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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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宜幾人還沒到黎瑞家門前,遠遠的就看到,黎家兄妹和曾家兄妹都聚在那裏,黎瑞正拿着圖紙,看樣子是在給幾人講解。靜宜便跟靜欣文軒說道:「我們先別去打攪他們練功了,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先發給觀里吧」,三個女孩子便去往鴿房發消息,天志跟在後面問道:「你們都有事,那我幹嘛」?靜宜回過頭來,笑着對他說道:「你要有空,不如想想那個陣型」,文軒頭也不回的說道:「全靠你了哦」,靜欣補了一句:「加油」!三個女孩子說說笑笑的便走了。天志哼了一聲,蹲在地上托著腮發起了愣,自言自語道:「要是天成在就好了,也不怕被她們幾個女孩子排擠」。他一個人發了一會呆,想了想又找了根小樹枝,在地上划來劃去的,認真琢磨起了陣型。靜宜三人在鴿房發完消息,便依然往黎瑞家而來,見到天志一個人還蹲在原地,也不知道他在幹嘛,三人都是一樣的心思,都攝着腳屏住呼吸,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地湊上前來偷看。天志正全神貫注的琢磨著陣型,渾然沒注意到三個女孩子在背後偷看。靜宜幾人見他在地上畫了好幾個陣型的樣式,心中也暗自琢磨起來,天志已經想好了五個陣型,正開始畫第六個,文軒見他這次畫的有點複雜,一時沒忍住,便出聲指正道:「你這個不對」!這一聲把天志嚇得跳了起來,差點撞到三個女孩子,天志回過頭來怒氣沖沖地對文軒說道:「你幹嘛」!見到靜宜也在後面偷看,立時又變了個臉,傻呵呵的笑道:「沒事沒事,嚇我一大跳」。靜欣文軒見到他這瞬間變臉的本事,露出一臉的鄙夷之色。靜宜見氣氛有點尷尬,連忙向前一步,看着地上的陣型,裝作好奇的樣子問天志道:「這是你想出來的」?天志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就是一個人無聊,隨便瞎想了一下」,說罷便想用腳擦掉地上的陣型,靜宜連忙阻止他道:「這幾個陣型其實還可以吧」,說罷讓靜欣文軒也過來看看,靜欣文軒兩人看着地上的陣型,心裏倒是有點佩服天志,嘴上卻不服氣的說道:「光畫幾個陣型出來有什麼用?也要能讓人學的會練的成啊」!天志想出這幾個陣型后,本來還有點不好意思,見靜欣文軒故意來挑刺,登時又起了好勝之心,哼了一聲道:「我就不信他們幾個學不會!不信走着瞧」!說罷便往黎瑞家而去,靜欣和文軒也哼了一聲,小聲地說道:「走着瞧就走着瞧,誰還怕你不成」!說罷三個女孩子也一起去往黎瑞家。

天志來到黎瑞家門口,黎瑞已經教完了一路經脈穴位,黎平黎安曾圓圓三人,已經能背出這一脈的口訣,曾祥貴背起口訣來,卻總是丟三落四的。天志見曾祥貴有點着急的樣子,便安慰他道:「沒事沒事,慢慢來,實在記不全也沒關係,只要記住幾處關鍵大穴,也就沒什麼大礙了」。見曾祥貴幾人面露疑惑,便給幾人講解道:「這副經脈穴點陣圖,是我師兄畫的,他把人體三百六十一個大小穴位,連着正經十二脈和奇經八脈,一起都畫了出來。要是練點穴之術,或者學醫術,還非要這麼詳細才行,你們現在又不是學點穴,也不是學醫,只要能記住那三十六個大穴就好了」,說完又補了一句:「能記全當然更好了」。文軒在後面聽到他這麼教,連忙叫道:「你這是偷工減料」!天志哼了一聲道:「我這是因材施教」!黎瑞連忙打圓場道:「這樣吧,你們先記住那三十六個大穴,其他的後面再慢慢學」。