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二周目(重開)46 「把她還給我。」……

104 二周目(重開)46 「把她還給我。」……

場面變得一度混亂,對於夏油傑來說,現在無疑似乎陷入了對他極度不利的態勢下。

畢竟五條悟已經陷入絕對暴走的狀態,而自己剛剛雖然不太看得上、但是好歹是自己盟友的小詛咒師,則是一個黑色緊身衣,相貌英俊,但嘴角有道刀疤的男人給乾死了。而那個男人看上去也對他充滿了殺意,那像是狼一般的眼神——大概是來為了懸賞金而來殺他的殺手。

一時間,除了圍繞在自己身邊的咒靈,夏油傑變得格外孤立無援起來。

伏黑甚爾不緊不慢的撫摸著自己的刀刃,墨綠色的雙眸緩緩轉動着,他用自己那超出色的視力開始觀察著場上的局勢——除了自己之外,還活着的這兩個人,他認識,因為他們其實都是黑市懸賞榜上的常客。

這裏面,其中一個是五條家族的小少爺,他的那雙六眼能夠在黑市裏面炒到天價,簡直就是一個移動的寶藏庫;而另一邊的咒靈師更是不用說,除了超稀有的術式以外,他手中現在持有的咒靈,也都是附加價值,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兩人在伏黑甚爾的眼中變成了一串串閃著金光的數字,他用粗糙的舌頭開始緩緩刮過自己嘴角的刀疤,帶着一絲露骨的野性。

他的心裏在想:自己現在應該怎麼做,才能同時幹掉這兩人,然後獨吞所有的財富呢?

說實話,如果真的干好這一票的話,不僅僅是自己的短期之內,甚至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他都能過上十分富足生活。

想到這裏的時候,伏黑甚爾的腦海裏面,不可抑制的閃過了一個身影,正是之前看到的齊木櫻枝。熟悉的側臉,還有月光下面,覆蓋着鱗片的魚尾……像是一種蠱,深深地刻入了他的腦海中一樣,叫他難以忘懷。

那抹香艷的麗色,讓伏黑甚爾的心臟再一次蠢蠢欲動起來,他已經想好了自己在得到這筆賞金之後,要怎麼使用了——他想要用在那個女孩的身上。

伏黑甚爾甩了甩自己的腦袋,將一些雜念拋出自己的腦海,專心致志地思考作戰方案。

而另一端,五條悟看見那邊忽然出現的男人,一時間竟然探不清對方的底細。要知道六眼能夠看見這世間的一切,就算是普通人,體內也絕對會殘留着些許咒力,但讓他詫異的是,五條悟用六眼居然沒有在這個男人身上發現任何咒力的痕迹——這讓五條悟不禁對這不速之客多了幾分忌憚。

形勢不太明朗,五條悟暫時選擇按兵不動,稍後再做決斷。

於是,就只見整個場面居然陷入了詭異的寂靜當中,沒有人願意選擇先動手,也沒有人願意率先開口,所有人都忌憚著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

伏黑甚爾五感敏銳,即使在想着心事的時候,還依舊留了心眼觀察著外面的動向,忽然,他感覺到自己的臉側似乎有些刺激的涼意,於是霎那間轉開頭,只見一顆高速飛行的子彈擦過了他的臉頰!

子彈飛過的剎那,在那張俊美的兩旁上面留下了一道細細的血絲。血珠飛濺過伏黑甚爾的雙眼,深色的眸子裏面,眼神變得凌厲起來。

他的視線朝着子彈飛來的方向望過去,頓時撞人一雙冰冷的眸子,他看見了正拿着□□金髮少年,眼中出現一點點的驚訝。

看過任務書的他,自然見過這張臉,他是齊木櫻枝的兄長之一,齊木空助,雖然兄妹兩人之間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但是從資料里伏黑甚爾得知,這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男人,其實待齊木櫻枝極好,對這個唯一的妹妹極其寵溺。

為什麼這個少年會在這裏?不,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被對方知道齊木櫻枝變成了那個樣子……伏黑甚爾想到這裏,深色的眼中染上了一絲陰霾。

他忽然想起來剛才伏黑惠那臭小子態度上面的轉變,他怎麼就沒有注意到呢,那個臭小子會想到這種辦法和自己打太極,一定是知道了自己身後有人能夠幫自己。

不過那個又有什麼關係?他的嘴角忍不住咧開一絲殘忍的弧度,就算是在場有兩個特級咒術師聯手,自己也不一定會怕對方,難道他還會去怕一個連咒力都沒有的普通人嗎?

