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二十年等來的夢中人

第二十五章、二十年等來的夢中人

「我是蠢,但是,你不能總這麼說,我…我生氣了!」

她是第一次在張秋鏡的面前生氣。

其實,她沒有真的生氣,生氣是裝的,她想讓這個男人好好的哄哄她。

方才,她在妖窟親眼見到劣妖很耐心的哄宋敏姍,劣妖都可以耐下心來哄自己心愛的女人開心,張秋鏡哄哄她應該會的。

她不是嫉妒宋敏姍,是想讓張秋鏡好好的哄哄她。

哄她,說明心裡很在意。

不哄,那隻能說明她在張秋鏡的心裡沒有那麼重要。

她本該知道結果,卻還要著急的知道結果。

張秋鏡和她想的一樣,沒有想要哄她的意思,不僅沒有哄,嘲諷的話一句接著一句,一直喋喋不休。

「天生沒有那個資質,就不要逞能了,接受自己的平凡,沒人會笑話你。」

墨春妧噘著嘴,這些話就要聽得煩了,不想聽。

這個男人對她除了冷嘲熱諷就是潑冷水,沒有一句話入她的心。

她都開始覺得他的嘴是不是被消化過的五穀泡了。

太臭了!

本想著這個男人救了她一命要好好的感謝一下,他這麼一說,她有那個心也不樂意了。

「張秋鏡,我到底哪裡不好了,至於你這麼看低我?」

「沒有啊,我沒有看低你,我說的是實話,說實話錯了嗎?」

張秋鏡反問她。

此時的墨春妧氣得一肚子火氣,都不想理他了,說的話沒有她一句愛聽的。

說也說不過他,所幸算了,不和這個直男說這些了。

「算了,不和你計較了,走吧,回家。」

回家二字張秋鏡聽得迷糊了。

「回家?回家是何意?」

墨春妧看著這個一向精明的男人,竟然不知道家是什麼,她懷疑是裝不知道。

「回家,是我和你一起回洞穴,明白?」

這麼一說,他明白了。

他點著頭,嗯了一聲。

墨春妧肚量大了些,不和這個男人再計較。

方才,御劍用力過度的原因,她現在身子很虛弱,很困很乏力。

現在,她只想回洞穴好好的睡一覺,等休息好了,再與張秋鏡說妖窟的事情。

「我累了,回去吧。」

墨春妧身體虛弱無力的原因走的很慢,張秋鏡見了二話不說,直接將她抱起,一個公主抱的姿勢,將她抱回了洞穴。

她知道自己很重,換成別人,抱著她走這麼遠的路肯定會累到腿軟,可張秋鏡不同,有力的雙臂,這點重量對張秋鏡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她從未見過如此強壯的男人。

看似粗魯的男人,實則把她放下時,卻是小心翼翼的,就好像,生怕把她弄疼了一樣。

就這樣,張秋鏡把她輕輕的放到石床上面躺著,細心的為她蓋上了被子。

「被子?」

墨春妧看著蓋在身上的被子,還是粉紅色的,是女孩子喜歡的顏色。

她記得清清楚楚,這裡是沒有被子的,石床上鋪著一層柔軟的被子,還有枕著很舒服的枕頭,一床的淺粉。

這些被子哪裡得來的?墨春妧一臉疑惑的道:「被子哪來的?」

張秋鏡被問得一句話不說,眼神在閃躲,就好像是他心底是關心她的,卻不想被發現自己有多關心這個女人。

「你累了,趕快休息吧。」

張秋鏡轉過身想要離開。

墨春妧叫住了他。

不想讓他離開。

「我不問了還不行嗎?能不離開嗎?陪著我好嗎?」

墨春妧都不知道自己有多粘人,張秋鏡要面子嘴硬,一句話不說離開了。

這個洞穴,只有她一人。

墨春妧撅著個嘴,生著氣。

「陪陪我都不可以,也太小氣了!」

墨春妧躺在石床上氣得翻過身,本來很生氣的,一見到床上的淺粉色被褥,她卻怎麼都氣不出來了。

她知道,張秋鏡還是很關心她的。

不然,也不會專為她準備被褥。

躺在被褥上很舒服,她開心壞了,因為,已經很久沒有睡過這麼柔軟的床了。

她已經原諒他了,不生氣了。

不一會兒,她便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很沉很香甜。

張秋鏡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

張秋鏡走到石桌前,手裡拿著紅色的果子放在了擺在石桌上面的石盤子里。

這些果子是他特意為墨春妧摘的。

看她今天身子虛弱,他便去深山林子里摘了些果子為她補補身子。

他走到石床前,看著已經沉睡的墨春妧。

本想叫醒她,可看她睡得這麼香甜,便不忍心讓她醒來。

睡著的墨春妧在他的眼裡還挺可愛的。

臉上肉嘟嘟的,嘴唇子還在時不時的動著。

睡著了,嘴裡還念叨著他的名字。

「張…秋鏡。」

「張…大爺…大爺。」

他聽到后,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容。

「蠢女人,睡著了嘴還這麼臭。」

什麼大爺,他是最不喜歡被人這麼稱呼,他年紀輕輕的,雖然幾千萬年的修為,但是,在容貌上與墨春妧相比並沒有大多少。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兩人是同齡人,實則,差了不止一點點。

