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被害者先後經歷了迷|葯和電|擊|槍?」目暮警官看著手上的屍檢報告喃喃自語。
「嗯?」工藤新一站立在一旁疑惑不解,顯然是聽到了目暮警官的呢喃,他低頭沉思。
如果兇手的目的是想要使被害者昏迷,那用了迷|葯后的他為什麼還要用電|擊|槍?這不是多此一舉?除非動手想要殺害死者的人不止一個。
想到這的工藤新一深深地掃了在場的所有嫌疑人幾眼,果然當務之急是要先找到作案工具。他來的太遲了,沒看到嫌疑人身上具體帶了什麼,又不能讓警方再重新搜查一遍。
嘖棘手啊。正在努力想著辦法怎麼再看一下嫌疑人隨身物品一眼的工藤新一,瞄到了站在一旁滿臉糾結顯得十分苦惱的初鹿野未緒,眼睛『噌』一下亮了。
「初鹿野,初鹿野。」工藤新一手心朝下屈指招呼初鹿野未緒過去,「能過來下嗎?」
初鹿野未緒面無表情看了工藤新一一會,把待會要說的話在腦海過了幾遍后,抬腿走了過去。
「初鹿野你能跟我說說嫌疑人之前的表現還有他們都隨身攜帶了什麼物品?」工藤新一道。
初鹿野未緒沒有回答,他用淡紫色眸緊緊鎖定著工藤新一,無比認真地注視著他,看的工藤新一臉都漲紅了,隨後初鹿野未緒雙手合十低頭彎腰,整個人成了九十度的直角:「工藤同學,能答應我一個請求嗎?拜託了,請你一定要答應我,這是我一生一世的請求!」
好、好認真!工藤新一對上初鹿野未緒鄭重的神情,他咂了咂舌,還是頭次看到初鹿野的臉上出現認真的表情。
他撓了撓臉頰:「嘛,雖然我很想答應……初鹿野還是先說說你的請求是什麼吧。」
初鹿野未緒閉上眼吸了一口氣,鼓起所有勇氣,排除內心的羞恥和尷尬:「能在你說出犯人是誰的時候讓我來說嗎?」
哈???
理解了初鹿野未緒言語中的意思,工藤新一詫異,這算是什麼要求?
「你是在開玩笑?」
「不!」將這話說出口后的初鹿野未緒已經全然拋下了羞恥心,他快速且堅定的說道:「我是認真的,這對我很重要!工藤同學拜託了!就一句,其他推理隨你發揮,不管是哄騙犯人招供,還是其他,只要你把最後一句說出兇手是誰那句讓我說出來就行!
我一定會報答你的!以後只要你有需要,我隨叫隨到!不管是抓捕犯人,還是…我肯定會出現的!」
初鹿野未緒將黑衣組織的信息含糊掉了,劇情還沒開始,現在說這個太早了,況且現場還有組織成員呢,雖然是卧底。
偷偷瞄了眼安室透,被他敏銳地看了過來,初鹿野未緒心虛地將視線移開。
「啊……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我答應你了。」工藤新一思忖良久,最後還是決定答應,「不過等事情結束后你要告訴我原因,順帶一說,這是你欠我的第二個人情了。」
「好!」
伊達航遠遠瞧著湊在一塊竊竊私語的兩名少年。
「你不過去看看?你現在不是私|家|偵|探嗎?」
安室透目不斜視,保持著嘴邊的笑容,唇瓣微不可察地動動:「太顯眼了,這件案子還是留給小朋友們吧,我看他們快要解開謎題了。」
看著被警方盤問的焦頭爛額,沒空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的作古和希,安室透嘴角弧度上翹,表現的太過正義,可是會被懷疑的。
「嫌疑人作古和希先生身上只有一包煙和一個打火機,沒有其他物品。」初鹿野未緒指了指作古和希半松垮掛在脖子上的領帶,示意工藤新一看過去,「不過要說配件的話,他那條領帶倒是沒被警方檢查過,而且領帶夾的款式也很奇特。」
聞言工藤新一細細打量了領帶夾,款式的確很奇怪,圓口型的,是市面上沒見過的,是定製款嗎?
至於為什麼相信初鹿野未緒的感覺,工藤新一表示初鹿野雖然觀察力不怎麼樣,但是他直覺還是挺準的。讓他這個唯物主義者竟然開始相信傳說中的第六感的準確。一般被他在意的東西都或多或少有點問題,無一例外。
工藤新一想起上周發給初鹿野小測,除了選擇題是圈外其他都是紅勾,無語的同時竟還有種不愧是初鹿野的荒謬感。
「嫌疑人津志本理沙小姐則儲物箱里有個芙莎繪的包,裡面裝滿了化妝品,都是些平常女性用的款式。牌子不知道大不大牌,但是津志本理沙小姐很寶貴那些化妝品,警方檢查過返還給她時,還特地一樣一樣檢查。」
「你還懂化妝?」
初鹿野未緒:「……不懂,只是見的比較多。」
「津志本小姐是每個都看的嗎?」瞧出初鹿野臉有變臭的轉變,工藤新一連忙轉移話題。
初鹿野未緒沉吟一會:「唔…也不是,好像粉餅看的格外久,其次就是唇膏。」
「唇膏?轉的那種?還是塗的?」工藤新一急忙問道。
初鹿野未緒目光詭異地盯著工藤新一,幽幽道:「你不是也挺懂化妝嗎?」那你還說我?
