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第5章 第5章

sqg世界賽奪冠

sqgyyds

《epic》獎盃扣留

venus打人

一夜過去,微博熱搜被電競板塊屠了個乾乾淨淨,熱度最高的卻是最後一條。

江朔醒來看見助理給他發了郵件,視頻圖片文字描述全都附了上來,昨晚在芬蘭的事情說得一清二楚。

venus那一拳揮了出去,組委會迅速切斷直播畫面,等到消息再傳出來就是官方發通告說由於sqg隊長做出了破壞競技精神和賽區團結的行為,本次世界賽冠軍獎盃暫停頒佈,直到對venus的處罰結果出來之後會重新邀請sqg的負責人去聯盟總部領取獎盃。

通告的最後甚至還有一行註釋。

(如因時間安排衝突,貴戰隊也可選擇郵寄方式接收獎盃)

江朔剛醒,沒有開燈,床頭柜上放了一本小說,是夏星辰出國打比賽之前那天晚上來他這順在包裏帶過來的,第二天走的時候急着趕飛機忘了帶。

江朔對這些東西沒多大的興趣,但也翻開看過封面。

夏星辰那雙手打比賽也好、給粉絲簽名也好,總是灑脫又暢快的,唯獨在這本巴掌大的小說扉頁上寫下的名字稚嫩工整,像是課堂上最乖最可愛的好學生,連走筆都緩慢認真,挑不出一絲不敬重。

江朔捏了下鼻樑,想到昨天半夜被吵醒看到的消息。

他不覺得venus動手打了個人有什麼值得責備的,夏星辰是他的beta,他想做任何出格的事都無所謂,反正江朔不會不管他。

他只是突然在想,他的小beta那麼嬌氣張揚,卻在那樣盛大的場合之下做出不理智的行為是遇到了什麼事,是不是受了委屈。

如果是的話,夏星辰受了委屈第一反應是想聽聽他的聲音,而他居然嫌他打擾了自己睡覺,認為他不懂事。

江朔罕見地覺得有些頭疼。

他點開助理給他發的視頻,是內場拍攝角度,清晰地記錄下了夏星辰跟對方中單握手開始的全過程。

看見那兩隻手交疊在一起的瞬間,江朔不自覺地皺了一下眉,直接點了二倍速往下看。

他看見夏星辰靠近那個金髮男人,輕聲說了句什麼,交握的手鬆開,夏星辰躲著官攝鏡頭偷偷地甩了甩手。江朔眉毛這才舒展開來,甚至勾起個笑意。

到這裏都沒什麼特殊,電競賽場上贏輸家的針鋒相對太正常了,誰都不能將夏星辰跟對面那洋鬼子聊天時露出的幾分嫌棄作為話柄賜他口舌之禍。

可是江朔的確也沒看出有什麼必須動手的起因,直到鏡頭跟着夏星辰的步伐移動,他不知道是在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導致他的小beta突然就愣在了現場,像是失了神一般猛地轉過身。

江朔沒見過這麼凶的夏星辰。

凶得太不正常,眼睛裏沒有光,嘴唇抿得很緊,不在乎周圍人說些什麼、拉勸什麼,他的目標好像只有一個:揍那隻alpha。

一拳……

兩拳……

三拳……

隨着拳頭落下,江朔神色漸漸冷了下來,目不轉睛地看着屏幕里的畫面,看見三拳之後alpha終於回過神,猛地一下翻身將夏星辰壓在身下,狠狠朝他臉揮過去一拳,鮮紅的血登時就順着頰邊流了下來,四周嘈雜的聲音幾乎要衝破屏幕。

江朔摁了暫停,畫面停在夏星辰被打出血的瞬間。

他盯着那張臉,止不住地想:

那是alpha,一隻成年的男性alpha。

夏星辰他怎麼敢的?

一股沒由來的憤怒卷上了心頭,夏星辰算不上惡龍的珍寶,但他是被江朔咬過的人。

哪怕他是一隻不能被標記的beta,那也是從江朔床上下去的人,他的血液里甚至流淌過江朔強行注進去的信息素。

他怎麼敢讓自己陷入這種境地?

他怎麼敢讓別的alpha聞到他血液的味道?

他怎麼敢……讓自己受傷?

江朔頂了下腮,拖動進度條以正常的速度重新看這段視頻。

他看見夏星辰走過去、握手、靠近、交談……

江朔突然神色一凜,周身溫度彷彿都下降了幾度,他將視頻倒退,確認自己所看到的。

良久,昏暗的房間內溢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笑意,如同暗夜長流下寂滅的岩漿復燃,畫面定格在夏星辰被別人壓在身下的那一幕。

「你膽子可真大。」

男人注視着屏幕里的青年,眼底沒有一點溫度,染血的青年是美味的玫瑰。

頰邊的血液合該是他用餐前的點綴,這麼膽大妄為的beta就該被植入腺體扣上鎖鏈綁在籠子裏,為發情期困擾,被信息素折磨,失掉一身傲骨,跪在他面前祈求被進入被標記。

不然他怎麼能明白alpha究竟是多麼可怕的生物呢?

否則他又怎麼敢去招惹一個易感期的alpha?

江朔眯起眼睛,直到屏幕熄滅他才重新喚醒,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上午的併購案改為視頻會議,致電epic聯盟國內分會王秘書長,讓他跟我去一趟芬蘭。買最近一班航班的機票,跟那邊打聲招呼,把獎盃給我準備好。」

他的beta,哪有被別人扣下來等如何處罰的道理?

