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

第18章 、

雲初愣了兩秒,被問得一時竟無法反駁,眼睛瞪大了些,強詞奪理道:「我八卦,不行啊?」

他薄唇輕扯,頗有些好笑。

她還繼續損他,說,「就是覺得新鮮,人家那麼漂亮又懂事,年紀也比你小那麼多,怎麼會喜歡上你呢?這也太沒眼光了……」

他不說話,手上的力道卻刻意一松。

雲初輕輕地啊了一聲,「你要幹嘛?惱羞成怒了?」她差點以為自己要摔下去,雙手緊緊地環著他的脖子,上半身貼在了他身上。

陸祁年突然低眸注視著她,似有若無的鼻息噴薄在她的臉上,斂眉低語地問:「沒眼光?你確定你這輩子都不會愛上我,嗯?」

「……啊?」雲初霎時被問懵了,短暫地獃滯了兩秒,不清楚他問這個問題是為了什麼。

他的臉離她太近,近得只要輕輕一俯首就能親上她。

雲初甚感不自在地撇開了臉,小聲說:「我覺得我眼光沒有問題。」

陸祁年眼睛一眯,幾不可聞地發出一聲嗤笑。

她又補充了句,「所以,你大可放心。」

「……」

隨後,男人極其冷漠地抱著她走完了接下來的半程樓梯,到了平面,多一步都不願,不客氣地將她放在了地上。

希貝兒給她端出來早餐,特別西式的吐司、煎蛋和香腸。

平時吃中餐吃膩了,雲初現在就喜歡吃這種垃圾食品,但這個月底有個古典舞的國際錦標賽,要保持好身材,不敢吃太多。

比較營養高蛋白的煎蛋吃完,她咬著吐司,瞧了希貝兒一眼,拿叉子叉起比較容易發胖的香腸,吃掉了一半,另一半放在了陸祁年的餐盤上。

希貝兒:?

陸祁年看看那半根香腸,再側眸看她。

雲初托著腮,雙眼很無辜,咬著唇說:「我不能再胖了,我還有比賽,但是食物浪費了不太好,老公你不會介意的吧?」

陸祁年:「……」

希貝兒覺得剛剛在樓上明明像個沒事人一樣站著,卻撒謊說自己走不動讓人抱下來的行為就已經很離譜了,現在居然還將自己啃得難看的香腸扔在了陸先生那兒,讓他幫她吃下去!?

從小被自己爸爸的大男子主義耳濡目染的希貝兒有些難以接受,特別心疼地看著陸祁年,不明白他怎麼就娶了這麼個妻子。

陸祁年笑了笑,嗓音清涼地反問:「我要是介意呢?」

雲初眼睛瞪大,努力在他的眼神中去搜刮是否有嫌棄的意味,要不是下半身還稍微有點撕裂的痛,她定能站起來叉腰以顯示自己的氣場,質問他:「你有什麼資格介意?親我的時候,你怎麼不嫌噁心呢,現在開始選擇性潔癖了?」

幸好,在他臉上找不到一絲絲的嫌棄,只是漾著笑,摻了少見興味,旋即沒什麼情緒地嗯了一聲,真將那半根香腸吃了。

他吃了!!真的吃了!!吃下去了!!!

希貝兒氣得渾身發抖,轉身就走。

惡作劇得逞的雲初竟無半點兒快感,相反還有些無趣,吃完早餐,回床上再睡了個回籠覺,睡醒了她也沒想明白自己怎麼就突然針對希貝兒了呢。

太奇怪了!!!

希貝兒趁著雲初在樓上睡覺,找到剛從外面回來不知道買了什麼膏藥的陸祁年談了一下。

四目相對,她總覺得眼前這位以前在學院里初次碰見的少年已經變了,眼神比以往深邃淡漠,氣質依舊是偏冷的,但他好像不再那麼高高在上、遙不可及。

希貝兒說:「我看到中國的新聞了,聽說你和雲初小姐結婚是商業聯姻,你是被逼的,不情願的。她還背著你在外面跟別的男人曖昧親熱,甚至在結婚的前一天都在跟別的男人……」

她還未說完,陸祁年皺眉打斷她,「希貝兒?」

希貝兒心疼地問:「真的嗎?你們家不是很有錢嗎?怎麼會連自己的妻子都決定不了?」

陸祁年將那瓶膏藥放進褲兜,深眸盯著她,不答反問:「所以,這就是你趁著我的妻子在睡覺的時候,來我面前說她壞話的理由?」

「我沒有。」希貝兒不承認,覺得自己被他誤解了,忙解釋說,「我只是在陳述我看見的事實,沒有真的要說她壞話的意思。她很漂亮,身材也很好,就算是明星也沒幾個能比得上她,從外表來看,她方方面面都配得上你,但是性格……」

