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露鋒芒(上)

第二章 初露鋒芒(上)

「我們幹什麼要在這兒?」雙手撐著腦袋,展聽雨一臉不甘的坐在籃球架下,看着何心美與路硯在場上興奮的奔跑,她感受着陽光的溫暖,感受着余夏的味道,卻感受不到他們的興奮。打個哈欠,「我要睡覺!惜,我們回去吧。」

「不要!」譚惜淚斷然拒絕,目光卻盯在她腿上的《卡夫卡小說文集》上動也不動。

一個趔趄,展聽雨摸摸自己鼻子,暗罵自己是個笨蛋!剛剛何心美才用一本漫畫賄賂了她,還煞有介事的說,他們打完籃球就得還她!這不是明擺的釘着她?!挫敗的嘆氣,無奈的看了遠處正在奔跑的何心美,只有坐下——

等等!

她的身體僵硬住,她的頭微微偏移,「風向不好。」

「恩?」

譚惜淚聽到她的話,立即抬起了頭,「怎麼?」自從那次路硯事件后,她很相信展聽雨的「預知危險性」的可靠。

「有群人過來了。」習慣性的站起來,「看起來象挑釁,不知道是誰惹了誰。」一說完這話,她就準備離開。

「等等我。」不是不喜歡看漫畫,但是,生命誠可貴!沒命看不了漫畫書。

就在兩人,「遺忘」場上的好友正要開溜的時候。何心美像是雷達一樣的立即查明了她們的動向,毫無形象可言的沖她們吼來:「你們這兩個傢伙,敢跑?」

兩人頓時像被定身一樣的滑稽的站在原地,兩人轉過頭來,傻傻的笑,「呵呵,沒、沒,只是活動一下,活動一下!」

而這時,譚惜淚忍不住低聲問她,「是危險恐怖還是美女恐怖?」

「如果危險恐怖,我早跑了!」

言下之意不用解釋,譚惜淚立馬明白,接着看着何心美與路硯走向她們。

「你們不打也就算了,居然還敢潛逃?」叉著腰站在她兩面前,「我讓你們晒晒太陽,是對你們身體好啊!」

低着頭,展聽雨用只有譚惜淚能聽到的語音輕語:「又不是植物,曬什麼太陽?」

「你說什麼?」陰森森的面孔突然在展聽雨抬頭的時候貼近她。

一驚,展聽雨僵硬的微笑,「沒、什麼啊!」餘光漂移,她笑了起來。「看起來麻煩到了。」挑挑下巴,向何心美和路硯指指他們身後的人們。

兩人轉頭,看到一群人在玩籃球。

路硯的臉色在看到他們的時候一瞬間僵硬,但卻又快速的恢復成了他冷漠而又和善的一面。

譚惜淚一挑眉,眼神中透著睿智,她試探著問:「你認識他們?」

「從前認識。」

他太坦白了,倒令她有些吃驚,一時接不上話。展聽雨則是恍悟的打了個響指,「原來哦,他們是來找你麻煩的!」

路硯看她,溫和的笑着,「你既然知道,那幹嗎不跑?」

聽出他語調中的調侃,展聽雨不怕死的頂了回去,「天塌下來,還有你們這些高個子的人頂着我怕什麼?」安全第一,她可不認為有什麼錯。再說,她和那群人的實力相差太多……她可不想做無謂的犧牲,那樣看起來——很傻!

路硯笑着,說真的,他開始接受眼前的這兩個女孩子的存在了。一個性格老奸巨滑,只是,他不知道她的眼神為何縹緲慵懶卻又悠遠平靜,似乎,世界即使在此刻毀滅,也與她不相干?!。一般一個深沉聰慧,雖然喜歡看漫畫但是清澈的眼眸里似乎有面鏡子,使得那些想要探詢她內心深處的人只能從鏡中看到自己!看似如此平凡的兩人,卻在時間推移中才明白這樣的朋友,如何讓他不接受?不過,看着那些人來者不善得樣子,他忍不住的提醒她們,「這件事與你們無關,你們還是離開的好!」

