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油光滿面返離州，使心用腹談利害
那男的油光滿面、腆著個大肚子，看不出一絲一毫英俊瀟洒的氣魄；女的濃妝艷抹，蜂腰翹臀大長腿，還未走到跟前，已經聞到一股濃烈的刺鼻香味。
有容一把將賈昊拉到旁邊避讓。「那男的就是城主鄒備旺，女的就是二夫人如白潔。」有容介紹道。
「看這油光滿面的樣子，倒不像六十有餘，倒是這如百潔與小說中那個白潔單從體態上看有過之而無不及。」
「公子又說容容不懂的了，怎麼一會兒如白潔，一會兒白潔，小說又指的是什麼？」
「不重要，你要想知道，以後夜深人靜的時候詳細給你介紹。」
……
「潔潔，咱們出去遊山玩水這麼久，你回房好好休息休息，我也休整休整。」鄒備旺道。
「爺是想到那屋去瞧瞧吧？」如白潔反問道。
「呵呵呵。」鄒備旺略顯尷尬地笑笑，「城主府還有離州城都靠她搭理，我身為城主，怎麼能不管不問哪，你快回吧。」
「爺，那我晚上等你。」如白潔說著回自己房間了。
鄒備旺聽到如白潔這句話，渾身一哆嗦，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也離開了。
如白潔剛一進屋，丫頭鳳鳳就給她準備了一盆溫水泡腳。「夫人，來泡泡腳，舒緩一下。」
「你這小蹄子倒還是一如既往地體貼。」
「我這麼體貼，夫人當初也不肯帶我一起出去。」
「如今乾兒不在，我和爺都出去了，你要是再出去，這城主府不真就成了她董慧慧一個人的了嗎？」
「夫人說的是。」
「這出去一趟是真累！」如白潔邊泡腳邊感慨道。
「要我說啊，夫人就是自作孽，怨不得別人。離州城也有好山好水好酒好肉，你非要拉著老爺到外面去。」
「我這不也是為了治治董慧慧嗎？」
「夫人，您小點聲，讓別人聽到您直呼其名，倒落人口實。」
「我還怕她不成！有本事她也生一個！」鳳鳳不說還不打緊，這一說，如白潔反而更大聲了，一激動搞得洗腳水濺了一地。
「夫人，我看您這態勢，哪有什麼疲憊之感！我看老爺這次回來也是容光煥發，不見疲乏之態，您到底使用了什麼妙招？」
「屁上的妙招！你還不了解他嘛，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
「夫人說的什麼話！我哪裡知道老爺中用不中用！」
「呦呦呦，我還冤枉你了不成？你那點小心思，我還能不知道？我睡著后，你和老爺在我旁邊搞得那些噼里啪啦的聲響，你以為我不知道啊？怎麼也得有五六次了吧？」如白潔挑著嘴角，手指拖著鳳鳳的下巴，直盯盯地看著鳳鳳道。
「夫人真討厭！你明明知道還裝睡？」
「小蹄子，會的還挺多！」
「夫人真不害臊，還說！」
「就咱倆，就別藏著掖著了。我要是反對，早把你的臉撕爛了。」如白潔繼續說道，「不說這些了，講講這段時間離州城還有咱府上都有什麼大事？」
鳳鳳便將離州城發生的少女失蹤案、夢悅閣路人賈的文章、董慧慧懲治朱剛強、敖特誕等等敘述了一遍。
「夫人這個給你。」鳳鳳說著，將裁剪下來的兩片紙交給如白潔，這兩片紙就是路人賈寫的兩篇文章中描寫最細緻的部分。「我猜想夫人肯定喜歡，就特意把精彩部分裁下來了。」
如白潔接過看了幾眼，感覺身體有點不舒服，「收起來，收起來，晚上睡覺時念給我聽。」接著她繼續說道：「這路人賈倒是個奇才。」
「夫人，這路人賈的真名就是賈昊，您回來的時候，他剛走。」
「剛走？可是跟一個特別凸出的姑娘？」
「正是！」
「原來是他，剛剛遇到了，那迷離的眼神一直在看我和老爺。他怎麼會來城主府？」
「夫人，您有所不知，您和老爺不在的這段時間，大夫人和這位賈公子走得可近了，來了城主府不止一次，要麼賈公子主動來，要麼大夫人約他來。」
「哦？他們都幹什麼？」如白潔興緻勃勃地問道。
「只聽說談什麼深入合作之事，具體什麼事倒不清楚。夫人，您說他們會不會......」
「也不是不可能，別看她平日里端莊大方，背地裡興許不安分得很。咱們可得把握好機會，能發現點什麼最好。」
「萬一發現不了呢？」
「發現不了，也得鬧點動靜出來。」
「知道了，夫人，水涼了，我去倒掉。」
「去吧。」如白潔說道，「等等，一會兒把我的緬鈴洗乾淨，放我床頭。」
鳳鳳吐吐舌頭，道：「夫人不好好歇著，又要胡鬧。」
......