但是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伏黑甚爾的周身給忽然感受到了一股急劇下墜的感覺,他的四肢就好像被一股大力拖着往下拽一樣,然後甚爾就像一枚炮彈一樣深深地砸入了地面!

旁邊兩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異變給震驚在了原地,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做什麼。

砸進地面的大坑當中的伏黑甚爾緩了緩,反應過來之後,慢慢從大坑中爬了起來——這一點小手段還傷不到他,一個冰涼地木倉口頂住了禪院甚爾的後腦,甚爾聽見自己的身後傳來了一個冰冷的聲音——

「你把櫻枝弄到哪裏去?」

伏黑甚爾雖然知道頂在自己腦後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但是他絲毫不慌張,甚至將自己的雙手插入衣服口袋中,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不知道。」

齊木空助的眼中都開始纏繞上血絲,眼中出現了暴戾的情緒,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別以為我不敢拿你怎麼樣!」要知道他要是願意,可是有能力直接毀滅世界!

旁邊的齊木楠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的臉上也同樣露出了十分凝重的神情,但是他還有更好的辦法。

如果他的手能夠接觸到伏黑甚爾的腦袋,誰不定能夠憑藉他的超能力找到關於齊木櫻枝的記憶。

就像是齊木助之前說的那用,如果有可能,他們會不惜一切的手段,想辦法從這個男人的口中得到齊木櫻枝的下落。

誰知,伏黑甚爾只是勾起自己一邊的嘴角,,臉上的笑容帶着一絲嘲諷,在他看來,這兩個少年的威脅簡直就是不痛不癢,就算他們手上有木倉又如何?人類的□□根本就傷不空到他一分一毫。

而且,他不認為一個普通的日本男子高中生和大學生會對自己造成什麼威脅。

正當他這樣想的時候,齊木空助毫不猶豫地扣動了自己手中的扳機,從黑洞洞的管口裏面噴射出的火焰照亮了齊木空助那雙毫無感情的雙眼,他低着眼看着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用超乎人想像的反應速度,躲開了那發朝着自己腦袋而來的子彈,那幾乎是非人類一般操作,叫周遭的人同時一驚。他轉身的一霎那,正好看見了齊木空助那雙冷漠的眸子,忍不住嘴角出現一抹同樣冰冷笑容:現在的大學生下手原來都這麼狠了嗎?

看來是他估計錯誤,小姑娘家裏的那群人,恐怕身份也沒有那麼簡單……

齊木兄弟在這個方面的配合堪稱是默契,伏黑甚爾剛剛躲過一枚子彈,隨之而來的,齊木楠雄的閃電般的動作,頓時雷光從他的手指間閃現,朝着伏黑甚爾攻了過去。見到奇奇怪怪的招式,伏黑甚爾並沒有立即便迎了上去,而是暫避鋒芒,脫離戰場。

知道櫻枝在對方手上,齊木兩兄弟哪裏肯放過他,於是急忙追了過去。

場面再一次變成了兩位摯友一對一的局面……但是正當他們這麼像的時候,局勢再一次發生了變化。

看着不遠處逐漸逼近的黑影們,夏油傑忍不住狠狠地抽了抽自己的嘴角,吐槽道:「今天晚上還真是熱鬧。」

只見不遠處,能夠隱隱約約地看見一些小黑點,那些下黑點其實都是來自咒術高專的學生,他們身上那墨色的制服幾乎是要與夜色融為一體。夏油傑憑藉極好的視力,在其中已經看見了不少熟悉的身影,他一時間感慨萬分。

他終究是要迎來這一天,和自己曾經的同伴刀劍相向,說不定還會有人在今天死去。

五條悟也是才想起來,都怪自己跑的最快,這一次本來就是集體圍剿,算了算時間,也差不多是援軍到場的時間。

夏油傑放出了更多咒靈,這便代表着他的態度,夏油傑闔上自己的雙眸,再一次睜開的時候,那雙混黑色的眸子裏面也已經沒有任何一絲情感存續在這裏面,他微微咧開自己的嘴角,然後冷酷地說了一句:「那就讓我們廝殺到死吧。」

