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楔子

宣傳員功能已開放,還等什麼,趕快行動起來加入!!!一輛黑色的特別定製的蘭博&;基尼停在了一幢毫不起眼的房子前面,流暢的車身和古老的帶着英格蘭風格的房子顯得是那麼地不協調,不過「他」卻知道這隻不過是一種偽裝,在這幢房子裏面,可以提供世界上最昂貴的奢侈生活。光是踏進這扇小小的房門,就需要每年一千萬美元的會員費,這還不包括在裏面日常消費的開支。

當然,這幢房子只是「天堂俱樂部」在倫敦的一處分會所,但在這裏卻可以提供一切你想要的東西。只要你付得起價錢,無論是多麼稀罕而離譜的東西,「它們」都可以給你弄來。比如說,你可以品嘗到某種珍貴物種在世界上最後一隻的嫩肉,或者要求美國最紅的偶像明星來吸吮你的腳趾,甚至將日本第一夫人擺上餐桌做人體壽司也毫無問題。不過,預付的定金和要求的服務是成正比的,即使是「世界首富」也未必能夠付得起每項服務的價錢。

當然,這個「首富」指的是福布斯弄出的那套騙人的把戲,誰都知道,真正的「首富」是永遠不會暴露在人們的視線之內的。

「它們」是什麼人?這個答案一直沒有人知道。之所以說是「它們」,是因為大家一直都堅持,這種俱樂部絕對不是一個人的力量可以成立的,只是它的幕後人一直從未現身過,但它所潛藏的能量卻毋庸置疑,據說前不久某國核武器失竊就是「它們」的功勞。

車門打開,一個胖子率先從侍者拉開的車門中跨出來,昂貴的真皮西裝,擦得鐙亮的光可照人的鱷魚皮的皮鞋,以及頭頂上稀疏得沒剩幾根的頭髮,無不顯示他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暴發戶。

他親自拉開車門,從車上迎下一位身材婀娜的金髮女子,一對滾圓的雙峰被貼身的旗袍襯托得呼之欲出,緊俏的臀部向後翹起,配上纖細得沒有一絲贅肉的水蛇般扭動的纖腰,實在是使每一個正常男人都會為之加強腎上激素分泌的極品。

女子一下車,立刻像蛇一般纏上了胖子的胳膊,胖子哈哈大笑一聲,一隻手從後面摸上了女子的香臀,狠狠地捏了幾把,而另一隻手竟然公然地從旗袍微露的開口內插入了女子的衣內,使勁地揉搓著那對**。

女子不安地扭動了幾下,又發哆地以幽怨的眼神埋怨了幾句,胖子這才繼續大笑一聲,抽出手,擁著美人向房內走去。

一抹微微上翹帶着一絲譏諷的弧線牽動了嘴唇,「他」露出一個算不上是「笑」的笑容,這倒不是因為「他」對那女子起了色心,事實上,「他」對那名女子可以說是無動於衷的。當然這並不是因為那名女子不夠吸引力或「他」的性取向有問題,而只是因為在任務沒有完成之前,「他」是絕對不允許自己動任何感情的,那會形成致命的弱點。

只有完成任務后,「他」才會松馳下來,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和一群快樂的美女,輕鬆地享受人生。

「他」嘲笑的原因是因為他認出了那名金髮女子,正是一直宣稱自己還是「處女」的眼下美國最炙手可熱的偶像明星。

胖子已經步入了那幢平淡無奇的房子,「他」也收起了雙筒望遠鏡,停止了今天的觀察。

是的,也許已經有人猜到了,「他」是一名殺手,代號「黑狼」,世界排名第一的殺手。

但「他」卻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名殺手,他覺得自己是一名刺客。

潛於九淵之下,動若雷霆之怒,一擊中的,即遁千里,謂之刺客!

但是對於他的出身和經歷,卻幾乎沒有人了解。

他是一名孤兒,從小就靠着餿水剩飯和垃圾筒里的冷食長大,和野貓爭過食,和野狗打過架,雨天睡在天橋底下,冬天躲在空置的下水管道里,他幾乎走遍了棲身城市的每一個角落,卻從來沒有一間房子收留過他。

這種狀況一直到他七歲那年才真正改變!