「好,那你保重。我們先走……哇——美女,別拉我!」展聽雨一臉凝重的對他說完告別,正要轉頭就閃,還沒來及跨出第一步,何心美就把她給拽了回來。

「聽,要死了?居然敢開溜?!」

裝傻的呵呵笑着,展聽雨咽口口水,是嗎?她有嗎?不怕死的辯解,「我先閃以後給你們報仇!」

「哦?」何心美不太相信的看她。「你這麼好?」

「當然,——如果有時間!」

路硯聽到這話,就差被空氣嗆死了!再看一眼那群人已經向他們這邊走過來,他不禁再次擔心她們,「不管怎麼說,你們先離開吧。」

「不!既然大家是朋友,那麼,就是綁在一根繩兒上的螞蚱,誰都跑不掉!」何心美扯著不斷想要逃脫的展聽雨的領子,豪言壯語的宣誓。

譚惜淚面無表情的點頭,順便屢屢頭髮,「我同意,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了,那麼,就應該互相幫助。」

展聽雨無奈的向天翻白眼,想到的只有一個問題:天啊?難道真的是天妒紅顏?

何心美久久等不到展聽雨的聲音,陰笑着低頭看她,「聽,你難道不想說些什麼?」

說?說什麼?可憐的眨着眼,看着一臉凶神惡煞的何心美,說什麼?展聽雨絞盡腦汁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然後用吃奶的力喊出來——

「……救命啊!!!」

尖叫聲似乎震住了那群人,他們的腳步停在了原地。不屑的指著路硯說,「硯,過來!」

路硯看了她們一眼,別動。接着,他走向了那群人。站在了那群人的頭頭面前。「你們來這幹什麼?」

兩個身高相等的男生相峙,肅殺之氣,不覺瀰漫向四周。那群人都昂着頭挑釁的瞪着路硯,皆為虎視眈眈,好像恨不得將他就地生吞活剝了一樣!

而那群人的頭,一張陰柔的面孔中含着一股讓人不舒服的邪氣,笑了起來,那是一張可以說來很俊美的臉孔,但是,說話的聲音卻像是刀子在玻璃上劃出的聲音一樣難聽:「幹什麼?我是來報仇的!」

那人的眼中在說出報仇二字時,放出了無數道像刀子一樣鋒利的光芒。他刺耳而又狂妄的笑着,他指著路硯的鼻子,大聲說道:「我要和你在籃球場上一決勝負!我要讓VIVIAN知道,當初放棄我,是她的眼睛被磚頭迷了!」

路硯凄慘的笑,那是何心美從來沒見過的笑,在她眼中,路硯是決不可能露出那樣的笑的!「VIVIAN?她已經死了,為一個死人而做這麼多,值嗎?」

那人的眼中漂過大朵的狂亂,「不,VIVIAN沒死!沒死——」他的尖叫讓遠在他們數十米的何心美等人都皺住了眉頭。

展聽雨抽住一張臉,嫌惡的顰住了眉頭,「這人是不是有病!」

「同意!」譚惜淚用目光在那個人身上掃過,「身高約192cm,肩寬與他的身高几乎是黃金分割的比例。可以說是一個完美的人。……但是,眉宇見的距離似乎……連他的小指的寬度都不到,由此可見他絕對是一個極度小心眼的人!因此,有一個不好的消息要告訴你們——」

兩人同時看她,「什麼?」

嚴肅的搖頭,「這傢伙身上有殺氣。」

「那又怎樣?」何心美毫不在乎的仰頭冷笑。大步走向路硯,只是在這充滿火藥味的空中點上一把狂妄之火:

「順我者生,逆我者亡!」

聲音之大以至讓那群人頓時騷動了起來。一個個躍躍欲試,目標指向她。

「你們想幹什麼?」

她站在路硯身旁,很直接的詢問她的疑問。對於她不喜歡的人,她從不浪費時間。

那人斜睨著打量她,接着不懷好意的冷笑,「怎麼?硯,讓一個女人來出頭?」

路硯冷著臉,盯着那人卻嚴厲的命令她,「回去,這不關你的事!」

「不!」執拗的仰著頭,「我們是朋友,朋友是不會丟下朋友的。」堅定直視着他,路硯看到她的眼神,感動的不知道說什麼。第一次,被她打敗!目光移向那人,他說,「你想怎麼比,說吧。」