伏黑甚爾在心中暗暗叫苦。

說實話自己在除了禪院家族之後,已經很久都沒有這種感覺,他居然會在一對兄弟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絲有心無力。

面對這兩個兄弟的時候,伏黑甚爾沒有料想到他們有那麼多神奇的操作,只見那位貌似是哥哥的少年,總是能夠從自己的神奇口袋裏面掏出無數的寶貝,就像是哆啦a夢一樣的萬能,弟弟更是了不起,那神奇的力量叫他也有些許猝不及防的感覺。

不過好在伏黑甚爾屯了很多神奇的咒具,再憑藉着自己過硬的身體素質,硬生生地扛了下來。這可實在是不容易,他邊打邊逃,好不容易才是耍了一些小手段這才暫時逃脫了兩個兄弟的追捕——謝天謝地,雖然兩人的攻擊手段十分的詭異,但是貌似身上的咒力卻少得可憐,於是一些使用咒力的障眼法,對這對兄弟依舊有效果。

於是,伏黑甚爾好不容易逃到了「帳」的邊緣,看了看上面那些細小的傷口,即使身體素質過硬,也不禁想要找個地方好好的處理一下子,於是他尋找了一個高層大廈的賓館裏面,有大量空置的房間,如果那對奇怪的兄弟找到這裏面來,他也有十足的把握可以逃脫。

到了房間裏面,伏黑甚爾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窗帘都拉上,四周陷入了絕對的黑暗之中,他在廁所裏面為自己處理好了一些能夠處理的外傷之後,猶豫片刻,從自己的口中嘔出一顆小小的圓溜溜的滾球,片刻之後,球很快就舒展成了一條粗長的粗陋的蟲子,但是那不僅僅是醜陋的大蟲子,其實還是一個極其稀有的儲物型咒靈。

伏黑甚爾將自己那雙粗壯的手臂伸入了那條醜陋的蟲子的嘴巴裏面,在裏面仔仔細細地摸索片刻之後,從中撈出一條潔白纖細的手臂,只是那條手臂上面似乎充滿了一些不知名的透明液體,應該就是那隻咒靈的口水。

伏黑甚爾的眼中是一閃而過的嫌棄,不過他很快就不會這麼想了,因為他想到的是,萬一這個小姑娘醒過來,要找自己算賬怎麼辦,要知道現在的小女孩好像都還挺愛乾淨的……想起那張妍麗的小臉上,微微皺起的雙眉,伏黑甚爾忽然覺得有些不爽。

不過甚爾也僅僅只是小小的窘迫了一下,隨後他的手臂發力,將齊木櫻枝完整的從那條肉蟲子裏面給拽了出來。

抱着滿身都是粘液的女孩,他同時用自己的另外一隻手,擰開了水龍頭,熱水從蓮蓬頭裏面傾瀉而下,一瞬間,整個浴室裏面都開始蔓延蒸騰起溫熱的霧氣,

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精神的伏黑甚爾,直接將櫻枝彷彿那滾燙的熱水裏面,女孩的皮膚剛剛觸及那裏面滾燙的熱水的時候,那潔白色的鱗片驟然豎起,同時翠綠色的眸子睜開。

在浴室的燈光下,似乎有炫目的光暈在裏面流轉,一時間煞是好看。伏黑甚爾俯下身子,似乎想要仔細看看那雙眼睛和記憶中的那雙究竟有什麼不一樣的時候,女孩眨了眨自己的眼睛,那光華一瞬間消失了。

知道這意味着她已經清醒,伏黑甚爾立馬就直起自己的身子,他欲蓋彌彰地咳嗽了一聲之後,將少女身上的熱水忍不住開得更大了一些,溫熱的清水悉數清灑在那細膩泛著粉色的皮膚之上,還有那條潔白的粗大的魚尾巴上。

櫻枝漸漸轉醒,對她來說,實際上只昏迷了很短暫的一段時間,她早在一開始已經被系統喚醒,系統告訴她,因為雙腿變成了魚尾巴,她將有着很長一段虛弱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裏面,盡量保證自己不受到傷害。

