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沒錯,兩位母親也早早看出來了，這世界真的是這麼小，兩個孩子還真是一對。

一開始,沒什麼經驗的兩人覺得有些許尷尬，很快又都恢復心態,甚至愉快地交流了起來。

白瑤瑾原本就知道史教授的身份,高級知識分子,很是厲害的書香門第。

再看晏承安今天出演話劇的表現,不僅一表人才，在自己專業上也有很好的表現，比她現在在電視劇里看到的那些個熱門的男主角都要好。

史教授也還算滿意。她信任晏承安的目光，不要看他好像很好應付、什麼都隨和的樣子，其實是個隱性的完美主義和理想主義者,還有些情感與道德上的潔癖,要求高的很。聽到白瑤瑾介紹女兒從世界排名第一的商學院研究生畢業,現在在自家公司上班。再看白瑤瑾人溫溫柔柔的,也是很有教養的人，更加挑不出什麼毛病。

索性,兩人直接約著留個聯繫方式。

更不要說，他們家其實早就知道了女孩的名字，只是一直沒正式約出來見面。

白瑤瑾的想法也差不多類似,她相信女兒的眼光。且女兒的性格能讓自己過來看男朋友的演出,說明她非常認可這個戀人，對這段感情也很認真。這個時候，白瑤瑾的腦子裡已經忘記了出門前自己腦子裡各種可怕的又不敢去想的猜想，滿腦子都是女兒的感情生活和未來發展。

等到蘇蔓來到門口，史教授友好地伸出手來與她寒暄：「你好,是蘇蔓嗎？承安之前就有和我們提起過你，我是他的媽媽，你可以叫我史阿姨。」

看著蘇蔓其實並不陌生的從前的婆婆——史教授，蘇蔓乖巧地伸出手與她輕握，喚了聲阿姨，然後態度誠懇且語氣篤定地自我介紹。

「阿姨你好，我是承安的女朋友蘇蔓，很高興見到您。也請您放心把承安交給我，我們對這段感情都很認真，未來我也會一直對他好的。」

其實見過不少世面，也曾經想象過兒子帶回來的女朋友樣子的史教授愣住了，兒子喜歡的……原來是這種類型的女孩嗎？

因為蘇蔓確實還有工作要忙，史教授學校里也還有事情，大家也沒時間過多交流，彼此告別便離開了。但這樣一個有些巧合、又有些不同尋常的見面，大家都挺滿意。

而且，以後還有機會。

說不定下次見面，大家都能有個更正式的契機和不一樣的身份。

校門口的小菜館里，表演系一班的同學們熱火朝天地聚著餐。晏承安過來坐了一會兒，臨時接到電話有事要去處理，和大家打了個招呼就打算提前離開。

婁導的電影很快要開拍，這段時間他要做的準備工作也不少，也是擠出時間來參加這可能沒幾次的同學聚會。但是，婁導那邊就突然喊他說是有事情讓他過去一趟，他也只能告辭。

走出校門口的餐館，晏承安站在店門口等著馬上就到的經紀人和司機。

就在這時，晏承安察覺有人從身後走了過來，他回頭一看，原來是周涵。

今天的聚餐，她是跟著林冉來的「編外人員」，不知道怎麼也提前出來了。

「承安，我有些話想和你說，給我一分鐘的時間，我知道這樣的機會可能會越來越少了，如果不說出來我真的不甘心。」

周涵低著頭，露出好看的脖頸，一雙手也緊緊攥著。

「我真的很喜歡——」

「我們之間沒有除了正常同學關係以外可以說的話。要不然，真的會讓我很困擾。」

寒風中，晏承安沒讓她說完出表白的話，一句我會困擾這樣明明白白的回答也直截了當地表明了他的態度。

因為餐館的大廳都被他們班的同學們包了場，現在也不是正常的飯點，此時的店門口並沒有多少人。周涵站在他身側，也沒能看到晏承安眼裡的不耐與厭煩。

「我只是喜歡你，有什麼不能說的？喜歡你也只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也不能控制，你沒必要這麼傷人。」

周涵卻終於忍不住了，向他控訴著。好看的臉上也在此時流下了淚水。

「我哪裡比不上她，是不是我會打扮一點、出名一點、家世再好一點，我也可以有機會。現在你不喜歡我，可能只是你沒有看到我的地方。」

聽到這裡，晏承安也不想再因為同學的情面而忍耐下去了。這些話，他一個字都不想聽，一個字也不想理會。

寒風中，身邊沒有人可以聽見他們的對話，遠處的人也瞧不見晏承安臉上的神情。

於是，周涵不僅沒有聽到她想象中的晏承安的勸慰，反而聽見他用平時那個溫厚、動人的嗓音輕輕道。

「為什麼你會有這麼可笑的想法呢？」

「你就是——哪裡都比不上呀。」

「現在糾纏的樣子，尤其難看。」

周涵原本悲傷、不甘的心情瞬間頓住了，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話竟然是晏承安說出來的。