在他七歲的時候,一名身着黑色中山裝的男人突然走到他的面前,用冷冰冰的語氣對他道:「我跟了你半年,你的個性很適合做我的接班人,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少年清澈的大眼睛使勁地瞪着黑衣人,似乎是想要從他的臉上找出一些什麼,過了半晌,他才俏生生地問道:「你們那有麵包嗎?」少年並沒有問跟着去幹什麼,反正幹什麼也不會比現在的生活更糟,他關心的只是能不能填飽肚子。

「當然,我們不僅有麵包,還有油條、酥餅、蛋糕、乳酪,都可以隨便吃,而且還管飽。」黑衣人罕見地露出一絲笑容。

少年重重地點了點頭,就這樣,「他」跟着他走了,一走就是十五年。

十五年中,他吃了數之不盡的苦頭,受盡了無法想像的磨難,黑衣人的話並沒有錯,他在那裏吃到了酥餅和乳酪,可是同時他也不得不忍受樹根的苦味和整整七天沒有一點水時喉嚨火燒火燎的感覺。但一切終於過去了,他捱了過來,只是和他同時一起進去的三百人,最後卻只剩下了兩個,其它人都被殘酷的訓練奪去了生命。

「只要你殺了他,便可以結束訓練了。」黑衣人給兩人各遞過去一把匕首,分別對他們說。

無須多語,兩人都是毫不留情地出手,這也是第一課黑衣人便灌輸給他們的常識,一旦出手,絕不留情,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戰鬥結束得血腥而冷酷,他獲得了最終的勝利,但同時身上也多了一道從肩部一直划拉至腹部的長長的傷疤。

也就是在這一天,他接到了人生中的第一個任務——殺死金三角排名第一的大毒梟,連耶那,也是從這一天開始,他明白了自己真正的職業——殺手!

但他始終認為,自己是一名刺客!

刺客與殺手最大的區別在於,殺手只為錢而殺人,沒有是非黑白,沒有道德底線。而刺客則不同,他有着自己的原則,他為了錢和「原則」殺人。

他的代號是「黑狼」,十年後,它成了殺手界的傳奇,一個不敗的傳說,排名世界第一的殺手!

他猶如暗夜中的幽狼,虎視眈眈地盯着自己的獵物,一擊得手,隨即遠遁千里,從來沒有失手過,也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除了「青玄」,那個教導他的黑衣人,現在也是他的經紀人,他唯一信賴的人,他所有的業務,都是依靠他在聯繫着的。

倫敦大教堂的鐘聲打斷了他的思緒,黑狼搖搖頭,像是想將那些以往的記憶甩出腦袋一般,對於一個刺客來講,太過於沉迷過去可不是一件好事,那會降低了他對於危險的警惕性。

搖了搖頭,黑狼拿起一件藍色的風衣,推門走了出去。

搭乘公車來到相臨的另外一個城市,在一個不起眼的的巷子裏,他走進一個公用電話亭,投入硬幣后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滴滴」三聲后,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這裏是貓頭鷹俱樂部,請問你找誰?」

黑狼喉間顫動,一縷聽起來絕對和他本人沒有任何關係的聲音回答道:「我是黑烏鴉,我要的石頭準備好了沒有?」

「石頭已經準備好了,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始?」

「將石頭放入瓶子,三日後我就動手。」黑狼掛掉了電話。

他們對的是早已約定的暗碼,除了當事雙方外,沒人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意思,而即使是猜測出來了,也不能作為任何證據。

※※※※※

又是一個清晨,胖子從房子中走出來,登上黑色的蘭博&;基尼揚長而去。而他沒有發現的是,在距離一千米遠的一間普通出租房屋內,一架高倍雙筒望遠鏡始終一直在關注着他的動靜。

謀定而後動,這是黑狼的準則,也是他從每一次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中全身而退的重要原因。殺一個人並不困難,困難的是在隨後的過程中順利地逃脫,一個連自己的退路都無法安排好的人是成不了好的殺手的。