【只要你需要,只要你呼喚我,我就會出來幫助你!】自從經歷了上回生死存亡的事件后,系統似乎對櫻枝特別好,能夠給予她方便,就不會吝嗇。櫻枝幾乎可以想像到小系統拍著自己的胸脯做保證的模樣。

這就是她覺得系統和主腦之間的不一樣,如果只是主腦的話,他永遠都在追求自己的效率和利益最大化,而不會管自己手下那群執行者的死活,而系統不一樣,他將會是她永遠的盟友,永遠存在着互利互贏的關係,只要她需要,系統就會來幫助自己。

有個值得信賴的盟友不容易。

隨着系統的聲音逐漸消失,同時,取而代之的是齊木櫻枝的呻/吟,櫻枝緩緩眨了眨自己眼睛,在氤氳的霧氣當中,她看見了伏黑甚爾那張線條分明的英俊臉蛋,還有雙深邃的眼眸。

那雙一向疏離的眸子裏面,似乎隱隱露出了擔憂的神色,而不僅僅只是疏遠和冰涼,伏黑甚爾就這麼看着她,似乎在等待她開口。

「究竟是怎麼回事?」伏黑甚爾問道,他指的是櫻枝的那一雙魚尾巴,那可不是普通人類能夠擁有的東西。可不要和他扯別的什麼,普通人怎麼可能長出一雙魚尾巴呢?

櫻枝垂下自己的眸子,沉默不語,過了良久,伏黑甚爾聽見那個小女孩似乎在用小心翼翼的聲音說道——

「其實……我不是人類。」

伏黑甚爾的眸子微微一沉,他發現了一點跡象,但距離他要的那個答案,似乎還很遠。在這個女孩的身上,謎團變得越來越多。

一開始是她的臉長得很像自己認識的人,再後來發現她的身上存在咒力,再後來女孩和禪院直哉糾纏上之後,她又順勢進入咒術高專。但是瘋狂的展開並沒有就此結束,現在你要告訴她她根本就不是人類,不僅僅如此,雙腿還能變成一整條魚尾巴?

伏黑甚爾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感慨整個事情陷入了一種類似於童話一般的魔幻當中,當然,這種感覺其實並不是太糟糕……至少現在如此。

伏黑甚爾眸子深邃地看着浴缸裏面的女孩,似乎是因為得到了誰,櫻枝的那張臉上,之前病態的潮紅一掃而光,並且魚尾巴還因為待在水裏有些過於舒服了,開始輕微擺動,不過浴缸的空間實在是太小,她的尾巴僅僅只能這樣小幅度地擺動,在蒸騰著熱氣的浴缸里,盪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這並不是重點。

櫻枝被他放進來地時候,她的身上還穿着衣服,今天的她似乎是因為約會,所以穿上了一條十分漂亮的裙子,紗質的長裙稱得她仙氣十足,但現在唯一的「缺點」就是……紗質的裙子泡在水裏面,薄紗底下雪白的皮膚幾乎是一覽無餘,濕漉漉地黏在少女美好的線條上面,看得人血脈賁張。

伏黑甚爾冷冷地望着,他想到任務書上面看見過的情報,她似乎還只有十六歲所有吧……現在的小姑娘都已經發育的那麼好了嗎?

好不容易熬過了最一開始的暴躁,隨之而來睏倦的感覺席捲上了櫻枝,發情期的第一階段已經結束,剩下的時間裏面,她會變得極其嗜睡,於是她的身子開始止不住地往下垂落,最後甚至得靠甚爾直接用自己的手掌扶助她的後背,才不至於讓她陷到水底下面……

「見鬼。」甚爾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既擔心她剛剛的癥狀會重新發作,又擔心自己一鬆手她就會沉到水下去。於是只要兩隻手都扶住了櫻枝的肩膀,以一個吃力的姿勢架住了她。

甚爾咬牙,晃了晃對方:「喂!該死的,你沒事吧……」

隨後,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看見本就昏昏沉沉的櫻枝,就好像著了魔一樣,睜著那雙迷茫的、氤氳著霧氣的雙眼,緩緩靠在了他的腹部,柔軟的臉蛋緊緊地貼着他的小腹。

