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3

chapter23

回到酒店,元南溪泡澡放鬆,好好睡了一覺。

江潔則是忙著跟雲珂彙報。

「發現一個大新聞。」江潔故意釣雲珂胃口。

雲珂不吃她這口,「不說我掛電話了。」

「哎-別,我說,就是雲珂你可以暫時鬆一口氣了,季斐然喜歡的好像是元淼,不是南溪。」

雲珂頓了一秒,「你猜我信不信。」

第二天休息夠,元南溪跟江潔一起去機場,十幾個小時飛行時間加上時差,到北城機場又是深夜。

「不是說好來接我們嗎?雲珂人呢?」

江潔左右看了看,覺得雲珂這也忒不靠譜。

來的人是雲珂給元南溪安排的專屬司機,元南溪一眼就認了出來。

「雲總讓我來接江總和雲小姐。」司機幫她們放行李時解釋道。

元南溪並不生氣,心想雲珂一定還在為公司的事焦頭爛額,走不開,回家這種事沒必要她親自來接。

江潔有些不滿,又問一遍:「雲珂人呢?」

司機報了個地名,江潔聽出那是她們平時玩樂常去的地方。

江潔給雲珂打個電話過去,接電話的不是雲珂,對方說雲總喝得有點醉了,讓江潔帶上元大小姐來給大家見見。

她為難地看向元南溪,元南溪笑著點點頭,「我們一起去接雲珂吧。」

車子開去北城最繁華的娛樂地段,元南溪以前從未來過這種地方,五光十色,不停變化的耀眼光線讓她很不適應。

包廂里,雲珂喝得半醉,幾個生意夥伴還在繼續灌酒。

有人玩笑說:「雲總對元大小姐是真上心了,這麼久都沒分,而且這些日子就算出來玩也沒碰別的女人,是不是決定收心,整顆心都給元大小姐了?」

「怎麼可能。」雲珂笑著搖頭。

此時她還不知道剛剛自己去了趟洗手間,有人替她接了電話,讓江潔把南溪也帶來。

「真的假的?」那人又問。

雲珂隨意將一直在她周圍找機會勾她的性感美人拽進懷裡,笑說:「當然,我雲珂是那種深情專一的人嗎?」

眾人笑著搖頭。

雲珂也笑,隨後低頭捏著女人的的下巴吻上去,微微皺眉,暗嘆滋味比起南溪差太多。

幾位生意夥伴笑著拍掌,「這才是我們認識的雲總啊。」

雲珂離開前咬了那女人唇珠一口,她差點要問在哪家醫院做的,女人雙手抱著她的脖子,坐在她腿上不願離開,主動得很,這點倒是比南溪強。

她笑笑,不再客氣,指尖遊離進女人超短裙,毫無阻礙,女人在她懷裡嚶嚀一聲,又主動索吻,雲珂熱情回應。

就在這時,包廂門被服務員從外面打開,雲珂過於投入,沒理。

元南溪腳步像被定住,站在門外動彈不得,她看見雲珂抱著別的女人在親密。

大腦轟鳴,身體和心臟都在顫抖。

大顆眼淚驟雨般不受控制墜下來。

她再也看不下去,慌亂轉身,逃離這個地方。

江潔驚訝之情亦是難以言表,好半晌沒說出話,也沒來得及拉住南溪。

最後終於能開口時,她說:「雲珂,你跟南溪算玩完了。」

熟悉的聲音以不熟悉的的語調鑽進耳朵,雲珂陡然清醒。

「南溪呢?」

她鬆開懷裡的女人,桃花眼還有幾分迷離。

元南溪出去后,直接攔了輛計程車坐上去,雲珂給她安排的司機甚至來不及下車詢問。

回到公寓,她直奔二樓收拾東西。

張媽見她回來,先是開心,看到她臉上淚痕又擔憂地問:「怎麼哭了?」

元南溪只是搖頭。簡單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雲珂給她買的一律未動,托著一個行李箱就要離開。