話說鄒備旺來到董慧慧房間，董慧慧道：「回來了？玩得怎麼樣？」
「還可以，最近辛苦你了。」鄒備旺說完就知道自己說錯了，不是最近，而是一直都這樣。
「習慣了。」董慧慧平平淡淡地說道。
「最近城裡還有府上有什麼事？」
董慧慧正準備隨意挑件事敷衍一下，鄒備旺又開口道：「算了，我還是清靜清靜的好。另外，我準備學習煉製丹藥，一來給自己找個樂趣，二來倘若成功，可以強身健體、延年益壽。」
「這個是需要準備的材料，派人準備一下，煉丹房就在後院找一處無人打擾的凈室。」
董慧慧接過記錄煉丹材料的紙張，道：「好的，我這就安排人準備。」
兩人各自忙碌，暫且不提。
……
二夫人如白潔那邊剛安頓好，就有人通報，「朱杜氏前來求見。」
「豬肚？什麼阿貓阿狗的，我剛到家，就來見我。」
「夫人，不是什麼豬肚。這朱杜氏就是杜沖沖，朱剛強的媳婦。她還是您的遠房表親來著，叫您表姐。」鳳鳳說道，「有件事我倒是給忘記了。」
「什麼事？」
「朱剛強是朱八的侄子，這朱八就是咱公子爺的貼身跟班。」
「哦，繞來繞去，原來還有這麼層關係。」
「她消息倒靈通，但平日也很少扯上關係。」
「朱剛強被大夫人關起來了，聽說快要被……」鳳鳳說到此處，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啊？為何？」
「朱剛強當街強搶民女，還打死了那女子的丈夫。」
「這種人活著也是禍害。」
「夫人，話雖說的不錯，可俗話說，打狗看主人。大夫人這麼做，說不定就是在咱們面前立威哪！」
如白潔想了想，道：「還真是。」
「我估摸著杜沖沖就是為這事而來。」
「那就帶她過來吧。」
片刻后，杜沖衝來到如白潔跟前。「夫人，冒昧叨擾您了，這是孝敬您的。」
說著杜沖沖送上一個精緻的盒子，「這是我從一位老仙人處求得的『神仙玉女粉』，想來這物品也只能般配夫人了。」
神仙玉女粉，如白潔只是聽說過，這可是美容養顏的秘方，想不到杜沖沖竟然得來了。「客氣了，算來你還得叫我一聲表姐，平日不走動，倒顯得生分了。」
「平日里本想走動來著，但我們這窮門小戶的，擔心驚擾了夫人。」杜沖沖繼續說道：「這個夫人收好，改日夫人若得空，我帶夫人一起再去尋那老仙人。」
「有勞表妹了。不知表妹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如白潔一聽到杜沖衝要帶她去拜求老仙人，立馬親切了許多。
「夫人，我那可憐的……」說到此處杜沖沖抹了抹眼淚，「夫人可能聽說了，我那不爭氣的夫君朱剛強被大夫人關進大牢了，過不了多久，就會被……如今，不僅家產被分走了一半，人也要搭進去了。」
「我也清楚，我家那不爭氣的確實做了點過分的事，但那女的就是個狐狸精，她和她男人就是看中了我家微薄的家產，給我家老朱下套子。」
「可是，我聽說表妹夫把那男的打死了，這可就不好辦了。」
「是那男的先動手，我家老朱不得已才還的手。」杜沖沖繼續說道：「夫人，這事雖說是我家老朱惹的禍，但大夫人這麼做也未免過於不近人情了，老朱的叔叔還是鄒公子的得力助手……」
「大夫人懲治我們倒不打緊，關鍵她這是藉機打夫人的臉，除鄒公子的勢力啊！這城主位置本應順順噹噹由鄒公子接管，長此以往，這城主府恐怕不是鄒家城主府了，倒成了她董家的城主府了。」
「更可怕的是，這大夫人會不會自己坐上這城主之位呢？」
杜沖沖越說越嚴重，越說越往鄒乾吾的利害關係上貼。
「你也不必太著急，你先回去，稍後我就去找爺說說這事，或許能有轉機。」
杜沖沖只得先行回去，待她走後，鳳鳳說道：「夫人，她說的也太誇張了點吧。」
「我自然清楚，但是她說的不是沒有道理。董慧慧雖然沒有一兒半女，可城中大小事務都由她負責，時間久了，恐怕真會出事。」
「那現在找老爺去？」
「老爺也是剛回來，現在找他，肯定辦不成，等明日見到他再說吧。」
此時，杜沖沖剛剛提到的狐狸精曹小娥正匆匆忙忙地往夢悅閣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