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天妒之咒

第十一章 天妒之咒

「以你的實力都沒法成功,那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可以成功地建立戰盟?」林淵詫異地看著慕縈憐,他感覺對方似乎是誤解了自己。

「因為……」慕縈憐眼神閃躲,面紗下的俏臉遍布紅暈,「我相信你。」

她相信個毛線啊,她不過想要找個借口過來勾引林淵的,結果誰知道對方竟然認真了,拜託,她可是做好了今晚不出林淵房間的準備。

講道理,在她換衣服的時候,她可是連他們兩個生幾個孩子叫什麼名字都想好了。

誰知道,對方竟然和個木頭一樣,還好意思在那裡裝什麼正人君子,喜歡就撲倒,在那裡磨磨唧唧,算什麼男人。

儘管心中抱怨個沒完,但是慕縈憐還是在那裡裝出一副因為憧憬喜歡的人而害羞的樣子。

「我都不相信我自己,你竟然相信我。」林淵翻了個白眼,反正現在他對慕縈憐沒什麼興趣,也想讓對方打消對自己的興趣,所以他索性裝得渣一些。「戰盟的事情我只是為了好玩,想要找些人打架才參加的,你的話,還是不要對我有太多期望。」

「……」慕縈憐都無語了,她本來的計劃是通過支持林淵戰盟的事情和對方拉近關係,然後慢慢勾引。

可是林淵這是什麼情況?直接把自己的路給斷了!

「正是因為期望不高,所以能撐下來的幾率才會更高。」慕縈憐乾巴巴的找著話題,她發現,林淵這個人多少有點離譜,他總是喜歡把話聊得很死。

「是嗎?我覺得無所謂啊,反正我只是想找人打架罷了。」林淵說著說著自己都笑了,「你說,如果在建盟戰的時候,我對著那些人放一個群體嘲諷會怎麼樣?」

「……」慕縈憐迷茫地看著林淵,這是她的命中注定之人,可是,她的命,是不是太苦了,「恐怕會被其他人集火攻擊吧。」

「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打算到時候放一波嘲諷,吸引他們的注意。」林淵身上戰意騰騰,表情逐漸猙獰起來,「這樣的話,我應該能打的非常爽吧!」

「……」慕縈憐差不多也看明白了,對方這已經是擺明了不想和自己有牽扯。

一念及此,她把披在身上的被子扔到地上,在林淵有些疑惑的眼神中揭開了面紗,露出了遍布右臉的猙獰紋路。

「林公子,之前你說過,妾身可以和你來交流一下印紋的繪畫技巧……」她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林淵,不放過對方的每一個微弱的表情,她還想再確認一下,對方到底是不是她一直在等待的人。

「那個不是印紋,是淫紋,淫蕩的淫,不是你說的那個發音。」林淵有些尷尬的解釋道,之前打架的時候他有點上頭了,不然他也說不出這種虎狼之詞。

「淫蕩的淫?淫紋?」慕縈憐想著之前林淵在臉上畫的東西,好像,那玩意的確不太正經。

「對,就是那種不正經的東西,一般是夫妻之間晚上在房間里研究的。」林淵尷尬的笑了笑,「慕小姐不用當真,當我沒說過這種話就好。」

「夫妻之間嗎?」慕縈憐眼前放光,粉色的舌尖輕輕略過淡粉的櫻唇,「林公子,妾身想和你研究一下這種淫紋,不知公子……」

「話要聽全啊!你這腦子裡都是什麼黃色廢料。」林淵無視了對方的勾引,將地上的被子再次蓋到慕縈憐身上。「女孩子家家的,要自愛一點,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我這麼有賊心沒賊……呸,這麼正人君子。」

一個沒留神,說出了實話。

「你是太監嗎?我都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你還不明白我要做什麼嗎?」慕縈憐一直在看著林淵,所以她知道林淵對自己是有想法的,同樣的,她也知道,林淵對自己沒有惡感,和其他人不一樣,林淵是最為特殊的一個。

即使看到了自己的本來面目,即使看到了自己臉上的天妒之咒,對方仍舊沒有產生煩躁的想法,也沒有產生想殺了自己的想法。

這一刻,慕縈憐莫名地想哭。

「太監什麼的,我倒是不是,你想勾引我的事吧,我其實也知道。」林淵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地笑道,「不過啊,我都說了好幾次了,我心裡有喜歡的人。」

「你那是喜歡嗎?你那是慫,是膽小!你自己都說有賊心沒賊膽了,你敢說你對我沒想法!」慕縈憐感覺自己很委屈,染上天妒之咒十餘年,她被人孤立了不知道多久,寂寞差點將她逼瘋,如果不是她運氣好得到了一個可以短暫地屏蔽詛咒的面紗,她怕是早就已經瘋了。

而現在,她終於遇到了一個可以無視她天妒之咒的存在,可是對方就像是個死木頭,自己都已經做到這地步了,對方竟然還什麼都不做。

而原因,只是因為對方有一個喜歡的人!

