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崩壞之始
…………
看着那些輪迴者全部進入公寓內部，諸盛呼出面板，開始下達新的指令。
「恩，看來這些輪迴者完全沒意識到任務指示的貓膩呢，也好，在接下來就只需要給某個人發點指示就可以了，然後就沒必要管下去了，我也只需要看看就可以了。」
一個對話框突然跳了出來。
「持有者，有關造物篇接下去的項目……」
「嗚哇，ai你嚇了我一跳啊。不過，那些東西的話……夠了吧？那種冠冕堂皇的東西還有繼續下去的必要嗎？」諸盛很不耐煩的開口道，對話框上原本不斷出現的文字也戛然而止。「我已經了解所謂幻想具現這股力量的本質，那些所謂的學習，已經沒有必要了吧？」
「持有者認為自己已經可以製造出有自我意識的造物了嗎？」
「…………」諸盛沉默不語，ai說的是實話，畢竟除了那隻水精靈之外，到目前為止所有的嘗試全部都是失敗的，而且唯一一次的成功，諸盛自己也是對其有點稀里糊塗的。
不過……
那很重要嗎？
自己為什麼一定要去學習這些東西？這些完全沒有必要的吧？
最一開始學習這些，主要是進一步的完善主神空間，可是，現在沒有那個時間也沒有那個必要繼續這麼做了。
「那又如何？我現在沒有那個時間，更沒有那個能量點數去做那些事情！更何況，這些東西現在學來有什麼用處啊？」
沒錯，那種耗時耗力的東西學來又有什麼用處？主神空間現在這個狀態不是很好嗎？沒有必要繼續去學習那種東西了。
「ai！我們現在當務之急的就是……能量點數，或者該說負面能量！」
「變回人形所需要的能量點數，如果在這樣磨磨蹭蹭下去天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一次積攢到那樣的地步，所以像這樣浪費點數的項目，現在統統禁止！」
雖然說自己體內就蘊藏着大量負面能量，但是將其解封，諸盛自認還做不到那樣的事情，因為封印掉這些東西正是自己的職責。
雖然有點捨近求遠本末倒置的味道，不過現在當務之急的是……
恩！？
好像有哪裏不對勁？
本來還繼續反駁幾句的諸盛忽然愣住了，自己剛才好像想起了什麼被自己一直以來忽略已久的某件事情。
「對了，ai，幻想具現最初始的名字是負能量逆向運用對吧？那麼那些所謂的能量點數就是負面能量對吧？」
「持有者說的沒錯。」
得到ai肯定的回答，諸盛忽然覺得有些驚悚了。
自己一直以來吸收的不是輪迴者的情緒波動嗎？這怎麼……
諸盛看了眼另外一個對話框中的烏爾蒂娜，她現在的注意力正放在了主神空間之中，並沒有注意這裏。
諸盛並不希望讓她看見，自己與ai吵架……
「這是，怎麼回事？」
「因為二者有着一定的關聯性。」
「哼，真是個模凌兩可的回答啊，果然是你的一貫風格啊。」對於ai這樣的回答，諸盛自然是相當的不滿意。
「沒有辦法，資料庫中所記載的就是這樣，持有者還記得當初的那一份資料嗎？」
「恩，記得，怎麼了？」
「那份資料，簡單來說就是真相，接受與否，全憑持有者自己。」
「真相……還真是讓人難以接受啊……」回想當初所看到的內容，幻想具現的真實意義……
當時ai所說的，自己難以接受的事實，就是指的這個嗎？
不，應該說，除此之外還別的……
打住，不能再深究下去了！不然等全部都知道了的時候，那就真的太晚了。
耶？慢著，最開始說的不是這個吧？
差點就讓ai給揭過去了。
「ai，你還沒解釋呢，一開始說的情緒波動怎麼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負面能量了啊？別告訴你是想說情緒波動就是負面能量之一，那樣就實在是太驚悚了！」
「一部分的情緒波動與負面能量之間有着一定的關聯性，在一定條件下可以轉化。」
總覺得這樣的回答有些難以接受……
ai稍稍停頓了一下，對話框上的字再一次的更新。
「**，渴求，希望，絕望，只要是於對現實的不滿並希望其改變的想法，這些全都可以將其歸納其中。負面能量的定義本來就是非常的模糊，難以理解的，而且最精確的定義就是，對世界有害。」
「別告訴我那些全部都是對世界有害的啊，那可太嚇人。」
「並不是，但那些確實都可以算作負面能量之一。」
看到這樣的回答，諸盛也不由的苦笑了起來。「這樣嗎……負面能量，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不，現在不是管這些東西的時候……」
比起這個，有些更重要的事情需要確認一下。
