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5 任務

鴛鴦5 任務

獨自回院的路上,陳鈴鐺正合計明天該怎麼才能打入丫鬟內部的時候,兩個行色匆匆的背影在明亮的月光下顯得格外明顯,「對啊,遊戲里的月亮都這麼明亮嗎?昨天我記得是弦月啊,怎麼今天就變成滿月了?」陳鈴鐺一邊看着遠處的兩個人影一邊犯著嘀咕,「難道是我昨天被嚇得看錯了?」

藉助一路上叢木遮擋身影,陳鈴鐺慢慢靠近遠處的兩人,隱隱約約好像能聽見一絲兩人的語調,藉著月光看清這兩個男人是誰,高高胖胖的是王建國,高高瘦瘦的人是車夫陸有財,也就是那位年輕的男孩。顯然兩人足夠警惕,時不時看向周邊,邊說邊交換了些什麼東西,交換時候王建國還用自己的袖子擋着視線,陳鈴鐺心裏暗道老狐狸一隻,王建國、陸有財和徐希淼三人估計早就結成聯盟,那自己現在就很被動,可能會被牽着鼻子走。

交換完東西的兩個人很快就分道揚鑣,陳鈴鐺等徹底看不到兩人身影才從草叢中出來,踢了踢有些發麻的腿腳,快步往徐希淼院內走去,除了貼身丫鬟錦秀和每晚守夜丫鬟外,其他丫鬟都住在丫鬟房裏,大通鋪一個挨一個,擠是擠了點但也是八卦聚集地。

陳鈴鐺簡單洗漱之後就回到丫鬟房裏,這時候已經有四個丫鬟在炕上聊天,她們盯着陳鈴鐺打量了一會,其中一個圓臉丫鬟起了話頭:「你就是昨天從弔死鬼手裏頭活下來的丫鬟?」

陳鈴鐺坐上炕理著自己的被褥回答:「是我。」

「那你是怎麼活下來的啊,之前碰到鬼的那幾個人都死了,沒有一個活下來的,你是不是會點驅鬼之術?」小姑娘那股好奇心猛地一下就被勾了起來。

「我看啊也就是運氣好罷了,不過還好命大,不然哼哼……」另一個鼻尖有一點痣的小姑娘不以為然道。

陳鈴鐺上炕蓋着自己的被子,慢悠悠地把自己昨晚經歷的一切說給了這幾個好奇小鬼聽,說完便問道:「之前碰到這個鬼的人都死了?」

「是啊,你不知道?所以今天大家都在傳你定是菩薩保佑之人,不然也不可能活着離開那個鬼地方。」姑娘們七嘴八舌地說着大家對陳鈴鐺的猜想。

「也就是說這個鬼並不是每天都會出現,你們知道它出現過幾次了嗎?」陳鈴鐺蹙著眉詢問。

鼻尖一點痣的小姑娘點着手指頭回答:「算上你這次已經是第六次了,前五次沒有一次是有人活着出來的。」小姑娘緊皺着眉頭仔細回憶,「不對,還有一個和你一樣的情況,好像是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具體是誰我給忘了。」

「綠柳,我知道!」一個杏眼柳眉的小姑娘補充道,「之前她是二少爺院內的,當時正好是中秋節剛過,二少爺從莊子上回來,為了讓二少爺回來能夠住得舒心,夫人就把綠柳調到二少爺院內臨時負責二少爺的起居,說起來綠柳那次好像是第一次鬧鬼。」

陳鈴鐺越聽越皺緊了眉,綠柳既然死裏逃生為什麼還要再走一遭呢?「那綠柳又是如何得救的?」

「她啊,她好像是直接闖進了大少爺的房裏。」圓臉小丫頭壓低了聲音說道,「我聽小蕭子說當時綠柳看到鬼影直接敲開了大少爺的門,拉着大少爺的袖子邊哆嗦邊哭,一個勁喊有鬼,大少爺當時都已經準備睡下了,以為這是個瘋婆娘,結果剛到門口就看見鬼面,然後直接嚇暈了。」

「喲,小蕭子,老實交代,你跟他到底什麼關係!」說着女孩們開始相互嬉笑打鬧。

「果然跟綠柳有關嗎?」陳鈴鐺小聲嘀咕,當然還不能下結論,「你們還記得前幾次守夜僕人是誰嗎,他們死狀如何?」

「這個我們還真不知道……再說了誰願意打聽這個事啊,但每次都傳得很邪乎,什麼缺胳膊少腿掉腦袋的,聽着都晦氣。」

「就因為鬧鬼這件事,我們每天都祈禱千萬別輪到我們去守夜。」小丫頭們七嘴八舌地吐槽著。

在鬧騰中回來的丫鬟越來越多,不知道誰的呼嚕聲先起,大家挨個會周公去了,除了陳鈴鐺,她滿腦子都在整理著線索,「再不回去遲早得瘋!」在心裏無數國粹中也進入夢鄉。

天蒙蒙亮,大家就開始一天的忙碌,深冬的朝霞都帶着抹不掉的冷色。陳鈴鐺小心翼翼地走在掛滿霜的石板路上,搓着手把擦臉布在冷水中浸透,刺骨的冷讓陳鈴鐺立刻清醒過來。今天是徐希淼請蔣白苒來做客的日子,院內早早就開始佈置。

徐希淼在銅鏡中看着後方陳鈴鐺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心裏還是直打鼓,這個女孩真的可信嗎,自己可不能只聽王建國的,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才是最危險的。

