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陳老弟,國庫中的銀子已經用完了

第28章 陳老弟,國庫中的銀子已經用完了

「孟義在我身邊多年,卻沒從我這裏學會什麼威嚴與氣度。」

陳道民對曹有德還是很滿意的,理解的很好,這段時間,他把任務完成的很好。

兩者一對比,陳道民頓時覺得孟義差遠了。

孟義從陳道民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不悅,頓時額頭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這段時間,曹有德在縣令中的表現,實在是有些過分了,這讓他感覺到了一種危機。

「陳兄,你怎麼來了?」陳兄,你怎麼來了?」

「說曹操,曹操到!」曹有德焦躁的喊道。

這一個多月來,曹有德和陳道民幾乎是形影不離,形影不離,形影不離。

陳道民的女人還沒有被帶到這裏,所以曹有德根本不用通知,就能來到這裏。

「孟義,曹師兄到了,還不給我端上一杯茶水。」

見到曹有德,陳道民連忙迎了上去。

孟義幽恨地瞪了陳道民一眼,然後一言不發地走到曹有德面前,給他倒了一碗茶。

曹有德喝了一口茶,然後用衣袖抹了抹嘴唇。

「陳兄,我們國庫里的金幣已經所剩無幾了,下個月,我們要將之前的老城區改建工程的款項,全部還清。」

「為什麼?我剛來的時候,你不是說你的國庫里有兩百多萬兩銀子么?「

陳道民嚇了一跳,連忙看向曹有德。

他剛剛接任嶺南府的時候,粗略地查了一下,就看到了國庫中的兩百多萬兩白銀。

陳道民從來沒聽過大乾有什麼地方,能有這樣的財力,他還暗暗慶幸,覺得自己有了嶺南的財力,可以盡情發揮自己的才能。

這還不到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就消失了?

「陳兄,我們嶺南府地賦稅的確很多,可是我們地花銷也很大。

單單是這一次的古城修繕工程,便花費了三千萬兩白銀,到現在仍有些餘款未付。

這個月,是要給一些老房子改建的商家發放補助的。

為了補償老城的損失,國庫中的銀子已經消耗一空。

再加上後面的建設,需要大量的資金。

昨天,戚勇來了,要我給他的兩千親衛發俸祿。

這些銀子都是安王幫我們拿出來的,誰知道他會在這種情況下,來找我們要俸祿。」

曹有德一五一十地說道。

「如果國庫里的銀子不夠,為什麼要這麼急着重建古城?怎麼不等我們有了更多的錢再說?」

陳道民聽出了曹有德話語中的破綻,他瞪大了雙眼,看向曹有德,總覺得這裏面似乎隱藏着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如果曹有德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他完全可以相信,這是曹有德和安王聯手設下的圈套。

