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真神，你敢殺嗎？（求追讀）
片刻后，雁城到了。
這次出來因為要遠離雲山河神域，所以楊業特意將神獸諦聽帶了出來。
正好也讓它出來走走，否則它總是躺在河神神像旁睡覺，不像神獸反而像豬。
但是這傢伙似乎不樂意出來溜達，像個小孩子一樣，雙眼中竟帶着一點淚花。
「將浮誇的演技和神韻都收一收。」無奈囑咐一句后，楊業便朝着雁城北城門走去。
諦聽雖不願，但也只能老老實實跟上了上去，即便收起神獸的神韻，依舊引得不少修士注目。不過在發現完全看不穿諦聽的修為後，趕忙將輕佻的神識收起。
入城后，楊業開門見山。
「直接去無生門的分舵。」
嚴邪恭敬頷首，連忙頭前帶路，「前輩，很快就能到，而且無生門的分舵舵主正好是晚輩的師弟。對了，前輩，您要不要嘗嘗雁城的特色菜，我那師弟手底下有二三十個特好的廚子！」
因為這些日子他發現楊業很喜歡吃。
他還從未見過哪位修士天天會吃東西的，所以嚴邪試着用吃拉近與楊業的距離。
一聽有特色菜，楊業猶豫兩息，倒也沒有拒絕。
不管好不好吃，嘗嘗也不礙事。
「辦完事再說。」
「好嘞！」
嚴邪大喜。
很快，嚴邪便帶着楊業來到了無生門分舵外，守在分舵外的無生門弟子一眼便認出了嚴邪。
「師伯！」
「師伯！」
幾位無生門弟子連忙行禮。
嚴邪沒有理會，只是畢恭畢敬地沖楊業做了個請的手勢，「前輩，您裏邊請。」
楊業搖頭，「只給你百息時間。」
嚴邪一驚，一溜煙地趕忙往無生門分舵內跑去。
一邊往裏跑，一邊連連吶喊，「楊奎！趕緊給老子出來，有急事找你！」
分舵內的弟子見有人直呼舵主名諱，抄起刀劍就氣勢洶洶地沖了出來。
但見是師伯嚴邪，立刻就萎了。
原來是師伯啊。
那沒事了。
突兀的，一個錯愕的聲音驟然響起，「師兄，你沒死？」
語落，從無生門的後院飛出來一位百人魂後期，且氣息完全不亞於嚴邪的錦衣胖老頭。其落地之後十分錯愕地盯着嚴邪，似乎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
應該說，他是不敢相信嚴邪還活着。
當他出現后，所有無生門的弟子連忙躬身行禮。
「舵主！」
「舵主！」
楊奎當即揮了揮手，示意眾人散去。
嚴邪楞了一下，而後慍怒道：「怎麼，我應該死嗎？」
「師兄，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我收到的消息是，你與那雲山河河神的長子一起失蹤了，凶多吉少。」楊奎無奈一笑，「師父他老人家知道后，已經讓我們這些師弟在為你籌備葬禮了。」
嚴邪頓時陷入沉默，本想解釋兩句，但一想到楊業只給了他短短百息時間，連忙開口問道：「懶得跟你說，一句兩句解釋不清，莫劍寰現在在哪？」
「莫劍寰？天水郡的上任總鎮守使？」楊奎反問。
嚴邪點頭，「對！」
楊奎輕輕一笑，道：「想找那位還不好找？從東城門出，走五里路就能看到一條小河，那位就在那釣魚。如果找不到，就從北門出，走七里。」
「師弟，客氣的話老子就不說了，一句話，給我準備的葬禮你自己留着用吧。」
說罷，嚴邪匆匆往分舵外跑去。
見狀，楊奎愣在原地。
不明所以。
師兄這是怎麼了？
……
片刻后。
楊業來到雁城外的小河。
果不其然，在河邊有一個小木棚，棚子裏正躺坐着一位中年模樣男人。滿臉濃密黑胡，至少有一兩年沒有刮過，同時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慵懶。
他那雙慵懶的目光始終盯着水面的浮漂，似乎眼中的世界除了魚竿、魚漂就沒有他物。
在楊業二人主動靠近后，他依舊不為所動，好像根本沒有聽到腳步聲一樣。
嚴邪一眼便認了出來，低聲道：「前輩，就是他！」
楊業當即朝着莫劍寰走去，神識也跟着落在其身上，試着探探對方目前的境界。
但楊業發現自己感受到的並不是靈氣、法力，或者是鬼氣，而是一種截然不同的氣息。
比靈氣霸道、鬼氣純正。
正是脈氣！
楊業這才想起來，嚴邪前些日子曾經說過，莫劍寰修鍊的就是不朽宗的脈門一道。
「朋友，我能坐嗎？」楊業主動靠近，沒等對方開口，直接在其旁邊坐了下來。
莫劍寰依舊看都沒看楊業，但卻緩緩開口，一言點破了楊業來此的目的，「不用多費唇舌，我不會加入任何勢力，即便你開出再高的價碼也沒用。」
楊業楞了一下。
真拽呀。
不過畢竟是通玄境後期的脈門修行者，實力在二十年前就已經媲美練氣十層修士。
拽一點也正常。
楊業淡淡一笑，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直接回懟一句，「大可放心，以你現在的頹廢樣子，肯定不夠資格來我麾下做事。」
語落，一旁的嚴邪都愣住了。
好傢夥。
也就這位前輩敢這麼說。
這可是莫劍寰，只要他願意，不管是青雲觀、還是無生門都得將其奉為座上賓。
同樣的，莫劍寰雙眸中也閃過一縷異色，慵懶的目光終於從魚竿和魚漂處離開。
「恕莫某眼拙，不知閣下來自何方勢力。」說着，莫劍寰目光掃過諦聽和嚴邪。
在感受到諦聽和嚴邪的實力后，雙眸中閃過一絲凝重。
楊業笑而不語，目光也落在了魚竿上。
幾息后才開口說道：「雖不知你經歷些什麼才導致這樣，但看到你現在的樣子后，我知道我應該來錯地方了。」
這句並不是為懟莫劍寰而說的話。
因為如果莫劍寰一直是這個頹廢的樣子的話，那巡遊使的位置肯定不能給他。
畢竟實力可以培養，但是鬥志不能。
說罷，楊業當即準備起身離開。
莫劍寰眉頭一皺，而後沉聲道：「閣下雖然來歷非凡，但說這番話是不是有些太侮辱人了！」
楊業啞然失笑。
原來這傢伙竟然還有自尊心。
於是楊業立刻凝視莫劍寰，反問道：「能在我麾下做事的人，必須做到一點，當有人殘害本神的信徒時，不管他是青雲觀的道長，還是城隍廟的真神，照樣敢殺。」
「你敢嗎？」
楊業將這三個字語氣加重。
像是在問。
又像是在質疑。
（第二更在12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