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食物
「宅邸周邊的樹林當中有一個黑色的玩具熊,找到那個玩具熊,並活著離開這裡..........就這麼簡單啊?」林銘余又念了一遍郵件的內容,隨後說道。
「喂,沒看到他說『活著離開這裡』嗎,怎麼想在咱們找那個玩具熊的時候也會有障礙的吧。」王敬武立刻說。
「不過,似乎沒有時間限制。」黎響說著,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最好還是明天白天再出去找吧。」
幾人都點了點頭,大晚上的去樹林里找什麼玩具熊,還有可能會有什麼東西出來奪人性命,光是想想就滲人。
「大家,先都把各自的食物拿出來看看吧。」俞幻之這時候說道,「還不知道要找那個玩具熊找幾天,這些日子咱們的食物先放在一起,每天平均分配怎麼樣?」
幾人點了點頭,隨後把書包從背上拿了下來,並把裡面的食物放在了桌子上。
食物無一例外都是一些零食,飲品的話則是飲料居多。
「喂,黎響,你這是什麼意思?」王敬武指了指黎響放在桌子上的兩個饅頭和一大桶礦泉水說道,「你就拿了這點東西?」
「是的。」黎響點點頭,將書包倒過來抖了抖,證明裡面除了充電寶以外已經沒有任何食物了。
「開玩笑的吧,哪兒有人出來郊遊帶饅頭的啊。」趙義建也在一旁附和道。
「沒辦法,我沒錢去買食物。」黎響也是如實說道。
「你父母呢?」
「他們不打算給我錢。」
「啊,夠了!」這時,林銘余突然將自己的食物全部放回了包里,「我的食物是最多最貴的,和你們平分什麼的一點也不公平,你們別管我了,我自己吃自己的。」
「什麼?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自私。」
「自私?我自私什麼了,這是我自己的食物,我有權力不和你們分享的吧!」說著,林銘余將包背了起來,「我先找個房間去了。」
「那,那我也不共享了。」呂樂白見狀也將食物收回了包里,隨後跟著林銘余上了樓。
「嘖,真沒辦法,那就各自吃各自的吧。」王敬武咂了咂舌說。
黎響剛準備把自己的也收起來,俞幻之就抓住了黎響的胳膊。
「他們不分享的話,咱們兩個共享怎麼樣?」俞幻之問。
「我沒什麼可以分享的。」
「嘻嘻,我有就行了。」俞幻之笑了笑說。
俞幻之的食物也還算多,是覺得自己可能不夠吃才這樣的嗎。
「喂,你們說,咱們現在這種情況有沒有可能是孫夜靈的冤魂作祟啊。」趙義建突然說道。
「哈?你說什麼呢?」
「你,你們看啊,原本咱們市裡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宅邸,那公路也完全不可能做到突然消失,咱們現在相當於是被帶入另一個世界里了吧?」趙義建遲疑了一下說道,「而且還說什麼罪惡什麼的,有,有沒有可能就是孫夜靈的冤魂來找咱們復仇了啊?」
「那樣的話,和司機有什麼關係?」黎響反問道,「那個廣播里說,司機也有罪了吧。」
「欸,可是........」
「行了,別在這兒扯淡了,什麼冤魂不冤魂的。」趙義建剛想說什麼,王敬武就一巴掌打在了他的後腦勺上,「冤魂不冤魂的關你屁事,好好想想怎麼活下去吧。」
說完,王敬武也背起包上了樓,趙義建也灰溜溜的跟了上去。
林璐哆嗦著背起包也上了樓,她的存在感實在是太低了,黎響甚至沒看到她的食物是什麼。
「咱們也去找房間吧?」俞幻之問。
「嗯。」
來到二樓,二樓的牆壁上掛著不少西歐的抽象派畫作,雖說是抽象派,但一眼看過去就感覺很詭異。
「等等,這個不會是挪威畫家愛德華·蒙克的《吶喊》吧?」俞幻之突然指著一幅畫說道,黎響湊過去一看,似乎真的是《吶喊》。