黑狼打開偽裝的行李箱,裏面密密麻麻地排滿了各式槍械,這是他可以用性命交換的夥伴,每把槍械都油光鐙亮,光可鑒人,那是他每天保養擦拭的結果,他一直都相信,只有真正愛惜槍械的人才能得到它們真心的幫助。

黑狼騎上一匹改裝過的摩托車,沿着高速公路絕塵而去。

他知道胖子中午的時候必定會到半山腰一家酒店用餐,而晚上會到倫敦城中的一家中國餐廳吃飯,然後再回到倫敦中心的豪華賓館。為了這件任務,他跟蹤了胖子三個月之久,對於他的生活早已瞭然於胸。

今天,是他決定動手的日子!

一列長長的車隊出現在黑狼戴着頭盔的視線當中,正中的那輛正是改裝過的黑色蘭博&;基尼。黑狼的出現讓他們緊張了起來,車隊的速度減慢,明顯提高了戒備。但騎在改裝過的摩托車上的黑狼速度不減,徑直地從他們對面駛過去了,這讓他們大大地鬆了口氣,同時也覺得自己似乎有點過於緊張了。

「嗖」誰也沒有發現,在摩托車與蘭博&;基尼擦身而過的時候,一枚細小的直徑不到一個毫米的鋼針射在了蘭博&;基尼的輪胎上。

雙方呼嘯而過,車隊繼續向著山頂前進。

黑狼倚在一塊兩人高的巨石上,旁邊半人高的灌木給了他很好的偽裝,卻又不至於阻礙望遠鏡的視線。他看了看錶,再過三十分鐘,胖子將由這條路返回,而在他們行進到這裏時,被射中的輪胎將因鋼針的緣故而導致漏氣,他們將被迫在這裏更換輪胎,但鋼針在完成它的使命之後會隨着逸出的氣體蹦開,他們將找不到輪胎為何漏氣的原因。

果然,車隊在前進到黑狼預定的位置時停了下來,一名黑衣大漢走了下來,開始查看原因。很快,他發現了乾癟的輪胎,但卻找不到漏氣的原因,於是他罵罵咧咧地從車尾推來一個備用的輪胎,準備更換。

「今天這條路上的摩托車可真多啊。」一名下車警備的黑衣大漢用純正的意大利語道,今天這條平時根本看不到摩托車的高速公路上,幾乎每隔一兩分鐘便有一輛摩托車經過,初時他們還十分警惕,但馬上便不再予以理會了。

「也許他們是要在這裏舉行飈車大賽,誰知道呢。」另一名大漢隨口答道,這時他或許是想起了自己年少輕狂時候做的一些瘋狂的事情,臉上露出了理解的笑容。

這時,黑狼駕駛的改裝摩托車從背後向他們行去。

同前面經過的十幾輛摩托車一樣,黑衣大漢同樣對黑狼也沒有表現出太大的興趣,黑狼頭盔下的嘴角牽起一絲冰冷的弧線,這正是他所期待的效果。今天的那些摩托車都是他花錢雇傭過來的,為的就是讓對方對自己的出現不感到驚訝。

摩托車向著蘭博&;基尼駛去,速度不變。

透過裝備了最新紅外電子技術的摩托車頭盔,黑狼可以清楚地發現,在蘭博&;基尼後排寬敞的空間里,胖子正悠閑地躺在黑色的真皮沙發上,一個女子跪伏在他的前面,腦袋一起一伏,似乎正在為他做着某種特殊服務,他旁邊兩個魁梧的大漢眼睛緊緊地觀察著窗外,對眼前的一幕視而不見。

在兩車就要交臂而過的時候,黑狼揚起手,裝在手臂上的改裝短距離步槍口中射出一枚特別定製的穿甲子彈,呼嘯著向車內衝去!