那人笑了,笑的很得意,尖銳的笑聲好像是看着獵物已經入網了一樣的得意。「下星期三,就在這兒,我們來一場比賽。」

比賽?果然!路硯倒吸一口冷氣,他只是一秒鐘的猶豫,便點了頭。「下星期三,——見!」說完,便立馬拉着聽的霧茫茫的何心美轉頭離去。

目送他們走向遠方,那人指示著身旁的人,「去查他的打球夥伴是誰。查到就……」用不着多說,他身旁的人了悟的點頭,「明白。」而就準備離開的時候不禁問到,「那要不要查查他們的家世?」那人不屑的冷笑兩聲,「頂多是幾個有錢人家的小孩,還能是什麼?」身旁的人明白的點頭,離開了。

那人露出殘忍的微笑,路硯,這次我要你死在球場上!讓你知道誰最厲害!

「我的意思是說,這次的比賽我會自己解決,用不着你插手。」自信滿滿的微笑。

「你說什麼?」何心美瞪大了雙眼,怒視坐在沙發上悠然自得的路硯。

「我說,這場比賽只要我一個人就能解決。用不着你來插手。」路硯自信滿滿的看着她。

是被解決吧?!看書中的譚惜淚抬頭瞥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

「有沒搞錯?五對一!你能贏才是奇迹哩!」何心美最恨他拿她當傻瓜了,因此氣鼓鼓的瞪着他。

現在他們呆的地方是「神風學府」的宿舍,當然,如果用別墅來形容會比較恰當一點。二層別墅有各國風情。儘管都不大,但是配備的功能都是以五星級酒店的配備配起,當然如果願意,付的起錢,他們還會給學生們送上從英國管家學校畢業的管家一名。

眼底深處劃過一抹傷痛,快的讓所有的人都來不及捕捉。他站起身優雅的向她們頷首,「你們隨意,我想回卧室休息。」一掃整個客廳,一種奇怪的感覺襲上心頭,好像這裏缺些什麼?看着一連怒氣沖沖的何心美和看漫畫投入的譚惜淚……沒什麼啊!但是又好像哪裏不對勁,帶着困惑走上樓,直到他打開卧室門才算明白了哪裏不對勁!

「哇——聽,你怎麼在這兒?他被他床上蠕動的小人兒給嚇了一跳。

而展聽雨也似乎被他的驚叫聲給吵醒了,揉着朦朧的雙眼,她抱着一個有她一半大的加菲,抱怨著看他:「幹什麼吵我睡覺!」

深吸一口氣,路硯平息了自己狂跳不止的心。他真的被嚇到了!「那麼多房子,你不去睡,怎麼會跑到我房間來?」知道她愛睡覺,卻不知道她到哪兒都能睡!

撇撇嘴,她迷迷糊糊的答道:「既然要睡,那幹嗎不找一張好床呢?而你的這張床可真不賴呢!讓人一倒就睡!」

「那你也該給我說一聲,別這麼嚇人……」

打斷他的話,展聽雨自顧自的問他,「你的床是從哪買的?」

「床?開玩笑,我的床可是專門找人定做的,不光是按照人體生理學定製,材料是從德國進口的,像這個……」話題被她攪的找不到原題,路硯竟順着她的話走了下去,直到剛剛才恍悟!「你啊——」說着,他就倒在了一旁的沙發上,疲憊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屋內安靜,太安靜了。展聽雨的意識漸漸的清醒了,她並不太習慣在壓力中睡覺,清了清嗓子,「你,還在為昨天的事煩惱?」