大學四年，晏承安在所有人心目中都是完美的君子，說話做事完全不像他這個年紀的同齡人，永遠都是那麼的妥當而有分寸，令與他接觸的人都如沐春風。哪怕晏承安此前也有暗示著拒絕過她，也都委婉地顧及著臉面，沒讓她有一點難堪。

所以，周涵從來沒見過晏承安現在的樣子，讓她覺得太過陌生，也是前所未有的難堪、羞恥，甚至還有絲反應不過來的驚嚇。

晏承安也是第一次在非演戲的狀態下久久地看著周涵，那雙好看的黑色眼眸里卻是沒有掩飾的輕蔑與厭煩，那副好看的臉龐上卻非常割裂地像往常以前帶著禮貌的淺笑，似乎根本沒有察覺到自己究竟說出了什麼話。

如果不是聽到他的話，近距離看到他的眼神，遠遠看去誰也不知道晏承安和她說了什麼。

「你還有你的朋友，別再靠近我們了，別靠近我，更加別靠近我的女朋友，這樣只會讓我更加厭惡你。」

「也請你下一次不要再對著有戀人的人表白了，哪怕是作為同學我也覺得不堪。」

晏承安臉上輕描淡寫卻語氣決絕地警告她。正好這個時候接他的車來了，晏承安也停止了與她的交談。

此時，小餐館的大廳里，有同學也看到似乎有車子來接他了，沖著他大叫了兩聲，還揮著手，晏承安也朝著同學們揮手告別。

然後，他直接略過就站在他身邊的周涵，走上車去。

而周涵看著他沒有再分給自己絲毫的眼神的離去，呆站著了好幾分鐘直到林冉出來問她怎麼了，剛才和晏承安說什麼了。

周涵才用力撇開林冉的手，憤恨且丟人地離開了這裡。

車上，俞星和晏承安講著接下來關於為了這部電影拍攝減重的安排，專業的教練已經找好，計劃也已經排好。婁導那邊沒有告訴他具體是去做什麼，但很可能又是突然想到什麼角色特性或者背景的和他交代。

晏承安靜靜聽著，然後表示對於這個安排自己沒有問題，他會在進組之前把重量減下來。

順便讓俞星再幫他多收集一些有類似經驗犯罪者的身世背景和現狀。在進組之前盡量多找機會和這些人見面接觸。他還打算提前去附近城市裡最貧窮的居民區住一段時間，模擬體驗主角的居住環境。

俞星自然表示沒問題。

電影拍攝中更具體的一些東西和對角色塑造有幫助的事情，還是需要晏承安自己和導演多溝通、考量。畢竟，距離正式拍攝的時間也挺緊張的，只能尋求最高效的辦法。

「兩個月的進組前準備和預計四個月的拍攝時間，合起來起碼半年時間花進去，希望值得吧。」

兩人談了一會兒，俞星突然感慨道。

晏承安看了他一眼，他記得俞星還有其他人可都是對這部電影信心滿滿、全是期待，甚至比他還要亢奮、激動。現在怎麼突然話語中的狀態和之前似乎有了很大不同。

不過，晏承安也沒有多想。能接到婁導新電影男角色的角色，他當然是開心的，也不是沒有想過這部戲可以大獲成功，甚至直接帶著他拿下大的榮譽、榮耀。

但拿獎、成名這種事情不僅要靠實力，也靠緣分、運氣。

他還很年輕，不需要太過功利。能拍攝婁導的戲，他最看重的還是跟著對方能夠有所成長。

哪怕最後票房不行、拿不到什麼獎，只要能在拍攝過程中提高他對角色、戲劇的理解，便是值得的。

只要自己儘力了，就不會後悔。

現在，俞星能提前有不一定能獲得好成績的心理準備，不是壞事。

不過，晏承安聽著俞星剛才說的安排，想到接下來自己進組拍攝，婁導的習慣都是封閉式保密拍攝，也是出了名的磨人，達不到他的要求絕對不給過。經常為了一個鏡頭翻來覆去拍上幾十遍的事情在圈子裡也是人盡皆知。

