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埋伏
【南部區班德城外,21點】
夜色降臨,為本就顯得陰森破敗的班德城再度加上了一層神秘面紗。
從外面望去,班德城內被火把徹底照亮,想來是下午被肖本良暗殺的祭祀和敵人被發現,整座城池被迫戒嚴,街道上到處都是提著步槍長矛巡邏的士兵。
金多多本想著讓他們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去找那個什麼大祭司。
肖本良搖搖頭,說是下午他在裡面大鬧了一番,想必敵人也不認為他們會在這個時候發動突襲。
更別說自己這邊還來了增援。
「現在班德城就剩下一個普通祭祀和大祭司蘇瑪什,那個祭祀的能力暫且不清楚,不過估計也是下毒之類的,只要小心大祭司蘇瑪什的蟲霧就行了。」
二人站在城外一處斜坡上,借著夜色觀察著班德城。
「至於蘇瑪什的那些毒蟲,小心些應該沒太大問題。」
金多多拿出面具戴上,說話的聲音經過面具隔離,稍稍有些失真:「知道了,直接殺進去還是潛入?」
肖本良猶豫了一會,說道:「潛入,我懷疑蘇瑪什會更換自己的房間位置,我們一處處搜索過去。」
金多多將貝吉塔從褲兜里掏出:「那就看它的了,貝吉塔到你發揮了,我們去最危險的地方。」
貝吉塔鼠臉嚴肅,人立而起拍了拍自己胸脯。
「吱吱!」【你可以相信貝吉塔!】
吱完就跳下坐騎,朝著一處城牆跑去。
肖本良的臉色有些古怪,忍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問道:「那個,金多多,你這寵…咳,你這朋友可靠嗎?」
「放心吧,找到你們也是靠著貝吉塔的直覺,這傢伙可不是普通沙漠金鼠,他是金鼠中的戰鬥鼠!」
聽到坐騎在誇自己,貝吉塔感覺渾身毛孔都張開不少,步伐再次加快,帶著兩人直接鑽進了一處被稻草遮擋的小門。
「這裡怎麼會有這種小門?」
肖本良有些不可思議,他下午在周邊觀察了許久也沒發現這裡,難道這隻金色老鼠真的不一般?!
結合貝吉塔短短半天的所作所為,他在猶豫,等回去了要不要找只母老鼠給它配種,然後自己也養一隻。
貝吉塔回頭望了眼肖本良,它總感覺有刁民想害朕。
如果肖本良回去真把的想法付出實際,更大的可能是那隻母老鼠被紅月撕成碎片然後丟進下水道,連帶著肖本良也會被紅月捉弄許久。
自從和史龐子學會了看劇之後,紅月無時無刻不在吸收綠茶精華。
但凡它有所懷疑,第一個遭殃的必定是貝吉塔,懷疑它背著自己在外面保養鼠小三。
然後就輪到金多多了……
因為紅月會和艾莉分享自己的心得,雖然艾莉聽鼠語也是一聽半懂,但架不住紅月的智慧與日俱增。
對了,之前好像聽貝吉塔說過,紅月最近閑著無聊,開始學習寫字了……
為此艾莉還特意給它定做了一隻老鼠專用的簽字筆。
兩人跟著貝吉塔成功潛入城內,躲過幾波巡邏的士兵,鑽入其中一間茅草屋內。
「接下來的路有點不好走了,巡邏的士兵太多了。」
肖本良掀開門帘一角,觀察著外界的情況。
金多多:「你下午去的地方,離這有多遠?」
肖本良回道:「還有些距離,這個位置還屬於外圍,蘇瑪什的位置在班德城的最中心。」
「貝吉塔了,」金多多喊來在房間中到處亂鑽的金鼠:「你的感覺呢,最危險的地方離這有多遠?」
貝吉塔直接站在門帘下方,探出一個鼠頭在外亂看。
「吱吱?」【好像不遠?】
肖本良看著貝吉塔所指的位置,腦中回憶起那副情報圖的樣式:
「咦,那裡好像是最後一個普通祭祀所在的位置,之前因為找到了解藥,我就沒有去找他的晦氣。」
「難道說蘇瑪什和那個祭祀相互交換了位置?」
金多多摸著下巴思索著:「有可能,反正離得也不遠,我們先去那裡看看。」
兩人一鼠朝著肖本良記憶中的位置摸去。
看著不遠處頂著鮮艷標誌的特殊茅草屋,肖本良示意金多多帶著貝吉塔跟在他後面。
剛剛掀開門帘,還未等他觀察一番,腳下突然傳來卡茲一聲脆響。
「糟了!」
肖本良低頭看去,腳下出現一隻被踩碎了外殼的蠍子屍體。
「我就知道你不會放過這機會,布置這麼久的陷阱終於等到你了。」
蘇瑪什坐在茅草屋正中間的椅子上,隨手拿起旁邊的對講機:
「護衛長,敵人在我這,迅速回援。」
口哨聲在屋內響起,兩人剛剛踏進屋子,就被數量龐大的蟲潮推了出來。
「這就是你說的,毒蟲應該沒多大問題?」
金多多一邊逃跑一邊幽幽地問道。
肖本良臉色微紅,略微有些尷尬。
潛入前,他信誓旦旦的和金多多說只要注意那奇怪的蟲霧就行了,沒想到蟲霧還沒見到,就被毒蟲們趕地狼狽逃竄。
茅草屋的大門和磚牆轟隆一聲被推倒,數不清的毒蟲蜈蚣眼冒綠光,追著敵人的腳步瘋狂前進。
所有擋在蟲潮前進道路上的障礙都被通通推倒。
蘇瑪什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塵,悠哉地跟在蟲潮身後,不時拿起對講機給他的護衛們傳達敵人的位置。
「發現敵人,在這裡!!」
一隊巡邏士兵聽到聲音往這邊趕來,恰好堵在兩人前面,舉起手中武器就想扣下扳機。
金多多適聲道:「喂,你們要開槍我不攔著,不過你們看看後面,要是感覺跑得比它們快,我是不介意和你們打一場。」
巡邏士兵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和後面有什麼關…系…
「你們這樣加入我們好嗎?」
金多多神色古怪的看著身邊跟著一起逃跑的敵人。
這是什麼情況,前一秒還是敵人,怎麼后一秒就和他們跑到一起了。
「有什麼不好,反正我又不認識你,只是大祭司下的命令,不得不遵守而已。」
一名巡邏士兵沒皮沒臉地說著:「再說了,大祭司養的那些毒蟲,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