「砰」兩厘米厚的鋼化防彈玻璃在穿甲子彈的面前如同脆弱的薄紙,子彈穿過胖子的眉海,又越過車窗的另外一頭,透體而去。

黑狼加大馬力,摩托車突然加速,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著前方衝去。

這時黑衣大漢們才醒悟過來,他們也算是久經訓練的精英了,反應十分迅速,在黑狼前進了不到百米的距離,便有兩輛車迅速地跟了上來,緊緊地咬住黑狼不放。

只不過這輛經過改裝的摩托車的性能卻實在出乎他們的意料,其速度甚至比性能優越的越野車還快了一線。

「嘟嘟」摩托車冒着濃濃的黑煙衝下了公路,奔向了高橋底下的一條河流。

駕駛越野車的大漢吃了一驚,不過他們根本來不及思考,便毫不猶豫地跟着沖了下去。

但黑狼卻已早有準備,他從摩托車上跳下,順着慣性連翻了幾個跟斗,剛好來到一艘偽裝的快艇面前。

「嗖」一艘快艇拖着長長的水花揚長而去,黑衣大漢們未料到此著,只好眼睜睜地看着它逃出自己的視線。

眼看着遊艇越來越小已經成為一個小黑點,就在他們失望懊惱的時候,突然「轟」地一聲巨響,遊艇爆炸,火光大作,一道水浪衝天而起。

眾大漢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

強光刺目,黑狼困難地睜開眼睛,這才發覺自己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

四周都是黑暗冰冷的牆壁,一盞巨大的聚光燈直直地照射在他的臉上,使他一剎那間以為自己已經失去了視力,一個精神抖擻的老人站在面前,頭髮花白,目光卻炯炯有神,只是其中卻帶着一股難明的恨意。

「黑——狼閣下,想不到你也有這一天吧?」老人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道。

眼睛逐漸適應了強烈的光線,混亂的腦袋也慢慢清醒起來,黑狼開始思考起自己在被捕之前所發生的事情來。

在他將快艇駛到江心眼看就要脫離危險時,快艇卻突然爆炸起來,巨大的衝擊力將自己拋上了半空,雖然沒有喪命,但卻已經受了重傷,然後,便暈厥了過去。

事情的簡單經過似乎就是這樣子,可是,為什麼會發生爆炸呢?

遊艇是在一家小型遊艇出租公司臨時租賃的,絕對不可能被人做手腳,而此次的行動除了自己外,亦沒有任何人知道動手的時間地點,那麼,自己是如何被暗算的呢?

饒是黑狼平時機智百出,此刻也想像不出自己是什麼時候被人做了手腳的。

「黑狼閣下,你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麼會到這裏來呢?」同每一個奸計得逞的陰謀家總要在對手面前炫耀自己的計謀一樣,老人也並不急於置黑狼於死地,似乎這樣才能滿足他心中那變態的成就感。

「是你?」黑狼眼裏閃過一絲譏誚的諷刺。

他緊盯着老人的臉廓,確定兩人從未見過面,只是不知自己何時豎立起這麼一個敵人的呢。

「呵呵,當然,以我的能力自然是辦不到的,不過,這個世界上,還有一樣東西,是沒有什麼事情可以難倒它的……」老人眼裏閃著瘋狂的光芒,氣勢突然一變,宛如一下就成了掌握千萬人生殺大權的使者,「那就是

門悄無聲息地突然打開。

驟然,黑狼眼寒光大盛,他拚命地睜大着眼睛,死死地瞪着從陰影中走出的青衣人,過了片刻,突然「哇」地吐出一口鮮血,眼中飽含着無盡的悲傷,「果然,是你。」

「不錯,除了我,這個世界上還有誰可以捉住你呢?」青衣人面目僵硬,沒有絲毫表情,這是因為他帶着高科技面具,並不是以自己的真實面目示人。

「你怎麼進來了?」老人不滿地道,看來,青衣人的出現同樣出乎他的意料。

青衣人冷冷地道:「主人,他很危險,你最好馬上殺死他。」

主人,他竟然稱呼他為主人?黑狼眼中光芒驟盛,他再一次看向老者,只是這一次卻帶上了不同的意味。

「我自有分寸!」老人眼中閃過一絲暴戾的光芒,這時,他不知按了一下什麼開關,突然一股巨大的電流從座下的電椅瞬間傳到黑狼的體內,黑狼身子禁不住地猛地向前彈起,可是他雙手雙腳被牢牢地鎖住,只能在那裏大口地喘著粗氣,不斷地抽搐著。