自己是這部戲的絕對核心，戲份最重、也最吃力。加上角色本身性格和故事走向又極端壓抑，定然是要吃點苦頭的。

減肥瘦身15斤，達到主人公的體重、精神狀態才是第一步。

晏承安想著要和家裡人提前說好，也得和蘇蔓交代一聲。

想到這裡，晏承安微微抿唇，很是突然問了俞星一句。

「你是不是約蘇蔓見面了，聊了什麼。」

俞星心下一緊，第一反應是擔心蘇蔓有沒有在晏承安面前說什麼，一邊猜測著、一邊偷偷觀察晏承安的神情，面上故作輕鬆，心裡慌的很。

「你怎麼知道？我們就簡單聊了下你接下來的安排和她的一些想法。」

晏承安點了點頭，沒再就這個見面說什麼，而是轉頭又問了個讓俞星覺得更難回答的問題。

「你對蘇蔓怎麼看的？」

俞星面對晏承安投來的眼神和這個看似隨意的一問，竟然覺得手心有些發汗。晏承安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我能怎麼看？她是你女朋友，我是你經紀人，我們都希望你好。」

「除此之外，我們其實也沒有太多的接觸。」

俞星用了一個最保守的回答，不透露太多信息就不容易出錯。

晏承安對俞星的第二個回答有些意外又不算特別意外，他知道俞星和蘇蔓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也不怎麼趣味相投。

但他原本以為，俞星和蘇蔓的關係至少是很平和的，就像他們說話的表面意思那樣。他們日常幾乎不怎麼太接觸，自然也不應該有多少矛盾。

可蘇蔓那天的態度，和今天俞星這話里格外的小心翼翼，讓晏承安不禁多想了一些，他們的關係好像比他原本以為的還要差上一些？

在晏承安的思維里，他自然想不到俞星討厭蘇蔓的其他理由，也只能歸於兩個人個性不合，天生犯沖。

沒有重生視野的晏承安思考了一會兒，倒也沒發現什麼會直接引起他們互相不喜的理由。但今晚他出來，見到俞星就莫名地有些心煩氣躁。

這個問題也一直梗在他心頭，讓晏承安不知道為什麼地就有些難受、自責。

「我對這份感情很認真，也希望這段感情能長久穩定下去。你有覺得她哪裡不好的地方可以對我說，但我最希望的是肯定是你也能喜歡她，把她看做自己人。」

「她其實是個很簡單、也很好的女孩子，我覺得喜歡，或者說不討厭她並不是件難事。」

晏承安這麼說的，也是真心這麼想的。

有幾個人會不喜歡蘇蔓呢？她這麼好、這麼可愛、這麼值得被喜歡。

晏承安想的理所當然，在腦子裡數著蘇蔓的各種優點。聰明、善良、獨立、自主、有才華、有追求又上進，脾氣也很合他的胃口。越想，他就越發不理解俞星剛才話里透露出的他對蘇蔓沒有多少好感的信息。

從盤點著蘇蔓身上有哪些可愛的地方的思維里掙脫出來，晏承安做了個總結。

「總之，我希望你能像看待我一樣的看待她。」

晏承安說了這樣一番話，看到俞星尷尬的神情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可能跑題了，還是露出了什麼奇怪的表情？

雖然可能俞星會覺得他小題大做，但他必須要給俞星打好預防針。他其實對俞星私底下偶爾顯露出的一些性格有所了解，俞星某些想法與自己的一些觀念不太不符，但還沒有真的發生什麼彼此無法容忍的事情。

也許是多慮，但晏承安不希望這樣的事情某一天會因為俞星的小心思而與蘇蔓扯上關係。

聽到這裡，俞星覺得心裡有些涼，又有一些憤怒和恐慌。

在俞星的眼裡，他把晏承安的事業放在第一位。也不過是有些剛生出來的想法，不僅被蘇蔓當面狠狠地扒開臉面懟了一通，回來又要被晏承安提醒。

從來都意氣風發的他內心油然生出了委屈，偏偏他的理智又告訴他這個時候他不能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說出來。

說出來只會在他和晏承安之間造成割裂。

晏承安見俞星一直沒說話，反而在心中更加篤定了他確實是和蘇蔓有些自己不太清楚的意見或者不合。他是個聰明人，也並不遲鈍，只是這樣的情況他確實沒有料到。

「反正你懂我意思就好了。我今天突然和你聊這個既是因為蘇蔓，也不只是因為她。我們的合作時間也不短了，我希望我們能一直彼此尊重。合作的基礎永遠是坦誠、友善、尊重。」

「你說對嗎？」

晏承安非常認真且真摯地和俞星說話，這既關乎他的事業，也關乎他的生活。他想在問題還沒發生之前就解決好。

今天和俞星擺明他的態度，不論是他的愛人，還是未來的工作上遇到的分歧，俞星都必須明白他的底線。

聽到這裡，俞星雖然還是覺得晏承安太看重蘇蔓這個女朋友，甚至有些過於戀愛腦了。但也確實沉下心來反思了一下自己的心態，先避開這個矛盾。

過了一會兒，他平息了心情，對著晏承安點了點頭：「嗯，我會注意的。」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兩人很快默契地換了話題沒再多說。