「ai，總之現在的主神空間依舊是吸收情緒波動……然後轉化為負面能量為主的吧？」想了想諸盛最後還是添了一句。
「是的，持有者。」
諸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接下來這個問題才是重點。「那麼，為什麼上一次，上一次，我想ai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為什麼那次負面能量的增長會如此可怕？」
「鏈接資料庫中……鏈接成功！檢索中……」
「檢索中……檢索中……檢索中……檢索中……檢索中……」
諸盛也是很難得安靜的等待着ai出結果，而不是像往常那樣吐槽發牢騷。
「檢索失敗，無匹配項目，抱歉，持有者，這個問題ai無法回答。」
「無法回答嗎……」看到這樣的回答諸盛嘆了一口氣，這也是，不想讓我知道的意思嗎？
不管怎麼樣，自己想要的結論，已經知道了。
有些事情不去試一下，又怎麼知道結果呢？
依照主神空間目前這樣的進度，還有能量點數的問題，想要恢復人身，是遙遙無期的。
想要大量的點數，主神空間需要更好的擴建，擴建需要點數，點數被消耗殆盡……
這樣的惡性循環，要維持到什麼時候呢？
所以……
「ai，我想要做一個實驗，需要用到一定的點數。」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將這話說出了口，明明自己做什麼完全沒有必要去請示ai的，自己才是力量的主人，自己想要做什麼，ai都不能阻攔……
可是自己還是這麼說出口了……
或許自己想要聽到，是一句支持吧？
因為那樣的事情，想要下定決心的去做……
「依照目前的情況下，請持有者不要使用太多的能量點數，畢竟主神空間的擴建正處於關鍵期。」
「我知道的。」
有這句話就夠了啊……
還記得秀蘭的那件事……
負面能量的聚合體能在接觸者，也就是秀蘭所構築的世界中的能夠吸各類情緒**乃至精神力量，其成長速度異常驚人。而成長出來的這一部分，並不算封印之中，而是作為持有者自己的力量，被納入幻想具現的體系之中……
沒錯，就是這句話……
比起主神空間那樣慢慢的吸收情緒波動的方式……
其實自己還有更好的選擇不是嗎？
不過那樣的話，勢必會給世界帶來災難……
而且，將負面能量交由人類使用的話，會發生什麼？
上一次如果自己沒有阻止的話，秀蘭的結局，也只會是被負面能量所吞沒對吧……
那麼這一次，也會是一樣的吧？
為了自己的願望，就犧牲他人，這樣的作為……
不，自己已經不能再等待下去了，因為時間已經不夠了！
更何況，那些人類所渴望的，不正是力量嗎？
正如同小說中所描述的那樣，權利，財富，力量，這些都是他們所不斷的追求的。
而負面能量，正是可以將他們的這些**化作現實的力量啊。
我……
我，沒有害人，我只是……
實現了那些人類心中最渴求的願望罷了……
沒錯……
只是實現了他們的願望罷了……
他們會很高興的吧……
對啊……
會很高興的……
因為那些不斷追求的目標，盡在掌握之中了啊……
沒錯，就是那個樣子……
就算最後被負面能量所吞沒，那也和我沒有半點關係……
因為……
都是他們自找的……
對，他們自找的……
這就是渴求那不屬於自己的危險之物，所應當付出代價……
而我，只是實現他們的願望罷了，實現願望的代價……
與我無關！
更何況……
我為什麼要在意他們？
區區被**迷惑了雙眼的人類罷了……
沒有必要去在意……
沒有必要為此而產生負罪感……
沒有必要為了他們而停下自己的腳步……
區區人類罷了……
為了自己的追求付出一下怎麼了？
他們會很樂意的……
沒錯……
為了自己的未來而犧牲一下吧。
小小的犧牲一下吧……
一切都是為了，讓自己恢復人類之軀。
為此，不要在意那些東西。
時間已經不多了……
在這麼磨蹭下去的話，即便最後真的恢復了人形，自己也不再是人類了……
所以，為了自己……
你們這些人類就為此而犧牲一下吧。
作為代價……
以潘多拉魔盒的名義……
不，以諸盛之名……
我會給予你們，你們心中最渴望的東西……
不論是什麼……
我都能給予你們……
作為代價……
你們必須化作能量，為我恢復人身鋪路……
這樣交換很公平吧？
呵呵，沒錯，就是那樣喲……
時間已經不多了，自己不能再磨蹭下去了。
所以啊，犧牲幾個人類又何妨喲？
「ai，記錄一下，我需要找個時間完成這個……不，我過會就去尋找，合適的人選。」
「時間，已經不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