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歌劇魅影

「不愧是哥譚最受歡迎的三流小報，為了得到流量，他們居然連『美女與野獸』都寫出來了。」路易斯上下打量著克拉拉，「他會送你玫瑰嗎？」

「什麼？當然不會，路易斯，我和b，也就是蝙蝠俠只是搭檔關係。」克拉拉放下手機，生無可戀地直視著遠方，她有預感自己未來的生活不會簡單，「他在警局也有這樣的搭檔，前幾天吉米不是還拍到哥譚警局上空的蝙蝠標誌嗎。」

「我開個玩笑，克拉拉。」路易斯拍了拍她的肩膀，「《哥譚日報》大樓里的每個人都知道你有一個每天送花的有錢男友，而我則知道你有一個非常有錢的男友。但其他人可不會這麼想，追求八卦永遠是人類的天性，特別那還是蝙蝠俠的八卦。」

克拉拉嘆了一口氣：「我還在思考為什麼會有我和蝙蝠俠的緋聞，就因為我經常寫他的新聞報道嗎？那這樣，戈登警官大概也可以吧……」

「等等。」克拉拉難以置信地看著路易斯一臉吃了英國名菜仰望星空的表情，「難道真的有？！」

「我在不經意間看到過他們倆的報道，一個不出名的小報寫的，只在互聯網某個受眾群體里激起了一小點水花。」路易斯尷尬一笑，「畢竟你們才是主流。」

克拉拉摘下黑框眼睛揉了揉眉間：「我可以向佩特申請提前下班嗎？」

「應該的，我會去和他好好談談。」路易斯發著牢騷，「我們要是在大都會就沒有那麼多麻煩，和一個超級英雄傳出緋聞又不會少發獎金，搞不好你還可以借題發揮寫出一個普利策。但這是哥譚，總會有不長眼的小嘍嘍看蝙蝠俠不爽，他們可沒有什麼紳士風度，說不定今天下班你就會被他們綁架了。」

克拉拉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她感覺自己已經看到路易斯說的畫面了，她現在由衷地希望哥譚人不要那麼哥譚。

「我可以保護你。」路易斯雙手抱胸，白襯衫牢牢地貼在緊實的肌肉上，「但我想你還是要問一下佐羅的意見，他家的安保系統應該足以應對這幾天的媒體和小流氓了。」

克拉拉遲疑了一會，磨磨蹭蹭地說：「好的。」

路易斯挑起眉，一手壓在克拉拉的辦公桌上，食指有節奏地在上面敲擊：「你們還沒打算公布？」

「嗯，大概……」克拉拉被路易斯兇狠的眼神逼得低下了頭。

「克拉拉。」路易斯提高聲調，「韋恩之前是什麼人你應該也清楚，和他傳過緋聞的模特躺下來都可以在哥譚和大都會重新修一座跨海大橋了。」

「我一開始也不贊同你們在一起，但後來我站在你的角度想了想，覺得那張臉對你來說也不虧，大不了就當多了個教訓，你甚至不用花錢。」

克拉拉沉默，原來路易斯一直以來就是這樣看布魯斯的，怪不得之前她去約會的時候都能收到路易斯陰陽怪氣的「早點回家」的祝福。

「但凡事都要看證據，這是記者的基本素養。事實證明，這幾周來，他對你還不賴，不是嗎？」自認為哥譚現在最優秀的調查記者，路易斯·萊特這幾周一直在密切關注韋恩的消息。

他是一個有手段的企業家，在回來僅僅兩個月就重新掌握了韋恩集團。和克拉拉交往之前有過緋聞的模特基本沒有更深入的交談，在和克拉拉交往之後傳出的緋聞也大部分是三流小報的道聽途說，韋恩本人甚至都沒見過那些緋聞對象。他也把克拉拉保護的很好，甚至花大價錢買下了那些狗仔偷拍他們約會的照片。

「阻攔一個八卦快速傳播的最好的方法就是放出一個更吸引人的八卦。『歌劇魅影』總比『美女與野獸』好。」路易斯幾乎是明示克拉拉讓她的男友用他們的關係來掩蓋公眾的視線。

「我知道，路易斯。」克拉拉假裝煩躁地用手指捲起一縷垂在肩膀上的長發，「我會和他好好談談的。」

這當然是騙路易斯的，克拉拉在心裡對她的好朋友道歉，她根本不會在布魯斯面前主動提起這件事。比起和蝙蝠俠傳緋聞，她更害怕和布魯斯傳緋聞，畢竟根據數據調查哥譚還有715的人相信蝙蝠俠是政府編出來嚇人的都市傳說，但哥譚90的人都喜歡布魯西寶貝。

再說她和蝙蝠俠的緋聞只是謠傳，一點證據都沒有，那些小報裡面全部是那些無良記者同行編出來的三流愛情故事，哥譚的組織大佬是不會被這個謠傳欺騙的。

克拉拉選擇相信哥譚人民的智商，直到她一出《哥譚日報》大樓就被五花大綁壓上了黑色的麵包車。

哥譚沒救了，克拉拉看著眼前因為綁架到了蝙蝠俠「女友」而沾沾自喜的三個罪犯沉痛地想，蝙蝠俠或許可以拯救他們的生命，但一定難以拯救他們的想象力。

「恭喜老大，我們輕輕鬆鬆就抓到了死蝙蝠的女友。」開車的小弟從後視鏡看到被堵住嘴的克拉拉，狗腿地說道。

坐在克拉拉旁邊的彪形大漢驕傲地擦了擦他的大鼻子：「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什麼黑面具、企鵝人，這些渣渣還害怕那個死蝙蝠。只要抓住他的女友，蝙蝠俠還不是任我們拿捏。」

三個剛出道的傻子，被貼住嘴巴的克拉拉面無表情地想，她口袋裡面的蝙蝠通訊器早就和蝙蝠俠聯繫上了，估計要不了多久這輛麵包車就會被蝙蝠車撞報廢。

「那我們要怎麼聯繫上蝙蝠俠？」坐在副駕駛座上吃著三明治的另一個小弟突然問道。

「……推特？」

「……」

「你們是白痴嗎？」彪形大漢怒吼一聲，「他的女友就在這裡，怎麼可能沒有蝙蝠俠的聯繫方式！我們先把她的手指割下來給蝙蝠俠發張照片，讓他知道我們的厲害。」說完他就從口袋裡面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

「唔唔唔！」克拉拉開始劇烈地掙扎，她已經幫他們聯繫上蝙蝠俠了，可惜不能現在說出口，否則待會落在地上的不只她的手指還有她的腦袋。

「老大，後面有兩張車追了上來！」開車的小弟看著後視鏡說，「一張黑色的賓士和一張橙色的超跑，fk,那張超跑撞上來了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