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魂鋼空間

陷入昏迷的林羽，意識進入了一個神秘的地方。這裏沒有時間和空間的概念，只有無盡的寂靜。

「這裏是哪裏？」

林羽的意識蘇醒后發現自己並不在實驗室里，而是處在一個不知名的空間，更奇怪的是自己竟然是漂浮狀態。

「我不會已經死了吧？」

見自己是漂浮着的，就好像是所謂的靈魂，林羽的心中頓時有點慌了。早知道就不鑄造什麼魂鋼武器了，結果把自己的小命都搭上了。林羽心想着就往自己臉上抽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這個寂靜的空間響起，下一秒林羽就捂著臉痛叫了起來。

「疼死我啦！！！」

疼痛感不斷從臉上傳來，林羽不禁揉了揉自己的臉，頓時有些疑惑：自己不是靈魂嗎？按理說應該感覺不到疼痛啊，怎麼回事啊？

滿腦的疑問得不到任何解決，這令林羽十分的無奈。在這個無名的空間遊盪了好一會兒，終於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抹亮光。

「不管了！反正沒地方去，就先往那裏去吧！」說着林羽就向亮光出現的地方飄去。進入亮光內，展現在林羽眼前的是一幅幅如同電影屏幕般的影像，就彷彿是在播放一部電影，不過是十幾部同時播放。

「嗯？這是關於崩壞的記錄？」

看着眼前的「電影」中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崩壞獸和死士，林羽一下子就知道了「電影」內容是什麼。不過內容確是林羽從來沒了解過的。

「奇怪！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崩壞？怎麼我學過的歷史里沒有符合的啊！！！」

「你當然不知道！這是幾個紀元前發生的崩壞！」正當林羽在疑惑地自言自語之際，背後突然傳來了回應聲。

「！！！」

林羽一驚，回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身後出現了一個十分虛幻的人影。從外形上看，應該是個女性。不過面對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影，林羽顯得十分謹慎，畢竟他也不知道這個傢伙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

見林羽如此的小心謹慎，虛幻的人影略顯無奈，道：「放心好了！我只不過是一絲殘存的的意識，對你構不成任何威脅的。」

人影的語氣十分的平緩，沒有一點其它成分在裏面，這讓林羽鬆了一口氣。

「所以，你是誰？這裏又是哪裏？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林羽直接來了一波三連問。

對於林羽的疑問，人影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看着正在播放的「大屏幕」，說：「我沒有太多的記憶，這裏呈現的就已經是全部了。」

言下之意就是這裏的「電影」就是這個人影的記憶，但是有許多片段十分的不連貫，彷彿出現了斷層。

「我只知道我在死亡之際將自己僅存的意識送進了魂鋼之中，如今你能進入這裏，想必是碰巧激活了魂鋼吧！明明它是很難激活的，看樣子你很幸運呢！」

人影的回答令林羽大吃一驚，也就是說他現在就在自己之前製作的魂鋼武器之中。搞了半天是自己把自己給弄到這裏的啊。人影看了看驚訝的林羽，並沒有理會，繼續說道：「這塊魂鋼是我那個時代唯一的空間魂鋼，其潛力還未被開發。它的內部存在着一定的空間，如今你將它鍛造成為了武器，也算髮揮了一部分潛力。不過僅僅是這樣可就有些暴殄天物了。」

「空間魂鋼？」突然冒出來的陌生名詞讓林羽眼前一亮。

「我只知道它是我從太空中發現的，其他的我也記不清楚了。」人影雖然很想回答林羽的疑問，但沒有多少記憶的她也是有心無力。林羽也是表示十分的理解，畢竟人家已經想不起來了。

人影見林羽沒有過多的問自己問題，也是沒有追問什麼，只是繼續慢慢地講述著自己知道的一切。

一段時間之後，林羽基本已經將虛幻人影所說的記住了。原來，她是幾個文明紀元前的人，經歷過數次崩壞，但最終逃不過最後的大崩壞。只能在生死之際將不多的意識保留在了這塊奇異的魂鋼之中。

「聽你說了這麼多，我不知道你叫什麼呢？」林羽在聽完虛幻人影的故事之後，這才想起來還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我的名字？這個我倒是還記着，不過說出來也許會嚇到你呢！」人影思考了幾秒才想起來，但是之後就顯得有些神秘的了。

「不就是個名字嗎！怎麼會嚇到我？」林羽一點也不相信人影所說的話。

「我的名字叫諾瓦露，是幾個文明紀元前的第二個律者，空之律者。」

虛幻人影道出了自己的身份，頓時把林羽給嚇得說不出話了。

律者是什麼概念？當崩壞爆發時的瞬間功率達到了1000HW以上時，在災難的區域，就有機會誕生名為「律者」的存在。如果說崩壞意志相當於這個世界的神，那麼律者就是是神的使者。每一位律者，都是某種物理規律的終極體現，自身擁有強大的崩壞能，造成的破壞力極為可怕。每擊敗一位律者，人類都要付出慘重的代價。而諾瓦露作為第二律者，估計生前造成的破壞難以估計。

