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情痴毀己 無一例外

第三十章、情痴毀己 無一例外

話音剛落,從山洞的上面掉落了一個很小塊的石頭,而這塊是很小塊的石頭說巧不巧,正好落到了她的頭上。

也算得上是倒霉透頂了。

她在張秋鏡的面前用手趕緊捂住了自己的頭,一副很痛苦的樣子哎呦哎呦的哀嚎著。

「好痛哦…」

張秋鏡沒有表現出任何一絲心疼她的樣子,不僅沒有憐香惜玉,就如既往一樣,用很難聽的話刺激她。

「還說自己不笨,連個掉落的石子都察覺不到,是個有腦子的人反應都不至於有你這麼慢,危險來了,不知道躲開,還傻傻的站在哪兒等待被砸,你這不是蠢,那又是什麼?」

張秋鏡說的話,她無話可懟,也無理去反駁。

她的心態被迫改變,什麼都不想去在爭個是非對錯了。

他說什麼,那便是什麼吧。

反正,被說蠢笨自己又不會少塊肉,只是心裏面有點兒不爽快罷了。

也不是有一點兒不爽快,而是非常的不爽快。

看她沉默不語,他便知道這個女人已經從有理變成了無理。

「蠢女人,別再傻傻的發愣了,現在不趕緊離開的話,我可不敢保證,接下來會發現什麼不可示人的危險。」

墨春妧認為,這個男人雖然很多時候令她討厭,但是現在說的話還是要聽的。

再怎麼有矛盾,也不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她很不服氣的走出了山洞,張秋鏡見了都要忍不住笑一會兒。

因為,這個即蠢又笨的女人,不僅討他歡心,而且還很有趣。

墨春妧不願意搭理他一句,所以,全身心的尋找妖窟的真洞口,沒有再與他多說一句。

此時,墨春妧在張秋鏡的眼裡,認認真真的樣子魅力十足,不知不覺的,就已經把他給看入迷了。

墨春妧時不時的看張秋鏡一眼,卻發現張秋鏡時時刻刻都在盯著她看。

把她看得渾身不舒服,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嬌紅著臉蛋兒,心慌意亂的問著。

「你幹嘛…總是用這種眼神看我?」

她用手默默自己的臉,很疑惑的道:「難道…我的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

張秋鏡搖搖頭。

表示沒有。

墨春妧此時更加的鬱悶了,心裏面想著,既然臉上沒有什麼東西,那這個男人為什麼總是用同一種眼神看?

而且,這個眼神總覺得有點兒奇怪,從認識到現在,張秋鏡可從未用這種奇怪的眼神看她,這是認識這麼長時間以來,這個男人第一次用奇怪的眼神看她。

這個眼神,多了些深情,也多了些痴意,看得她臉蛋兒越來越紅,越來越燙,奇奇怪怪的。

看的她很不自在。

「既然我臉上沒有髒東西,你為什麼一直這麼看著我?好奇怪…」

張秋鏡已經深陷兒女情長,早已為她痴迷,難以控制自己的情不自禁。

他明明已經愛上了墨春妧,卻還要嘴硬不告訴她,還一直用難聽的話傷害這個自己已經動了真情的女人。

「沒什麼好奇怪的,你就這麼想,沒準很快就想通了。」

她聽不明白,問著:「怎麼想?」

「想你生的丑,長得更丑,想我在欣賞一個此間第一醜陋的女人。」說完,他的薄唇一勾,一臉的壞意。

墨春妧聽到張秋鏡說的這些很難聽的話時,生了一肚子的火氣。

氣得她雙手發抖,用手指著他怒言道:「你!你你你!早就知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我也應該早點兒知道,從你的嘴裡就吐不出好話來。」

