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小爺辱的就是你!

第六十四章 小爺辱的就是你!

幽寒香笑嘻嘻的,選了一塊比較乾淨的地方,慢吞吞走了過去,拍拍上面的一些雜草、石塊之後才一屁股坐了上去,翹起二郎腿,饒有興趣地看着下面狼狽不已、灰頭灰腦的黃金甲,訝異道:「哎呀呀!可不是我么?你知道我是誰啊!」

黃金甲雙目佈滿血絲,他現在是恨得咬牙切齒!幾乎是從牙齒里擠出來、一字一頓地惡狠狠道:「幽寒香!你不得好死!」

幽寒香有些鬱悶了,他偏著頭皺着眉,一臉的無辜:「我又怎麼招惹你啦?幹嘛總是詛咒我死啊?」

黃金甲的身子動了動,兩腳才剛剛撐起半個身子,腳下又是一滑,身子重重摔了下去,濺起那些石油鱷魚的血和大力熊的糞便的「融合體」,那惡臭的味道讓身在其中的黃金甲差點暈厥過去。

「哎喲,不要費力啦!石油鱷魚你也聽過的,他的血就跟油一樣滑溜溜的,為了特別地照顧你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險才弄來這麼多的血啊!」幽寒香搖了搖頭,笑嘻嘻地說道。

黃金甲強忍住想要嘔吐的衝動,他仰起頭,露出他那雙血紅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幽寒香,怒吼道:「你為什麼三番四次這麼折辱我!為什麼!我又沒有惹你!你為什麼找我的麻煩!」

「你好不要臉啊!」幽寒香怔了怔,下面那個黃金甲腦子有問題嗎?幽寒香皺着眉頭,疑惑不解,他嘟囔著:「可不是嗎?什麼三番四次折辱你?我們這才見面幾回啊?兩回哦!哪裏來的三還有四?還有,折辱你,拜託不要用這麼文雅的詞好不好!小爺就是要虐你!什麼叫做你沒有惹我?那我問你我有招惹你嗎?找麻煩的是你吧?你在找我的麻煩好不好!你這個人真是的!搬弄是非,分明就是你一開始就對我趕盡殺絕的,要不是小爺我還有點聰明才智還不栽倒了?黃金甲啊黃金甲!小爺我鄙視你!」

說罷,幽寒香豎起了兩隻手的小拇指,朝下。

幽寒香說的是二次,雖然自己也偷窺過他們一次,但總不能就這樣說出來吧?所以……那一次就瞞下來吧!

黃金甲氣結,一時間竟啞口了,找不出任何的話來回堵他。幽寒香說的沒錯啊!好像一開始就是自己想要殺人家滅口的吧?挑事的人是自己啊……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下黃金甲這麼高傲的人可能服軟么?不可能吧,所以他只好中氣不足,硬裝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態度,但任何人都聽得出他語氣中的無力:「胡說!……」

「我胡說?好吧!就算我胡說吧!」幽寒香站了起來,拍拍屁股上面沾到的灰塵,滿不在乎說道:「反正跟我沒有關係,你愛咋滴就咋滴!」

黃金甲的身子在粘乎乎的液體中掙扎了好幾次,但是無奈,那石油鱷魚的血實在是太光滑了,每一次還沒有完全站起來就狠狠地摔了下去。眼睜睜看着那個耀武揚威、自己完全不在意的幽寒香拍拍屁股走人,黃金甲心中那個氣啊!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十倍不止啊!

「士可殺不可辱!幽寒香!你他媽有種的就跟我個痛快!本大爺不怕死!你個混球!」黃金甲憤怒地向上大吼。

正剛轉身的幽寒香聽的黃金甲這麼說,他回過了頭,低着頭,用極其憐憫的眼神看着困在坑洞下的黃金甲,陰陽怪氣道:「小爺辱的就是你!你能拿我怎樣?」

黃金甲再也忍受不住了,一口血從口中噴了出去!