一想到這些，林羽不由得遠離了諾瓦露一些距離。這傢伙可是能毀天滅地的第二律者啊，雖然現在只有一縷意識，但林羽還是有些擔憂。

「額……」諾瓦露見自己說出了身份后立即後退的林羽，一時間有些無語。剛剛不是說嚇不到你的嗎？怎麼現在一下子退了那麼遠啊。無奈的諾瓦露只能解釋道：「放心吧！現在的我可沒有一丁點的力量。更何況我是那個文明紀元唯一一個幫助了人類的律者！」

「噗~」林羽在心裏吐了一口老血，心想:其他的律者都在破壞世界，你卻在幫人類對付律者，你確定其他的律者沒把你給打一頓嗎？

不過反過來一想，有個幫助人類的律者也不是壞事啊！畢竟律者可不是什麼簡單角色，那可是隨手就能毀了一個城市的恐怖存在。僅僅靠人類去對付律者，付出的代價將難以想像。想必有個幫助人類的律者，付出的代價會小很多吧。

在幾番確認諾瓦露沒有說謊后，林羽才敢靠近諾瓦露，與之繼續交流。

「就我這縷意識存在的時間而言估計就有幾十萬年了，現在的我對於外面的情況可是一概不知。」諾瓦露顯得十分的隨意，就從表面的行為看來，完全想不到這個小女孩曾經是個能毀天滅地的律者。

「你既然作為律者為什麼會幫助人類呢？不會受到崩壞的懲罰嗎？」林羽在知道了一些諾瓦露的經歷后，不免對諾瓦露作為律者時的行為充滿了懷疑。

「我這方面記得不算多。我只知道成為律者時有個聲音一直在讓我破壞世界，可是我對那些完全沒興趣。直到後來我利用自身具有的部分律者力量將那個聲音完全驅逐了，我才開始幫助人類對抗崩壞。至於後面發生的事情我就不記得了。」諾瓦露就像在講一個故事一般，講出了自己曾經作為律者的經歷，不過似乎她完全沒把律者當回事。

「那現在你準備怎麼辦？難道不能出去嗎？」

林羽和諾瓦露交流了許久，覺得她確實是個好人。

「我呀？我只能呆在這個魂鋼的空間里，一出去就徹底玩完了！」諾瓦露說出了自己的現在的情況。

「難道沒有其他辦法嗎？」諾瓦露好歹是個好人，林羽覺得這樣一個人不應該被困在這裏的。

「辦法只有一個，就是找到當初被我封印的律者核心，我才能藉助它的力量在外面顯現。不過那個核心估計還有一個律者意識呢，我勸你最好別打它的主意。」諾瓦露雖然有辦法讓自己恢復，但總感覺弊大於利。

「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會幫你的！」林羽認為這樣的人才（應該說是曾經的人才）不應該被這麼對待。

「不過要是有足夠的崩壞能的話，我倒是可以短暫出去一下，可惜在這個空間里壓根就沒有崩壞能。」

「崩壞能？我知道哪裏有啊！」林羽一下子就想到在鑄造武器時不就在魂鋼之中嵌入了一塊高濃度的崩壞核心嗎！更何況外面正在發生崩壞，崩壞能多的是啊。

「真的？」諾瓦露心中一喜。

「是的啊！之前鑄造武器時在魂鋼中嵌入了崩壞核心，現在應該不缺崩壞能吧！」林羽向諾瓦露解釋道。

「崩壞核心？那種玩意的崩壞能含量估計只能讓我慢慢的恢復，根本不夠我出去。要是能用我的律者核心的話就完全不必擔心了。」諾瓦露顯然是嫌棄崩壞核心的崩壞能含量不夠，不過她的建議似乎可能性不大。

「現在就先將就著吧！我現在可沒有那個能力去接觸律者級的東西！」林羽安慰諾瓦露，「不過等我以後有那個能力的話我會幫你的！」

「那就這麼說定了！」

「一定！」林羽向諾瓦露承諾道。

隨後林羽向諾瓦露詢問出去的方法，諾瓦露說只要林羽願意，隨時都能出去，只不過以後進來就不容易了，這次能進來純屬是巧合。

進來的機會不易，林羽趁著還沒出去，向諾瓦露了解了一些關於這塊空間魂鋼的能力，同時也向諾瓦露簡單介紹了一下外面的情況。諾瓦露將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訴了林羽，還特別囑咐林羽在出去后盡量主動向武器空間內收集崩壞能，這樣一來她的意識也能慢慢地恢復，恢復到一定程度后就能通過武器的接觸和林羽交流了。這個消息讓林羽很是高興。

在一切準備結束后，林羽決定離開了。雖然有點不舍，但以後不是沒有見面的機會了。

「那麼，不久后再見了！」

林羽向諾瓦露揮了揮手，身體隨之開始慢慢消散。

「嗯！再見！」

諾瓦露虛幻的臉上在這時也是終於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