害她多情多抱幻想,一切皆是空,一切的好都只能是想象罷了,並不會成為真實,也不可能成為真實。

不管她說的話有多臟多多麼的難以入耳,張秋鏡笑笑不說話,也沒有任何要生氣的意思,心態平和的讓她更加生氣。

她也開始意識到了,意識到張秋鏡分明就是故意氣她的,就想看著她生氣,然後再親眼見到她氣死在面前。

她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完全把張秋鏡給想歪了。

其實,他並沒有那麼的無聊,只是簡簡單單的不肯承認自己愛上了她。

正當張秋鏡準備開口說話時,墨春妧根本就不想聽他講的任何一句話,是一個字都不想聽。

她這回立馬打斷了張秋鏡的話,不給說出一個字的機會。

「不會說話就別說,安安靜靜的當個啞人,或許,你在我心裡還能有那麼一點點的好存在!」

她說完,轉身認認真真的繼續專心尋找妖窟的洞口。

張秋鏡這回是真的閉嘴了,沒再與她說一句。

心煩意亂的她只要聽到了聲音就會認為是張秋鏡說的。

以至於不知從哪裡傳來男子的聲音,誤會了此刻安安靜靜的張秋鏡。

「湘欣…」

一聲未平,一聲又起。

墨春妧此刻心煩的要命,一是被張秋鏡給氣的,二是找不到妖窟的洞口,救不出夢魘妖獸給急的。

聽到男人的聲音,更加煩躁,吼了無辜的張秋鏡一聲。

「你好煩啊!我不叫什麼湘欣,你怎麼一直用一個很陌生的名字稱呼我呢!」

她以為張秋鏡無聊的鬧著玩,親眼所見張秋鏡的嘴唇沒有動一下,那個聲音還是存在。

而且,那個聲音喊湘欣二字從深情到深惡痛絕。

「湘欣!…」

「為何要將我忘記,往日的情分忘得一乾二淨,難道,我由生的情痴不及他的一分。」

張秋鏡都不用為自己解釋。「看吧,我沒說一句,全他說的。」

張秋鏡手指著一端隱蔽的山腳,那兒有著一個面目全非的男人,看起來,年齡上大概是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

墨春妧冤枉了張秋鏡,也沒有一句道歉。

手指著那個面目猙獰的中年男人。

「那人長相怎麼這麼可怕?」

她問的聲音很小聲,因為,聲音大了怕被那個中年男人給聽到了,會傷人自尊心,所以,她問的聲音很小很小。

只要她的嘴一動,都不用猜,張秋鏡一看便知問得什麼。

「可怕嗎?有人心可怕嗎?」

這個問題,她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太過深奧,她這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不想談論這個問題。

張秋鏡一下子正經了起來,他突然正經了,她還有些不太習慣。

「也許,你還不明白,沒有經歷過,世間沒有什麼比情痴二字更毀人,情字聽起來人人想有,可是,只有真正的情痴能使堅定的道心三觀崩塌,有的甚至會扭曲,內心深陷永恆的黑暗,死寂沉沉,無一絲生息。」

張秋鏡講了這麼多深奧的話,墨春妧以為他經歷過了一樣,這麼了解一個失戀的人。

只不過,這裡的失戀與她所處的世界不同,那個世界有人失戀了有的靠自己走出來了,沒走出來的,可想而知。

這裡的失戀,有的會像這般,道心不夠堅定,會很輕易的走火入魔。

「情痴毀己,不管多厲害的人,只要深陷其中,無一例外。」他說著,嘆了一口氣。

為何嘆氣,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是為何。

他說的,墨春妧可不這麼認為。

反駁道:「我不這麼認為,能愛上一個人,是此生的最大幸運,怎麼選都會遺憾,何不去大膽的愛一場,哪怕結局已經註定了,註定不能在一起,只要過程是甜的,那也是人生值得,不如意的結果只要不怨不恨,只要愛意不消,只會有那麼一天,那個他也會感應到的。」

她的眼神堅韌,語氣如此的肯定。

張秋鏡此刻的心突然一顫。

自言自語著:「不管結果如何,只要結局是甜的,是這樣嗎?…」

墨春妧沒有聽懂他嘴裡在嘀咕什麼。

突然,一個否定的聲音從一端的山腳處響起。

「你放屁!」

二人聽到聲音同時向那個情緒不穩定的中年男子看去。

只見,那男子一眼憎恨的看著自己的雙手。

那股子的恨,只有中年男子只能,無人能感同身受。

中年男人眼角處兩道濕潤的淚痕,那雙手顫抖的不成樣子,就連語氣都極其的激憤。

「結局如何,只要過程是甜的,哈哈哈…!」

那淚痕再加深。

中年男人看著單純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墨春妧。

哭笑道:「你懂什麼是過程嗎!你看起來這麼單純,應該還沒有真正的愛過一個人吧!你又可曾知道失去一個人的真正感受是什麼?」

那男子咄咄逼問,她沒我遇到過這樣的人,像個瘋子一樣,模樣很可怕。

張秋鏡站在她的身前,保護著她。

「蠢女人,和妖變的人有什麼道理可講?」

「妖變?你是說,這個人是…」她還沒有說出食人妖三個字,未說完的話就被張秋鏡給打斷。

「食人妖,情痴所起,人變妖。」他講著,開始警惕起來。

「通常,人變妖,會失去理智,可這一隻,理智還存在一點。」

她有些聽不太懂,問著:「既然理智還存在,為什麼還要化成妖?」

張秋鏡說道:「我都已經說了,因為情痴,因為得不到便要毀去。」

「毀?怎麼毀?」

她正問著張秋鏡,那山腳下的妖吐露瘋言。

「此間根本就無人懂我,深愛過,我又怎能忍心傷害,我只不過…只不過…」

男子的聲音聽起來讓人心疼,臉上兩道深窩淚痕,目光獃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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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心難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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