俞星心情還是有些沉重，盡量告訴自己必須處理好和蘇蔓的關係。確實是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跌倒，壞了他們兩人的合作關係。

晏承安看似是個在社會中可以遊刃有餘的人，骨子裡卻還是個有些天真、純凈的人，要不然不會在演戲這條路上做到最好，也不會年紀輕輕就得到這麼多圈內導演的認可與欣賞。

這原本讓俞星覺得很滿意的性格，如今卻讓他感到頭疼了。他突然就有些害怕，自己可能沒法和這個演員在事業上走到最後。

此時，蘇蔓並不知道兩人的對話，而是在新租來的辦公樓裡面對著高健的牢騷。

「我真是腦袋瓜進了水、豬油蒙了心，怎麼就聽信了你的大餅跟你回國創業。」

「一回來發現什麼都沒有，都要從頭開始。你這個主事的還一天到晚不在，樣樣要我去跑，我這心操的！」

高健氣憤地和蘇蔓吐槽著她做甩手掌柜這種極其可恥的行徑，簡直令人髮指。

「進度不錯。不過，我哪裡做甩手掌柜了？」

蘇蔓面對老同學的指責，面不改色。還有心情看著剛剛定下來的辦公環境轉了一圈。

「公司的啟動資金是不是我出的？公司業務的方向和計劃書是不是我做的？目前幾個核心員工是不是我挖的？」

蘇蔓冷靜且客觀地盤點著自己做的事情，有理有據地反駁高健。

「你也是掌柜，所有的力都我出了，那你做什麼？」

高健聽她這麼一說也是，真沒法反駁。只能抱著頭，長吁一口。

「行行行，您說的有理，我給您打下手打的其實可開心。」

「我也算是看明白了，你找我來就是找個讓你放心又好用的大管家。」

高健想著這段時間自己按照他之前和蘇蔓商量下來的事情，把整個公司搭建起來，忙得腳不著地就心累。

不過，他嘴巴上雖然這麼說。屁股還是坐的穩穩的，手上查的資料也是一點沒停下。

創業起步的時候累是正常的，他也是老加班人了，更何況現在是給自己加班。蘇蔓給他的合伙人位置和實在的股份沒打折扣，目前回國後接觸的金融圈內人脈和目標項目也都很有前景，一切都在朝著他們的計劃順利進行。

他就是忍不住嘟囔兩句，誰讓蘇蔓這個人一天到晚不露面，所有出面的事情都要他來做。偏偏這種最累的時候，他還得知蘇蔓居然還有兼職工作，還要去看小男朋友的畢業大戲，才壯著膽子吐槽她幾句。

「公司現在勉強算是搭建起來了，你確實是辛苦了，大功臣。我們也可以真正行動起來了，其實我也等了很久了。」

聽到高健前面的嘮叨和他在電腦面前透露出雄心壯志的專註的臉，蘇蔓眼神篤定。

公司目前的資金來源基本都來於蘇蔓從股票做空中賺來的，前期只花錢，不盈利。因為國內股市政策的原因，不能做空國內股票來獲利，只能把目光放在美麗國股市，這種機遇也是可遇不可求。

蘇蔓腦子裡知道的幾個上市企業的黑料她打算暫時放著，當做之後不定時的資金補充來源。

做空企業股票的錢來的太快，不賺實在心裡過不去。但只能算的上是奇招、險招，國內的投資公司才是蘇蔓賴以支撐的核心事業。他們需要把做空得來的錢儘快升值，更重要的是把專業的投資隊伍做起來，把團隊的名聲在國內徹底打響。

預知劇情固然可以讓看到許多的提前商機。但商機背後需要投入的大量資金、人手、資源都不是普通人能輕易到位的。

再厲害的人，精力也有限，專業能力也有偏差，一網打盡賺錢的辦法不切實際。

穿書者選擇的是先從開奶茶店、做小吃開始，後期有了點本金和蘇成文給他做生意的啟動資金，他開始去「碰」未來大佬，慢慢積累他們的好感，投少量的錢以示支持。

直到後面穿書者進入蘇氏集團，指點著蘇成文拿未來會被開發的地皮、收購會發達的小公司，手裡能動用的資金、人脈越來越多，他的商業天才之名也越來越大。

現在，蘇蔓與高健要走的是第二條路——開設專業的創業投資公司。

靠著他們幾億的現金，全球第一商學院優秀畢業生、美麗國知名投行出身的創始人身份，拉攏身邊富二代圈子以及自家老師的名號做背書拉來的投資客，做天使投資人，直接拿錢砸他們看中的國內項目。