打扮完畢,徐希淼揮退服侍的僕人,陳鈴鐺以為自己可以抽空跟徐謹翔談談那天晚上的事,結果被徐希淼留了下來。

陳鈴鐺心裏彆扭極了,雖然說是合作關係,但百分之二十信任都沒有,這樣脆弱的關係讓合作很難推進。

「鈴鐺,一會陪我接待一下蔣白苒吧。」徐希淼抹著嘴上過紅的口脂。

「好。」陳鈴鐺明白徐希淼的潛台詞,不過是想展示合作的誠意,兩個人在場總比一個人轉述來的簡單可靠。

半晌沒等來下文的陳鈴鐺先開口,「那我先去幫忙,一會我再過來。」

「你放心,我是真心想跟你合作,我只想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陳鈴鐺聽着徐希淼的自白,這句話摻著八分真心兩分試探,不過目標一致。

最後回應徐希淼的只有沉默和關門聲。

「唉,是我裝的不像嗎?」徐希淼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眉頭微蹙令人憐愛。

陳鈴鐺被呼來喚去半上午,終於等來了女主角蔣白苒,如果蔣白苒再不來,她很大概率就要跟徐希淼投訴工作量的問題。

蔣白苒是被錦秀迎進院內的,身邊帶着一名貼身丫鬟,丫鬟身着翠襖白底粉裙,對比一下,陳鈴鐺撇了撇嘴,心想果然自己是最底層。蔣白苒反而穿得很素雅,月白襖子把原本就粉白面龐襯得更加嬌嫩。

徐希淼聽到聲音立刻出屋迎接,妹妹長妹妹短,偶爾調笑一聲弟妹,惹得蔣白苒臉紅嗔怪,嬉笑間拉近了女生間的距離。

「來嘗嘗我院裏廚子的手藝,不比慶祥樓的師傅差。」

陳鈴鐺倒好茶水就站在一邊等待着可靠消息進入耳中,偷瞄著嬌羞的少女,盤算著如何遊說徐謹翔快點把美嬌娘娶回家。

「能娶到白苒妹妹,真是便宜了徐謹翔。」徐希淼憤憤地說,「不過,我很是樂意能夠有白苒妹妹這樣的弟妹啊!」

陳鈴鐺聽着寒暄互捧有些着急,在倒茶的時候偷偷給徐希淼遞眼神,示意她抓緊時間切入正題、

「白苒妹妹,其實今天是家父和謹翔讓我來問你彩禮還需要添置什麼嗎?謹翔想把關於你的東西都算進彩禮中,但是時間太緊東西太雜,所以想聽聽你的意見。他自己不好意思問你,就派我出來了。」說着一臉無奈的表情讓蔣白苒忍俊不禁。

蔣白苒沉吟片刻,還真說出了幾個物件。

「手帕、玉佩、字畫這三樣東西我能理解,但是撥浪鼓這個物件也要當做彩禮嗎?」

「要的!」蔣白苒急切地點頭,「這個是謹翔送我的第一份禮物,也是他給我的第一件定情物。」

「定情物送撥浪鼓?謹翔這個臭小子怎麼想的!」

蔣白苒面容緋紅,不好意思地說:「其實那天是因為我被哥哥欺負,謹翔安慰我帶我去北街買糖人,但是走着走着就看到一群小孩圍着賣撥浪鼓的大叔,我就被吸引了,謹翔以為我喜歡撥浪鼓就買了一支給我。」

「我想起來了,北街確實有個大叔一直走街串巷賣些小物件,什麼撥浪鼓啊小風箏和七巧板,東西新鮮還便宜。」

「對的,當時謹翔就是在那個大叔起鬨下跟我表明心意的……不過那個大叔很有意思,他還自己創作了一首童謠,當時那群小孩就是圍着大叔學童謠。」

「什麼童謠!」陳鈴鐺聽到童謠下意識就想到那晚的鬼。

許是覺得被丫鬟生硬的聲音冒犯到,蔣白苒皺了皺眉。

「鈴鐺,怎麼教你的規矩,快跟白苒小姐道歉!」

陳鈴鐺意識到自己性急了,規規矩矩道了歉,掐了掐自己的手心,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丫鬟剛來的,規矩沒學好,我一會讓錦秀好好教育她,白苒你別放在心上啊。」

「沒事的希淼姐。不過那首童謠我最近也聽過,不過記得不全,好像是鴛鴦、衣裳什麼的,聽着很喜慶,也朗朗上口。」

果然是這首,難道這個鬼和那個大叔有什麼關係?陳鈴鐺跟徐希淼通了個眼神默默記下。

話還沒了多久,蔣家就打發了人過來,說是蔣夫人要帶蔣白苒去寧安寺祈福,徐希淼只好講好就收送客。

陳鈴鐺跟在徐希淼身後,聽到徐希淼喃喃自語:「童謠到底有什麼含義,徐謹翔的任務大概率跟蔣白苒有關,不然不會讓我問物件的事。」

「你說徐謹翔的任務會不會跟蔣白苒的任務有關?」徐希淼停下腳步回頭詢問陳鈴鐺。

陳鈴鐺盯着徐希淼認真回答:「我不知道。」

「那……你的任務是什麼呢?」徐希淼緊追不放。

陳鈴鐺冷笑一聲,「姐姐的身份牌上難道沒寫』不能泄露任務』這一條要求嗎?」

「我開玩笑的。」徐希淼故作輕鬆地聳了聳肩,「不要那麼緊張。」

「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我想既然是合作,大家就不要這麼試探來試探去,不如姐姐先開誠佈公,我也會如實回答我的任務,就看姐姐敢不敢了。」

陳鈴鐺死死盯着徐希淼,徐希淼估計也沒想到這個小姑娘會這麼直接,她乾笑着轉身離開。

原本百分之二十的信任值現在連百分之五都不到,陳鈴鐺快步走向徐謹翔的院內,她迫切想交換信息來驗證自己的一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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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狂歡(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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