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合作事項
伊凡簡單地思考了一下，嘴角微微勾起，想到了一些開心的事。
「我當然願意和你合作，但合作的基礎不應該以你為主。」
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科赫先把茶喝完。同時他還示意伊雅和兮然先迴避。
「現在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說吧，你這次來到底有什麼目的，我不喜歡有人和我打啞謎。」
科赫喝了一口茶水，「這茶不錯，看來你已經開始適應富豪們的生活了，我當初也沒想到，你一個從垃圾堆里出來的孩子，會有如今的成就，黃金會並不是一個好的合作夥伴，終有一天，你會像你的前任一樣，被他們的上層虐殺。」
這算是一個中肯的提醒，但科赫的目的非常明顯，是想分化伊凡的思想，但伊凡又怎麼會輕易上當呢。
「說實話，我能有現在的地位，的確是運氣使然，你的提醒很有用，但我想你也是如此，不過是聯邦的一顆棋子，既然如此就不要去說服別人，而是好好思考自己的命運。」
科赫虛偽地說了一句謝謝，同時看了一眼手錶。
「等一會兒我的上線也會來這裡，我在這裡的日子也要差不多了，這段時間我得感謝你的支持。」
伊凡微微鬆了一口氣，露出微笑。
「看來，你已經沒有多少的利用價值了，但我還想給你一個機會。」
科赫臉上的神情突然發生了變化，他想不到伊凡居然想要收買他。
「真有趣，真是太有趣了，你這個年紀能想到這個路子，的確是非常不容易。」
他用食指敲了幾下桌子，似有似無地看著伊凡。
「不過，你既然有這樣的想法，我自然是要支持你，我們畢竟是合作夥伴。」
這突然的轉變完全超出了伊凡的預期，可能他是摸不透科赫的心理。
「我若是有你、有黃金會作為一個保險，的確是一樁很划算的生意，但我現在還沒有想好條件，實在是有點可惜。」
伊凡微微頓了一下，腦中多了一分盤算：他這是在猶豫，還是完全沒有把我的話當真？若是我開出合理的條件，他是否會投向我？
短暫的沉寂過後，科赫想好了條件。
「我想要一個承諾，我希望我在遇到危機之後，黃金會能夠給我一個保證。」
「什麼保證？」
「我希望你們能夠給我一條通往帝國的生路。」
伊凡臉部微微一抽，他是要背叛聯邦？
這下讓伊凡想不通了，他到底會有什麼樣的危機，居然會想要往帝國跑。
「我無法給你這個承諾，因為我畢竟不是黃金會的權力掌握者。」
「不，我相信你一定會有機會的，你能從一個垃圾堆里的少年，成為兮雅集團的董事長，若是沒有幾分本事，是一定無法辦到的，我相信你的潛力。」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黑色的菱形通訊器，交到了伊凡的手上。
「這個通訊器用的是帝國的頻道，等到我遇到了危機，希望你能夠助我一臂之力。」
伊凡一下子有點接受不了，他不明白科赫為什麼要這樣做，他明知道這樣做的危險性極高，聯邦的叛國罪可是最高的刑法，是什麼讓他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科赫勉強笑了一聲，說得真誠：「我相信你不會把我出賣給聯邦的高層，因為你把我暴露了，那麼按照聯邦的尿性，他們也會盯上你。」
他擦拭著手上的墨鏡，又向伊凡透露了一個秘密。
「你知道聯邦的光棱計劃嗎？」
伊凡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這屬於高層的秘密，像他這樣剛掌權的人，又怎麼會知道？
「這個計劃的起始是十年前，帝國三公主的失蹤，因為她的突然失蹤，所以帝國才派出了大量的間諜來到了威斯特城，這也為聯邦的高層開了一個口子，當時通過了《聯邦信息監測法規》，在有可疑人員（帝國間諜）的情況下，聯邦的檢擦機構可以通過任意的手段，監聽、侵入任何聯邦的人員。」
伊凡聽他這麼說，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畢竟按照常理來說，推行這樣的法律也沒有多大的過錯。
「其實你不知道，幾乎是聯邦的所有人都在聯邦的監控中，除了極為少數的上位者，很少有人能擺脫這樣無死角的監控。包括你也是，我之所以能夠很快能夠掌握你的消息，也是由於這個因素。」
