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家中日常

3家中日常

「猜猜我是誰?」楚月調皮的從後方蒙住了夏昭蓉的雙眼。

「你個沒良心的小東西,畢了業也不馬上回家,非要我三催四請的才回來」夏昭蓉故作生氣的道。

「嚶嚶嚶,好傷心,果然只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阿娘都不疼愛月兒了」楚月雙手捂臉的假哭道。

夏昭蓉用手指點着楚月的頭,笑罵道:「你個小戲精,還越演越上癮了」

楚月半撲到夏昭蓉身上撒嬌:「阿娘,看看你可愛的小月月,想你都想得瘦了一圈。」

聽着外面的歡笑聲,從屋內走出一位儒雅的中年大叔。

「月月,你終於回來了,再不回來,你阿娘就得親自去康奈爾抓你回來了」

楚月看向走近的傅博文,撒嬌道:「爹爹,月月好像你」。

這時,又從屋內大步走出一位年輕男子,打趣道:「撒嬌沒用,這次不會又是在家呆幾天就走吧」。

楚月對年輕男子翻了個白眼,用嗲死人不償命的語調道:「親愛的哥哥,你再這樣會失去你可愛的小月月哦」

只見男子誇張的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故作兇狠的道:「好好說話,不然照三餐給你安排相親」

楚月立刻反擊道:」哥哥,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作為一個萬年大齡單身狗的你,相親這種事你確實應該多參加。小妹我還是個寶寶,這不是寶寶能參與的活動。」

傅博文掃了一眼鬥嘴的兄妹二人,不動如山,只是說出的話讓兩兄妹心中一緊。

「嘉寧說的不錯,月月好不容易回來了,是該多去見見同齡人。月月說的也有道理,嘉寧是不小了,終身大事是該提上日程了」。

兄妹倆對視一眼,同時開口:「都怪你」。又互相哼了一聲,兩人同時塌下了肩膀。

楚月上前摟住傅嘉寧的胳膊,哭喪著臉道:「哥,你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太蠢了」。

傅嘉寧語帶憂傷的道:「我也沒想到隨口一句話,造成這麼大的傷害。」

夏昭蓉催促兄妹兩人。

「好了,好了,你們倆兄妹不見面又想對方。一見面,又掐個不停。張媽她們把飯菜都準備好了,快去洗手,準備開飯」

兄妹兩人打鬧着洗完手,坐等傅父先動筷。

傅父夾起一片魚肉放進楚月碗裏,道:「來,月月,這是你喜歡的水煮魚,嘗嘗,味道是不是和以前一樣」。

楚月夾起魚肉,誇張的聞了聞。

「嗯,光聞着味道就知道菜做得很正宗」。

放進嘴裏,嘗了嘗后道:「太好吃了,在學校想念的就是家裏的這些菜,謝謝爹」。

傅嘉寧也夾了一筷子菜,也放進楚月碗裏。

「來,嘗嘗這個辣子雞,看夠不夠味兒。這桌菜可都是爸媽特意吩咐給你做的,全是你最愛吃的菜,我在家可沒這個待遇。」

楚月吃着菜眼淚就流了下來。

夏母一看楚月這情況,就趕緊道:「月月,別聽你大哥胡說。這是你喜歡吃的東坡肉,看下火候夠不夠」。

傅嘉寧看到楚月流淚,也急了。

「月月,別哭,都是大哥不好」。

傅父對傅嘉寧也低聲呵道:「嘉寧,多吃少說」

楚月吸了吸鼻子,對傅嘉寧道:「哼,誰說本小姐哭了,那是風沙眯了眼,知道嗎」。

轉頭又看向擔憂的傅父夏母,笑了笑:「爹,阿娘,不關哥哥的事。只是好久沒這麼熱鬧的一家人一起吃飯了......」。

氣氛突然有點沉悶。

夏昭蓉:「月月,你有男朋友了嗎」

一聽這話,楚月立馬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聲,沉悶的氣氛也一掃而空。

楚月拍了拍胸/口,喝了口茶水緩了緩。

「阿娘,人家還小,都還沒成年,男朋友的事情還早著啦。你看看大哥,一把年紀了,還沒個女朋友,傅家的香火以後可要靠他。阿娘,你抓錯應該關注的對象了」。

楚月的內心默默吐槽:這催婚的傳統還真是源遠流長。在現代社會,周圍全是被催婚的男男女女。誰知一朝穿越,這麼小就享受了一把催婚的威力。

一朝禍水東引,氣得傅嘉寧快跳起來了,指著楚月的手指都抖個不停。

「月月,你也太不講義氣,怎麼可以把你大哥推出來擋刀」。

楚月臉帶詫異,手作西子捧心狀。

「大哥,你怎麼能這麼說?我這叫兄友妹敬,長幼有序。當兄長的還未解決終身大事,小妹怎敢越過兄長」。

傅嘉寧的內心:.....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傅父看了看兩兄妹,不慌不忙的道:「先吃飯,吃完再說」

