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2
智力在全息遊戲里算是比較雞肋的屬性，畢竟玩家不可能因為數值是個位數的，就真的變成傻子。
但在某些——比如說升學之類的需要判定的地方，又有數值需求。總不能真的讓玩家去參加考試，會導致大批玩家怒罵抗議的。
所以與其說那是智力，倒不如說是成績。
先看看基礎屬性：
年齡：13
魅力：99（滿）
智力：7
邏輯：10
親和：15
體質：45
聲望：0
魅力以外的基礎屬性上限全部都是一千，還在讀書的時候自然是靠學習來加點，但是加點方式嘛……
呵呵。
去你大爺的創新，問就是策劃他全家孤兒！
青井葵又點開戰鬥屬性：
職業：幻術師
體力：5000
體術：8500
幻術：9600
火焰：300000（滿）
至於其他零零散散的、沒有數值需求的技能，青井葵沒有點開查看，她對自己偏科嚴重的屬性點哀嘆一聲，不忍直視的退出屬性界面。
遊戲內的時間隨著屬性界面的關閉開始流動，黑板上模糊不清的字跡變成各種公式，背對著學生的老師終於轉過身來，臉上戴著一副幾乎寫著『本人是數學老師』的粗框眼鏡。
「下面請一位同學來回答黑板上的問題。」
他臉上露出那種針對某人的、不懷好意的神情，假模假樣的往所有人臉上都看了一圈，最後把視線落在青井葵的方向。
「——沢田綱吉。」
以為是劇情發展、正準備站起來的青井葵動作一頓，看見前座哆哆嗦嗦的起立。
從後面看、身形有些瘦弱的少年顯然回答不出來，耷拉著肩膀，支支吾吾的發出一些含糊不清的聲音。原本蓬鬆的褐色頭髮彷彿也萎靡下去，在教室里同學們毫不留情的鬨笑聲中，窘迫的連耳根都紅透了。
青井葵驚訝的睜大眼睛。
她下意識的往右後方看了一眼，山本武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微微皺眉，顯然是不太贊同數學老師的做法——但也只是這樣，他完全沒有站出來替沢田綱吉出頭的打算。
「……」
這可真是、唔，稀奇？
玩家斟酌著形容詞，她意識到自己的開局的確是前過頭了。
起碼在這個時間點，未來的雨之守護者和首領的關係還只是普通的同班同學，可能話都沒有說過。
……畢竟大家剛從小學畢業，才剛剛國一嘛。
這麼想著，青井葵飛快的掃了一眼黑板上的題目，發現在智力個位數的情況下，自己看見的只是一團亂碼。
「……」
她默默收回已經準備去踢前桌椅子的腳，若無其事的移開視線，假裝自己什麼都沒有看見。
實在對不起，boss。
等我智力升上兩位數，我一定給你傳小紙條！
曾經的彭格列十代目首席秘書，盯著自己的國中數學課本，在心裡義正言辭的想道。
可不管怎麼說，在學生明顯回答不出來問題、並且遭受幾乎全班同學的惡意嘲笑時，仍然不肯鬆口讓對方就此坐下來，這個數學老師的身上似乎插滿了惡役之旗。
——未來他絕對會死的很慘的。
玩家漫不經心的想。
前座的身體似乎都在搖搖欲墜，她微微皺眉，還是做出此時也許不那麼恰當的選擇。
青井葵舉手示意，打斷教室里無意義的哄鬧。
「老師，能繼續上課了嗎？」
整間教室彷彿突兀的靜了，許多目光集中在不合時宜的女孩身上，又因為她驚人的美貌而瞬間柔和下來，保持了沉默。
唯有前方被惡意罰站的少年沒有回過頭。
他只是默默的把頭埋的更低。
「哦、哦。」數學老師有些尷尬的咳嗽，「沢田你先坐下吧，下次要認真聽講。」
這只是無意義的插曲，偶發性的事件，官方為了避免玩家在上課時為了加屬性一味快進的調整策略，也能略略提高一些玩家在校期的體驗。
教室里的風景化作浮光掠影，所有聲音都是白噪音，青井葵盯著自己的提示欄，在課程結束以後，那裡面叮呤咣啷的跳出來一枚十面骰。
開始了，開始了。
這個遊戲最不做人的設定，靠運氣學習。
青井葵深吸一口氣，在積累和投擲之間選擇了後者。十面骰眼花繚亂的轉動起來，足足三秒后才緩緩停住。
【智力+1，邏輯+1】
玩家：「……」
她在心裡把策劃的頭掰了下來。
加點結束，旁邊的學生圍上來，熱情洋溢的對玩家做介紹，順便科普前座的廢柴綱趣事。
「青井同學是在不久前才搬來並盛的吧？」男生誇張的說道，「廢柴綱可是我們這裡的名人哦！這傢伙從幼兒園開始就做什麼都不行，每科老師都很討厭他，所以像是剛才那樣的事經常會發生的，沒有必要替他說話啦！」
真是不可思議。
說起來確實很少人會把年齡調的這麼小，再加上她很少去看那些關於劇情和角色的帖子，竟然完全不知道彭格列十代目少年時期居然會這樣——被校園霸凌。
青井葵往前看了一眼。
少年的背影有些僵硬，但他只是埋著頭，一副已經習慣了的、逆來順受的樣子。
「啊。」
這算什麼啊！
心裡抱怨垃圾劇情設計，玩家有些生氣，看也不看身旁的同學甲一眼，盯著少年的背影，冷冷的回答道：「我知道了。」
男生還想說些什麼，玩家面無表情的看向他，直截了當道：「你能離我遠點嗎？」
「——你！」
毫不留情的話語讓男生羞怒的漲紅了臉，但旁邊隱約傳來的竊笑卻讓他在惱火的同時感覺到了更深刻的丟臉，火辣的燙感從臉頰一路衝到大腦。
他停頓片刻，忽然轉身重重地踹了沢田綱吉的桌腿一腳，聽見對方驚慌的叫聲，才覺得舒服了，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這下青井葵反而有些吃驚。
因為無論對方臉上表現的神情還是遷怒別人的舉動，看起來都真實的不得了的樣子。
雖然這遊戲的確是自由度和真實性都很好啦，可是——
不會吧？
明明遊戲角色默認的是十八歲，難道國中時期的劇情，也是經過精心設計的嗎？
她還以為只是刷屬性用的呢。
……所以說設計這種人間真實幹什麼啦！見慣了彭格列十代目完全體的玩家很難接受的好不好！
玩家惱火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