「哇,陳兄呦,這可都是你把進城的費用給免了。」

曹有德一臉委屈地說道。

「免了進城的費用?」

陳道民一頭霧水,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

「在我們規劃老城區的時候,每天都有大量的稅收給嶺南府的政府提供資金,所以我們的政府也不會因為稅收而虧空。

只是沒料到你廢除了進城的稅收,讓國庫得不到足夠的稅收,國庫也得不到足夠的稅收,國度里的各種開銷都得不到滿足,自然就缺錢了。」

曹有德不厭其煩地說道。

「我不是已經讓縣令的人,按照大乾朝的規矩,挨家挨戶的收取商業賦稅了么?」

陳道民也是這麼想的。

「先生,這些稅收只是一小部分。

安王殿規定十稅一的入城賦稅,與我們大乾律法規定的二十稅一的賦稅相比,相差一大截。」

「就算稅收減半,也不至於這麼緊張。」

陳道民一頭霧水。

「哦,不,先生,事情並不是這樣。

安王對每一件貨物徵收一成的賦稅,無論貨物是什麼時候被人買走的,還是什麼時候被人買走的,一旦入了城,賦稅就會被人收取。

而按照《大乾律法》,每個月繳納的稅款,都要繳納二十個稅款。

這個商人,必須要把東西賣掉,賺到錢,然後再交稅。

那就是說,一個商店本月沒有開業,那他就不必繳納商業稅了。

稅收的多少,可以用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來形容。

一個月下來,一共才六千兩銀子,實在是九牛一毛。」

曹有德一邊說着,一邊對着陳道民說道。

曹有德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陳道民這才不再去想曹有德的事情。

「那怎麼辦?」

陳道民一臉焦躁的走來走去。

自己剛剛入主這個位置,就被自己一道命令弄得國庫乾涸,這要是被人知道了,還不得鬧得滿城風雨。

這是不能允許的。

「要不要重新徵收入城的賦稅,就像安王一樣?」

曹有德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不要再說了!」

陳道民氣急敗壞的說着。

...

第57章縣令收點稅,這不是天經地義嗎

要知道,自己廢掉李肅還沒有一個多月,現在要是又要李肅徵收商業稅收,那簡直就是在自己臉上狠狠抽了一巴掌。

這讓陳道民很是不能接受。

那樣的話,他的聲望將會一落千丈,再也沒有機會在南方稱王稱霸,他還不如收拾東西,趕緊滾京算了。

「那現在怎麼辦?」

曹有德故作焦急地說道。

「臣聽說,每一郡都有自己的賦稅,如果別的郡能給賦稅,臣也能給。」

陳道民思索了一會,心中有了計較。

「領主,您這樣做,會不會引起其他商人的不滿?」

曹有德一臉擔憂,似乎在為陳道民着想。

「以前他們只繳納了百分之十的稅收,如果我們增加一些稅收,讓他們每個月的稅收達到以前的標準,他們還能有什麼怨言?」

陳道民面色陰沉的說着。

「是,屬下遵命。」

曹有德恭敬地鞠了一躬。

「對了,你讓人將府城那邊的帳目拿過來,我要查一查,有沒有什麼可以增加收入,減少開支的。」

陳道民淡淡說了一句。

曹有德請來的這些人,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

等陳道民宣佈新的稅收,在縣令大人的手筆下,寫在紙上,官吏們便開始了對商人們的徵稅。

「什麼是過路費?「

「是不是因為你的鋪子,所以要從這兒搬到那兒,又要從那兒搬到那兒去?顧客們都是步行過來的,不是嗎?這條公路是為了便於諸位做生意,所以依照縣令所定的過道稅,諸位應該繳納才是。」

「什麼是賦稅?」

「你在這裏做生意,佔據了路邊的一塊地,縣令說,你當然要納稅。」

「那麼糧票是什麼?」

「府城中的軍士和衙門,為您保駕護航,不讓任何膽敢打擾您做買賣的傢伙,縣令說,您是不是也要納稅?」

「這賦稅是什麼意思?」

「啊,縣令說了,我們的賦役也要從你這裏交。」

「草!」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同樣的對話,也在街道兩旁的店鋪中進行着,不少店鋪都被這突然增加的稅收弄得一頭霧水。

原本縣令廢除了進城的賦稅,每個月只要交二十個賦稅,就能過上正常的賦稅,遠不如安王殿規定的賦稅十個賦稅。

但如果把所有的稅收都用上的話。

不少商人都在抱怨。

杜沉是京城西市的一個商賈,他是第一個來嶺南發展壯大的,再加上他在嶺南府的聲名赫赫,很快就被所有的商賈推選為他的靠山。

許多人都來找杜沉,請杜沉去與官方協商,將那些所謂的「假」收繳掉。

但是杜沉去了縣令那裏,卻被告知,縣令收取的賦稅,和以前的賦稅一模一樣。

杜沉與幾位商會的人一起,來到安王府,與李肅打了聲招呼。

但李肅說,他是諸侯,不能干涉嶺南之事,雖然對此很是惋惜,但也無可奈何,建議他們還是去請陳道民。

杜沉聽了安王的話,也明白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許多商人原本就是沖着嶺南的商業條件來的,現在又被課以重罰,許多商人都開始猶豫要不要繼續待下去了。