幽寒香捂著自己的嘴巴,裝出了一副吃驚的樣子,尖叫道:「哎呀!我們偉大的十一級斗者怎麼吐血了?我的陷阱就是獵豬用的啊!而且豬還沒那麼笨跳進來,更不至於讓你這個堂堂的斗者受內傷吧?等等啊!我給你叫獸醫啊!」

黃金甲嗚呼一聲,兩眼一翻暈了過去了!

這叫什麼話啊!陷阱是抓豬用的?這分明就是幽寒香拿來暗算黃金甲的,那他這不分明就是幽寒香口中的豬嗎?說什麼豬都沒那麼笨?不就是說自己連豬都不如嗎?還叫獸醫?天啊!你殺了我吧!這個樣子讓幽寒香這個螻蟻槍手侮辱,我黃金甲大爺做人還有什麼意思啊!

所以……黃金甲直接無視了身下的骯髒「洗澡水」,暈死過去了。

「噗哧…哈哈哈哈!」幽寒香看着下面黃金甲的窘態,撲哧一下笑了出來,接着一邊捂著自己的肚皮在地上打着滾,一邊要把肚子笑破地哈哈大笑。

太成功了!這個獵豬行動取得了意料之外的大成功啊!成功把一個十一級的斗者氣個半死!哈哈哈!

呃……不過,早知道佈置陷阱這麼有用,在現實世界的時候為什麼自己也不會像這個樣子,依樣畫葫蘆也來暗算方子豪啊?

算了,現在可不是後悔的時候了,到時候自己成功破關了還不把方子豪虐的死去活來啊?那個時候……哼哼……

「太成功了!」幽寒香笑了大半天,終於緩了過來,站起身子看了看泡在「洗澡水」裏面的昏迷不醒的黃金甲,看着那些紅色的、黃色的東西融在一起,發出了一股子能把天都熏倒的惡臭。幽寒香皺着眉頭,一隻手捂著自己的鼻子,頗有些同情地看着被自己暗算的黃金甲,暗道:「我是不是下手狠了點啊?」

幽寒香的眼珠子轉了轉,旋即打消了這個想法:「管他的呢,我還給他留了個命,上次他是直接要把我殺了呢…哎,我還真是善良啊!沒辦法下手,挑了他的手筋腳筋、刺破他的耳膜、割了他的舌頭、閹了他的弟弟、挖了他的眼珠、切了他的鼻子……哎……」

滿意地看了一遍自己的成果,什麼氣都消了。

不過,這個樣子可就跟黃金甲結死仇了,恐怕那個零夜騎士團也不會放過自己,以後自己行事要小心一些了……幽寒香暗暗告誡自己。

然後,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身子埋入了黑暗的森林之中,不見蹤影……

就在幽寒香剛剛離去沒有多久,坑洞旁邊一棵樹上,一個火紅色的人影伴着一個黑影落了下來。

兩個人走到了坑洞不遠處,遠遠就聞到了那一股無比噁心的惡臭。

「哈哈!這個小子蠻帶種的!我喜歡!哈哈!」

出現的人不就是號稱fate最強的冒險家聖子?獨孤劍聖還有莎士比亞!

獨孤劍聖欣賞地看着幽寒香遠遁而去的方向,點了點頭,笑道。

莎士比亞也難得地露出了一絲笑容,從寬大的袍袖裏伸出手,左手撫摸著右手無名指上的封戰戒,若有所思道:「一個四級的槍手……一個十一級的斗者……呵呵……」

獨孤劍聖皺着臉,捏著自己的鼻子,伸長了脖子同情地看着泡在「洗澡水」裏面的黃金甲,似笑非笑道:「本來拿到了王之藏寶打算休息一下離開的,沒有想到看了這麼一場好戲啊!哈哈!這個小子,看着真順眼!哈哈!」

莎士比亞點了點頭,淡淡道:「跟殤一樣。他還沒有六十級的時候就把一個聖子戲弄了,結果被人家招引數百高手追殺了整整好幾年……」

「還有這檔子事!?我怎麼不知道?」獨孤劍聖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莎士比亞搖了搖頭,仰望天空,臉上是一種憶往昔獨有的懷念。