清笑一聲,路硯否定,「我?天下有什麼是能讓我煩惱?!」

頭悶在被子中笑,展聽雨突然之間從床上爬了起來,跳下來。「五個人?可我們現在只有四個人!」

我們?路硯反射性的抬頭看她,自言自語?!「等等,你再說什麼?我沒讓你們參加比賽!」

自顧自的出去,展聽雨猛地在門口的時候回過頭來,「還差一個?不要緊!我記得有個好幫手呢!」說着,她已飄然離去,獨留一臉茫然的路硯獃獃的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不一會兒,就見何心美跑了上來,興沖沖的說,「聽雨說我們組對打籃球,是真的嗎?」

路眼看着她,怔怔的良久,清清嗓子,「你,不怕出事嗎?」

「出事?出什麼事?」眨眨眼,何心美陽光燦爛的笑着,「向我這樣的禍害可是遺千年的那種,出事?你說的是別人出事吧?」說到這兒,她誇張的擺着手,「安啦,我會手下留情,讓他們不會死的很慘的!」

聽着她的大言不慚,路硯的疲憊笑的剩下了一點。她啊,最厲害的就是讓人在無意間就卸去了壓力!嘆了口氣,他感慨,「我身旁,還好有你這麼一個好友啊!」

「那當然!我是誰?美女啊——」得意的宣告,何心美燦爛的笑容她相信不只是今天的標誌,也會是明天!「展聽雨——你給我下來!」

「不!」

「下來!」

「就不!」

路過的學生不時的向籃球場這邊投來好奇、探詢的目光,令他們四人全部暴露在陽光下。

就在何心美正齜牙咧嘴的命令展聽雨從籃球架上下來的時候,路硯的眼神似乎發現了什麼,微微的偏移目光,他看到了不遠處的樹林間有人影閃動。眉頭不經意見的一緊,如此細微的舉動,本是所有人都看不到的,未想卻被正津津有味的看莎士比亞的原文《十四行詩》的譚惜淚說出心事。

「怎麼?有人監視我們?」

心一驚,路硯收回眼神低頭看她。「你怎麼知道?」

「你的神色。」接着合住了書,她的目光移向樹林,看了三秒,她不屑的輕笑出聲,「不過是七個小混混而啊!」

七個?路硯的眼中放出了不可思議的光芒,以他5.2的眼力,他都不可能看出那邊有多少人,她、她是怎麼看出的?!

「我對數字天生就很敏感,無關眼力!」仰頭看路硯,「怎麼處理?」

處理?深吸口氣「Archer的手下都是精英,絕對不是那些普通的街頭混混!」警告她還是別亂來得好!

Archer?「你是說那天那個人?」

恩!他點頭,目光則是盯着那七個人,一動不動。以防他們做出什麼來,便於應變!

「弓箭手?」沉吟著分析,「或者可以說在槍械方面是一個人才?」

他再次對這個女孩刮目,「——你很厲害!」

不好意思的笑笑,「瞎蒙的。……不過話說回來,那又怎樣呢?」

路硯笑着,剛想說些什麼,結果就被何心美沮喪的聲音給打斷了,「誰來抓她下來?」

抓?

下來?

路硯和譚惜淚對視一眼,怎麼用這個詞?再看何心美一臉無奈的指著像一隻無尾熊一樣的抓着籃球架的展聽雨,同時笑了出來。走向她,路硯沖她大喊,「聽,那是籃球架,不是尤加利樹!」

「那又怎樣?我、我覺得上面、上面空氣好!」吞咽著口水,展聽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可不想去打籃球,這時才怪起自己,誰讓自己當時心軟,看到他無助的表情時起了一念之仁。現在可好,要賠上自己睡覺的時間,划不來,划不來!

何心美無奈的跨下了雙肩,「怎麼辦?」

「讓她下來啊。」一個聲音突然插入了他們之間。

「嗬,你說的容易!」何心美投給身後一個「你白痴」的眼神。然後就愣了一下。嚇?他、他是誰?帶着一個精緻的銀色面具,居然悄無聲息的站在她身後,而沒被發覺。警戒的上下打量他,「你是誰?」冷笑一聲,「你以為自己是佐羅嗎?」天啊,他居然和路硯一樣高,而且聽他的呼吸,也是個練家子呢!修長的手腳,她相信他的身手一定不比路硯差!

