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五章 鮫人的戰鬥

正在焦慮的時候，斜刺里突然衝出一個相貌醜惡的鮫人，攔住了蘇燦的去路。.蘇燦停止遊動，喝問道：「你是不是拉森部族的人？」

海底的男姓鮫人一個個不僅奇醜無比，而且表情僵硬，相似度很高。蘇燦也分不清這些人，是不是思雨的部下。

「是的，蘇醫生。聖女擔心你走錯了方向，所以讓我們在四周尋找，防止你走錯了路。」對方點頭回答道。

「思雨現在在哪？給我帶路。」蘇燦鬆了一口氣，命令來人。

那鮫人又一點頭，遊動魚尾和和背上的划水，急速地朝南方游去。蘇燦隨後跟上。又過了十來分鐘，蘇燦眼前人影娉婷，終於看到了藍暮雪和思雨的身影。

「大哥！」

「蘇醫生！」

藍暮雪和思雨看到蘇燦，同時揮手笑着大叫起來。那喜悅的表情，就像是分別多年突然相逢的**一樣。

蘇燦一縱身，躍到藍暮雪和思雨的身邊，先問了下藍暮雪的情況。看到藍暮雪一切如常，蘇燦這才把手裏的暖煙玉遞給思雨，問道：「你們要的是這樣的玉石嗎？」

思雨捧著蘇燦采來的暖煙玉，激動萬分：「就是這種玉石！蘇醫生，你怎麼采來的？」

「海底有很多，就放在那兒，開採也不難。」蘇燦道：「不過要是開採太大的玉石，我恐怕不容易帶上來。」

「這一塊，已經可以讓我們在這裏多住一年多了。蘇醫生……，我們這裏有鯨魚的魚鰾，你要是可以開採更大的，就把玉石放進魚鰾里，然後扎進魚鰾，玉石里的暖煙會給魚鰾自動充氣。魚鰾就會像氣囊一樣浮起來。」

蘇燦點點頭：「我明白了，把魚鰾給我，我再下去幫你們開採幾塊大的暖煙玉。」

藍暮雪接過思雨手裏的暖煙玉，皺着眉道：「大哥，我覺得這種玉石材料，和我們峨嵋派的寒玉床……有點像啊。」

「雪兒好眼力。」蘇燦一笑：「峨眉的寒玉床，就是這種海底的暖煙玉。不過我在想，當年王重陽有什麼本事，從海底最深處取出了那麼大塊的暖煙玉？」

思雨並不熟悉王重陽林朝英和寒玉床之間的典故，便詢問藍暮雪原委。藍暮雪就把那一段故事，添油加醋的描述一番，順帶着，顯擺一下峨眉派的歷史淵源。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思雨聽完故事以後連連搖頭，道：「旱人不可能從海底帶出那麼大的一塊暖煙玉。你要知道，蘇醫生現在開採玉石，雖然只是一小塊，但是現在方圓上百里的海水，都有變化。這種變化，很容易被鮫人部族發覺。要是那麼大的一塊暖煙玉，恐怕方圓三千里的鮫人都會察覺。他們不會允許海底的寶物，被旱人帶回陸地的。」

「王重陽一代大俠，不會騙人的。」藍暮雪見思雨不信，心中不服。

蘇燦呵呵一笑，道：「我看，思雨說的有道理。王重陽當年的武功造詣，應該不會比我現在高吧？我都要藉助避水珠，才能勉強開採暖煙玉。他……，也有這麼一顆巨大的避水珠？而且寒玉床重達千斤，他想從海底運出來，也絕非易事。」

「……」藍暮雪撇撇嘴，無語。

「只有這麼一種可能。當年的海底暖煙玉，開採難度不像現在這麼大。更早的年代，更容易開採。所以有些鮫人王國，都會開採很大的暖煙玉，作為一種炫耀的資本。但是暖煙玉的煙氣散盡以後，就沒有了海水凈化功能，只是一塊普通的石頭。」思雨沉吟著說道：

「這些煙氣散盡的暖煙玉，往往會被鮫人王國拋棄在王國舊址里。要是後來的旱人遇上機緣，從海底找到一兩塊大的玉石，也不算稀奇。又或者遇上海底地震，地勢變化，直接把王國舊址頂到了海面上，形成小島，那麼，暖煙玉就更容易被發現了。」

蘇燦大笑：「這個解釋比較合理。王重陽好會吹牛皮，竟然說為了他**，親自從海底開採出來，哈哈……」

藍暮雪辯論輸了，一臉不高興地撅起嘴巴。

「為了**，而下海開採暖煙玉？」思雨若有所思，喃喃地道：「這個王重陽倒是痴情，就算是一句假話，聽起來……也很美。」

藍暮雪突然轉嗔為喜，對思雨笑道：「現在蘇大哥為了你，也親自下海開採暖煙玉。思雨，你心裏也很美吧？」

思雨的臉一紅，低聲道：「思雨不敢奢求那樣的真情。只要蘇醫生把我們當成朋友，思雨就很滿足了……」

「雪兒，別胡說。」蘇燦咳了兩聲，用眼色制止了藍暮雪的胡鬧。雖然現在和拉森部族之間，並沒有敵意，甚至還是合作夥伴關係，雖然思雨美麗，但是畢竟不是同族同類。蘇燦又怎可能為一個「妖孽」而動情？

「我就開個玩笑，都別當真。」藍暮雪吐了吐舌頭，調皮一笑。

蘇燦打量着腳下的深淵，對思雨說道：「你們有沒有開採工具，比如鋒利的刀劍？要是有工具的話，我下去開採會更快一些。」

「有！」思雨轉身捧出三把長劍和一個貝殼，道：「這些劍，都是古代旱人客商行船時，遇上風浪沉船落在海底的，都很鋒利。貝殼裏是鮫人魚油，你在劍刃上塗抹一些魚油，開採玉石事半功倍。」

我去，剛才怎麼不說？蘇燦搖了搖頭，接過三把劍來看。

「剛才……，我認為你下不到海底最深處的玉石礦。」思雨明白蘇燦的意思，不好意思地解釋了一句。

三把劍都是青銅劍，其中一把竟然是九鼎國的古代名劍「破山劍」！據說這把劍非常古怪，只能用一次，但是這一次無堅不摧，即使是一座大山，也能一揮而斷。一揮之後，劍氣盡泄，再也沒有實用價值了。

蘇燦把劍細看，隨手朝身邊的海底岩石劈去。劍身悄無聲息地劃過岩石，切豆腐一般，毫無阻攔。

「古人凈撒謊！」蘇燦哈哈一笑。這把劍的鋒利，不在倚天劍之下。什麼「一揮之後，劍氣盡泄」，都是藏劍者糊弄世人的謊言而已。

帶着魚鰾和開採工具，蘇燦再次沉入海底，開採暖煙玉。

這次有了破山劍，比用無形劍氣鋒利了許多。但是這次，蘇燦決心挖個大傢伙出去，所以耗時並不短。一番砍劈削刺，兩個小時后，蘇燦終於在海底切出了一塊寒玉床一般大小的暖煙玉。然後將這大塊玉石裝進鯨魚魚鰾里，蘇燦開始返回。

又是長時間的一段上浮，一個鮫人突然匆匆地從頭頂上迎來，口中急切地叫道：「蘇醫生，我們的聖女和你的妹妹，被厄加公主的隊伍包圍了，正在上面激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