陸祁年:「你怎麼知道你所看到的新聞就是事實?我覺得她性格很好啊!」

就是幼稚了點,調皮了點,還有不粘人了點。

他很滿意。

「哪裡好了?」希貝兒蹙眉,「那些新聞都不是空穴來風,無端造謠,視頻都被拍到了,難不成是在演戲嗎?都是假的嗎?」

她十分肯定自己所看到的視頻里的女人就是雲初,也十分肯定雲初在跟別的男人曖昧,陸祁年這反問的語氣反而讓她覺得他在自欺欺人,在騙她,亦在騙他自己。

陸祁年大概率是不想跟她多費口舌,一口氣說了出來:「希貝兒,雖然你不算是我們陸家的傭人,曾經還算是半個朋友,但這不是你過分插手我私生活的理由。如你所見,陸家很有錢,我並不是不能決定自己的妻子,所以娶雲初是我心甘情願的。」

「你喜歡她?」希貝兒難以置信地問,「她並不像你喜歡的類型。」

「你知道我喜歡什麼類型?我喜不喜歡她這件事,沒必要跟你交代,今天你找我說的這些話,我不希望你再轉述給我的太太,懂了嗎?」

說完,他邁開步子,走進了門口。

只剩下希貝兒一個人在院子里,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雲初睡得好好的,突然感覺某個部位一涼。

待她朦朦朧朧地醒來時,瞅見男人坐在床的一側,正拿著一個不知名的膏藥,往她身下抹……

空蕩蕩的房間里,只有她和他兩個人。

昨晚已經發生了關係,什麼沒看過?沒摸過?本不應該感到羞恥的,可雲初仍然做不到如此自然地跟他坦誠相見。

意識到他在幹什麼的下一秒,即刻就甩開了他的手,拿被子匆忙地蓋住自己。

她牙齒打顫,又氣又惱地問他:「陸祁年,你在幹什麼?你從哪裡買的東西來給我抹,噁心死了。」

陸祁年撩起唇,平靜地解釋說:「你受傷了。」

雲初:「你放屁!」她死不承認,還帶著一點起床氣地怒罵他,「你就是自己找了些借口,專門趁著我睡覺來侵犯我!不要以為我們是夫妻,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侵犯你?」陸祁年眉梢挑了挑,跟看小孩兒似的,突然溫柔說道,「你敢說你昨晚一點都不享受么?初初,發脾氣亂說話的毛病能不能改改,嗯?」

「……」

男人嗓音低啞得近乎蠱惑,看似溫柔,卻隱隱透著幾分強勢,「我怎麼侵犯你了?要是感覺被侵犯了,昨晚親你的時候怎麼不推開我,說話?你明明有那麼多機會能推開,哪怕說一個不字,我也能停下來,就算是這樣,也說我在侵/犯你?」

雲初被他逼問得既難堪又羞恥,被他的咄咄逼人弄得有些想哭了。

她扯過被子蓋著自己的臉,並不想看見他,冷漠地說,「就算不是侵犯,那我們也只是在各取所需罷了,本來就不是戀人,上了床又怎樣,享受又怎樣,你沒必要過多的關心。說那麼多難道是想讓我誇你一句技術好嗎?」

陸祁年快被她的語無倫次繞暈了,她一不佔理就喜歡繞各種彎子胡亂說話,頗顯無奈地問:「我是這個意思?」

雲初:「反正你不用假惺惺地對我好,受沒受傷我自己清楚,你太關心會顯得我很為難很難堪,總之我們這段婚姻只需要忠誠就夠了。」

陸祁年告訴她:「受沒受傷我看得比你清楚。」

雲初就知道他說出來沒好話,掀開被子瞪著他,如炸了毛的貓,氣惱道:「陸祁年!」

誰知,他竟站了起來,不知被哪個字眼刺激到了,將那瓶東西擱在桌面上,看似要準備走出去,聲音低低道,「你不用為難,我關心你只是因為這是我造成的。你要是覺得為難,以後不會了。」

「……」

他真的走了出去,還帶上了卧室的門。

雲初「嘁」了一聲,瞧他那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知道還以為她欺負他,明明是他在欺負她才對。

她安靜地待了一會兒,又沒心沒肺地睡了個回籠覺。

晚上吃飯時,已經看不見希貝兒了。

雲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是希貝兒的舅舅來給他們端菜,兩人長得還挺像的。

她一眼就能認出來。

吃完飯,跟昨日一般上樓洗澡。

可能是下午小吵了一架的緣故,雲初總感覺她和陸祁年之間的氣氛一直怪怪的,壓抑得讓她稍微有點透不過氣來。

等上了床,他倆各睡一邊兒。

雲初一動不動地躺在他身側,望著天花板發獃的時候,猛地聽見他說,「快睡吧,今晚對你沒想法,不用時時刻刻防著我。」

雲初:……?

她略有些無語地用餘光瞄了他一眼,心想怎麼知道她在防著他。不知為何他一說「沒想法」,她還真的相信了,立馬放鬆下來。

第二日,一起回了國內。

作者有話說:

上一章後面小修過,將開頭的重複字數刪掉重新補上了!!沒看過的可以去瞅瞅~

二十四小時內的評論有紅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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