那人好像絲毫不在意她的嘲諷,只是仰起頭,對着籃球架上的人命令:「下來。」

而執拗的展聽雨像是聽到了咒語一般,只是鬆開了手,直直的從上面掉了下來。

眾人驚呼,欲伸手救她時,沒想到一個漂亮的空翻從他們頭頂掠過,回頭時,展聽雨已站在了他們身後。怔忡的盯着她剛剛一氣呵成的動作,三人無言的半張著口。而展聽雨只是整整衣服就像從沒有任何事發生的向他們開始,「這就是我說的幫手。」

「他?」何心美在瞬間便尖聲反對,「不要!」

「為什麼?」路硯友好的看着眼前的夥伴,他覺得這個人不錯!

同意的點頭,譚惜淚掃了他一眼,很理性的同意他的入伙,「身高190cm左右,手腳修長,身材很好哦,如果我沒說錯,他應該是個爆發力極強的人。很適合打籃球,如果加入我們,那當然更好!」然後困惑的斜著頭看何心美,「為什麼你不要他?」

冷著臉,她討厭他,討厭他!從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討厭他!「我不喜歡他!」隨便找個理由,她討厭他眼中的自信,討厭他唇角似有似無的笑意。還討厭他居然那麼輕鬆的就能讓聽雨下來!

路硯笑了出聲,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又不是要你和他相親。關喜歡什麼事?」

被他的話哽住,何心美依舊冷著張臉,狂傲的仰起頭,裝作很不屑的說,「哼,長的高就會打籃球嗎?說不定他連籃球都沒碰過呢!」

而那男生似乎對她的話並沒什麼反應,只是將目光轉向了路硯,同性之間應該好溝通些吧!「我做什麼?」

瞠大了眼,她不敢相信他居然漠視她這個宇宙超級無敵美艷大方俏麗的美女的存在?!正要發飆,展聽雨突然之間三八兮兮的拉住了她,用只有她能聽見的聲音問,「你該不是喜歡上他了吧?」

「胡扯什麼?」受驚的尖叫,何心美想也不想的就否認。她、她怎麼會喜歡上他?好像是因為她太生氣了,以至於一張俏顏漲的通紅,而心臟也狂跳不止。先不說他們今天才第一次見面,就論,她連他張什麼樣都不知道,又怎麼會喜歡上他?!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又昂起了高貴的頭,挑釁的看着他。

路硯和那個男生剛才互相交換了姓名,就被她的尖叫給嚇到,怪異的盯着她。「美美,你又想拆我台是不是?」路硯緊張的上下看她,深怕這位大小姐又給他出怪招。

「沒,沒什麼事。」假裝鎮定的笑笑,她也不禁問起了細節問題。雖然有的時候她喜歡出惡作劇,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就不分事情輕重。

路硯想了想說出了自己的決定,「Archfiend你呢,組織後衛,美美呢,得分後衛,我打中鋒。」

「我和惜淚做前鋒!」展聽雨興趣盎然的舉起手大喊了起來。

Archfiend?譚惜淚斜著頭,看了一眼同樣困惑的何心美。「撒旦?」她不敢相信,居然……「你叫撒旦?」她看着眼前的戴着銀色面具的男孩子。

那男孩有禮貌的一笑,「還好你沒說我是佐羅!」調侃味頗濃的瞥了一眼何心美,他意指剛剛何心美對他說過的話。

「哼,撒旦?你?」何心美被他的眼神弄的心神不寧,偏偏她不認輸的一張厲嘴還不饒人的刺向他。「你可別說這是你真名!」

「怎麼?只容許有人叫Archer,就不准我叫Archfiend?」

「你——」他的笑讓她越看越討厭。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有將目光轉向路硯,「我要做前鋒!」

「美美?」路硯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他有些不太開心的低聲道,「別鬧了。」

「我沒有。我就是要做前鋒,你不讓我做,到時候……不用我說,後果你也該知道會有多麼不可收拾的。」她這不是威脅,只是在告訴他她的能力!

