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來抓姦了

第2章 來抓姦了

雖然因為扛着的原因稍微往上滑了些,但也不該是腿彎往上吧。

那個女人——太高了。

江明溪就好這口,喜歡個頭高挑的?

余遙沒有多心,繼續纏自己的拳帶,到收尾階段時,前面那一對狗男女也到別墅門口了。

江明溪從口袋裏掏出鑰匙開門,不知道是不是動作太大,肩上被大衣牢牢裹着的人一條手臂突然滑了出來,軟軟垂在渣男背後,五指是張開的狀態,瞧著軟弱無力,一點勁都沒有。

嗯?

喝多了嗎?

還是說坐車太無聊,睡著了?也有可能在撒嬌,耍賴不想動彈。

被寵著的人在喜歡的人面前多多少少會露出任性的一面,說明江明溪平時對她不錯。

余遙深吸一口氣,沒繼續往下想,專心縛拳帶,扣好帶頭時渣男已經關上門進了院子,瞧不見人影了。

她沒有着急,靜靜靠在椅背上,打算等一會兒再去追。

抓姦這個事可大可小,要講究證據,畢竟如果是誤會,可能會毀了江明溪和那個女人。

去早了倆人沒有滾上,江明溪狡辯,說只是照顧喝醉酒的朋友也是個問題。

最好能趕在倆人辦事當頭,她瓮中捉鱉,順帶拍下照片,叫江明溪和小三連解釋都做不到。

要不然的話,倆人可能都分不了手。

因為她爸媽很重視江明溪。

他倆一直覺得自己女兒這副德行,能找到江明溪這樣的,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就算渣男有一點小錯,也是可以原諒的。

如果沒拿到確鑿證據,對於爸媽來說就是捕風捉影,倆人打死都不可能讓她斷了來往。

渣男平時的表現和外在條件太能哄人。

和她不一樣,江明溪家族給力,自己也爭氣,國外留學博士畢業,回來後進了一流的企業集團,沒幾年已經是管理一個片區的總經理,年輕有為,潛力無限,這是所有人都認同的。

她家只是運氣好,趕上了而已。

爸媽中彩票的時候還是二十年前,都是普通人,不會做生意,也投資不好,只能學人囤黃金買房,那時候黃金和房價都便宜,花很少的錢就能買到很多。

金磚一條一條的往地窖里存,兩三層的個戶小樓和大院隨便挑。

本來只打算買一棟,結果剛買完漲了點,那麼點對於小平民來說,已經比做生意賺得還要多,所以倆人一合計,把錢都投了進去。

後來房子拆遷的拆遷,漲瘋的漲瘋,黃金也翻了好幾倍,他們家也因此從暴發戶,變成了超級暴發戶。

人不缺錢后就想追求些別的,爸媽十分希望能像別人一樣,成為一個家族或者世家,叫後代也能跟着享福。

兩個突然暴富的人沒有門路也沒有人脈,商圈一個不認識,更做不好生意,倆人思來想去,決定去學。

先去各種富人聚集的地方跟人家偶遇,慢慢地打入其中,勾搭上了一個。

那個人就是江明溪的父親江上淮。

她爸拜了江上淮為師父,跟着師父學投資。

有這樣的關係在,兩家逢年過節都會聚一聚,平時隔三差五餘遙也會被帶去拜見江父江母。

父母的刻意營造機會,加上她也確實看上了年輕英俊的江明溪,積極接觸,倆人這才成為男女朋友的。

不過她爸媽說了,她以後最多繼承幾棟樓當包租婆,江明溪卻是可以不斷往上升的,等接受過社會毒打,江父會資助他自己創業。

往後房子有貶值的風險,搞不好人手一套,廉價似大白菜,但江明溪的前景卻是廣闊的,兩兩一對比,爸媽始終覺得她佔了大便宜,所以平時有個不順心,跟爸媽抱怨,無論什麼原因倆人都怪她。

