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愛與恨

去安樂宮的這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言語。

鄭希瑤若有所思凝望前方冷漠孤寂的男主。

【宿主，你別難過。其實可以理解，男主嘛，一向是這種的風格。】系統安慰鄭希瑤。

【我不難過啊。我反而很高興。】鄭希瑤聲音愉悅的說。

【啊？你是氣糊塗了？】系統不解。按照正常人類的感情，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被人丟棄，會高興么？

鄭希瑤面上帶著笑意，內心毫無波動。

【系統，這裡對我來說只是個完成任務的世界。這裡的人跟遊戲里的角色沒什麼區別。】她平淡的回答。

系統沉默許久。

【宿主，你真的對這個世界的人不在意么。】

鄭希瑤沒有在回應，只是快速跟上了男主的步伐。

男主見鄭希瑤主動靠近，嘴角上揚，悄悄放慢了腳步。

「方才在想什麼？」男主問。

「在想陛下啊、」鄭希瑤嬌嗔道，男主注視著女人雙目，在陽光的映射下折射出琉璃的顏色。

他微微抿唇，哂笑：「瑤兒現在也會說些甜言蜜語來哄朕」

鄭希瑤的笑容擴大，倒著身體面相男主，歪頭嬌俏的說：「陛下，臣妾說的可都是真的。臣妾方才真的在想著…啊」她絆倒了什麼東西，身體不自覺的向後方倒下。

「小心！」男主迅速拽住向後倒去的鄭希瑤。

順勢將她摟在懷裡。

鄭希瑤吃驚，下意識的推開男主。身體沒站穩，跌倒在地。

男人俯視鄭希瑤沉聲道：「疼么？」

她臉微紅，強撐著站起，拍了拍手上的灰，故作鎮定倔強的搖頭：「沒事，臣妾皮糙肉厚的，沒什麼感覺。」

男主不在說話，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的受傷的手。

鄭希瑤躲開男主的視線，用輕快語氣指著方才絆倒她的石頭說：「陛下沒覺得眼熟么？」

男主順著的她的視線看去，是一塊不足二十公分的青苔石。上面豁口的形狀很特別，是鋸齒狀的。

鄭希瑤蹲下抹去上面的雜草青苔，上面刻著一行字：三哥的青梅酒在此。

她興奮的搬開石頭，用手撥開石頭底下的土。果然，沒一會兒就露出了一壇酒。

「陛下，你看，當年咱們藏的酒還在這裡！」

男主似是沒想到，隨即和鄭希瑤一起挖出這壇酒。

鄭希瑤發現男主似乎很喜歡喝，因為他已經連續喝了三杯。

「拿來吧。」

「什麼？」鄭希瑤疑惑。

男主示意她手上的食盒。鄭希瑤才明白，男主說的是她一直拿著的桂花酥。

她笑了笑，拒絕男主的要求；「陛下，您不用勉強，我知道你不喜歡吃這個。下酒菜我其實有準備……」

「不，誰說我不喜歡的。」男主一把搶過食盒，護食般的護在懷裡。

鄭希瑤驚訝，看著微醺，口齒不清的男主，意識到劉斯硯這是喝醉了。

沒想到，他的酒量還是一杯到。

「陛下方才不是把想扔了它么？」鄭希瑤輕聲問。

男主唇上下蠕動幾下，似是說了什麼。鄭希瑤沒有聽清，湊近問到了一股青梅的味道，合著男主身上特有檀香，讓人忍不住上癮。

許久男主沒有說話，只是動作熟練一口桂花酥一口青梅酒。

鄭希瑤瞧著熟悉的人，熟悉的場景，突然來了興緻。

她快速抽出身後侍衛的佩劍，一個轉身，靈動舞出絢麗的劍花，一舞劍器動四方。

劍光如水，在黑夜中閃爍著點點星芒。

她的長發飄起，飛揚如蝶翼，美得不可方物。

鄭希瑤的劍舞一氣呵成，彷彿天地萬事都在她腳下旋轉。

她的舞姿美得像一幅畫卷。

劉斯硯一陣恍惚，眼前人仿若天人，此情此景似夢中。

「吾與春風皆過客，君攜秋水攬星河。」

女人聲音隨著舞動的劍勢，行雲如水，縹緲若仙。

劉斯硯猛灌一口酒，三步兩步抓住在舞劍的『仙人』，摁住鄭希瑤的脖頸，將口中的酒渡給女人。

鄭希瑤被男主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一時之間只能任由男主親吻啃噬，直到舌頭被咬破，鮮血她順著嘴角流出來。

她推開男主，吃痛的捂住嘴。

「瑤兒，別走。」男主板過她的肩膀，雙眸中的冒著火，像是要將人燃燒成灰燼一樣。

「陛下……」

男主一個摟過她，不顧一切地吻上了她柔軟的唇。

「唔......」鄭希瑤被迫承受著他的熱情，唇舌疼痛讓她生理性掙扎。但是男主顫抖的身體，迫切的動作，讓她放棄了掙扎。

此刻，鄭希瑤確定了一件事。。

男主喜歡她，卻也恨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