張秋鏡坐在床頭,用手撫摸著那嬌美的面龐。

「你一直這麼安靜就好了。」他說著。

墨春妧睡覺不老實的毛病依舊沒改,雖然已經睡著了,但那雙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思維,抓住張秋鏡的手怎麼都不放開。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熟睡時的墨春妧力氣還挺大。

將他的右手拽去墊在臉上。

當枕頭枕著。

他沒有收回右手的打算,直到,墨春妧做了一個吃美食的夢,饞的直流口水。

口水流到了他的右手裡。

有著很嚴重潔癖的張秋鏡,這回,沒有感到噁心。

他掏出手帕,擦乾淨右手,右手放在墨春妧臉下。

為了她,張秋鏡容忍了很多。

都這樣了,墨春妧還不老實。

不知從哪來的力氣,一下子把張秋鏡拽來。

二人貼在一起,她的身子很虛弱,張秋鏡克制了自己,摟著她一起睡。

一夜很快過去了。

清晨。

天已亮。

墨春妧先醒來的,醒來時發現自己在張秋鏡的懷裡。

她抬起頭看著這個男人,英俊的面龐,一對劍眉,邪魅的薄唇。

她深陷其中。

此刻的幸福,是她從現代穿越到異界等待二十年才等來的。

這個抱著她入睡的男人正是她曾經的夢中人。

在原來的世界,有個男人在她很小的時候出現在夢裡,直到二十歲那年,她再次夢到,夢裡的男人終於看清了真實面貌,雖然,五官有些模糊,但是,她可以確定曾經出現在她夢中的男人是張秋鏡。

穿到這個異界時,她本以為陪她一起長大的王耀宗是那個夢中人,當時,她已經下定決心嫁王耀宗,命運的驅使,家裡人將她許配給張瘸子。

直到她遇到了張秋鏡,才確定,那個夢中人是此時擁她入懷的男人。

她用二十年的時間等來夢中人。

她要好好的珍惜眼前人。

這麼好的一個男人,她心裡很怕,怕這些恐大夢一場。

等她徹底的醒來時,這裡將不復存在,就算還存在,那她再回不來了。

所以,與張秋鏡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格外珍惜。

生怕下一秒,在原來世界的她醒來再也見不到他了。

她雙手緊緊的擁抱著。

享受著這份與他單獨在一起的美好時光。

晌午。

張秋鏡已醒來,他已經看出來墨春妧是在裝睡,並沒有睡著。

他的語氣依舊不好。

「是豬嗎?這麼能睡?再睡天都黑了。」

墨春妧睜開眼睛一臉笑容的看著他。

嘻笑道:「嘻嘻…你是怎麼知道我裝睡的?」

「你見過有人睡著了還笑得這麼開心?」張秋鏡反問她。

問得她滿臉尷尬。

張秋鏡不想與這個蠢女人多浪費口舌,想起昨日簡簡單單的御劍招數就已經把這個女人累的睡了一整夜,外加半天,還把身子累得虛弱不堪。

這樣下去,帶著這個女人早晚會成為他的拖油瓶。

在擬境這個如此殘酷的地方,沒點兒傍身的本事,如何安然無恙的生存?

想到這些的張秋鏡已經決定教這個女人如何馭氣。

學會了,就不會出現身子乏累的感覺。

他冷道:「起來練劍,你現在出不去,缺席的課由我來教。」

「真的?」

聽這個男人說要教她本領,她開心的同時又感到吃驚。

相公來教,想想都浪漫。

她美滋滋的道:「相公,你一定要好好教我,我天生愚笨,很多地方不太開竅,哪裡學不對的地方,一定要幫我指出來,我慢慢改。」

她以為張秋鏡不會嚴厲,實則,嚴厲的程度遠遠超過了岳無寧。

洞穴外面。

她拿著劍,張秋鏡手握木棍當劍,他是只妖沒有使用過劍,可劍法的招數標準的就好像他天生就會。

張秋鏡手握木棍,道:「看好了,御劍之前先打通體內脈絡,再進行馭氣,氣順了,劍術自然不會遲鈍。」

她點著頭,很認真的樣子看和學。

「嗯。」

張秋鏡耍了一套從未有過的劍招,行雲流水,柔韌有力。

本來人就帥,加上這套劍招,墨春妧只顧看相公了,完全不記得劍招的動作。

「與劍融為一體,劍隨身而動,見招拆招,靈活運用,隨著意念供劍靈氣,把控好體內的力,不可多,不可少,適合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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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心難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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