縣令府邸,內院。

「拜見陳兄。」葉伏天笑着說道。

曹有德恭敬地對陳道民行了一禮。

「咦,曹老弟這麼高興,不知道有什麼好消息要跟我說?」

陳道民目光灼灼地盯着曹有德道:「這件事,我也不知道。

「陳兄,當初我就是根據你說的收稅,現在收稅結果已經和以前差不多了,陳兄不愧是治理國家的人才。」

曹有德恭維了一句。

「只是在權衡利弊,參考別州的作法而已。」

陳道民雖然嘴上說着,但眉宇間卻帶着一絲笑意。

「如果不是你,我們也不會想出這樣的主意。」

「我也是這麼想的。」曹有德恭維道。

「你只是受了安王的蠱惑。」

陳道民大喝一聲,揮舞着手臂。

「啊!這件事情,國庫的負擔雖然減輕了不少,可是依舊不夠用,畢竟這條鐵軌可是和朝廷的關係,以後的投資可不是一般的大。「

曹有德說到這裏,又是一聲長嘆。

「老哥,我一直在尋找你,這些日子你給我的那些帳本,我都已經看過了,其中有一個地方,我很是不解。」

說着,陳道民將桌上的帳本取了出來,翻開其中一張,指向一條路。

「是嗎?是不是嶺南學院?閣下有什麼問題嗎?」

曹有德莫名其妙地問道。

「為什麼每個月都要向那什麼嶺南學院要撥付那麼多的銀子?足足有一萬兩銀子。

一間書院,需要那麼多銀子做什麼?難不成,這裏面還有人貪污?」

陳道民又問了一句。

「嶺南學院是安王陛下創辦的,所以要做很多實驗,花費很大,這也是安王陛下給的。」

曹有德一五一十地說道。

「一個學校能教出什麼好的,只會增加我們的開支,以後別想把這些銀子借到他們手裏,而且,我們要把這個月花掉的銀子拿出來。

另外,我會讓人去嶺南大學調查,那麼多的資金,肯定有腐敗的嫌疑,必須要找到幕後黑手,將那些資金全部追回來。」

陳道民一聲令下。

「我這就去辦。」

曹有德恭敬地鞠了一躬。

在陳道民的帶領下,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趕往嶺南學院。

與此同時,嶺南大學的賈思言院長,也在講授著自己的課程,台下的同學們一個個都是聚精會神,唯恐漏了一個字。

楚離來到嶺南,才知道這裏充滿了新奇,安王發佈的各項政策,當真神乎其神,深思熟慮之下,可以在別的地方推行。

而且,嶺南政府對他的科研資金也是無窮無盡,讓他有一種如魚得水的錯覺。

因此,這幾天他一直在為自己的科研團隊做準備。

陳道民首先帶領手下,直接殺向了嶺南大學的會計處,試圖將嶺南大學的會計處,第一時間拿到手。

意圖從帳本中找到嶺南大貪污受賄的罪證。

在他想來,哪怕是一間書院,每天都要讓學子們去揮霍幾個銅板,一個月的開銷也不過是十幾萬兩。

這一次,曹有德找了個借口,說自己還有事,並沒有跟着。

在陳道民的帶領下,浩浩蕩蕩的隊伍中,沒有一個學子,也沒有一個學子,膽子小,膽子小,膽子小,膽子小。

問了問,陳道民就把衙門的人,送到了會計處。

蔣均昌身為前任國庫大臣,在經濟方面有着極高的造詣。

因為嶺南大學每個月的開銷太大了,幾乎相當於一座城市的開銷,蔣均昌主動請纓,每個月都會有一次例行的檢查。

而今天,正好是他每個月都會來檢查一次的時候。

安王對他寄予厚望,把書院的帳務交給他,又把錢財交給他打理,蔣均昌深知士為知己者死的道理,不會在帳務上有任何差錯,更不會把一分一毫的錢財浪費在不應該花的上面。

嶺南大學的這一座研究所,是專門從事物理、化學和機械方面的研究的。

他對這玩意兒並不是很熟悉,但以他的閱歷,卻能看出這玩意兒到底有沒有價值。