靜宜也說道:「這個主意不錯,一步一步的來,只要大家肯努力,一定能學會的」,曾祥貴幾人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黎瑞收起圖紙,對曾圓圓幾人道:「你們幾個先演試一下,昨天學的那幾招,看看你們學的怎麼樣了」。曾圓圓幾人便依次將昨天學的三招,都演試了一遍,這次幾人學的倒不錯。靜欣贊道:「你們幾個進步很快啊,張長老見到了,肯定很開心」。完了又問黎瑞,張長老今天晚上會不會來,黎瑞說應該會來的,讓幾人先等等。天志見太陽快下山了,連忙對黎瑞說道:「我剛剛琢磨了幾個陣型,你們看看能不能用得上」。黎瑞一聽興奮的說道:「你先等等,我去拿紙和筆,你把陣型畫出來,我們也好照着練」。說完便快步跑回屋,黎平黎安也回了屋,稍後三人便回來了,一人拿着筆墨,一人拿着紙硯,一人搬了張桌子,幾人將桌子和筆墨紙硯擺好,靜待天志畫圖。天志見幾人擺出的架勢,心裏頓時有點發虛,但公案都已經擺出來了,當着眾人的面,也不好退縮,只能硬著頭皮畫了。天志才畫出幾筆,靜宜便皺起了眉頭,只見天志畫的線,有點歪歪扭扭的不說,還粗細不一,實在有點不太像樣。靜宜嘆了口氣道:「還是我來畫吧」,說罷從天志手中接過筆換過紙,心中默想了一下,便將天志剛剛想的五個陣型,默畫了出來。天志連連贊道:「師妹不單記性好,畫的更好,比我畫的強多了」!靜欣哼了一聲道:「那是當然了」!文軒打趣天志道:「你可太謙虛了,誰能像你一樣,在紙上畫蚯蚓啊」!幾個女孩子聽到文軒這麼一說,都抿嘴直笑,天志撇了撇嘴,卻是一臉的無所謂。

靜宜畫好之後,問天志道:「光有陣型也不行,要有步法和身法,還要有相應的刀法配合,這樣才能算是真正的陣勢,這些東西你是怎麼想的」?天志連忙解釋道:「我就想了個陣型,還沒來得及想步法跟身法,要不大家一起想吧」,靜宜點了點頭道:「你先講一下這幾個陣型的變化,大家都一起聽一下,再看看怎麼樣吧」。天志說了聲「好咧」,便講解起第一個陣型:第一個陣型是幾人排成一排,攻則全攻,兩側攻上半路,中間攻下半路;守則全守,兩側之人轉過身來,四人背靠背圍成一個圈,各自防守一個方向。天志管這一陣叫「排刀陣」,圍聽的幾人都點了點頭,表示這一陣倒是比較簡單。天志又說起第二個陣型:第二個陣型是幾人站成個半圓,各持兵刃攻敵,兩翼負責攻擊對手的左右兩邊,中間兩人,一人負責攻擊對手的上半路,一人負責攻擊對手的下半路,若需改攻為守,幾人便轉過身來,面朝外圍成一個圈,一起對抗外敵。天志將這一陣叫做「環刀陣」,靜宜幾個女孩子點了點,都心想:這一陣對步法和身法的要求,也不是很高,關鍵在於刀法和配合上。天志接着講第三陣:第三陣是三人面朝外成三角站立,另一人站中間,外面三人負責防守,中間那人依形勢,擇機選擇一個方向進攻;若往一邊進攻,另一邊的人則退迴圈內,代替中間那人的位置,其他兩人調整防守的方向,保持一人在圈內待機而動。靜宜幾人討論了一下,覺得這個陣型有點複雜,雖然攻擊起來,會讓對手措不及防,但是外面三人需要眼觀六路,隨時留意圈內人的變化,裏面的人也要懂得選擇進攻方向,四人一個配合不好,徒勞無功不說,還會打亂陣型。黎瑞問黎家兄弟和曾家兄妹道:「你們覺得這個陣型怎麼樣?有沒有什麼難點」?曾圓圓倒是覺得沒什麼難的,黎家兄弟想了一下,也覺得還行,曾祥貴撓了撓頭道:「到底是哪一邊退迴圈內啊?我好像有點搞不大清楚」。天志想了一下,便給他再解釋了一遍,靜宜見曾祥貴還是有點迷茫的樣子,想了一下道:「我看不如簡單一點,站中間的這個人,他往哪邊進攻,哪邊的人就退迴圈內,當第四個人,你們看這樣怎麼樣」?說罷又用手指頭在紙上比劃了一番,曾祥貴見到靜宜這麼一解說,立時便臉露喜色的點了點頭,眾人見他終於明白了這個陣型的變化,也就都放心了。