次次因為沒有話題和相同的愛好、雞同鴨講興起放棄的想法,也會被說作,這麼好的男朋友不知道珍惜。

朋友也勸她,長得好看,能力強就好,別的都可以慢慢磨合。

她當時被說服,暫時熄了心思,準備好好經營這段感情來着。

事實證明找對象還真不能光看實力和樣貌,人品也是要的。

余遙算著時間,感覺差不多了下車來到鐵門跟前,沒有鑰匙,不過她看了一眼高度,感覺這門攔不住她。

余遙在原地站了幾秒,細細觀察能落腳的地方,確定自己可以後攀著鐵門爬了過去,穩穩跳進院裏。

堂屋口也有個門,是密碼指紋鎖,指紋沒有,不過密碼她知道,因為來過這裏。

江明溪長相俊朗,身材也不錯,她當然是垂涎的,所以跟着回家過,原以為能擦出什麼火花,結果好幾次敗興而歸,什麼都沒做。

那時候還覺得他是正人君子,現在只恨自己眼瞎。

那傢伙不碰她,搞不好是心裏有別人。

比如最近十分流行的,青梅竹馬的白月光從國外回來,渣男乾柴烈火之下和白月光舊情復燃。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余遙剛要按密碼,突然想起來,以江明溪那種謹慎的性子,卧室的門肯定也是鎖著的,那門是木的,反鎖后除了從裏面打開,就只能破壞。

江明溪在裏面做些不三不四的事,當然不可能給她開門,只能靠她自己。

余遙手放下,改道去找工具。

二樓東邊最大的一間卧室內,江明溪坐在床邊,手裏捧著一壺水,正一口一口的往嘴裏灌。

他指尖輕顫,眨眼頻率極高,心臟以不正常的速度跳動,整個人處在既興奮又緊張的狀態。

因為他馬上要做一件事,一件不道德甚至可以說犯法的事。

他突然歪了歪腦袋,朝床上看去,鬆軟厚重的被子裏躺了一個人。

一個長相出眾,能力超群,無論何時何地都像鶴立雞群的人。

所有人都說他江明溪足夠優秀,誇讚他年富力強,其實有個人比他厲害百倍。

他是出了名的學霸,十九歲大學畢業,二十四歲碩博連讀回國,僅花了幾年時間在鼎立集團任命總經理。

有個人卻是實至名歸的神童,十六歲跳了好幾階大學畢業,讀碩博的時候六年又跳了兩階,二十歲光榮拿了學位繼承祖業。

家裏情況比較特殊,爸媽早已離婚,各自有了新家庭,全都脫離了家族,爺爺也不認他們,只相信孫子,所以在年邁無力時把股份都給了孫子,讓他繼續發展。

一開始幾乎所有大小董事都不看好他,覺得他太年輕,嘴上沒毛,辦事不牢,慢慢地開始欽佩這個年輕人。

他也是其中之一。

崇拜且敬佩這個人,覺得他強大又美麗。

不知道是不是注視的久了,他漸漸地覺得自己有些不正常,有一天居然會夢到自己和他……

起初他無法接受,後來覺得自己可能是個同,但是去找別的男人時,發現自己硬不起來。

他好像只喜歡這個人。

性向還是正常的,唯獨對這個人不一樣。

自己也不曉得怎麼了,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只知道那股子潛伏起來的東西越來越濃郁,折磨的他睡不好,吃不好,做夢的頻率也越來越高。

剋制不住的想去接近,觸碰這個人。

他在網上發過貼,想知道自己這樣是正常的嗎?

很多人勸他去找醫生看看,也有人罵他變態。

有一天,他收到一個私信,私信告訴他,他對自己兄弟也有想法,後來給兄弟下藥,兄弟喝完睡的很深,他將該做的做完都沒醒,第二天也只以為自己瘡病犯了,沒有放在心上。

男人對男人是沒有防備的,尤其是兄弟之間。

江明溪立刻想到了自己和方堰。

雖然不是兄弟,但混一個圈,大學時又一個學校,有同窗之誼,現在也是上下級關係。

其實很方便的。

正如那個私信所說,男人對男人真的沒有一點防備,他與方堰經常毫無隔閡地在辦公室里談論集團未來走向,一同參加酒宴。

前幾天一個項目投了幾次不中,所有人都放棄了,只有他還在堅持,最後終於說服對家,為集團贏來一筆可觀的收益。

會議上方堰表揚了他,散會後把他留了下來,說是過幾天約他去打斯諾克。

這是正常上級拉攏下級的手段,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跳漏了半拍,根本沒想到機會這麼快找上門。

