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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間,裴勇俊很照顧安藝,替她夾一些她喜歡蔬菜,言辭婉拒別人的敬酒,還隨時注意到她空了的果汁杯,這是以前他並沒有做過的事。他行為更是坐實了大家的猜疑,安藝認為這僅僅是一種紳士風度。安藝面對周圍人的眼光,還是有些猜測難道說他想要一個緋聞女友?可是一個拒絕上任何綜藝節目,連媒體都不大合作的人會需要這個嗎?安藝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到底是為什麼!

因為明天要工作,劇組的人酒也不多喝,飯吃了兩個小時就結束了。這時的天色已經晚了,安藝本來有許多問題要問,但是他們明天一大早要趕早拍戲,只好把疑問留在心裡。安藝也入住了他們住的酒店,她打算在釜山住一段時間。換一個環境或許心情要好一點,更何況她想等裴勇俊不那麼忙的時候想要問一下製作人的事情。

第二天,安藝睡到快中午才起床,劇組的人早就去拍戲了。她這才記起,原定計劃是當天回去,並沒有帶換洗衣服來。只好在酒店附帶的商店裡買了兩套衣服對付著穿!

下午,她去劇組看他們拍戲,這次她是站在裡面看的。看攝影師如何取景,如何尋找最美的角度。忙碌的環境中充斥著導演的呵斥聲,還有各式各樣的聲音,與開拍時的安靜,又成了另一種對比。這讓安藝產生了一種站在時間之外看著他們的錯覺,周圍的時間在流逝,而她獨自一人停留在這裡。

或許是心情的原因,今天的戲比昨天拍的快很多,五點左右就拍完了。「今天就先到這,明天再繼續!」金明成導演看完攝影機裡面的畫面以後,就開口讓大家收拾休息了。

裴勇俊換了衣服后,自己開車帶安藝去了一家叫paradise的海景餐廳,在車上安藝想要開口問他為什麼昨天不解釋他們不是那樣的關係,可是看到他專註的眼神,怎麼也開不了口。

餐廳很漂亮,更美的是外面的風景。傍晚,夕陽灑在海面上,給藍色的大海染上了橘色,一幅任何大師都雕琢不出來的美景。轉過頭,不在看海面,「勇俊xi為什麼會投資開拍《晚秋》?」安藝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文藝片不像商業片,有時候一個不注意會撲街,一分錢賺不到不說,還會血本無歸。

「安藝xi覺得呢?」裴勇俊雙手交叉,平日里儘是笑意的雙眼直視安藝。這次她看清了他的眼神,可她卻低下了頭,並不與他對視。

安藝張了張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她知道文藝片最近的市場有多糟糕。許多大導演,巨星出演的文藝片成績都慘不忍睹。想了想,「你不怕自己血本無歸?」不是安藝對自己的作品沒信心,而是現在觀眾口味越來越刁,難以迎合,更何況她也不想迎合。

裴勇俊推了推眼鏡,眸子里的東西太深奧,安藝真的不懂。「安藝xi對自己的作品這麼沒信心?我可是對你很有信心的。」他可不這樣認為,或許她現在的作品還有些稚嫩。但她的作品對人性了解都很透徹,人物都帶著一種浪漫主義色彩。

例如這次的《晚秋》,浪漫的悲情文藝細胞夠足,男女主人公塑造的都非常成功。就連最具悲劇色彩的人物,殺人犯鄰居小姐都具有浪漫色彩。如果這部片子不能引得好評的話,那就是他們導演、演員的問題了,跟她沒多大關係。

「對不起,打擾一下,請問你們需要點什麼餐?」

安藝壓下她想問的問題,翻了翻菜單,頭盤要了尼斯沙律,前菜點了蟹肉玉米濃湯,主菜要了什錦扒海鮮,最後甜點要了她最喜歡的提拉米蘇。裴勇俊則喜歡肉食一些,主菜要了西西里鴨胸肉,其餘的也都是些傳統菜,他最後還要了一瓶紅酒。

