柔,表達的意思非常明顯。
季柔心口一跳,她總覺得自那次后即墨奚就變了,變的陌生古怪。
宋百里問道,「什麼冤枉你,欠一條命?」
這些事這丫頭可從未提起過,他這個做師傅的完全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