哈哈。工藤新一乾笑打起了含糊,總不能說見多了老媽易容的工具吧。
「塗的。」初鹿野未緒道。
「是嘛。」工藤新一沉思,也就是說兩個化妝品都可以藏東西,「那近內小姐呢?」
「近內七惠小姐啊……怎麼說呢?」初鹿野未緒歪歪頭,手放在耳後摩挲了下,「她渾身上下什麼都沒有,衣服還是無口袋設計,根本不像約了朋友出門。」
說道最後,初鹿野未緒攤攤手:「唯一能算的上隨身攜帶的物品,就只有那副眼鏡了吧。」
「眼鏡啊。」工藤新一重複了次,繼而再次發問,「那她眼鏡是本來就比較松垮嗎?」
現在近內七惠還在不停歇地調整眼鏡,那雙粗大的黑框眼鏡時不時就從眉間滑落到鼻尖。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沒有第一時間見到她,也許你可以問問安室先生。」初鹿野未緒指了指安室透,「他們兩個是一起來的。」
工藤新一視線順著初鹿野未緒的手臂看了過去,金髮黑皮的青年現在嫌疑人近內小姐的身邊安慰著她。
許是看出工藤新一的疑惑,初鹿野未緒簡明意賅地解釋:「他是近內七惠小姐請的私|家|偵|探,來調查她男友和被害者的關係。」
「偵探?」應該不會是毛利大叔那款吧,工藤新一抽抽嘴角。
「很好,情況了解的差不多了,我們去會會嫌疑人們。」
工藤新一信步來到作古和希面前,眼神放肆地打量著他。見狀,作古和希皺起眉頭,脾氣正打算髮作,被工藤新一突如其來的讚美給打斷了。
「失禮了,作古先生的領帶夾設計看起來非常獨特,我忍不住就一直盯著看了。」工藤新一道,「是定製的嗎?」
作古和希下意識地摩挲著領帶夾:「啊,的確是找人定製的。」隨後他又笑了笑,「也不是什麼特別有名的設計師,主要是比較重要的人給我的,所以一直戴著。」
奇怪,為什麼作古先生說到這名重要的人是這副神情?工藤新一蹙眉,瞳孔微縮,額頭虛汗,這分明是在害怕他口中的人。
「是這樣啊,我還想跟作古先生請教下在那定做的,也去定製一件送給爸爸。」眼神飄忽不定,卻十分規律地朝同個方向瞟了很多次,他害怕的人也在這個現場。
大概心裡有數作古先生害怕是誰的工藤新一,轉步來到津志本理沙身前。
「津志本小姐。」工藤新一喊了聲。
津志本理沙上下打量了下工藤新一嗤笑:「替警方來問話的?」
工藤新一靦腆微笑:「咦耶,我看津志本小姐打扮非常漂亮,審美肯定在線。我媽媽生日馬上到了,我想送她一些化妝品,但不知道怎麼挑選,我能像津志本小姐請教嗎?」
「哼,你在犯案現場問這個?」話是這麼說,但津志本理沙卻意外地沒在嘲諷工藤新一,還很詳細地給他介紹起化妝品的優缺點。
「也就是說這款粉餅還送替換裝?蠻划算的嘛。」工藤新一指著津志本理沙手中被她舉例用的粉餅,「那這款唇膏也是同樣送替換裝嗎?」
「……這款可不送,好了,你可以滾回警察那了。」津志本理沙開始趕人。
「回來了?」初鹿野未緒一臉複雜看著工藤新一從男嫌疑人騙到女嫌疑人,可能最後人還沒發現自己被套了情報,這就是典型的把自己賣了還倒數錢吧。
還有這熟練的拿父母做借口,想必不是第一次了。初鹿野未緒突然好奇,工藤新一的父母知道他兒子成天拿他倆做借口騙情報嗎?
還是盡量別和他聊天吧。初鹿野未緒想起自己欠工藤新一兩個人情就亞歷山大,指不定哪天就把自己是穿越的事給了漏出去。
「還差一個。」工藤新一看向另一邊的近內七惠。
初鹿野未緒複雜抿唇,嫌棄地將他推往近內七惠的方向:「快去快去。」
「近內小姐。」工藤新一點點頭,「安室先生。」
「聽說安室先生是私|家|偵|探,對於這個案子,我想想問問安室先生的意見。」
「我就是個三流偵探,可不敢隨便給意見,況且這還是我第一次碰見命案呢,誤導警方怎麼辦。」安室透笑眯眯道。
「是嗎?」工藤新一眼神銳利看向安室透,「看不出來安室先生竟然是第一次見到屍體,一點都不像呢。」
「我神經比較大條,表現的不明顯,工藤君只是沒看出來吧。」
二人一來一往打著交鋒,隨後工藤新一話頭一轉:「近內小姐,你眼鏡又要掉了,應該是螺絲鬆了,我看近內小姐事後趕緊找家店修修吧。」
「啊!好的。」近內七惠手忙腳亂地扶住黑框眼鏡,「阿里嘎多。」
「近內小姐,你出門的時候眼鏡不還是好好的嗎?」安室透不經意出聲。
「啊,對,出門還是好好的,後面不知道碰哪了,就搞成這樣了。」近內七惠道。
這案子的真相,他已經完全明白了。工藤新一嘴角扯出自信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