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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姨看著小成的身影，難受道：「要是這孩子還活著，這會兒也該到11歲了。」

可惜，他死在了6歲那年，從此永遠便是這副小小的身體。

白稚水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撫：「現在已經是我們能得到的最好的結局了，你們母子倆會永遠在1起，好好的生活。」

「也是。」倩姨拭去眼角的淚，笑道，「說吧，是什麼事？」

白稚水道：「聽說鬼市偶爾會有1些稀罕東西賣，您幫我留意1下，看看有沒有1個叫渡鬼石的東西在賣。」

「好，我會留意的。」倩姨點頭，轉而又道，「婹婹，這東西有什麼用，你怎麼會想到買這個？」

「我在書上看到的，具體用處我也不知道，就是因為沒描寫清楚，所以我才想弄1塊看看。」白稚水道，「倩姨，我不是跟您提過嗎，我跟朋友1起辦了1個論壇，我負責知識支持，他負責技術支持。」

「我最近想豐富1下論壇上的詞庫，因為上面對鬼界的東西描寫的太少，所以……」

倩姨嘆氣：「你這孩子，還是和小時候1樣，做什麼事都精細認真，非要1查到底。」

白稚水雙手托臉，微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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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就你1個人來了？」鬼5圍著沈闕然轉了1圈，「你上次帶來的那個全陰之體的小妹妹呢？」

「怎麼，看到是我，不滿意？」沈闕然瞅他。

鬼5聳肩：「哪能啊，不過就是想那個妹妹了嘛，你好好算算，她這都多久沒來了！」

沈闕然扯扯嘴角。

來了幹嘛？

超度你嗎？

現在1口1個想她，等知道她真實身份之後，怕不是要氣得咬死她。

「小6，不是我說你。」鬼3對著沈闕然指指點點，「你這孩子，當了1回人類，就跟我們生分了。平日里也不見你來鬼界看看我們，現在好不容易來了，又板著個死人臉，嘖。」

「……」沈闕然微笑，「大家都是死人，不帶這麼5十步笑百步的。」

「3哥你就別抱怨了，小6至少還知道回來，小7呢？他現在也該覺醒了吧，結果1回都沒見他回來過！」鬼41拍石桌，「我看他是不打算再認我們了！」

「吵吵什麼？」坐在最高處的鬼1點了點太陽穴，「我們也不是沒有派人找過小7，結果怎麼你們也不是不知道，完全沒有音訊！」

他睜開1雙猩紅的眼瞳：「我看，小7是被什麼人給困起來了。」

「大哥說的對。」鬼2道，「小7畢竟是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怎麼能因為這麼1點小事，就懷疑他有了2心呢？」

「不過是重新擁有了肉體凡胎，當了1回人類，不至於背叛我們，小6，你說是吧？」

莫名被cue的沈闕然：「啊對對對。」

「7鬼王1日不能重聚，鬼界的勢力就1日要比另外兩界低1頭。」鬼4嘟囔，「老子真是受夠了這麼窩囊憋屈的日子了，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像以前那樣威風，想殺誰殺誰，想幹嘛幹嘛。」

沈闕然：「……」

你厲害，你了不起，你怎麼不上天呢？

還想殺人就殺人，他現在就是人類好嗎？當著人類說這個，你覺得合適嗎？！

好奇怪，他以前當鬼的時候為什麼沒發現自己這些兄弟都是傻子，難道是感情濾鏡太厚，導致他模糊了雙眼？

沈闕然深感無奈。

「你們先聊。」沈闕然擺手，「我要去我房間收拾1下。」

你們繼續胡扯吧，我要去做點有意義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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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稚水在倩姨那裡待了很久，才在沈闕然的傳音催促下離開。

到了沈闕然的住處，白稚水將面具1扔，盤腿坐在已經被沈闕然收拾過的飄台上，看他拖地。

「師兄，仔細說起來，你也算得上有頭有臉的人物，沒想到做起家務來那麼熟練自然。」

「呵呵。」沈闕然挺直腰，控制不住地吐出刻薄話，「你要是能幫我做點什麼，我做起來會更自然。」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1起身，身上的每1個關節都在咯吱響。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白稚水嗑著瓜子，邊吃邊道，「你小時候，師父沒教過你嗎？」

沈闕然：「……」

他把手裡的拖把1扔，也不拖地了。

走到白稚水的身旁坐下，沈闕然道：「我們說好，這是我最後1次帶你來鬼界。」

「你每次都是這麼跟我說的。」

「……」沈闕然氣結，「這次不1樣，5哥已經開始關注你了，這次我來，他還跟我打聽你的情況。」

「婹婹，幾個鬼王的手段，我比你要清楚的多。你別看他們平日里對你照顧頗多，要是讓他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你就真的完了！鬼界人界兩頭牽扯，對你沒有好處！」

小了。

格局小了。

嘿，沒想到吧，她還是准妖后。

白稚水：「師兄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麼意義呢？太晚了。你應該也察覺到了吧，我現在在鬼界已經認識了不少人，且不提鬼王對我的關注。」

她扭過身，猛地1拉窗帘，指著外面正在巡邏的怨魂士兵。

「師兄，你忘了嗎，它們是由誰統領的？」

沈闕然：「……」

他只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1般，無力地向後1靠。倒霉鬼1個，他也真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