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交還於她

「班……班班……班長？！」琪亞娜看見符華的一瞬間變被嚇了一跳，連話都說的有些不利索。

「……」符華看見琪亞娜之後，臉上反而露出了安心的表情，喃喃自語道：

「看來是成功了……」

「班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已經……」

「沒錯，從生理角度來說，我的確已經死了，但是在奧托槍殺我之前，我使用了羽渡塵的第零額定功率。」

「羽渡塵的……第零額定功率？」琪亞娜有些不知所以。

「嗯……現在我的靈魂已經和你綁定在了一起，那個身體已經沒有靈魂的存在了。」

「靈魂……這種東西原來真的存在么？」

「嗯。」符華只是默默給出了肯定的回答，「不過說實話，和我預料的有些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

「我沒想到符塵居然把羽渡塵留在你身上了……」符華說道，「本來我是打算和他綁定在一起的。」

「班長！那種時候你居然還想著談情說愛嗎！」琪亞娜聞言不由得如此吐槽道。

「別亂說！」符華給了琪亞娜一個爆栗，似乎有些羞憤，但她隨即又冷靜下來繼續說道：

「畢竟當奧托出現在實驗室的時候我就已經明白，他的目標應該是符塵了……因為他知道的實在是太多了，以我對奧托的了解，他不可能放著一個知道自己那麼多秘密的人在外面亂晃。」

「所以奧托準備殺我的時候，我是打算和符塵綁在一起，告訴他這件事的。」

「結果我沒想到他居然把羽渡塵給了你……」

「額……怎麼感覺班長你好像不情不願的？」琪亞娜接著吐槽。

「不情不願？我也不清楚，不過至少現在我能幫上忙，這也算一種因緣際會吧。」

「不過班長，你之前為什麼不醒過來啊？」琪亞娜適當發出了提問，畢竟如果之前符華就在的話，這些事情倒也沒有那麼麻煩了。

「明知故問。」符華揣起了手，「之前羽渡塵內的崩壞能被消耗一空，能夠保存我的存在就已經是極限了，讓我蘇醒，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吧……」琪亞娜已經沒有問題了，「那班長，我們能在這裡找到你以前的羽毛么？」

「是可以的。」符華如此回應道，「雖然我已經不記得具體位置了，但是我可以感知到羽渡塵的位置。」

「是嗎？」

「對，比如你身邊就有一個。」符華如此說道。

「哎？！」琪亞娜一驚，隨即睜開自己現實中的眼睛，四處張望了起來。

但是她什麼也沒有發現。

「班長，你不會是唬我的吧？」琪亞娜在心裡如此問道。

「沒有唬你，看見那個髮飾了么？那就是一片羽渡塵。」符華的聲音響起，而琪亞娜也下意識地看向了程立雪的方向。

程立雪頭上有一個羽毛狀的髮飾，之前琪亞娜說想要看看，卻被謝絕了，因為程立雪說這是符華交給她的，非常重要的東西。

而現在看來，這個髮飾原來是羽渡塵么！

在琪亞娜眼中，程立雪的髮飾散發的淡淡的紅色光芒，甚至已經有了羽渡塵的影子。

「立雪姐，能不能把髮飾給我一下？」琪亞娜的眼神顯得相當認真。

「怎麼了么？」程立雪有些茫然，畢竟琪亞娜現在的表情的確讓她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立雪姐頭上的髮飾，是羽渡塵。」琪亞娜說出了真相。

「什麼？！」連蒼玄之書都驚了，「我怎麼不知道啊！」

「啊……師父給我這個髮飾的時候，小玄的確不在呢，所以不知道也很正常。」程立雪回憶起了之前的事情。

1999年，西伯利亞。

「立雪。」符華站在雪地上，凜冽的寒風沒能讓她動搖，她只是遠遠地望著巴比倫塔，隨後便對對程立雪開口。

「怎麼了師父？」程立雪走到符華身旁，如此問道。

「這個，交給你。」說著，符華將一個羽毛形狀的髮飾交到了程立雪手中：

「這是師父非常非常重要的東西，一定要保護好它。」符華將程立雪的手合起，髮飾就這樣被程立雪攥在了手心之中。

而在那短短的一瞬，程立雪從符華眼中讀出了相當複雜的情緒。

有悲傷，有不安，似乎還有一絲釋然與不舍。

這是程立雪以前從未在符華身上看見過的表情和情緒，這讓她不由得有些茫然。

「師父？」程立雪試探著出聲道。

「沒什麼。」符華搖了搖頭，眼神又變回了往常的樣子，「走吧。」

「是！」

而回到現在，程立雪就這樣拿著符華當年交給她的髮飾，對琪亞娜她們說著過去的事情。

「原來如此……」蒼玄之書明白了事情的發生經過

「如果這是羽渡塵的話，那裡面肯定有師父的記憶。」程立雪的眼神獃獃地往著手中的髮飾，「而且將其交給別人保管，恐怕也是師父她最重要的記憶吧。」

隨後，程立雪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抬起頭，眼神堅毅，將手中的髮飾遞到了琪亞娜身前，開口道：

「琪亞娜，如果師父真的和你綁定在一起的話，就麻煩你講這份記憶交還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