兄妹兩人聽着傅父這平淡的語調,內心的小人同時瑟瑟發抖。

兄妹兩人又對視了一眼,默默加快了吃飯的速度,都打算吃完就跑。

可惜,老狐狸怎麼可能不知道小狐狸的打算。

吃完飯,兄妹兩人還未踏出一步,身後就傳來讓兄妹二人背脊一寒的話。

「月月,嘉寧,到二樓書房談談」

傅父輕飄飄的留下一句話,就起身往二樓書房走去。

兄妹兩人,互相使眼色示意對方先去探探路,探測下今晚風雨的捶打的力度。

可惜,一番眼神廝殺后,誰也不讓誰。兩人同時動作,抓住對方。

「一塊兒」男女混響二重奏在飯廳內響起。

兄妹兩人「友愛」的手拉着手,同時邁步往二樓走去。

夏昭蓉看着這活寶般的兄妹兩人,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祈禱以後的日子都這樣幸福。

進入書房后,傅父示意兄妹二人坐下。

楚月:為什麼不好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難得休假時間啊,好想哭。

傅嘉寧:這是要脫一層皮的節奏啊。誰來救救柔弱無助又弱小的我。

兩人如霜打般的茄子,蔫蔫的。

傅父微笑着的看着兩人。

「你們兄妹這是什麼態度。為父像是要吃人的人嗎?」

「沒有」

「絕對不是」

傅父盯着傅嘉寧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嘉寧,月亮國的絲國人本來就不多,家世相當,年齡合適的女孩子就更少了。正好,月月學成歸家,需要加深與世交故人的聯繫。我會告知你們母親,帶你們兄妹二人一同去拜訪,嘉寧你也趁機多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女孩子,多接觸,多了解,有合適的就早點定下來。」

楚月對傅嘉寧投去一個同情的眼神,正幸災樂禍時。

就聽傅父話鋒一轉道:「月月,讓你哥給你護航,多見識下優秀的男子,免得以後被壞小子騙」。

楚月:完了,催婚三步曲的節奏!催婚的緊箍咒難道從今天開始就要帶上了嗎?心好累,人家還是個寶寶呀!

傅父看着眼前這個不知道想到什麼又走神的小女兒,失笑的搖了搖頭。

轉頭又冷聲對傅嘉寧叮囑道:「你的狐朋狗友就不要帶到月月面前。不然,打斷你的狗腿」

傅嘉寧:......小白菜呀,地里黃呀......

接受完愛的洗禮的兩人,出門時臉和肩膀都同時耷拉下來了。一臉的生無可戀,邁著沉重的步伐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經過一夜休息的楚月又滿力復活,丟失的智商也上線了。

下樓找到管家福叔,打開昨天帶回家的幾個大箱子,從裏面取出給眾人帶的禮物。

傅父夏母與傅嘉寧都到齊后,一一給他們分發禮物。

「這個手鏈是我親自設計,找最好的老師傅專門打造的,阿娘,它漂亮吧!來,戴上看看」楚月一邊說,一邊給夏母戴上手鏈。

夏母欣喜的道:「阿娘很喜歡這個手鏈,以後一定天天帶着」。

楚月取過另一個盒子,打開后,向傅父展示。

「噹噹當,爹爹,你看,這是我設計的西裝,親自挑選的面料,找手藝最好的老裁縫製作的。穿上它,爹爹一定是叔伯聚會中最帥氣的大叔」。

傅父驚喜的接過禮物,道:「好,爹馬上去換上這件新衣服,羨慕死那幫老傢伙」。

楚月又拿出下一份禮物,一臉黃鼠狼給雞拜年的表情。

「哥,這是楓糖和大蘋果客啤酒。啤酒是給你的,楓糖是讓你送給你喜歡的女孩子的」

「調皮鬼」傅嘉寧拍了拍楚月的腦袋,拿着禮物上樓了。

「福叔,剩下的這些禮物是給你們帶的,一人一份,拿下去給大家分分」

楚月說完,大手一揮,癱坐在沙發上發獃。

夏母看着沙發上躺着的小女兒,坐過來,拍了拍楚月。

「今天一家人出行,我們倆母女出去逛街買東西,你爹付錢,讓你哥當苦力提東西」。

聽到這話,楚月瞬間坐直了身體,晃着夏母的胳膊撒嬌。

「阿娘,不用了,我的衣服夠多了,有好幾箱啦。不久后我還要去米國遊學,東西多了,不方便」。

夏母摸了摸楚月的頭,勸說道:「乖,康奈爾那個地方,太偏僻,出入都不方便,能買到什麼漂亮的衣服,就算有,現在也成了舊衣服了。再說,你現在是個大姑娘了,得多打扮打扮自己」。