天志連忙贊道:「師妹這麼一改動,確實好了很多,不單陣型簡單易記,還可以就勢變成排刀陣的守勢」,見曾祥貴又有點懵圈的樣子了,便用手在紙上比劃道:「你看啊,中間這個人往外進攻的時候,如果外面的人不退迴圈內,不就跟排刀陣的守勢一樣了嗎」?曾祥貴恍然大悟道:「是哦,這樣又回到了第一陣」,幾個人見他終於理解過來了,便將這一陣定了下來,文軒問天志道:「天志大師,這一陣又叫什麼名字啊」?天志嘿嘿一笑道:「大師就不敢當,我就一小道士,我管這叫「突刀陣」,你們覺得怎麼樣」?靜欣想了一下道:「突刀陣?這名字聽起來怎麼感覺怪怪的」?靜宜也說道:「聽起來是有點怪哈,先不管那麼多了,暫時就這麼叫着吧,後面要是想到更好的名字,咱們再改也行」,天志一邊想一邊連連說「對對對」,靜宜問他第四陣該如果解釋,天志回過神來,給眾人講解第四陣。

第四個陣型是四人站成兩排,前面兩人負責正面防守,後面兩人則伺機着地進攻,對手若是後退,則攻守互換,負責防守的兩人着地再次進攻,負責進攻的兩人起身防守,相互交遞節節進攻。天志管這一陣叫「滾刀陣」,靜宜幾個女孩子聽到天志的講解,都說這一陣對步法的要求倒是不難,但是着地進攻,需得有地堂攻夫才行。而且這一陣的進攻和防守,全是在正面,對手若是輕功好,繞到幾人身後進攻,這陣型怕是防不住。天志撓了撓頭,想了一下道:「對手要是改成從側面、後面進攻,陣型就變成排刀陣那樣,你們覺得怎麼樣」?靜宜幾個女孩子想了一下,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天志見幾人沒有意見了,就接着說第五陣:第五陣一開始跟第四陣一樣,四人站成兩排,前面兩人依然負責正面防守,後面兩人卻是飛身躍起,揮刀劈砍進攻,兩組人互相交遞依次進攻。天志解釋道:「這一陣跟第四陣其實差不多,第四陣是從下半路進攻,這一陣是從上半路進攻,落地后如果不再進攻,也可以改成第一陣的防守陣型」。文軒嗯了一聲道:「這一陣的陣型倒不難,難點在於需要一定的輕身功夫」,眾人都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靜欣問天志這一陣叫什麼名字,天志說叫「飛刀陣」,文軒笑道:「這哪裏是飛刀啊!這明明是用刀砍好不好」!眾人都哈哈大笑,天志也笑道:「我一開始也想叫砍刀陣來着,但是覺得不太好聽,叫飛刀感覺好聽一點」。靜欣笑道:「飛刀陣確實好聽一點,對了,你剛剛不是還在想陣型嗎?還有沒有別的」?天志撓撓頭說:「本來正想來着,還沒想好,被你們幾個打斷了」。靜宜連忙說道:「欲速則不達,先這麼着吧,讓他們練練這五個陣型,看看他們學的怎麼樣,而且我們還要想步法和身法,一步一步來吧」。眾人都表示同意,接着便讓黎家兄弟和曾家兄妹練第一陣。文軒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問天志道:「你怎麼設想得都是四個人的陣型呢?黎姑娘也可以一起練啊」。黎瑞連忙說「沒關係的」,天志唉了一聲道:「練陣是要講究節奏的,幾個人的武功差不多,才能配合好,黎姑娘的武功比他們幾個高多了,她加進去反而不好練」。文軒哦了一聲,表示明白了。靜宜見大家都沒意見了,便讓黎家兄弟和曾家兄妹先練排刀陣的步法和身法,這陣型說起來簡單,幾個人練起來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練的時候不是這個拌到了那個,便是那個擋到了這個;要不就是轉錯了方向,時不時的就成面對面了;要不就是節奏不一致,快的快慢的慢。靜宜幾人只得根據幾個習陣者的情況,不時的調整步法身法,不時的出言提醒,幾人練了近一個時辰,這才配合的有點像模像樣。

