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代價

從局長辦公室出來，NSA的副局長先生覺著自己的右太陽穴的血管好像有點不受自己控制了。

血管里血流澎湃的聲音，甚至都已經干擾到了自己的思路。

「天殺的，給我拿根雪茄來！」

腦子裏面只剩下了砰砰的心跳聲，副局長便沒有像往常一樣去地下室那幾個指揮大廳工作，反而去了自己難得進去一次的辦公室，坐在桌子後面生起悶氣來。

新任的阿三小秘書，在電話裏面聽到BOSS的呼叫，趕忙帶着一整套抽雪茄的工具，急匆匆地推開身後的門沖了進去。

「居然要抽雪茄了，看來今天BOSS受的氣不小。」

一邊伺候着副局長抽煙，小秘書悄悄地把本來就不長的短裙又往上挪了兩英寸。

正所謂是挑戰，也是機遇。

前任秘書就是趁著起釘器計劃執行失敗，抓住了機會才成功上岸的，看起來BOSS這次的火氣也不小，只要機會把握住，混個駐外的情報官員還不是手拿把掐的事情？

「那個死人妖，只會說選票怎麼樣！*國怎麼樣！我要的是安全！安全！」

副局長慘白如紙的嘴唇，頻繁地張合著，一個勁兒地在吐出一連串F開頭的單詞。

「這時候讓那幫小兔崽子們動手，不是把他們親手送到*國人的手上？！」

身下的某處傳來的一陣舒適，讓副局長嘴裏的咒罵很快就變成了一陣沒有意義的呢喃。

「那個死人妖，要是跟這個阿三一樣，只會些嘴上功夫，這世界應該多美妙啊……」

就在副局長魂魄都快飛向天外的時候，眼睛的餘光無意中瞥到，一輛銀灰色的特斯拉，悄悄地從車位裏面滑了出來。

從車位裏面溜達出來的特斯拉，提速很快，在過道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輪胎痕迹后，一腦袋就懟上了正停在辦公樓門前的一輛黑色凱迪拉克上，發出了一聲巨大的聲響。

「不！」

自己的愛車平白無故被一個電動玩具給撞了，就算是老謀深算的副局長，也顧不上正在的享受了，一手提着腰帶就趕緊趕到窗邊去看個仔細。

「砰！」

就在副局長剛趕到窗邊，還沒來得及把那東西給塞回褲襠裏面的時候，另一輛特斯拉也已經完成了加速，以同樣的軌跡，撞到了之前那輛已經開始冒起濃煙的特斯拉上。

「轟！」

因為第一次撞擊，本來就已經冒起濃煙的那輛特斯拉，被後面的那輛車一撞，劇烈的衝撞加上燃燒產生的高溫，讓底盤中夾帶的7104枚18650電池再也容納不下體內蘊含的能量，以最迅捷，最簡單的方式徹底釋放了出來。

這個過程，俗稱爆炸。

本來只是被撞壞了側窗的卡迪拉克，被爆炸的能量一衝，直接在空中翻了兩個跟頭，凄慘無比地摔到了辦公樓的門前。

「我的車！」

伴隨着一股如同受傷猛獸的嘶吼，那根號稱在未經人事的處女大腿上搓出來的粗壯雪茄，被暴怒的副局長兩根鐵鉗一般的手指給硬生生捏碎成了渣渣。

能攻破號稱比蘋果還安全的特斯拉的控制系統，全世界有這等能力的只有那麼幾個人，而唯一一個不在副局長控制下的，只有那個姓莫的奶爸了。

「一定是莫南！他果然還是來燈塔國了！快，去給我查，到底他是怎麼進來的，還有個他現在到底在哪兒！」

處於暴怒下的副局長，自然沒有了方才的興緻，手舞足蹈地命令正在倉促地擦著嘴角的秘書去做事。

「你這是自尋死路！」

副局長有些憤憤感慨著，卻死活想不明白莫南為何會找上門來？

「叮鈴鈴……」

還不等秘書回答，桌子上的電話就已經響了起來。

「就說我不在！」

副局長作為莫南的老對手，此刻正充分調動着各種F開頭，和B開頭，以及D開頭的單詞輪流問候着莫南，自然沒心情接電話。

「對方說，蕾絲菲爾德先生在等著您穿上褲子接電話。」

秘書有些恐懼地左右瞟了瞟，在這個監視全世界的地方居然被人監視了，對方的來頭不由得讓她覺著有些恐懼。

聽見這個姓氏，副局長臉上的表情迅速地凝固住了，然後在短短的幾個呼吸之間，就換上了一副諂媚的笑容，一把從秘書手中接過聽筒。

「嗯，我是。」

「不……」

「我的損失……」

「沒問題！」

「替我向蕾絲菲爾德先生問好。」

接完電話的副局長，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似乎解決了什麼大心事，連本來都已經垂頭喪氣的某個器官，似乎都隱約有些昂揚起來。

不用他安排，小秘書自然清楚自己的職責，又盡心儘力地俯身下去了。

「雖然不能對你下手，不過也只是不能對你下手而已。」

隨着一聲長長的呻吟，副局長有些意猶未盡地任憑小秘書幫自己做着清潔，一隻手在那極為精緻的臉上撫摸著，一隻手卻已經伸進了一旁的抽屜里。

「MAKE亞美莉卡greatagain。總是要付出些代價，您說是不是？」

小秘書剛忙完手頭上的工作，嘴上還殘留着些許痕迹沒有處理，猛地聽見副局長問了一句，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大大的眼睛帶着些許遲疑望向了正一臉猙獰地笑着的副局長。

還不等她問出話來，脖子上就覺著一涼。

副局長不知什麼時候，從抽屜裏面拿了一支槍式注射器出來，把一針管的藥物打進了她的脖子。

「根據那幫小子們說的，你會走得非常安詳。」

阿三小秘書怎麼也沒想到，原來自己就是副局長嘴裏的那個，代價。

「而且，不要隨便接陌生的電話啊……」

副局長假意惋惜地嘆了口氣，全然忘記了，作為自己的秘書，這個阿三小妞的工作職責之一，就是幫自己接電話……

下午。

李秀寧還在演算著相控陣傳回來的雜波，莫南想起來趙政嘴裏說的那場就在NSA總部附近召開的聚會，便讓他開車帶自己趕了過去。

仇榮還要在外面拋頭露面，好吸引NSA的視線，李秀寧還要繼續充當人形濾波器，所以能陪着莫南一起去的，就只有林青了。

聚會舉辦地，距離NSA總部的圍牆只有幾百米，是一個看起來非常維多利亞風的莊園。

莊園上面有些荒涼，圍牆和窗台上面長滿了藤蔓植物，而聚會的舉辦地，則非常有肥宅風格地選在了莊園的地下室。

趙政的車剛開到莊園門口，鐵柵欄就自己升了起來，把他的車給放了進去。

「等下進門的時候，可能還會有些小測驗，都是些小孩子的把戲，莫工應該不會在意。」

趙政開着車跟正在後排假裝閉目養神的莫南說着。

「怎麼進個門還要考試？」

莫南頭上帶着腦機，把自己的臉盡數藏在了碩大的頭盔後面，很不在意地回了趙政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