雲慧笳和她女朋友開學時就都回義大利去了,張媽一個人也攔不住她。

元南溪決然離開,沒說自己去哪裡。

雲珂強撐著結束晚上的應酬,笑臉離開,跟江潔一起鑽進車裡才卸下假面。

司機說元小姐自己離開了。

「我知道,先回公寓。」

車上,雲珂靠著後座,手指不停拍打車窗,時不時開口吩咐司機開快點。

江潔嘆氣,「雲珂你說你這又是何必?」

雲珂盯著窗戶里的自己,一臉陰翳,「我覺得她們說得對,金絲雀就要有金絲雀的樣子,跟在我身邊還想獨佔我未免太異想天開。」

「那你就先跟南溪斷了再碰別的女人啊,你以前不是一向都是這樣嗎?」

雲珂愣了一秒。

她還沒想跟南溪斷,至少在做的時候沒有人比得上南溪舒服。

可她嘴上強撐,「那是以前,我想怎樣都是我的自由。」

「就死鴨子嘴硬吧你。」

回到公寓,還沒下車,張媽就從院子里跑了出來。

「小珂,不好了,南溪離開了,你是不是做什麼惹她難過了。」

雲珂唇角努力牽了下,「沒什麼。」

沒事人一樣轉頭問江潔,「你今晚在我這兒睡?」

江潔瞪她一眼,催她下車,讓司機送她回自己的住處。

回到自己的房間,雲珂才覺得心裡有些空蕩蕩的,她去隔壁南溪的房間看了看,果然是離開了,但也只帶走了她自己的東西。

元南溪臨時在手機上搜索了一間離公司比較近且評分比較好的民宿,打車過去,在車上時,她打電話跟店家溝通長住能不能優惠點。

這間民宿也是季氏名下的,由姜欣艾手下的小組成員負責經營,因為服務水平高,生意很好。

現在季氏幾乎上上下下都知道季總吩咐對元小姐優待,同時又要保密,不能外傳,前台看到訂單信息,又接到元南溪電話時激動得不得了,說可以跟領導傳達,稍後回復。

下車時,元南溪發現下雪了,氣溫很低,風刮在臉上生疼,心更疼。

進了民宿,身體才又慢慢暖起來,在前台登記辦理好入住,她來到一居室的小房間,暖意融融的溫馨裝修風格,各種細節很有家的感覺,心也稍微回暖一點。

她放下行李,去浴室泡澡,坐在浴缸里抱著雙膝,腦海里不受控制浮現雲珂抱著別的女人親密的樣子。

眼淚又不爭氣流了出來。

姜欣艾接到下屬的電話時覺得不可思議,元家小姑娘這時候不是剛回國,跟雲珂小別勝新婚才對,怎麼紅著眼睛出來住民宿了。

把這事告訴季總前,她就吩咐下屬元小姐想住多久都成,就按市面上普通公寓的月租算。

她去病房時,季總正在看最近新出的項目企劃。

察覺到她的到來,很敏銳地問:「是不是南溪出什麼事了?」

姜欣艾如實彙報,具體情況掌握得不是很清楚,畢竟不能安插人在元家小姑娘身邊24小時盯著。

「很晚了,季總休息吧,醫生說這周身體數據平穩才能安心手術,成功率最高。」

「季總,你要快點好起來。」

季斐然合上深邃眼眸,將手上的企劃書放到床頭白色矮柜上,躺下。

只要能平安度過這次手術,恢復好不出其他意外,她就能安心回國。

她一定要快點好起來。

元南溪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照常去上班,不出意料,雲珂又行使總裁特權把她叫到辦公室。

