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第21章 第21章

謝太醫放緩了腳步,沉聲說道:「此脂膏並無異樣,福晉可放心使用。」

說完就快步離去。

屋內眾人這才將心思落定,一驚一乍的,沒病都會被嚇出病來。

流清又將脂膏一件件地放回妝奩內,自言自語道:「以前謝太醫離開時總會交待這兒交待那兒,今日只囑咐勿食生冷之物,這是不是意味著福晉的身子越來越好了。」

清風驅趕著晨間薄霧,掠過蒼翠的枝椏,拂過簇擁著的花叢,幽香飄散,沁人心脾。

澤蘭苑

「主子,今日賞花宴,您要不穿這件水藍色的,再搭配雲形鑲寶石簪和鑲東珠耳飾。」春琦在鏡前比對著。

黎冰看了看,覺得寶石簪有些不搭,「將寶石簪換為珊瑚水晶簪。」

春琦趕忙興奮地取出,為黎冰插上。

這珊瑚水晶簪是王爺送的,難得主子還記得,看來主子對王爺也不是完全不在意嘛,至少送過的東西還能叫得上號。

來到花園時,人也陸陸續續地到齊了。

花園內生長著茉莉花、秋海棠、梔子花、桂花、夜蘭香等,婀娜多姿,爭奇鬥豔,花香襲人。

秋季陽光和煦溫暖,於花園內品茶賞花,別有一番風趣。

福晉領著,繞過曲徑通幽的走廊。

遇到形狀奇特的還會駐足停留,細細觀賞。

步入花叢,清香襲來,或鮮艷,或華貴,或優雅,亂花迷人眼。

武氏跟於身後,那怨恨的目光只恨不得將黎冰盯穿。

都怪她,要不是她的話,自己肯定能在中秋宴上一鳴驚人,重獲王爺的寵愛。

王爺這段時間像忘了她似的,好些日子沒過來了。

她掐過一朵開得正艷的秋海棠,撕扯著,滿是忿忿。

黎冰察覺到什麼,只覺如芒在背,打了個寒顫,難道她又得罪什麼人了?

頓住腳步朝身後望了望,沒有發現異常,旋即換了位置,那陰森森的感覺這才消退。

「福晉最近氣色真真是好,白裡透紅,放在這花園中,真應了那句『人比花嬌』。」鈕鈷祿氏誇讚道,語氣中透露著難得的真誠。

她也好奇福晉怎的突然間好似年輕了好幾歲,細聲細語地說道:「福晉要是有什麼好的保養法子,可得跟姐妹們分享分享,讓咱們也沾沾光。」

李氏與武氏這才仔細注意到福晉的氣色,皮膚白皙,略施粉黛,再搭配頭上那朵淡粉色的絨花,果真大有不同。

年氏皮膚好那是因為人家年輕,她的保養之法不一定適合她們用。

可福晉不同,福晉與她們年齡相差不大,對她們而言,這種才更有借鑒意義。

福晉被她們突然的熱絡一時晃住神,看著眼前花團錦簇的女人們,她有些茫然,難道自己的氣色真的變好許多?怎的也沒聽苑內的人提起過,包括她自己也沒意識到。

穩了穩心神,緩緩說道:「哪有什麼得宜的保養之法,不過是注意調節飲食,睡眠充足罷了。」

說完自己都覺得心虛,她飲食一向規律,這一年的睡眠情況也不錯,不可能突然氣色就變好了,只怕是她們刻意逢迎。

可想了想,鈕鈷祿氏暫且不論,就是光說李氏,依她這麼多年的經驗看,怎麼也不像是個會刻意逢迎的人啊,不膈應人就算是好的了。

回頭自己再多注意注意。

日頭漸高,眾人團坐於涼亭之內。

涼亭旁有一彎碧波蕩漾的湖,湖水清澈見底,偶爾有成群的魚游過。

微風拂過,湖面飄來絲絲涼意。

眾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身邊的趣事。

亭內擺滿了瓜果點心,武氏拾起一個嘗了下,說道:「聽說年側福晉苑內張廚子手藝極好,上次還得了皇阿瑪的賞,不知何時有機會一試。」

聽到此話,眾人神色突變,小廚房這件事一直讓她們心中不平,耿氏與宋氏情況特殊還可以理解。

但年氏,入府這麼久,哪裡看出她身體不適,明明再正常不過了,可偏偏就她有小廚房。

黎冰眉頭一皺,又來了。

整理心緒,推脫道:「他的手藝都是跟膳房顧掌廚學的,上次也不過是打打下手,湊巧罷了。顧掌廚手藝精湛,哪是他可以比的,你就不要折煞他了。」

眾人的神色這才恢復平靜。

黎冰暗自長噓一口氣。

要是讓她們知道上次是張興指點的顧明,還不得鬧翻天。

回到昭陽苑,福晉假裝不經意間問道,「你們發覺我最近氣色有什麼變化嗎?」手中還翻動著佛經。

流清與魏嬤嬤對視一眼,再仔細看了看。

魏嬤嬤驚訝地開口:「平日里天天瞧著沒發覺,經福晉這樣一提醒,好似是感覺福晉的氣色好了許多。」眼中驚喜之色難掩。

流清還在仔仔細細地打量著,發覺了什麼,旋即掩住嘴,不讓驚呼出聲,還真是。

難怪謝太醫又是問有沒有喝調理的葯,又是問有沒有抹外用的葯,原來是這樣?