而路硯似乎也深知這一點,嘆口氣,他把頭轉向展聽雨。

「美美,做得分後衛多好。全投了三分了。給我們一個休息的機會吧!」展聽雨諂媚得對着她笑。

無力。她受不了這個傢伙。只有舉手投降。「我錯了。」

「那麼,還等什麼,練吧!」抱起籃球,展聽雨滿意的跑到場中央。

走到那個叫Archfiend的面前,他還沒來得及勸說他,就被他給拒絕了,「前鋒這個位置別和我搶!」

「可是——」這件事是他引起的,應該讓他打頭陣不是嗎?

「其實我們現在的分配不能代表什麼不是嗎?聽從來不運動就不說籃球了,而你們那個朋友就算會打一點遇到高手則是自顧不暇,說起配合來就比較難。我的意思呢,就是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我們三個能夠互相配合,靠她們兩個的傳球,來打這場比賽。」Archfiend很認真的對他分析事情的厲害關係,「其實這件事自從發生,便不再是你一個人的事。就算這件事是你一個人的事,那麼,輸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別讓她們受傷,不是嗎?」

他的話像是當頭棒喝,路硯頓時明白了自己真正的責任,「我,明白了!」

練球的時間過的很快,除了展聽雨站在藍筐下打着哈欠外,其他人都在拚命的練球。當然還有何心美不時的和Archfiend鬧鬧彆扭。直到,展聽雨感到再也忍受不住睡眠在她耳邊唱讚歌時,她大聲向場上拚命的人們呼喊,「收工啊~~~」

眾人才從場上慢慢的散去,毫沒形象的全都癱在地上。大口喘息著,好像是跑了1500米一樣。可是他們的臉上同樣都洋溢着興奮的光彩。展聽雨嫌惡的向他們遞過一張張面紙和一瓶瓶水。「擦擦吧!」

何心美不太理解她怎麼會露出那樣的表情,忍不住問她,「聽,我們臉上有狗屎嗎?幹什麼做出那個樣子?」

還不等展聽雨說什麼,一旁坐着的Archfiend倒是替她解了惑,順便好好嘲弄了一番展聽雨,「她覺得流汗很沒氣質,尤其對一個淑女來說那是大忌,雖然儘管她不是什麼淑女,但是她相信如果她連這點都做不了的話那麼她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做淑女!」接着他輕笑一聲,「天知道,她怎麼會為自己的懶惰想出這麼可笑的借口。淑女?她會不會寫這兩個字還是個問題!」

除了展聽雨其他得人皆是會心一笑。是啊,也只有展聽雨才會這麼無恥的說出這種借口!

而展聽雨則是很不服的沖他做鬼臉,「才沒呢!」

寵溺的低笑,他告知她,「到時候,你作為場上的隊員可是不能一動不動的呢!」說着Archfiend已站起了身,「我該走了。」

「走?」路硯放下了水,看他,說真的自己還真捨不得這個剛認識的朋友。「幹什麼不大家一起吃飯?我知道一家意大利餐廳很不錯。」對於朋友,他一向是樂於分享一切。

「我想還是不用了。等下星期三贏了比賽再吃吧!」接着他看了一眼樹林那邊,掃了何心美一眼卻對着展聽雨說,「小心些,別讓那些渣子傷了你。」說完,他就像是一陣風一般瀟灑離去。

何心美喝着水瞥了他的背影一眼,狀似無意的問展聽雨,「看起來你們關係非比尋常呢!」

好笑的掩面,她早該知道叫他來這兒,不會有錯。「是啊。」和他相交那麼多年,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然後站起身來,連土也不拍的便向遠處走去,「美女啊,小心些,別讓那些渣子傷了你!」

「啊?」何心美沒頭沒腦的聽她丟下這句話,這句話不是剛剛那個傢伙給聽雨說的嗎?幹嗎給她說?

而路硯和譚惜淚也感到了一絲異樣,他們又不是傻子看不出在球場上美美和那個Archfiend打球時的默契,還有兩人眼中不時放出對對方的激賞……唉——兩人同時搖頭,就是不知道,這個神經大條的美女什麼時候才能明白她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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