這次,元南溪防備著不再掉入她的陷阱,跟她保持距離,在她開口前就道:「雲總,我申請年末離職,年前我會好好把手上的項目完成。」

雲珂眉頭皺得很深,「南溪,你可以生我的氣,別拿工作意氣用事,我可以解釋。」

元南溪笑說:「我沒有意氣用事,雲總也不需要解釋,我們到此結束吧。」

「南溪,你冷靜點。」雲珂下意識挽留。

回應她的是決絕的轉身和輕微的關門聲,絕情得似乎連氣都不願意沖她撒。

雲珂點燃支煙,夾在指尖,快要燃盡時才發現自己一口未抽,猛吸一口,嗆得肺疼。

之後幾天雲珂都沒再找元南溪,每晚都去縱情聲色,倒是江潔安分了許多,從美國回來后就喜歡一個人坐著喝酒,輪到雲珂笑她:「從美國回來準備出家了?」

江潔只是沖她神秘笑笑,提早離開了。

將近年末,元南溪忙得腳不沾地,盡職盡責做好最後的工作。

江潔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辦公桌前,她抬眼時嚇了一大跳。

「南溪,你真捨得離開雲珂?」

元南溪深吸了口氣,提分手已經過去一個多月,心還是會痛。

「你妹妹」

「我這小半年來攢了些錢,不至於讓淼淼住不起院。」

「江潔,如果你是來給雲珂當說客的話請回吧。」

江潔站著沒動,笑說:「不是為了雲珂。」

「那是?」

「為了我自己。」

元南溪不明白,等著她自己解釋。

江潔輕咳了聲,「怪不好意思的,你還記得之前聖誕晚宴上跟我跳舞那位嗎?我回國后一直忘不掉她。」

「啊-」元南溪驚訝抬眼,「你看上斐然姐姐身邊的人了?」

江潔扶了扶額,小聲央求:「南溪,你應該有辦法要到她的聯繫方式吧。」

「我」元南溪遲疑了,辦法倒是有,要給斐然姐姐打電話。

元南溪最終還是答應了江潔的請求,計算好時差,不會打擾斐然姐姐休息,她才鼓起勇氣打電話。

那邊很快接通。

「斐然姐姐,我是南溪。」

「嗯。」季斐然溫聲回應,她已經動完腦瘤手術,手術很成功,就是還需要一段時間恢復期,恢復期不出亂子就能按計劃回國了。

這通電話持續不到5分鐘,原來是幫朋友問亦寒的聯繫方式,她讓南溪加她微信,推亦寒的微信給她,說具體看亦寒個人意願。

顧亦寒挺樂意的,一是覺得江潔這人挺有趣,二是她知道江潔跟雲珂關係不錯,或許能從她那裡知道些什麼,兩人就這樣取得了聯繫。

年末公司放假,元南溪也成功離職,二十九,她去一趟墓園,然後在醫院陪了淼淼一整個白天,晚上才回民宿。

年三十亦是如此,想到雲珂,她還是有些悵惘,先前好幾次說帶雲珂來見見家人,雲珂都推辭了,現在她們分開了,也不需要留戀,不知道為什麼心臟還是會隱隱作痛。

雲珂給她發了很長的小作文解釋,大意是那晚她喝醉了,把別的女人當成了她才會那樣,還說不信可以去問江潔,江潔知道她和她在一起后就沒碰過別的女人。

她直接拉黑刪除雲珂所有聯繫方式。

江潔為此也解釋了一次,因為撒謊有些心虛,至少南溪撞見的那次,雲珂跟別的女人親密時確實是清醒的,這樣說只是為了把南溪騙回去。

元南溪心裡鬆動,但她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愛情是一對一的雙向奔赴,堅定的雙向選擇,不然,寧願單身。