《吶喊》這幅畫的主題是在血紅色映襯下一個極其痛苦的表情,雖說是世界名畫,但放在這種氛圍下即便是名畫也讓人感到恐懼,甚至有些噁心。
「這該不會是真跡吧?」俞幻之又說道。
「怎麼可能呢,咱們所在的這個地方都不一定是真實的,畫就更不可能了。」黎響搖搖頭說道。
來到走廊盡頭的房間,黎響開門準備進去,俞幻之見狀則是選擇了隔壁的房間。
不過進去之間,俞幻之遞過來了一樣東西,黎響低頭一看發現是一個麵包。
「你還是自己留著吃吧。」黎響說道。
「沒關係,我還有很多哦,實在不行的話,等我沒有食物了你就給我一個饅頭吧。」俞幻之說著,將饅頭放在黎響手裡回到了那個房間當中。
一般人經歷了這種場面想必都會感覺『啊,她是不是喜歡我』,不過黎響單純的只是認為是俞幻之比較善良而已,對於每個人都她都會這樣做,自己只是趕巧和俞幻之走的比較近而已所以她才會對自己表達善意。
這樣想著,黎響拿著那個麵包回到了房間之中。
房間算比較大了,不過整個房間里只有一張床和一個床頭櫃,黎響打開床頭櫃,裡面空無一物,除了這些以外,房間還有一個陽台,推開玻璃門,陽台的位置只有一個齊腰的欄杆作為防護,看起來很不安全。
通過陽台,黎響看到宅邸周圍的樹林實在是太大了,放眼望去根本看不到盡頭,在這種地方找一個黑色的玩具熊,和大海撈針的難度沒什麼區別。
當然,真要只是單純的找玩具熊還好,只要耗費一點時間肯定是能找到的,但如果在尋找的途中有什麼怪物來阻攔眾人那可就有點太困難了。
在這種鬼地方,有怪物也不是什麼怪事。
將書包放在床頭柜上,黎響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總之,先好好的休息一晚上,明天再開始尋找逃生的辦法。
一閉上眼睛,趙義建的那個問題就再次回蕩在了黎響的腦海里。
「是不是孫夜靈的冤魂作祟啊。」
真的是孫夜靈在作祟嗎,如果是的話,那這個班級,真的有生還的可能性嗎。
........
凌晨兩點,林銘余感到肚子無比的疼痛。
「該死,著涼了嗎。」咬了咬牙,林銘余從書包里拿出一些衛生紙走出了房間。
望著漆黑的宅邸,林銘余咽了口唾沫,心裡打了退堂鼓,但小腹的疼痛讓林銘余顧不得那麼多了。
隨後,林銘余敲了敲隔壁放假的門。
「欸,是你啊,怎麼了嗎?」呂樂白打開門問道。
「額,那個。」林銘余感到一絲尷尬,「我想去個廁所,你陪我去找一下吧。」
呂樂白的眼神中頓時出現了鄙夷,不過想到在這個詭異的地方單獨行動真的很危險,呂樂白還是跟著林銘餘下樓開始尋找廁所。
「媽的,這麼大個別墅,不會沒有廁所吧。」打著手電筒找了一圈,林銘余忍不住說道。
「啊呀,實在不行你就沖著陽台.........」呂樂白忍不住說道。
「開,開什麼玩笑啊,再說我是大號,惡不噁心啊。」
「這兒又沒人能看到。」
「我自己覺得噁心。」
「那,那你就出去,找個樹叢。」
「別開玩笑了,大半夜的外面有多危險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你想怎麼辦啊,拉褲子里嗎!」呂樂白有點失去耐心了。
就在林銘余真的準備去陽台的時候,林銘余的手電筒突然不經意的找到了那個盔甲。
「欸,等一下。」林銘余說著走向了盔甲,在盔甲的後面很明顯有一扇門,門縫雖然不明顯,但門把手可是就在那個盔甲的手邊。
「這兒該不會就是廁所吧。」說著,林銘余將那個盔甲給推到了一邊,握住門把手打開了門。
「怎麼樣,是廁所嗎。」呂樂白見狀問道。
「嘖,不是,沒辦法,去天台吧。」將門重新關上並把盔甲搬了回來,林銘余咂了咂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