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拯救駒駒(中)

第十五章:拯救駒駒(中)

四人身影霾在小區公共場地的清晨濃霧中,瑪麗蓮穿了身牛仔套裝,吳銘楠感覺她和那個白裙飄逸、溫雅大方的女孩簡直是兩個人,給他活潑灑練的感覺,西方冒險精神躍然身上。

他們根據小盒顯示數字輕步上了五樓,看著屏幕數值越來越小直到一間房門邊停下。「如果它顯示的沒錯,就是這裡面了!」瑪麗蓮說。

「真的是呂子的房裡?奇怪……」吳銘楠低語著開門。他們借晨光進去沒擰亮燈,怕被樓下保安注意到呂皓家有人。

隨盒子轉動方向,四人來到右邊第二間房,旦見駒駒的床上隱隱彌散著霞光,那光祥和、靜謐,彷彿水霧般游照蔓延過來,使每人臉眉都被染上淡淡的亮彩!

吉卡由心吐出一句:「Sobeautiful!」(意思是:實在太美麗了。)

湯魯這時清醒起來說:「小姐,你看,彩霞是從床上那堆玻璃珠上散發出來的!」

他們走前,吳銘楠撥開玻璃珠捏出那顆發著光芒的石珠——它就是傳說能實現願望、界修者力量之源的七色石——一顆誘惑了無數靈魂的東西。把它捧在手心,大家伏前圍看著它。

「楠子,這就是七色石了,和我小時侯見過的一模一樣呢……」瑪麗蓮邊說邊伸出長秀的手指按住吳銘楠掌中的石珠,好象小孩好奇一樣推壓滾動它,神情似乎陷入對某事的遐想或記憶中。

此時,七色石忽地消失霞彩又恢復淺淡霞暈的形態,同時小盒屏幕亮點也馬上消失。「噢,它的光不見了,盒子也即刻沒了反應!」吳銘楠觀察到了現象。

「這樣看,盒子會是感應它的光才起作用的吧……我Dad說,七色石會受什麼『應天之力』的召喚幻化無形、發出光芒,然後飛天消失……真是奇怪的東西!」

碧綠莊園,位於此市鎮70幾公裡外依山傍水的地方,前有林蔭十里,後有高崖百丈。原本是當地房地產商炒地皮、搞『人文綠野別墅』概念的一塊肥肉,由於分贓未均引發官司導致工程大半停建。如今落到了與女神宗有關係的某『商人』手中,絕無外人能隨便進入,五獄羅因此要吳銘楠帶七色石來此!

他們下樓來,湯魯、吉卡擔心瑪麗蓮安全,勸她留在旅館等消息未果。她說,這次出來她要體會真實的世界,而不是處處受人照顧卻無力做任何事的千金小姐。吳銘楠內心笑了笑,覺得她精神可嘉只是過於貴族理想化,不了解真實社會的殘酷,雖然自己也未必知道多少。他轉移話題說:「我們要先叫輛車才行!」心裡其實七上八下,他總感覺是不是要把事情告訴父母或者報警,可這些人超越常理的能力真的又令人心有所悸,萬一家人牽連進來受傷害怎麼辦……

不管如何吳銘楠決定去救回駒駒。也許呂子會沒事,石珠交給他們一切就好了,他慶幸地想。

經過大門保安亭,湯魯看見五十多歲的保安半靠在藤椅中打起呼嚕,他讓大家先出馬路對面等待,便自己一人入了小區內。

三人站在路旁等待好些分鐘,攔了兩駕車都沒停,可能是吉卡高大的外國人身形和他左手戴著古怪牛皮手套又緊握拳頭嚇到了偏鎮司機。此時湯魯乘保安熟睡偷推開大門,然後開了輛紅色的士從小區駛到他們面前招呼說:「專車送到,各位貴客上車吧,保證服務一流,全程免費!」

吳銘楠瞪大眼珠:這不是呂子他爸的計程車!他怎麼……這是偷竊!他一把抓住車門對湯魯嚷道:「你、你哪來鑰匙?!」

「誰告訴你駕駛汽車一定需要鑰匙的!」聽了瑪麗蓮翻譯為什麼楠子用奇怪的嗓音和自己說話,湯魯聳肩答道。

「我們是去救人,不是偷車!」

「你們中國人有句話:做大事不拘小節,只有小氣的人才斤斤計較雞毛蒜皮的事情。」

「你……,卑鄙,孺子不可教……」吳銘楠被湯魯的話哏塞到,一著急連說幾個令人噴飯的書生意氣辭彙,瑪麗蓮沒把具體意思翻譯給湯魯,只說他同意了這個舉動。然後她規勸幾句,車才啟動朝碧綠莊園賓士……

路上,吳銘楠和瑪麗蓮坐在後排,他無心地望著匆匆後退的車窗風景,沉默許久問出那個想了整晚的疑問:「這個世界真有科學不可解釋的東西存在嗎,你們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群……」

前排金髮碧眼雙胞胎兄弟互相看看對方,然後吉卡回答說:「對你們來說什麼是科學?科學也不過是種理解世界的方式,我們也有我們理解世界的方式。而自然界有一切未知的、已知的、所有的奧秘,我們都受同樣的規則約束,如用你們的科學語言說的:時間、空間、萬有引力、新陳代謝……等等都一樣作用在任何人的身體上,包括我們。不同在於,我們和你們對同一個現象的理解不一樣,因此你我便領悟到了自然界中早就存在的不同方向的力量!如你們有飛機可以飛行,是所謂空氣動力的作用,是分子粒子最基本的電磁力等等的作用,但在我們『邊界修行者』看來,一切都是由靈力和靈氣這兩極規則組成的,所以我們可以爆發出對你們來說不可思議的力量。從某種意義上講,我們有自己的『科學』,猶如你們信仰自己的科學!」

「當然,有許多關於邊界修行者的東西,我倆也不了解。我們只是這扇大門下的小學生,或許你將來如果也成為我們這類人可以解開更多的迷題,學到更多我們的知識,只要你今天不死的話!」湯魯接過吉卡的話道:「你現在是否心底在慶幸只要把七色石交給他們就萬事大吉?」

那是個幼稚的想法,湯魯淺淺地說著。然後問瑪麗蓮介不介意他點燃一枝煙,得到同意他朝窗外吐出煙圈……

大家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路邊趕早集的人們挑菜向鎮市場過去,做著習慣了的日常營生。

近兩個鐘行程,四周樹林越來越密,道路越來越窄,車到了無人的地帶。舉目眺望一座水泥鋼筋暴露在外,在風雨侵蝕下更顯猙獰破敗的大建築高高聳立在遠處山頂,它就是碧綠莊園!

[車到山前,有路嗎?請看下章《拯救駒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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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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