年三十晚上,雲珂回了趟雲家老宅,除了大家族虛頭巴腦的禮儀,今年還多了一道針對她的枷鎖,要她聯姻。

說季氏有意打壓,聯姻才能強強聯合,在北城穩固地位。

雲珂毅然決然拒絕聯姻,雲家為此大吵一架。

她喝得爛醉,去南溪住的民宿樓下大喊她的名字。

外面又在下雪,放任雲珂一直這樣叫下去會擾民,元南溪沒辦法只能裹著毛絨絨的白色毛呢大衣下樓。

雲珂穿得單薄,身上最厚的是一件灰色高領毛衣,踉蹌著上前抱她,元南溪有些不忍,由她抱著。

「南溪,我們和好吧。」

「今天我爸讓我跟許家聯姻,我拒絕了,我只想要你。」

元南溪清醒幾分,掙開她,「雲珂,你喝醉了,快回去吧,我們已經結束了。」

她有意躲,腳步虛浮,勉強能站穩的雲珂根本抓不住她。

她繞到車窗前,讓司機送雲珂回去,自己上了樓,不知道雲珂的醉話能信幾分。

回到溫暖的室內,她拉上窗帘,只留一截空白,偶爾過去看一眼,雲珂還在下面。

雪下得又大了些。

司機從車裡拿出灰色長款大衣給雲珂披上,被她抖落在地,她就這麼站在原地,站在風雪裡。

元南溪轉身靠在牆邊不敢再看,怕自己多看一眼就會心軟。

天氣似乎有意作怪,不到幾分鐘,她聽到雨打窗戶的聲音,不是小雨。

她拿著傘下樓,交到雲珂手裡,碰到雲珂凍得通紅的手指,很冰。

雲珂在發抖。

「你回去吧。」

雲珂只是握著她給的傘站在原地,一遍一遍地喊:「南溪南溪」

雲珂手凍得沒有力氣,傘被風吹捲走。

她意識已經清醒很多,看南溪眼眶紅了,抬手替她遮雪。

「跟我上去吧。」

元南溪終究是心軟了,轉身帶雲珂上樓。

領她進浴室,讓她泡澡。

進到室內,雲珂身體漸漸回溫,她強忍著撲到南溪的原始衝動,安分泡完澡,說沒力氣要南溪給她吹頭髮。

這晚,雲珂很安分,關於和好元南溪並沒有鬆口。

半月之後的元宵,雲珂說:「南溪,帶你去個地方。」

元南溪沒想到這個地方是雲家老宅,她看到了熟悉的雲慧笳還有雲家眾多長輩,甚至還有家裡給雲珂安排的聯姻對象許安然。

氣氛冷到結冰,元南溪除了懵就是害怕,可雲珂牽緊了她的手,一字一句宣布:「我只娶元南溪。」

「混賬東西!」

雲珂的父親氣急,將手中一枚象棋用力砸了過來,砸在雲珂額角,出了血。

「你流血了,雲珂。」元南溪擔心道。

雲珂不怎麼在意,對她笑笑,「南溪,我們走。」

「走了以後就別想再進雲家大門!」

元南溪腳步頓了一下,雲珂只牽緊她的手笑說:「沒關係,我們走。」

走出雲家老宅,雲珂才讓南溪給她擦血。

元南溪心裡比打翻的調味料還要亂,雲珂捉住她的手,多情的桃花眼看起來深情款款,「南溪,我們和好吧。」

元南溪點了點頭,擰緊眉頭問:「痛不痛?」

「你親我一下就不痛了。」

雲珂不要臉求和的壯舉在圈裡傳開了,不少人八卦雲總這次是真收了心。

江潔私下揶揄她,「可以啊,雲珂,沒看出你還有這潛質,這次把南溪哄回來總是要認真對待了吧。」

雲珂默認吐出口煙,笑得涼薄,「三分真,不能再多了。」

元南溪離開雲氏後去一家外企工作,雲珂叫她回去,她不同意。

坦言:「再有下次,我會徹底里開你,我想輕輕鬆鬆,瀟洒地走,不想還因為離職手續在你身邊多待一個月。」

雲珂抱著她,笑說:「我們南溪還在生氣呢,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至少徹底把你綁在身邊之前不會。