這一瞬間，伊凡的額頭就起了冷汗，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所以說我在你的面前是幾乎沒有秘密咯？」
科赫微微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很抱歉，我並沒有搜集全你的資料，我給你透一個底，算是給你的謝禮，其實聯邦調查局的檔案里，還沒有你詳細的資料，我就是因為這一點，才會選擇和你合作，因為你的身份是未知的。」
他又喝了一口茶，不禁感嘆一句。
「我不明白，你和李紳到底是用什麼樣的手段，抹除了你前十幾年的記錄，還是說你是帝國的人？」
伊凡擦了一下額頭，也給了科赫一個微笑。
「我當然不是帝國的人，至於我自身的秘密，你若是有興趣的話，可以繼續盯著我，我並不怕你來查。」
他十分自信，因為他這個異界穿梭者的身份，是任何人打破腦袋都想不到的。
「我為什麼選擇和你合作，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你的神秘身份，既然你說你不是帝國的人，那我只能猜測你是聯邦某位高層的後代，不然你前十幾年的資料會抹得一乾二淨。」
伊凡又笑了一聲。
「你如果這麼想的話也完全沒有問題。」
科赫突然站起身子，拍了拍伊凡的肩膀。
「好了，我也要走了，和你的夢菲小姐一樣，希望我們能夠合作愉快。」
伊凡拿著手中的菱形通訊器，也跟著回了一句。
「我倒是希望我永遠接手不到通訊器的通訊。」
科赫和他做了告別，伊凡也發出了感嘆：這樣一個原本和自己作對的人，現在居然想到和自己合作，是什麼樣的力量讓他如此忌憚？
他說自己的上司等會兒會過來，難道是聯邦調查局已經察覺到了異樣？
伊凡帶著通訊器，走到了自己的房間，把它放到了保險箱里，保險箱里除了自己的設備，有著很多通訊器，包括夢菲、科赫還有羅斯的。
他對所有的通訊器都設置了一條指令，只要通訊器接受到訊息，就會第一時間把通道打通，轉移到伊凡的手錶上，科赫的通訊器他自然也要這麼做。
等做完這一切，伊凡又如往常一樣，叫伊雅和兮然出來。
「我還要見一個人，兮然要不你先帶妹妹去垃圾場吧，等我聊完之後，我會及時趕到的。」
「好的！」
伊凡還是不太放心，給靈溪發了一個通訊，讓他暗中保護。
「星辰咖啡廳不見不散！」
「好！」
……
伊凡在樓下大約等了半個小時，一倆白色的磁懸浮飛車，停靠在了房子的一邊，從裡面出來一個穿著襯衫的中年男子。
他的五官容貌非常端正，面容堅毅，眼神深邃。他的鼻樑高挺，嘴唇緊閉，給人以一種堅毅果敢的印象。
伊凡再觀察他的上半身，他的衣著裝飾也非常神秘和精緻，穿著一套黑色的正裝，領帶上系著一枚鮮艷的紅色紐扣，他的皮鞋也非常考究，錚亮照人。
「伊董事長你好！」
中年男子向伊凡伸出了右手，伊凡很不情願地和他握手。
伊凡十分討厭這樣的禮節，儘管兩人並不熟悉。
「請問您是？」
「哦，我來得匆忙，都忘了做自我介紹了，我叫赫連，是聯邦調查局的副局長。」
伊凡的內心微微一縮，他應該是科赫的上級，那麼他這次來……
「你不請我進去喝一杯茶？」
「好！」
伊凡把赫拉請到客廳，親自為他泡了一杯茶。
「謝謝！」
赫拉拿起琉璃杯，微微喝了一口，「你家裡的茶水味道不錯，我希望我們的合作也和這茶水一樣，苦澀中帶有甜味。」
他似乎是意有所指，但此刻伊凡還無法猜透。
「說起合作，您認識科赫嗎？」
「他是我的下屬，原本是負責聯邦東北部的探查工作的。」
「哦，那你知道科赫剛才來過我這裡嗎？」
「我當然知道，這就是我授意的，他和你有過不少的接觸，所以比較合適來和你碰面。」
伊凡見他說得客套，微微拋出了一個疑問。
「那您為何要親自來我這個小地方，我想我對局長應該沒有這麼大的價值。」
赫拉也沒和伊凡廢話，從公文包里掏出一份紙質文件，遞給了伊凡。
「我想要你參與我們的一個計劃，如果在你獲得了授權，那麼我們這邊也能為你提供不少的方便。」
伊凡接過紙質文件，細細翻看起來。
前面的條款都是一些法律條文，沒有多大的實質內容，但當他翻到第三頁的時候，他看到了不一樣的內容：
允許聯邦調查局在任何範圍內收集大量電子數據：包括通訊記錄、電子郵件、媒體信息和用戶位置數據等敏感信息。
「赫拉局長，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