夏星辰是該受到懲罰,但那隻能是他給他的。

·

夏星辰一夜沒睡,張平問了他好多次原因,他始終沒開口。

青團原本是想說話的,最後被夜梟拉走了,臨走前還用一副相當疑惑的表情頻頻回望,但到底還是什麼都沒說。

程深跟隊里ad三兩待了沒一會也被張平趕走了。

老闆打過來電話把他狠狠地罵了一頓,說回國要重新簽合約,這件事負面影響太深了,違約金有很大一筆等着他賠,甚至可能會撤掉隊長的職位,再嚴重一點sqg將他除名也不是不可能。

夏星辰沒反駁,他只是覺得自己沒做錯什麼。

他什麼都沒做錯。

罰就罰了,罵就罵了,扣再多錢也不是賺不回來,就算被sqg踢了,世界上多的是戰隊求着venus去打首發。

他掛了電話之後全程坐在床邊緊緊握着手機,生怕對面消息回過來而他沒聽見。

他敢威脅agares,也敢向alpha揮拳,卻不敢在這時候撥通一個電話聽一聽對方的聲音。

後知後覺的慌張涌了上來,他跟在那個人身邊三年,卻突然在這一瞬間感到前所未有的慌張。

他怕被趕走。

明明幾個小時前他才藉著贏了比賽的理由向對方討了一個獎勵,卻在這時候察覺到一種好像這獎勵再也無法兌現的錯覺。

他有點後悔了。

他該做的再理智一點、隱蔽一點,哪怕在後台呢?哪怕回了酒店呢?

他怎麼能在台上,在全世界數以億計的觀眾面前,向別人揮拳。

他毀了這場比賽,毀了這個頒獎典禮。

這是那個人最看重的比賽啊。

哥哥會生氣的吧?

張平在說些什麼夏星辰沒聽進去,他只是低着頭坐在那,手機里直到跳出30秒關機的提示他才驟然回過神來趕緊去找充電器,卻還是慢了一秒鐘徹底熄屏。

夏星辰愣了一會,看着黑色屏幕里自己的倒影,不耐煩地將手機扔到床上,打開床頭櫃抽出一支煙點燃吸了一口。

張平話卡了殼,胸膛起伏半天才帶着怒氣吼他:「你到底在不在聽我講話!」

夏星辰抬起手:「抱歉,我現在有點頭疼,我緩一下。」

夜色很深,聽說這個季節的芬蘭有極光,夏星辰看着窗戶外的路燈吸完了一支煙,跟張平說:「有辦法解決的。」

張平正要罵他,夏星辰便接着道:「i型藥物注射后雖然短時間內不會產生易感期的癥狀,但下一次易感期會提前。他今晚被我打了一頓,動怒動氣都是很好的催發劑,只要解釋我當時感受到了易感期alpha的威脅震懾,被沖昏了頭腦,做出基於本能的自衛行為,再等個一兩天,找人爆出agares進入易感期的消息就可以了。」

張平沉默地看着他。

venus很年輕,二十歲出頭的年紀,縱然做了隊長大多數人對他的第一印象仍停留在可愛的範疇內,鮮少有人見過他這一面。

聰明、冷漠、工於利用和算計。

張平很想反駁他,但卻清楚地知道夏星辰給出的解釋是最合理也最容易被接受的。

大眾不會去思考深層次的原因,只要給了他們看似合理的解釋。

更何況如果順利的話,按夏星辰這個思路,他都不需要被懲罰,就會有人開始思索agares怎麼會剛比完賽就進入易感期。

進而開始懷疑他易感期的開始時間,懷疑比賽的公平性,懷疑結果的正確性。

就算沒人疑惑,也可以有人引導,就像找人爆料一樣那麼簡單。

這的確都算不上致命的重擊。

將venus塑造成受害者的形象也並非全無可能。

不過張平最關心的不是怎麼解決。

公關問題自然有俱樂部去做,他更關心另一個:「所以你還是不打算說原因嗎?」

香煙只剩短短一截,夏星辰掐滅了煙蒂扔進垃圾桶,注視着窗外的夜空良久,才偏過頭輕聲對張平說了一聲「對不起」。

之後房間里只剩下他一個人,手機開了機也沒有電話打進來,打探消息的倒是不少。

夏星辰一條條刪,一條條將不停滾動上來的頭像移除,刪到最後還是沒忍住,點進置頂對話框,翻到比賽之前纏着對方給他發的一句語音。

「晚安,星星。」

……

星星快落下的時候夏星辰才睡着,等徹底醒過來天都快黑了,中間接了幾個電話,張平說事情不用他處理了,俱樂部有人出面了。

夏星辰並不在意這些,繼續睡他的覺,半夢半醒間聽見似乎有人進了他的房間,等醒過來的時候一眼看到昏黃迷濛的黃昏光線,整個人都被籠罩在了一種無邊的孤寂之中。

他摸開手機,置頂對話框依舊沒有小紅點,夏星辰閉了閉眼睛翻身,打算起床收拾行李買最早一班的機票回去道歉,卻在坐起身的那一剎那看到被他忽略了很久的異樣。

他躺着的時候只能看到光線透過窗戶灑進來,卻沒看見落地窗前坐了一個人。

那人好整以暇地靠在椅子裏,長腿微微彎曲,翻開的書被反扣在桌面上,眼鏡摘了下來擱置在旁邊,像是已經看了很長的一段悠遠歲月,身後是千萬年共存的雲海暮色中翻滾。他支著下巴看夏星辰,唇邊掛着一絲笑,眼底卻無絲毫笑意,左邊袖口微微向上捲起,露出一截精瘦的手腕,腕上纏了一段細窄的皮鞭,把手被他放在手心把玩,漫不經心又輕而易舉,像是握著誰的心臟。

芬蘭跟祖國隔了六個小時的時差,江朔從東八區的清晨赴向東二區的日落,在月亮升起來之前低聲問他的beta:

「睡醒了嗎,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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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Alpha當替身?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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