「南溪,等今年穩定了局面,我們來年就訂婚吧,我娶你。」

雲氏內部本就有些矛盾,雲珂上次忤逆父親不願聯姻,更是有人在內部掀起風浪,雲珂花了幾個月的時間鎮住場子,讓所有人知道雲氏真正能挑起大梁的人是誰。

在這個過程中,也得虧外部一直打壓雲氏的季氏放手,沒再咬得這麼緊,雲珂才強撐了下來。

第三年,雲珂拿戒指跟南溪求婚。

求完婚遇上金融風暴,股市動蕩來襲,訂婚擱置,元南溪想起自己之前投在季氏的股票,拋售出去竟然還翻了不少倍。

第四年,雲珂和元南溪正式訂婚,北城有名望的大家族都收到了請帖,季斐然也不例外,雲珂故意把請帖寄去美國。

而季斐然再次陷入昏迷狀態,上次腦瘤手術雖然做得成功,但顱腦外傷導致腦內淤血一直未散,血塊分散移位,加上各種操勞,多思慮,再次昏迷。

顧亦寒和姜欣艾看著請帖無語至極,這幾年雲珂的各種騷操作她們都有了解,尤其是顧亦寒從江潔那裡得來了不少情報,比如雲珂對元家小姑娘應該是真心的。

就是知道元家小姑娘又被雲珂哄回去,元家出事的線索又斷了,查不下去,找不到直接證據,季總才下令不再死咬著雲氏,不然雲珂早垮了。

顧亦寒和姜欣艾相對著嘆氣,「忽然覺得季總這時候昏迷也挺好。」

「是啊,不然看見這紅請帖多難過。」

「可季總還是早就預料到有這一天啊。」

最終她們按照季總昏迷前留下的指示,由顧亦寒代表季氏去走走過場。

訂婚宴上,雲珂一整個春風得意。

顧亦寒看得心煩,江潔主動過來招待她。

笑問:「你們季總怎麼這麼忙?」

顧亦寒低著頭,沒有抬眼,不然眼睛能噴火。

雲珂最終還是朝她走了過來,穿得是元南溪親自設計的紅色西裝。

「小顧總,你們季總沒來,這支票就由你代收吧。」

雲珂簽了張70億的支票豪邁地遞給她,顧亦寒含笑接過,直接撕碎撒在空中。

「不勞雲總費心,已經有人替元小姐將債款還清了。」

雲珂笑意僵在嘴角,「誰?」

「這個雲總不必知道,雲總只需知道抱得美人歸后要懂得好好珍惜。」

這個「誰」自然是季斐然,她知道南溪是真心喜歡雲珂,如果南溪最後是跟雲珂在一起,她能做的就是至少讓南溪不欠雲珂,讓南溪能跟雲珂處於一個相對平等的地位。

季斐然再次醒來時知道一切已經塵埃落定,只再三向顧亦寒確認雲珂對南溪是否是真心。

顧亦寒紅了眼,「季總,您怎麼知道雲珂會寫支票?」

「她把南溪劃在她的陣營,不會讓她的人跟我扯上關係。」

「難怪這幾年的畫您也沒讓我們再送了。」

季斐然微撐著床面坐起來,虛弱地笑道:「只要南溪幸福,給她幸福那個人不是我也沒關係。」

「可是季總您自己的幸福怎麼辦?」

季斐然無聲笑笑。

她的幸福啊,早在好多年前就幾乎被掐滅了。

她記得曾經驚鴻一眼,是去元家找元淼拿一份商業文件,不經意看到南溪房門未關,望見南溪在裡面光腳起舞,身姿輕盈像精靈,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室內,照在她白皙的肌膚上,透出晶瑩微光,襯得她美好不似凡間人。

她一時看呆了,元淼把她拉進自己房間,驕傲說:「那是我姐,怎麼樣,漂亮吧。」

「漂亮。」好漂亮。

「我姐是被同學拉著去參加學校里一個什麼舞蹈大賽,她們團隊報的古典舞,我姐之前沒學過,不過還是跳得很好看,對吧。」

「對。」

元淼哈哈大笑,「季大佬,我還是第一次看你如此詞窮,糟糕,你一定是喜歡上我姐了。」

後來生意往來跟元淼更加熟識,她跟這位比她小將近一輪的商業夥伴成為好友,有意無意打聽她姐姐的消息。

元淼表情挺為難,「季大佬,實話說我覺得你跟我姐挺配的。」

「我也是真想過撮合你們,可是你的身體我姐她還喜歡滿世界亂跑,所以抱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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菟絲花飛向了死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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