打球中間,他要了兩瓶飲料,倆人都開了車,沒打算喝酒。飲料是解渴的。

刻意選的瓶裝,用針孔打進去葯,外面看起來還和平常沒開包裝時的一樣,方堰不出意料沒有察覺出異樣,開瓶喝了下去。

上一刻還在跟他談話,下一刻就出現胸悶氣短頭暈的狀況,本來只打算在一旁休息休息,這一歇息,睡了過去。

那會兒他心急,喊了兩聲,居然把人叫醒了,藥效沒有完全發揮,他乾脆謊稱送方堰去醫院看看頭暈是怎麼回事?方堰沒有懷疑,成功被他騙到車上。

半路人已經睡深過去,怎麼搖都沒有反應。

江明溪腦海里立刻想起那個私信說的,只要動作別太大,不要留下痕迹,完事後那人都不會知道。

至少能昏睡一天,這一天對他做什麼都可以,還能玩點小遊戲。

江明溪想起什麼,水杯放去一邊,起身在床頭櫃里翻找,最下面一層柜子打開,裏面是兩副手銬和眼罩,還有些七七八八的小玩意兒。

他側目望了望床上的人,心中動蕩不斷。

只要小心一點,不要留下痕迹,對他做什麼都可以……

余遙還在樓下找工具。

她記得江明溪院裏有個專門放各種實用零件和維修器材的地方。

有一次來的時候,一個燈泡壞了,江明溪要打電話找人來修,她沒讓,因為她會換。家裏出租了不少房子,有些電器老化,都是她和雙胞胎弟弟修的。

爸媽摳門的要死,不捨得請人,只能自己人辛苦一些,久而久之練就了一身本領。

燈泡有新的就能換。

她跟江明溪說了情況,江明溪帶她去了屋旁的小房間,打開裏面是各種各樣生活能用到的工具,不能用到的也有。

余遙很快尋對了地方,不過門是鎖著的。她確實會修東西,但沒有開鎖技能,只好繞着屋子走了一圈,意外發現窗戶開着,裏面沒有貴重物品,也沒有安裝防盜。

口子很大,她一個人通過綽綽有餘。

余遙單手撐著木框,爬上窗戶后一躍跳了進去。

裏面不大,所有東西一目了然,都陳列在牆上,余遙一一望去,開始在一排排工具里挑選。

江明溪院子裏以前有顆桃樹,只開花不結果,純欣賞的,後來聽說會招陰,不吉利,他有點迷信,自己動手砍了,所以房裏有斧子。也有鎚子。

鎚子是小的,斧子是大的。

余遙一手鎚子,一手斧子,猶豫了片刻,將兩樣殺傷力大的武器都帶上,以備不時之需。

小的別在腰后,大的拿在手裏,確定不需要別的后又從窗枱跳了出來,用密碼開了堂屋的鎖,光明正大進了屋。

江明溪的卧室在二樓,一個採光最好的屋子,余遙小心踩着樓梯,盡量不弄出聲響,同時豎起耳朵聽渣男屋裏的動靜。

不知道倆人在幹嘛,竟然一點聲音都沒有傳出來。她已經到了二樓,趴在江明溪門口聽了半天也沒有響動。

難道真的誤會了?

江明溪就是單純收留喝醉酒的同事?

余遙背靠着一側的牆,閉上眼,腦海里浮現剛剛瞧見的一幕。

那隻軟軟垂下一點力道都沒有的手。

剛剛其實不太冷靜,心中一直冒出火氣來,所以忽略了很多細節,也刻意不去想那些纏纏綿綿的東西。

現在才留意到好像哪裏不對勁。

要喝多醉才能那樣,被人扛着,一點反應都沒有。

如果不是睡着或者撒嬌,那江明溪……

不會趁人之危吧?

卧室內,江明溪捏著從抽屜里拿出的手銬,幾乎可以說小心翼翼、像做賊一樣輕輕地扣在床上的人手腕處。

然後拖着那隻手,銬到床頭的鐵架子上。

自從跟那個私信聊過之後,他心裏就動了想法,一應物品準備的很是齊全,床也早就換過,本來是軟包的,改成了鐵藝床。

江明溪拿起另一副手銬,剛要如法炮製,將方堰里側的手也銬上,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砰的一聲,很大很大的動靜。

江明溪猝不及防,驚的手一抖,那副銀色手銬掉在地上,與木質的地板磕碰,發出一聲刺耳的划拉和沉悶聲。

江明溪望着被屋頂明亮白光照的,閃著冷冰冰幽涼光芒的鐵質手銬,心中不由自主生出一個念頭。

完了,我被人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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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的男白月光暗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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