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畫師到底有沒有人權？

「這樣啊……」蒼玄之書點了點頭。

先前的半個小時里，符塵解釋了目前所發生的一切，並且解釋了自己和符華的關係。

「所以說呢？你是打算怎麼辦？」符塵聳拉著肩，看著眼前的蒼玄之書。

「還能怎麼辦？去找華啊！」蒼玄之書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額……內個……能不能請你等幾天再去找師父呢？」符塵結巴著開口了。

「嗯？為什麼？」

「過幾天就是師父的生辰了，所以我想要不要給她一個驚喜，等到她生辰的時候讓她看見你！」

「嗯？你為什麼會覺得我能讓華感到驚喜呢？」

「因為你和師父關係很好嘛！」

「你怎麼看出來的？」

「因為你管師父叫『華』啊！」符塵理所當然地說著，「一般和師父不太熟的人只會叫她仙人，同樣叫她『華』的，我是見過長光姐姐！」

「稱呼么……哈哈，你小子也是機靈。」蒼玄之書輕笑幾聲，「行吧，那這兩天我就先跟著你了。」

「呼……那我們先走吧。」符塵點了點頭，隨後帶著蒼玄之書上樓，把地窖的門關上后，拿上了畫具，並且把蒼玄之書塞在包裡帶回了自己的房間。

期間還發生過這樣一段對話。

「喂！你小子幹嘛把我塞進包里啊！」

「不能讓師姐他們發現！先麻煩你忍一下啦！」符塵這麼說著，把手中的畫布蓋在了蒼玄之書的上方，擋住它小小的身軀，而自己則是把包背了起來，走了出去。

——我是時間的分界線——

深夜。

伴隨著微亮的燭光，符塵手中的鉛筆在畫布上發出「沙沙」的聲音。

躺在一邊睡覺的蒼玄之書似乎被這樣的的聲音吵到了，皺了皺小小的眉頭，縮了縮小巧的鼻翼，換了個姿勢繼續睡。

而看到這一幕的符塵卻是溫柔地笑了起來。

「要不是你只有這麼點大，我想我真的會懷疑你是真的人呢。」自言自語著，符塵帶著些許老繭的掌心撫上了蒼玄之書小小的腦袋。

而符塵抬起頭來，看向了眼前等畫作。

眼前的畫，雖然只有草稿，但也是頗為好看。

畫布的右半側，符華手舉著一把油紙傘，目光深邃而溫柔。

而畫面的左半側，則是漂浮在空中與符華對視蒼玄之書。

畫中的它，臉上滿是笑容，眼神看向符華，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

當然，畫風還是傳統的二次元畫風。

「唔姆……」蒼玄之書似乎被吵醒了，大大的眼睛雖然努力的想要眯的像條縫，但還是顯得水靈。

「你幹什麼大半夜的……」蒼玄之書有些埋怨地看著符塵，隨後把視線轉向了畫布上，隨後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然後轉向符塵問道：

「這你畫的？」

「不然還能是誰？」符塵攤手，「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倒是沒有，就是你這個畫風……讓我想起了某個人。」

符塵當然知道蒼玄之書說的是丹朱和蒼玄，畢竟它就是由她們兩個製造出來的。

「那你覺得這個畫的怎麼樣？」符塵很巧妙地避開了關於某個人的問題。

「嘛，馬馬虎虎吧。」蒼玄之書聳了聳肩，「和她比起來，你還差點。」

聽了這個話，符塵的嘴角當場就抽筋了。

廢話！丹朱和蒼玄那美工技術堪比米哈游美工好嘛！眾所周知米哈游美工領先其他美工十年好不好啊！美工拯救世界沒聽說過嗎！

「好了，沒什麼事我就先睡了。」蒼玄之書也不打算和符塵多言。

「好吧。」符塵下意識地想要揉揉蒼玄之書的腦袋，結果被一把拍開。

「喂！別隨便摸我的頭！」蒼玄之書齜起了自己的銀牙，惡狠狠的望著符塵。

「再敢摸當心我把你射成篩子！」

雖然蒼玄之書這幅樣子在符塵眼裡怎麼看都是在賣萌就是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小傢伙你要睡覺就趕緊找個隱蔽點的地方睡！」符塵提醒了一句之後，也不管蒼玄之書聽沒聽見，轉而拿起了畫筆，沾上顏料開始作畫。

——我是一宿過去的的分界線——

「呼啊——」符塵結束了第一部分的訓練，打了個哈欠。

「怎麼了師弟，這麼沒精神？」程凌霜看見沒精打採的符塵有些奇怪地靠近問道。

「昨晚畫畫畫的太晚了……」符塵又打了個哈欠，「所以早上起來這麼沒精神。」

「不行啊師弟，這都日上三竿了！這麼沒精神可不行！」秦素衣走近，言語中滿是關切。

「可是師姐，就算我勉強打起精神，也還是困啊……」符塵指了指自己雙眼上的黑眼圈，「看看，都這樣了！」

「你中午早點休息吧……」蘇湄拍了拍符塵的腦袋，「就算為了師父的生辰宴，也不需要你這麼拚命啊！」

「說是這麼說……但有股無形的力量在督促著我繼續畫下去啊……」符塵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事實上，那所謂的「無形的力量」是有型的……它就是蒼玄之書！

昨晚，蒼玄之書睡下后，符塵又畫了半個小時，結果正準備睡覺呢，蒼玄之書卻醒了，還把他從床上薅起來要他繼續畫。

前世符塵一直無法體驗到那些插畫師，漫畫家被催稿的痛苦，但現在他體會到了。

別人他不知道，但當時他非常痛苦，好幾次想要閉上眼，卻又被蒼玄之書一個耳光亦或者別的什麼搞醒。

畫師也是人好嗎！畫師有沒有人權啦！就是修鍊過也不要不把畫師當人啊！

雖然符塵的內心很想這麼抗議，但自己卻反抗不了。

畢竟自己有求於人不是？

回憶著自己被蒼玄之書折磨的畫面，符塵的淚，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