呵,喜歡?他可以喜歡別人,那為什麼不可以喜歡自己!

「人和禽獸最大的區別就是人可以控制自己的想法,我要是不控制自己,不管對誰都不是好事,別生氣了,再生氣就不好看了!」林淵笑著說道,「你臉上的紋路,你哥說那個東西好像叫天妒之咒,能和我講一下這個東西有什麼害處嗎?」

「你……你不知道天妒之咒?」慕縈憐疑惑地看著林淵,片刻后便釋然了,「也對,這天妒之咒對你無效,你不知道也屬正常。」

「我也不知道天妒之咒的來源是什麼,我只知道,自從我染上天妒之咒后,所有的人,只要看到我的臉,看到我臉上的紋路,他們就會本能的對我產生殺意,不管他們認不認識我,見沒見過我,看到我的第一感覺都是我很醜陋,想把我抹殺掉。」

「醜陋,抹殺掉……」林淵聽著天妒之咒,莫名的感覺有些熟悉。

「趕緊給老子滾出這個酒樓!看到你的樣子就讓人反胃,長成你這樣,自己找個地方死去不就行了嗎?」

一段咆哮從他的記憶中浮現,他終於想起來為什麼會感覺熟悉了,他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就遇到過找茬的人,他以為對方是眼瞎,現在想來,凌天瀾估計也染上了這種天妒之咒。

難怪對方會很認真地問自己在自己眼中她好看嗎?

「難怪……是天妒之咒!」一瞬間,很多事情都能解釋通了。

林淵終於知道為什麼凌天瀾會選擇在叢林深處杳無人煙的地方建立府邸了,因為凌天瀾染上了天妒之咒,她不想整天遇到煩人的事,所以就索性遠離人煙。

他差不多也明白為什麼自己前身給自己留的信里說的東西和現實不符了,信里說凌天瀾讓前身給她當狗,可是到了自己這裡,直接變成了逼婚。

想來,是因為前身受到了天妒之咒的影響,本能的對凌天瀾有很大的怨念。

而自己,不受天妒之咒的影響,沒有對對方的惡感,所以凌天瀾才會逼婚自己。

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自己應該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能無視天妒之咒的人,不然凌天瀾不會如此善待自己。

「什麼難怪,你……」慕縈憐看到林淵的樣子,忽然間想到了什麼,「你喜歡的那個人,不會也染上天妒之咒了吧!」

「嗯,應該也染上了。」林淵看著慕縈憐,表情有些複雜,自己似乎是對方黑暗生命里的一束光,只有在自己面前,對方的天妒之咒才不會生效。

也只有在自己面前,對方才能大大方方地展示自己的容顏。

「慕小姐,其實男女之間除了那種關係外,還有一種純友誼的關係。」林淵笑著看向慕縈憐,他清楚,對方只是孤獨久了,見到自己後有些情緒失控,就像自己單身久了,看到凌天瀾就像是看到了愛情一樣。

「你信嗎?」慕縈憐羨慕著那個被林淵喜歡的女子,也嫉妒著那個女子。

「我信。」林淵伸出右手,露出小拇指,「咱們可以拉勾為證!我可以和你始終保持著這種純友誼的關係。」

「……」看著林淵的手指,慕縈憐其實並不想伸出手,她想要的可不是男女間那種純潔的關係啊!「我等著你純潔的關係發生變質,我會一直等下去的!」

她最終還是伸出了手,勾住了林淵的手指。

「夜深了,你該回去了。」林淵拿下慕縈憐身上的被子,扔到床上,起身送慕縈憐出去。

「你都說咱們是純友誼關係了,那咱們一起睡應該沒什麼問題吧!」慕縈憐掙扎著說道,「我用個孩子來維繫咱們的友誼很正常吧!」

「正常你大爺啊!」陽關三疊催發,林淵直接將賴著的慕縈憐強行推出了房門。

等到慕縈憐離開后,他才回到床邊,準備睡下,他在床上躺了半天,始終覺得哪裡不對,等到身上察覺到一絲涼意后,他才渾身戰慄的想起。

自己剛剛放到床上的被子……沒了。

這個被子唯一的問題就是蓋過慕縈憐,有她的氣味。

而能做出這種事的人只有一個……凌天瀾。

這個女魔頭根本沒有離開自己。

我剛剛表現的應該沒事吧……應該不會死吧……

儘管屋內並不寒冷,但是林淵還是在瑟瑟發抖,打了好多個寒戰。

而在慕縈憐的房間里。

慕縈憐已經被捆成了粽子,凌天瀾正冷笑著看著她:「我家的那個小東西,可真是受你關照了啊!」

她手裡握著的,是一根黑色的小皮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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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女帝逼婚的我要重振夫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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