伏黑甚爾一瞬間就僵硬了。

他微微低頭來看過去,就只見少女一臉緋紅的看着自己,眼中透露出來的一點嫵媚,使得那張原本就過分美艷的臉蛋,變得更加美得驚心動魄,帶着一種不知名的吸引力。

同時,伏黑甚爾看見那張明顯帶着茫然神色、不斷靠近這自己的臉龐,他幾乎都能夠感受到那灼熱的氣息,溫度傳到她的皮膚上。

他微微聳了聳自己的鼻子,齊木櫻枝身上的氣息很像她,這不禁勾起了伏黑甚爾的一些回憶。

他想起那個時候自己還在禪院家族,被欺負的時候就只能像一隻落水狗一樣狼狽,但是就在這個時候,自己遇到了那個女人。

在那個潮濕的夜晚,鼻腔裏面都是冰冷的氣味,但是禪院櫻枝忽然出現,冰涼的手指落在他的額頭上面。

那個晚上,伏黑甚爾一下子就記住了這個氣息。

不知不覺,他和櫻枝的臉湊得很近,趁着墨色的雙眸,他有些貪婪地汲取那個女人身上的氣息,似乎還想憑此回憶一些以前的記憶,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伏黑甚爾忽然發現她的嘴唇囁嚅了一下,似乎說了些什麼。

他湊得更近了一點,幾乎能夠看清楚少女每一根的睫毛。就在這個時候,他終於聽清楚了櫻枝的嘴巴裏面到底在說着什麼。

「禪院甚爾……」腹黑甚爾聽到了櫻枝在喊着他的名字,但是清楚聽到的東西,缺叫的伏黑甚爾渾身一震。

「禪院君,你願意把你的愛意給我嗎……」

四周好像忽然安靜了起來,甚爾覺得四周似乎很靜的,但是眼前的事物卻在飛速地改變着,她的一字一句,在他的耳邊回蕩。

她是怎麼可能知道我曾經的姓氏是禪院……?

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開始浮現在他的腦海裏面,那雙深色瞳孔裏面開始掀起無邊的巨浪,就像是暴雨里的海面一樣,雖然看上去平靜,但實際裏面卻有着暗潮湧動。

伏黑甚爾看着那張濕漉漉的側臉,忍不住將自己的手伸了過去,他就只看見齊木櫻枝那雙濕漉漉的眸子,像是蕩漾著水光,長長的睫毛在白皙的皮膚上面投下了一層細密的陰影。

一時間,周圍安靜下來,作為始作俑者的齊木櫻枝貼了一會兒之後,許久未動,伏黑甚爾很快就發現,她僅僅只是已經失去了自己的意識而已。

頓時,伏黑甚爾啞然,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他居然有了一種懷念和溫暖的感覺,甚至看着櫻枝都側臉時,幾乎是湧上心頭的暖意。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恐怕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眼中多出來的是:繾綣以及深情。

但是這股子旖旎的氛圍還沒有維持多久,伏黑甚爾便敏銳的察覺到,不遠處似乎傳來了一陣破碎的聲音,頓時,伏黑甚爾一瞬間便皺緊了自己的雙眉,露出一副異常不悅的模樣。

似乎是齊木櫻枝的哥哥們殺到了,兩個臭小子開始在整座大樓裏面大肆破壞,也不擔心着在中間會不會遇上什麼普通人。

雖然被打擾了,但是伏黑甚爾並不是感到那麼的憤怒,反而還有一些的喜悅的情緒在裏面。

因為他找到了更能讓自己快樂的東西。

齊木兄弟兩人很快就找到了齊木櫻枝,兩個人找到她的時候,只見櫻枝渾身濕漉漉地躺在浴室裏面,身上的裙子就像是鮮花的花瓣一樣飄散開來,兩題潔白修長的大腿打濕了之後,幾乎是光露露地泡在那尚且溫熱的熱水裏面,

看到這一幕的齊木兩兄弟,頓時就怒不可遏,兩個人對視一眼,分別在對方眼中恨不得將那個男人五馬分屍的憤怒。

其中更為明顯是齊木空助,對於他來說,齊木櫻枝就是自己的心血,自己最自豪的存在,被就跟看着長大的閨女一樣,沒想到居然就被這樣一個個變態大叔給欺負了。他抱着櫻枝咆哮著一定要讓對方付出代價!

