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南轅北轍的天之驕女?
古殿,二樓。
虞婉塵就像收到糖果的小女孩兒,她對風清世剛做出來的菜品不感興趣,就這麼手足無措地坐著,銀齒輕咬著嫩唇,強忍著小臉的喜悅得意。
「虞妹子可能不知道,那傢伙今兒個打算對你表白的。」
見黑殺吃得很開心,風清世臉上就布滿笑意,他轉頭對虞婉塵道:「可他的表白情書,實在太低級了。」
「怎麼樣,剛才這下,虞妹子算是滿足了?」
「哎呀,你、你這都說的什麼呀!」
虞婉塵跺著小腳,雙手撫摸著發燙的臉蛋兒。
「嗯?」
突然,聰明千金看到地上有張沾滿油漬的信紙,她彎身將其撿起來。
這一看,虞婉塵瞬間懵了…那傢伙這麼露骨的嘛!
這些油漬是怎麼回事兒?
「嗐~他剛才拿上來,想讓我潤色潤色,你瞧瞧這寫的都是什麼,網上抄都不會抄,我直接當衛生紙用了。」
「風、清、世、」
聰明千金徹底驚了。
寫給我的東西,你憑什麼自作主張?
「我跟你拼了。」
剛才還滿目柔情的虞婉塵,突然就猩紅了眼,她張牙舞爪朝風清世衝去,就要了結這位好友。
啊不,從這一刻起,他就不是好友,而是仇人了。
「虞妹子別衝動…告訴你,打人別打臉啊…喂喂喂,我也是要結婚的,這你也敢踢?」
餐室里,風清世滿地打滾…黑殺吃得倍兒香。
「停停停,我告訴你一個消息。」
痛得齜牙咧嘴的風清世只好求饒。
「什麼消息?」
虞婉塵氣喘吁吁地停下手,她實在是打累了。
「你不覺得奇怪嗎?」
蜷縮在落地窗角的浪子道:「陸程霜就一個小警安,她明知賓哥手上犯了這麼多事兒,手底下還有八手兄弟,為什麼就敢堂而皇之地多次來古殿?」
「況且花舫在浙省考古界和鑒寶界,可是泰斗一般的人物,以陸程霜明面上的層次,她是怎麼接觸到的?」
「這…」
虞婉塵皺起黛眉。
她隱約覺察到不一般,但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又咣咣踹了風清世兩腳:「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她是浙省這片天的女兒。」風清世話落,連忙在網上調出那位大人物的照片。
虞婉塵見狀,大眼睛瞬間瞪得更大了。
「啊~那她要是鐵了心傷害左公子,左公子是不是毫無反抗之力啊?」
這個蠢女人第一反應,竟然不是她剛才將陸程霜好生懟了一頓。
也無怪虞婉塵自己沒有太強的代入感,她在福省,和那片天的子女算是好友,雖說討人厭的二姐告誡她,和那幾位說話要客氣一些,但自己從來沒束手束腳過。
她對那些人沒感覺,對陸程霜自然也是。
左賓就不行了,虞婉塵甚至清楚,他面對陸程霜的壓力要比面對秦君長和秦風更可怕。
秦風是家族勢力讓左賓感到頭疼,而秦君長是同行頂級壓力讓他不好翻身,但浙省陸家…那位可是有著絕對的執行力。
這種執行力遠遠優先秦君長和秦風。
虞婉塵憂心忡忡問道:「這…左公子知不知道陸程霜的身份啊?」
話落,她就要下樓暗中告訴左賓。
「我們早就知道了。」
風清世一把拉住虞婉塵,他搖了搖頭:「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虞妹子今天懟了陸程霜,賓哥他對你不僅沒有絲毫埋怨,甚至還在陸程霜和花舫眼前,宣示了你的身份。」
「瞧瞧,什麼是頂級表白,這才是啊!」
風清世轉了個大彎,最後表明了自己的良苦用心。
「這樣啊~」
聽到這兒,虞婉塵小臉蛋兒當即又泛起甜蜜,她垂目望下,心情又不美麗起來。
「可這和你弄髒了我的情書,有什麼關係?」
虞婉塵深呼吸一口氣,她懶得再動手了,坐回桌旁,小心翼翼擦拭著信紙,說道:「那你能幫助左公子,在陸程霜這裡扭轉敗局嗎?」
「我的意思是,不讓她傷害左公子。」
傷害?
風清世眉頭一挑,他咧嘴笑道:「陸程霜在我和賓哥這裡佔過便宜?」
「放心吧,我們早就做好了對付她的準備。」風清世說。
也是也準備多少,主要是陸程霜…她和虞婉塵就一個蠢德性,要什麼準備?
「至於虞妹子,以前該在陸程霜面前如何,以後還是。」
說到這兒,風清世臉上露出一抹鄭重:「切記,不要當面戳穿了她的身份,這對虞妹子倒是沒什麼,對賓哥可就…」
說罷,風清世做了個手刀抹脖子的手勢。
「嗯嗯。」
虞婉塵小雞啄米似地點點頭。
她擦乾淨油漬,小心翼翼將信紙摺疊起來,想了想,這才為自己擔憂起來。
「風清世,左公子不會、不會和陸程霜有什麼桃花交集吧。」
虞婉塵說道:「要是到那一步,我該怎麼將戰線撤回福省啊!」
虞婉塵再蠢,也知道浙省是陸程霜的大本營,只有在福省,自己才會佔據優勢。
偏偏,左賓是浙省人。
「虞妹子放心吧,賓哥早就在我這兒保證過了,他不想死在黑哥手上,就絕不會動那種心思。」
風清世又白了聰明千金一眼:「再說了,虞妹子是對自己的條件不自信嗎?」
「這、這倒是。」
虞婉塵重新煥發自信,她揚起小臉,顧盼自雄。
……
會議室。
陸程霜從進門到現在,嘀咕聲就沒停過。
「左老闆這塊兒花押印都宣傳幾百遍了吧,喂,你不會把花叔叔當成冤大頭了吧。」
水貨:「……」
花舫:「……」
「花老師,這枚全國山河一片紅,您應該熟悉吧。」
「熟悉,當年還珍藏過,可惜後來…這東西的地圖有點兒問題。」
「地圖有點兒問題…這麼敏感?」
陸程霜聽到這兒,頓時雙手插腰:「左老闆,好啊你,你知道私藏這東西,是多大的罪過嘛!」
左賓:「……」
花舫:「……」
花大教授苦笑道:「霜丫頭,就算這東西完好無損,現在對其的定論也模稜兩可,何況這東西本身就是個殘片。」
「不礙事兒的。」
聞言,陸程霜就像霜打的茄子,瞬間蔫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