調理的葯福晉確實沒有喝,但外用手忙腳亂地從妝奩內拿出面霜呈到福晉面前,小心翼翼地說道:「福晉,您說,會不會是用了這個的效果?」

屋內驟然安靜,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福晉接過,沉吟一刻,細細回憶著,算下來這面霜還真是兩個月前才開始使用的。

本來還不太敢用,畢竟用於臉上,萬一弄得不好,可能整張臉都會毀掉。

但自上次與年氏一同去給皇額娘請安后,她又覺得年氏的性子雖跳脫,但不是個心眼壞的,也就嘗試著開始用。

先是塗抹於耳後,發現並無異常,再薄塗於面部,之後就一直使用到現在。

沒想到小小的面霜竟有如此神奇的功效,年氏到底還隱瞞了多少?

剛入夜,劉守貴邀著昭陽苑公公夏福全一起吃酒,兩人是舊識,關係一直不錯。酒足飯飽之後,兩人才分道朝著各自的院落而去。

「主子,打聽清楚了,聽說是用的年主子之前送的脂膏。」

夏福全酒量不錯,劉守貴為了灌醉他花了不老少氣力,現在頭已經有些暈暈乎乎。

李氏捏了捏鼻子,嫌棄地擺了擺手,示意他退去,滿身酒味,熏死人。

又叫來紫蘭撒了些香粉。

真沒想到年氏做的脂膏竟有如此奇效,還好她備了一手。

之前一直派人打聽,卻始終杳無音訊。

年氏那小蹄子將澤蘭苑看得死死的,又還是在她的小廚房搗鼓的,壓根探尋不到。

可萬萬沒想到,她掏出夾在書籍內的秘方,用手甩了甩,那邊應該也做得差不多了,過段日子她也能用上。

神色倨傲,眉眼得意。

夜色闌珊,殘月高懸,昏暗的光線下人影攢動,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關雎苑,耿氏的苑中,此時正響起急促的腳步聲,丫鬟嬤嬤神色緊張,惶惶不安。伴著一聲福晉來了,她們懸著的心才堪堪落定。

耿氏突然發動,可急壞了眾人,幸好接生嬤嬤,太醫都提前候著,這才沒有鬧出大事,可這也進去一個多時辰了,怎的一點動靜都沒有,關雎苑伺候的人急得在外面來回踱步。

李氏,黎冰,鈕鈷祿氏以及武氏都陸陸續續地趕來,堂屋內一下變得擁擠了幾分。

福晉、李氏以及鈕鈷祿氏都是過來人,知道生孩子的過程,從發動到真正生下來少說也得兩三個時辰,這還是順利的情況下,要是不順,生一個晚上的都有。

福晉坐在主位上喝問道:「怎的今日突然發動了,到底發生了何事?」

按理說應該是下個月才對,怎會突然提前。

耿氏的貼身丫鬟弄琴語氣慌張,哆哆嗦嗦地說道:「主子她說園裡的菊花開得正盛,想出去走動走動,奴婢仔細攙扶著。可不知主子看到了什麼,突然腳步踉蹌了下,受了驚,肚子陣痛,這才這才提前發動了。」

聽下來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你後來仔細搜尋了沒,有沒有發現什麼?」福晉繼續問道。

弄琴腦中快速搜索著,「奴婢後來派人查探過了,沒發現什麼異常。只是」

只是?堂內眾人的目光嗖嗖向她看去。

她補充道:「只是奴婢有一點不解,主子往日很少出門走動,不知如何得知園內的菊花開得正盛。」

她也只是懷疑,主子她可能也是根據往年來判定的,但是依她對主子的了解總感覺有些怪異。

眾人聽到后也放下疑惑,菊花不都是這個時候開得正盛,有何怪異的,真是大驚小怪。

這時室內傳來幾聲痛苦的□□聲,斷斷續續,聲嘶力竭,讓人心頭一震。

當鐘錶指向十一時,終是迎來了嬰兒的啼哭聲,母子平安。

接生嬤嬤將孩子清理乾淨后抱了出來,耿氏因太過疲累昏睡了過去。

福晉抱過襁褓中的嬰兒,輕輕拍撫著,眼中滿是慈愛之色,直至發現他餓了,才面露不舍地將他交於奶嬤嬤懷中。

回到昭陽院后,福晉腦海中浮現的全是剛才那個小奶娃的樣子,心中隱隱有了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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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年貴妃的嬌軟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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