安藝最想問的那一個問題,『勇俊xi昨天為什麼不解釋』,這句話今天她都在猶豫要不要問,直到最後還是沒有問出來。主要是他的表現並沒有特別在意,她如果這麼問出來的話,會顯得非常尷尬,於是她乾脆就沒當這回事。

餐廳上菜的速度並不慢,66續續的端上來了。裴勇俊抿了口紅酒,「安藝xi上次在日本過得還好嗎?」

安藝手裡的刀叉頓了頓,眼前的美味完全失去了吸引力,吃在口裡的美食像在嚼木渣,難以下咽。喝了一大口酒,壓下心裡的煩悶,「還好。」完全沒有想談這個話題的意思。

裴勇俊抬頭看了她一眼,直白的臉上全寫著我很煩。安藝一直不是一個心思複雜的人,相反她很通透,誰都能看懂,可就是這份通透中帶著幾分冰冷與高傲,讓人敬而遠之。「安藝xi很煩惱嗎?能說來聽聽嗎?」

「朋友有些想不開而已,我卻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優姬她…就是我朋友她最近遇到了些不好的事。」安藝有些遮掩的說了出來,並沒有說佐藤優姬到底為什麼想不開?在神奈川那段是日子,她大概也知道為什麼他們為什麼會分手。

「很麻煩的事嗎?」放下手裡的酒杯,拿起刀叉開始用餐。

安藝點了點頭,並不好說佐藤優姬實在是固執,一年時間了還走不出來。她又不好去找藤原佐助,情侶之間分手,難道她能跑上去質問?就算問了又有什麼意思?難道他會和佐藤優姬和好?

「我們一生中多少都會遇到一些不好的事情,大多人都是只是暫時的不開心而已。難以遺忘的事情也有,時間久了以後就會漸漸的忘懷。安藝xi的朋友如果還是走不出來的話上,你可以找一些事情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當人有了新目標以後,都會漸漸變得有活力起來。」非常儒智又理性的說法,人大概都是一種健忘的動物,也喜歡移情別戀。安藝聽了裴勇俊的一席話后,非常心動,對呀,如果佐藤優姬有了新的戀情呢?是不是可以很快的好起來?

「勇俊xi也有難以遺忘的事嗎?」問出來以後安藝才後知後覺的問到了他的**,剛想道歉,他卻回答了。

「有啊,第一次爭取到角色的時候,你不知道我有多激動。沒日沒夜的練習,就是為了那麼一刻!」可能他想起了最初的日子,臉上的神情顯得格外的寂寞,讓安藝愧疚她問了這麼一個問題。同時也是個很讓人意外的答案,安藝以為他會記得他的初戀什麼的。

當然,她並不是對他的**好奇,只是單純的覺得他難以遺忘的事情,還真的格外普通又令人心酸。至少她是沒法體會那種沒日沒夜練習,就只為了一個不知道在哪的機會而準備。

你問我答,時間很快就過了三個小時,他們兩人之間相互了解了很多。比如說三十歲的裴勇俊的寂寞,二十歲安藝的苦惱,兩個原本年齡與思想都有一定差距的人,這一晚開始向前邁了一大步。

自從這晚以後,安藝就經常打電話鼓勵佐藤優姬去交新的朋友。同時也開始每天睡覺與裴勇俊電話聯繫,如果他沒空的話就發簡訊過去,漸漸地養成了睡覺前一定要告訴他一聲的習慣,她把這種關係歸類為朋友之間相互交流。殊不知,她和裴勇俊在戀愛的事情,已經被《晚秋》劇組當成了秘密。

安藝又在釜山玩了幾天,一個人粗略的逛了幾個裴勇俊推崇的景點。因為期末論文沒寫的關係,她很快的就回了首爾,時常去學校圖書室查資料,鄭永雙再也沒出現在她眼前。

《晚秋》拍到十一月中旬才結束,正式上映實在十二月初,時間實在是非常趕。裴勇俊等人開始在韓國、日本、台灣、香港、新加坡等地宣傳,過得非常忙碌,不過他走到哪裡都有一群日本粉絲跟隨,實在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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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娛之醜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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