正在一眾小年輕頂着月光,勤學苦練之際,一個聲音從屋頂響了起來:「不錯不錯,今天先練到這裏吧,都先休息休息」。眾人一聽,知道是張長老來了,都小聲的歡呼了一聲,張長老在幾個小年輕的歡呼聲中,飄然下了屋頂。張長老一下來,幾個小年輕便都圍了過來,張長老見屋前又是桌子凳子,又是筆墨紙硯的,笑呵呵的說道:「嘿嘿,你們搞得還挺正式,不錯不錯,有點像模像樣的」。黎平黎安見凳子不夠坐,便連忙收拾好筆墨紙硯,又回屋搬了幾張凳子出來,順帶把張長老習慣用的那根樹枝,也拿了過來。張長老感慨道:「唉啊,我在丐幫呆了二十來年,現在還真有點不太習慣上桌了,你們習慣不」?幾個小年輕都抿嘴而笑不說話,張長老哈哈一笑道:「好吧,今天我老和尚便隨你們一回,也上回桌」!說罷便在凳子上坐了下來,幾個小年輕也圍着張長老坐成一圈。張長老問幾人道:「你們今天練的這是個什麼陣型啊」?天志剛想說話,張長老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要說話,讓黎家兄弟和曾家兄妹說。天志幾人知道張長老是要考較他們幾個,便都不出聲了,靜待他們幾個說出來。黎平黎安幾人先說了陣型的名字,和這一陣的攻守策略,幾人接着又起身,將這一陣的步法和身法,演試了一遍。張長老見幾人配合得還挺好的,便點了點頭道:「不錯不錯,陣型不錯,步法身法也不錯,練得也不錯,現在就差刀法了吧,這個我老和尚來想,你們接着練啊」。待黎平黎安幾人坐下后,張長老便問是誰想出來的陣型,幾個女孩子都說是天志想的,天志倒不敢一個人獨自掠美,便說是大家一起想出來的。張長老笑着誇獎他道:「你這小腦袋瓜子,干別的不咋樣,練武倒是挺可以的啊,嘿嘿」,天志也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黎瑞拿出那幾張經脈穴點陣圖,告訴張長老這是天璇畫的,張長老就著月光仔細看了一遍,由衷的贊道:「畫的真好!不愧是名門正派名家子弟,這基本功是真紮實,我老和尚就畫不了這麼好這麼詳細」,說罷讓黎瑞收好圖紙,告誡曾圓圓幾人要加油練習。文軒笑吟吟的說道:「長老您都不用畫,您用的凌空指穴之法,這天底下都沒幾人會」。張長老哈哈一笑道:「哎呀,我的這點小秘密,全讓你們給發現了」,幾個小年輕都開心的笑了起來。張長老接着問靜宜幾人道:「你們今天上午,在醉花樓玩的挺開心吧,又是彈琴又是吟詩又是跳舞的,都挺有才的啊」,靜宜幾人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張長老話鋒一轉,問幾人道:「醉花樓的酒怎麼樣」?天志嘿嘿一笑道:「不知道,反正我覺得挺好喝的」,張長老看着天志一本正經的說道:「酒再好喝,也不能貪杯,貪杯容易醉滴!知道不」!這話明著是說給天志聽的,實際上是在說文軒,天志當然能聽出來,連忙大聲的應了一聲「記住了」,完了還不忘賊兮兮的瞄了一眼文軒,文軒瞪了他一眼,嘴上也應了一聲「記住了」,接着便紅著臉低下了頭,靜宜幾人也都應了下來。張長老又問靜宜幾人道:「你們知不知道?天志跟茅紹澤那傢伙,十天後將在憫忠寺比武的事情,已經在京城的武林中,傳開來了」?天志睜大眼睛,駭然看着張長老道:「這都是誰傳出去的消息啊」?靜欣和文軒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靜宜沉吟道:「消息怎麼這麼快就傳開了?會不會是加奈她們造的勢」?張長老嘆了口氣道:「江湖上的事情就這樣吧,是不是她們造的勢,這個倒不好說。不過消息卻是茅紹澤這小子,自己喝多了說出來得」,接着又看着天志道:「你們幾個走後,茅紹澤那傢伙,還在醉花樓呆了一段時間,他走的時候自己跟人說得,還放下話來,說一定要讓你輸的心服口服」。