「哈哈……」老人用拐杖抬起黑狼的下巴,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勢打量着他,然後拐杖猛地一抽,黑狼悶哼一聲,臉上已經多了一道血痕。老人用拐杖抵住他的喉嚨,大聲吼道:「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對你?」

「撲」朝地上狠狠吐了口血渣子,黑狼抬起頭,以蔑視的眼神望了他一眼,卻不發一語。

「那是因為,你殺了我的兒子,我唯一的兒子!」老人怒氣沖沖地又是一杖砸在黑狼頭上,只是這種痛楚對於經過抗痛訓練的黑狼來說,實在是只相當於撓痒痒。老人胸脯劇烈地起伏着,他老淚縱橫著道:「我唯一的兒子,他本來會成為國家未來的領導人,可是你卻殺了他……」

黑狼大腦瘋狂地運轉起來,可是無論他怎麼回憶,都記不起自己什麼時候接過這樣一個任務。

按照老人的說法,他必定是屬於國家高級領導層中的一員,他兒子亦不會是無名之輩,可是自己從來沒接過暗殺國家領導人的任務啊,這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是他搞錯了?他一時之間有種荒誕的感覺。

看到黑狼疑惑的樣子,青衣人不由得解釋道:「你還記不記得你出的第一個任務?」

黑狼點點頭,那件事情他自然不會忘記。

青衣人面上肌肉動了動,牽出一絲苦笑,「你殺了連耶那也罷,可是為什麼又要在回程的路上殺死一個不相關的年輕人?」

黑狼頓時恍然大悟,他突然記起,在殺死連耶那后回來的路上,自己遇到一個試圖強姦幼女的敗類,一時氣憤之下,便順手給解決了,沒想到卻居然是老人的兒子。

「嘿嘿,你說的是那個強姦幼女的人渣?」黑狼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告訴你們,別說我當時不知情,即使我知道了他的身份,也一樣照殺不誤。」

馬上,他又想起另外一個問題,「那都是十年前的舊事了,為什麼你們現在才開始報復?」

「那是因為,我們現在才找到能代替你的人。」青衣人苦笑道:「黑狼,你最不應該的,就是告訴我說,你打算做完這一次后便從此隱退。做我們這一行的,從來就沒有退出這一說。」

「哈哈哈哈……」黑狼突然放聲狂笑,只是笑聲中卻有說不出的悲涼和凄愴,他想,也許自己做的最大一件錯事,就是不該把他當成自己的親人和朋友吧?

笑聲驟然一收,「我還有一個問題希望你能夠回答。」

青衣人奇怪地望了他一眼,或許黑狼的平靜沉穩讓他覺得有一絲可怕,「好,你問吧,所有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訴你。」

「那個炸彈是怎麼回事?」

青衣人愣了一下,這才緩緩地道:「你還記得你完成第一個任務時,我送你的那枝手槍嗎?」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黑狼喃喃自語,至此,事情已經全部明了,他好像失去了全身力氣一般靠在椅子上,「既然這樣,那大家就一起上路吧……」

「你說什麼?」黑狼的聲音太輕,老人並沒有聽清楚。

「我說,一路走好!」黑狼冷笑着說。

黑狼的冷笑讓老人感到一陣不妙,不過他還未反應得及,突然一聲驚天巨響從黑狼身上發出,同時無邊的熱浪迅速地向著四周擴散,轉眼間就將整座別墅全部給包圍在了裏面。

「轟隆」大地微微顫抖了一下,轉眼又恢復了平靜。

黑狼啟動了連「青玄」也不知道的秘密武器。在踏出殺手的第一步開始,黑狼就知道,自己的人生從此已經改變了,為了以防萬一,他請人在大腿皮膚下植入了一個塑膠微型炸彈,而遙控器則被他做成了一顆假牙鑲到了牙齒里,此刻,他一口咬碎假牙,炸彈立即爆炸,將整幢別墅也送上了西天。

耀眼的火焰在半空中優雅地扭動着,猶如一位妖艷的女子,舞出一曲詭異的桑巴。

紅焰、綠霧、黑煙,凄厲的慘叫。

半空中,圓月冷冷而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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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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