獨孤劍聖皺着眉頭,看着身旁古怪的莎士比亞,嘴裏嘟囔著,也不知道在說什麼,似乎是在埋怨莎士比亞又在故作清高了。

良久良久,莎士比亞嘆了一口氣,很長的一口氣,他微笑地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在笑什麼,看起來更像是自嘲。

「喂喂!你就說說看嘛!」獨孤劍聖撒嬌一樣拉着莎士比亞寬大的袍袖,嗲嗔道。

莎士比亞橫了獨孤劍聖一眼,狠狠地甩開了他的手,轉身走了幾步,淡淡道:「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appear·book·at·莎士比亞。」

一道煌煌的命運之輪浮現,與其他人不同的是,那些命運之輪竟然自行變化成為武器以及封卡捲軸,合體一般嵌在莎士比亞的身上。

這個就是成為聖子之後的改變。

他翻開了第三卡區,掏出了裏面一張卡片,眼神里閃爍著無比的激動。

獨孤劍聖走了過去,站在他的旁邊,眼神中也是同樣的激動。

莎士比亞輕聲道,聲音微微顫抖著,可想而知,他現在的內心是有多麼的不平靜,「王之藏寶……史詩的戰斧……破虛混元…呵呵…」

「這是fate第二件出現的王之藏寶啊…」獨孤劍聖的眼神中還有着無法掩藏的貪婪。因為戰士的武器是刀劍以及戰斧,這一把稱得上是最強的武器、最終極的武器破虛混元,剛好是他所能夠使用的。史詩的武器啊!這對fate的冒險家來說可是比什麼都還要更加誘惑的東西啊!

不過獨孤劍聖很清楚,這一把史詩武器自己是不能夠染指的。

因為他的老大,很可怕……

獨孤劍聖渾身打了一個激靈,把腦中所有的岐念都給驅散了。

「走吧!」莎士比亞淡淡道。他永遠都是這副淡定的樣子,相比較戰士,他這個槍手更符合戰士沉着冷靜的特點。

「play旅行in無法地區。」

一道流光包裹着他們兩人的身子,朝着天際飛去。

「隊長!」

「隊長!」

叫喊聲不斷在森林中回蕩著。

兩個機械師、兩個斗者在小路上走走停停,幾個人扯開嗓子大聲叫喊著。

輪到剛哥守夜的時候,剛哥醒來就不見黃金甲的影子,過了一陣子還是沒有動靜,心中感到一陣的不安,於是一行人都起來尋找黃金甲。

「咦?剛哥!你看!這裏有腳印!」

我很邪惡拿着火把,指著黃金甲留下的腳印,大聲叫道。

聞訊趕來的剛哥蹲下身子,手指測了測尺度,果然是黃金甲的尺碼,上面的花紋還是零夜騎士團特有的花紋。

「追!」剛哥大手一揮,四個人沿着幽寒香和黃金甲追趕的小道跑了上去。

一路上,他們的臉色越發沉重,因為他們看到了許許多多的機關被觸發后的痕迹。

滿地的碎石塊。

大片死去的殺人蜂。

一根橫在路上的草藤。

已經熄滅了的木炭。

滿地的豆子。

東倒西歪的橫木。

斑斑的血跡。這是黃金甲被幽寒香佈置的捕獸夾給夾傷留下的。

「快!」臉色沉重的剛哥大喝一聲,不理會跟在後面氣喘吁吁的機械師,一個人卯足了勁跑了出去。

秋天不回來搖了搖頭,始終跟在兩個身體素質差的機械師身後。

我很邪惡和我是邪惡兩個人相視苦笑,吃力地跑着。

出口就在前面。

當他們一行人四個站在出口,平坦草地上一個很不相配的坑洞時,滿臉驚駭神色,倒吸一口涼氣,幾個人的下巴掉在了地上,眼珠子使勁凸著。

「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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