天志小聲地哼了一聲道:「比就比,我才不怕他呢」!黎瑞擔心的說道:「我聽幫里的兄弟們說,他身邊整天跟着幾個人,走到哪裏都跟着,他們人多勢眾的,會不會為了贏下比武,暗中找機會搗鬼啊」?張長老呵呵一笑,看着天志道:「這個你怕不怕啊」,天志頭一昂朗聲說道:「那也不怕」!張長老的目光又看上其他人,幾個小年輕也都說不怕。張長老笑呵呵的說道:「這就對了!那傢伙就一酒色之徒,走路步伐虛浮,整天裝模作樣的,學了一身的花架子,你們都不用怕他,做人要有膽氣,對吧」!幾個小年輕都點了點頭,張長老接着說道:「要是論人數,這天底下的幫派,誰能跟咱丐幫比啊?要是論耍鬼主意嘛,只怕也沒幾個人能跟天志這小傢伙比吧,嘿嘿」,幾個女孩子聽到張長老這麼一說,都開心的笑了起來,黎平黎安曾祥貴三人也是嘿嘿一笑,天志見眾人都這麼認為,也只得低頭撇了撇嘴,做了個無奈的表情。靜宜打住笑,擔心的問道:「長老,那個茅紹澤說得這麼信心滿滿,他們該不會是藏有什麼絕招吧」?張長老得到靜宜這麼一提醒,便抬頭看着天上的月亮,仔細想了起來,一邊想一邊慢慢地說道:「以我跟北怪那老頭,這麼些年來打的交道,他的內功就還可以,但是武功見識,真的一般般,應該沒有絕招」,說罷又回過神來,看着靜宜幾個女孩子道:「我今天見到了那個茅紹澤,我推測啊,他的武功不會比你們幾個高,要是想贏下天志這小傢伙吧,除非他這十天之內,武功修為提升個十年八年的,那還差不多」。靜欣嘿嘿一笑道:「那得一天當一年用才行」,幾人聽到張長老這麼一說,這才放下心來,都說肯定是茅紹澤那傢伙喝多了吹牛。

張長老跟幾人聊了一會天後,便起身拿起樹枝,開始教黎家兄弟和曾家兄妹刀法,今天一下就教了幾人五招,接着便讓他們先去一邊練功,自己再次回到桌前坐下。文軒迫不及待的問道:「長老,你今天怎麼教了他們五招啊」?張長老呵呵一笑道:「時間緊迫啊,我也不能老在一個地方呆,我得替幫中打探打探消息。再說吧,我這性格就這樣,不習慣在一個地方呆的太久,所以呢,我要儘快教會你們,把你們一個個都培養成武林高手,你們也要加油練,好不好」?幾人都大聲說好。張長老接着讓幾人猜猜,他這回來京城的目的,文軒說肯定跟黎瑞有關係,靜欣說應該跟丐幫有關係,張長老是來京城替幫中辦什麼事的;靜宜說應該跟天象有關係,張長老是想看看慧星出現后,京城中有什麼變動。張長老聽了幾個女孩子的猜想,嘆了口氣道:「哎呀,你們怎麼這麼聰明啊,我的這點小秘密,全讓你們給發現了」,幾個小年輕都嘿嘿一笑,張長老轉頭問天志道:「你怎麼不說話?你是怎麼想的」?天志心虛的說道:「她們幾個不是都猜完了嘛,我跟她們想的一樣啊」,只是他這番話,聲音不大底氣不足,明顯是在敷衍。張長老嘿嘿一笑道:「你是偷懶沒想吧」,天志聽到張長老這麼說,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其實他也不是沒想,只是一時走了神,突然想到了那個茅紹澤。他想的是:那個茅紹澤,真的只是來國子監讀書的嗎?張長老嘿嘿一笑道:「算了,你這回想出了幾個陣型,也算是立了一大功,就不考你了」,文軒笑着對張長老道:「我們也有幫忙想啊,長老您不罰他就算了,把上次那個武林大會的故事,給我們講講好不好」?張長老哈哈一笑道:「好好好,我今天就把蓬萊島武林大會的故事,給你們講完,算是給你們的一個獎勵,好吧」?靜欣和文軒聽到后,激動的鼓掌歡呼,靜宜黎瑞和天志幾人,聽到有故事可聽,都聚精會神的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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