沒回國之前，高健就已經拿到了蘇蔓寫的計劃書和幾個她「提前看好」的創業項目，有意扶持這些人開展創業。

蘇蔓這段時間真的一點沒有閑過，也提前去找了她在上一世用的順手的一些下屬，高健也拉來了他的同學。兩人找了各自的人脈，親屬、老師、朋友給予一些提點，還邀請到了蘇蔓的研究生導師願意幫他們擔任榮譽顧問。也通過獵頭挖了幾個不錯的人才，快速搭建起了現在的人數雖少、含金量很是過得去的投資審查班底。

隊伍貴精不貴多，他們需要做的是對需要投資的創業者及其項目進行考察、監督，對團隊內員工的專業能力、投資眼光要求很高。

和普通天使投資人或者投資公司相比較，蘇蔓和高健都清楚他們的劣勢。年紀輕、資歷淺，不熟悉國內的人脈、目前的投資實力也不夠雄厚……

但大家也有信心，短板也可以是優勢、大有可為。

相比於世界大多數國家還未從金融危機的陰霾中走出來，國內經濟發展勢頭越加迅猛，市場規模巨大，有大量的多元化、個性化、高端化需求仍是巨大空缺。

新經濟形勢下催生的各種新業態，正是投資的大好時機。

蘇蔓如今的團隊雖然平均年齡極輕，都是國內外最頂尖學府畢業的年輕人，大多都有留學經驗，眼光更加年輕化、全球化，也更善於發現新生事物、敢拼敢闖。

當然了，高健瞧了瞧身邊正在研究投資項目的蘇蔓，人家都一點不虛，他這個做二老板的怎麼能夠怕。

咳咳，也不僅如此。高健也不知道蘇蔓之前都是從什麼渠道找來的這麼多看起來很有前景的商業項目和創業團隊。

想來，蘇蔓這兩年在國內一定也做了很久的準備。是十拿九穩了才正式行動，也讓高健和投資公司里的其他人的心更穩了。

這一年，國內也有眾多的投資客在瘋狂進行著投資，只覺得遍地都是黃金。剛上線一年的圍博，剛剛上市的優褲、樂是網，如雨後春筍般崛起的團購網站……看起來，整個互聯網行業和其他傳統產業的網路化的市場前景都很不錯。蘇蔓的這個才註冊不久的新投資公司在其中並不顯眼。

不論是蘇蔓這樣重生回來的人還是現在這些年輕的投資公司的投資經理。大家都眼熱如阿里爸爸、藤訊等互聯網巨頭和當前的投資熱點，但人家已經早在幾年前就已經上市，市值已經超過百億美元。現在，更適合蘇蔓他們的還是現在尚未崛起的，只需要小額投資換來最大回報的商業項目。事實上，這樣的項目也並不少。

由蘇蔓創立的滿盈創業投資公司也快速針對她定下來的第一階段投資目標進行了接觸、考察。

不用從茫茫大海中一個個地尋找靠譜項目，從各種亂七八糟、根本沒有投資價值的投資人中找尋真正有盈利增長點的商業創意，滿盈創業投資公司手下的現有員工直接按照蘇蔓給出的清單逐一接洽這些被列為商業機密的第一階段清單中的創業者，了解他們的創業團隊、產品優勢、業務現狀和融資意向，並對行業競爭優勢、對手以及行業前景與投資風險進行評估、討論，給出投資擬定建議。

雖然省去了海里淘沙的過程，但自成立以來，滿盈創業投資公司里所有人都忙地不可開交。

清單雖然省去了葡萄投資公司里的第一階段篩選，可就是因為項目質量好，又是老闆欽定，幾乎每一個創業團隊和創業項目，大家都要進行好幾輪的市場調查與立項討論。

憑藉他們的專業知識與投資眼光，給出是否投資的決定和本輪投資的估值。

被他們聯繫到的不少創業者也很疑惑，他們都沒有接觸過這家創投公司和他們的相關人員，甚至有些人還根本沒有融資的打算，這家公司是從哪裡找到他們的？

但創業初期，除了創始人真的是含著金鑰匙、或者人脈極佳，自信能夠拉到更高水準的天使投資的，又有幾個創業者會在創業初期放過從天而降的天使投資呢？

他們搶都搶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