用完早飯後,傅嘉寧開車,載着一家人向華府的大商場駛去。

第n次進試衣間換上新衣服。

楚月已經絕望,面無表情的進行着機械又重複的動作,脫衣,換衣,出去轉一圈,待阿娘點評完后,又重複著之前的動作。

楚月:我就是一個莫得感情的試衣人。

傅氏倆父子,一個望天,一個看地。對楚月求救的眼神,視若無睹。

畢竟他們倆誰也不想成為下一個工具人。陪着母女倆一起逛街已經耗盡了父子兩的全部精力和勇氣。

楚月看着父子倆的表現,內心氣結不已:沒有父女愛和兄妹愛的倆父子。哼哼,我不好過,大家就一起不好過。

在到達下一家女裝店前,楚月笑眯眯的抱着夏母的胳膊撒嬌。

「阿娘,穿得好男人才有面子,你看,旁邊就是一家男裝店,給爹爹和哥哥挑些衣服和鞋子嘛。只給女兒買,女兒心裏過不去。」

傅父:這個女兒不能要了。

傅嘉寧:這個妹妹今天又欠收拾了。

話一出口,楚月就反應過來了:真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把爹也拉下水了。

想了想,楚月還是決定:柿子撿軟的捏,讓哥哥來挨刀。幸福是比較出來的,這樣爹爹應該也不會太生氣吧!

楚月在心裏給自己比了個勝利的姿勢,就又開口道:「阿娘,哥哥是大小伙了,最近還要.....」。

說着就給夏母比了個動作,接着又道:「出門的行頭還是得多準備幾套,說不定哪天就被某位大姐姐給看上了」。

夏母回頭看了看跟在後面的兒子。「月月說的對,嘉寧跟上」。說完就調轉方向向男裝店走去。

傅嘉寧目瞪口呆,聽到家裏太后老佛爺的話,瞬間變成了苦瓜臉。

給了楚月一個』你等著,我會回敬』的眼神。靜等太后老佛爺的吩咐。

傅父安靜如雞的看着兄妹倆相愛相殺的戲碼。

「死道友不死貧道,任何年齡的女人都不好惹呀。蠢兒子,這麼多年都還沒學乖。」

逛完街,除了越逛越精神奕奕的夏母,另外三人完全變成了遊魂狀態。

回到家,兄妹倆二話不說,拎着各自的東西逃命,奔向二樓房間。留下傅父一人獨自面對興奮中的夏母。

傅父:來人,上家法,我今天要好好教訓這對不孝的兄妹。

然而,沒人能接收到傅父的腦電波,這註定了他只能想想。

接下來的日子,對楚月來說,簡直是水深火熱。

不停的參加各種大小宴會,不停的拜訪父母的故交好友,楚月自己都不敢回想這一個月是怎麼度過的。

「月月,真的不需要阿娘和爹爹送你到學校嗎?這是你第一次離開我們這麼遠,還是獨自出門.....」話還未說完,夏母忍不住又哭了。

傅父不停的安慰夏母。

「小鳥長大了,總要展翅高飛。而我們做父母的能為他們做的,就是守着家,讓他們倦怠時,有個可以歇一歇的地方」。

傅嘉寧摸著楚月的頭,揉了揉她的長發。

「傅楚月,到了米國,一定不能被人欺負了,知道嗎?一路保重,到了,記得發個電報給家裏報個平安。」

頭上傳來的觸感,沉浸在離別愁緒中的楚月瞬間回神,什麼不舍之類的都被拍飛到爪哇國。

拍掉頭上作亂的大手,瞪大鳳眸作兇狠狀的揮了揮拳頭。

「頭可斷,髮型不可亂,明白嗎」

旁邊發出「噗呲,噗呲......」的輕笑聲。

兄妹倆抬頭望向發聲處。

傅父輕咳兩聲后,就面色如常。

夏母擦了擦眼角,對着兩兄妹笑罵道。

「真是一對活寶,離別的氣氛都被你們破壞得乾乾淨淨」。

「楚月站在輪船上,一邊不停的揮手,一邊大聲向岸邊喊道:」哥,早日給我找個嫂子,我想當姑姑。爹爹阿娘,保重身體」

傅嘉寧:走了也不忘坑哥一把。還把爹娘的注意力給轉移了。真的是.....今後的日子喲,頭疼。

隨着輪船啟動的「嗚嗚嗚」聲響起,岸邊的人影變越來越小,直到再也看不見人影,楚月才進入船艙,默默盤算著接下來在米國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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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帥的戲精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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