「砰!」的一聲巨響。

蔣均昌正專心致志的翻閱著本月的帳冊,忽然間,帳房門被人狠狠撞開。

「快點,抓住他們。」

陳道民破門而入,對着衙役吼道。

「都別亂來,都別亂來。」

他對着會計室三個夥計以及蔣均昌喝斥了一句。

「什麼人,竟敢闖入我們嶺南大的帳堂!」

蔣均昌被這麼一群人忽然闖入,吃了一驚。

當他看到領頭的是個四品的縣令時,心中疑惑。

「在下嶺南郡守陳道民,前來調查你們嶺南大學的腐敗,還請諸位多多合作,不然別怪在下不客氣!」

陳道民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頗有幾分昔日大學士的風範。

「嶺南縣令?腐敗?」

蔣均昌一頭霧水。

這段時間他一直呆在嶺南學校里,到了他這個歲數,平時工作之餘他更多的時間都在嶺南學校里閑逛,品茗,對於外面的事情已經沒有太多的關注。

陳道民之名,即便是聽別人說起,他也不會太過重視,畢竟是新任縣令。

「不錯,之前我查嶺南府官署的支出情況時,曾見過嶺南學院每個月都有十幾萬兩的收入。

這麼大一筆銀子都花到哪裏去了,這麼大一間學校,居然沒有腐敗,我不相信,我要好好調查!

必須要抓住那些躲在裏面的貪婪老鼠!

要不然,如何向嶺南府上千萬繳稅的子民交代!」

陳道民一臉義正的說着。

蔣均昌聽了陳道民的話,大概也能理解了。

這位新任的嶺南縣令,對嶺南學校每個月發放的經費,都是嗤之以鼻,甚至還指責嶺南學校貪污。

嶺南大學的每一筆錢,都是由他來保管,而學校的倉庫,則是由他來保管。

那縣令所說的「老鼠」,不就是蔣均昌么?

一念及此,蔣均昌就氣不打一處來,居然有人說他貪污嶺南大學的錢財,簡直就是胡鬧。

他來到嶺南之後,就已經放棄了自己的野心,一心只想着為自己的事業做出更大的努力,可是現在,他卻被人誣陷為腐敗。

他擔任刑部大臣的時候,就連皇帝都說他是個忠心耿耿的好臣子。

但現在,卻被一個區區正四品的縣令,一口一個『貪財老鼠』地叫着,這口氣,他咽不下去。

蔣均昌猛地把手裏的帳冊往桌上一拍,然後對着陳道民一指,厲聲喝道:

「畜生!嶺南學院的所有錢財,都是我出的,我出的一切,都是有證據的,你的意思是,我私吞了學院的錢財?」

蔣均昌到底是七十多歲的人,此刻怒火中燒,整個人都在發抖,把身邊的兩個會計都給驚呆了,趕緊把他給攙扶起來。

如果他真的生氣了,這件事可就鬧大了。

「你個老不死的,居然敢侮辱皇親國戚,來人啊,將他拿下。

如果他說這些錢都是他拿到的,那我就覺得他很可能是貪污了國家撥款。」

陳道民見蔣均昌竟然說他是野種,覺得自己身為一方諸侯的尊嚴被挑戰,當即命令道。

「我就是蔣均昌!你竟敢莫名其妙抓我!」

蔣均昌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顫抖着手指,對着陳道民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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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我去封地,成了最強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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