齊木楠雄比他要稍微冷靜一些,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兄長,然後不由分說地找來了一條幹燥的衣服,將妹妹從浴缸裏面抱了出來,然後用透視眼大概看了一樣她的身體情況,好在她本人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

櫻枝醒來的時候,感覺身上很重,轉頭一看,就發現不知道是誰在她的身上蓋了厚厚的毛毯,而現在時間也不過就是初春而已,天氣已經漸漸轉暖,上面的那些被褥幾乎要把她壓得喘不過氣來。

她的身體微微一動,卻發現自己的手正被人緊緊握著,她轉頭一看,看到了一頭熟悉的黃毛——那黃毛不是齊木空助又是誰?

看起來這位天才科學家昨天晚上一直都在照顧自己的模樣,眼底的青紫幾乎是遮也遮不住,不過這個時候,系統的聲音忽然冒了出來。

【先不要着急著感動,我剛剛看見他是等你快要醒的時候,這才偷溜進房間裝成這個樣子的,昨天照顧你一夜的是久留美媽媽和齊木楠雄。】

櫻枝:「……」

就像是為了驗證系統說的話一樣,櫻枝看見,在她醒來之後,齊木空助才像是剛剛睡醒了一樣,呻/吟了一聲,緩緩轉醒,他伸了一個懶腰,甚至還揉了揉睡眼惺忪的雙眼,然後像是才看見她一樣,臉上露出了恰到好處的驚訝的表情。

驚訝之後,齊木空助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他看着齊木櫻枝,滿臉激動:「櫻枝,你終於醒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着急……」隨後齊木空助將原本就緊握住櫻枝的那隻手,握得更加緊了一些,眼中都是激動和慶幸。

雖然櫻枝聽了系統的話,知道眼前這個「創造」自己的男人不願意一整夜守在自己的床邊上,但是眼中的擔憂卻是真切無比。

正當她這麼想的時候,她的房間們被另外一人敲開,站在門口一臉陰沉的人,不是齊木楠雄又是誰?

他的手裏面還拿着一盒布丁,但是櫻枝卻覺得,彷彿下一秒他手中的布丁就會變成一堆碎渣渣,現在齊木楠雄看向自己兄長的目光可算不上什麼友善,彷彿是失去了共同的敵人之後,兩兄弟再一次變成了敵對的狀態,還是天雷勾地火的那種。

好在齊木空助明知自己理虧,要是再呆下去,怕是弟弟會用超能力對自己不客氣,於是,齊木空助急流勇退,訕笑着離開了房間。

在齊木空助離開之後,齊木楠雄便十分自然地用超能力將蓋在櫻枝厚厚的被褥全部移動開來,讓櫻枝最終於有了喘息的機會。

等房間裏面終於只剩下兩個人,齊木楠雄將手中的布丁遞到櫻枝手中的時候,然後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怎麼會和那幾個危險的人待在一起?」裏面他還看見了一些櫻枝的同學,雖然並不知道這都是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但是齊木楠雄又不是傻子,他知道櫻枝絕對是捲入了一場無法隨意脫身的漩渦當中。

櫻枝伸向布丁的手指微微一頓,不過她很快恢復常態,接過布丁——她隨時隨地都能給自己找到很好的理由,並且在說的時候自己面不改色:「沒什麼,畢竟未來我們未來的工作就是祓除詛咒,所以學校就給我們安排了這場演習。」

齊木楠雄的眼中開始出現怒火:「演習難道非得要放在放假的時候?而且你們學校都不提前通知一聲……」

「提前通知的話,就達不到突然襲擊的效果啦。」

「那最後帶走你的那個男人是怎麼回事,你們在浴室裏面……」齊木楠雄的聲音慢慢沉了下去,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事情,他的臉色慢慢變得有一點點的紅,眼神也變得有些閃躲,只是語氣聽上去還是十分的嚴厲。

「那是惠的爸爸,他來看小惠。找我過去,只是想要問一點私事罷了。」櫻枝說罷,她柔軟的手指忽然伸出,握住了齊木楠雄的手掌,語氣裏面有着篤定和溫和,「哥哥,你不用擔心我,我會保護好我自己的,之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齊木楠雄並沒有直接被她說動……但是當他自己的手掌被那微微帶着一絲涼意的手指包裹住的時候,齊木楠雄驚訝地發現自己似乎什麼話也說不出口,大腦變得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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燙男人對我愛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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