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問葯

第102章 問葯

翌日正午

外面溫度還好,我們兩個吃了丸藥穿戴整齊並肩跪在了山階,從這裡看去正對著村落最高的建築,樓頂似乎站著一個人。

「懷桑我給你的丸藥你吃了嗎?」聶懷桑點點頭,他都沒問是什麼,只因為是我給的直接就吃了下去。

槐序在一邊計時,修士們凍得瑟瑟發抖鼻頭通紅的望著。

一個時辰后,他睫毛上凝結了厚厚一層白霜,隨著身體顫顫巍巍的抖動。聶懷桑閉著眼睛微微出了一口氣,小聲道:「阿妍,怎麼樣?」

手腳最先失去了知覺,已經感覺不到自己還在跪著,但是意識是清醒的,我回他「沒事,你呢?」

聶懷桑小幅度的搖搖頭,聲音都在顫抖「我也沒事。」

還有一個時辰,溫度越來越低,太陽下山後更冷。靈力運轉已經有些滯澀,我忍著痛一點的一點的慢慢疏通。

還有一刻鐘就到兩個時辰,槐序在一邊小聲道:「二公子、孟小姐你們怎麼樣?」

我沒辦法說話了,只能微微點點頭,聶懷桑身體還在跪著,頭卻已經歪在了我的肩上。

「懷桑?懷桑!」他暈了過去,呼吸聲都比之前輕了許多。原來手涼腳涼的人真的凍死都比別人晚些。

聶懷桑伸手在無意識的扒自己的衣服,我只能把人護在懷裡,不能前功盡棄只差一點時間了。

槐序在一邊倒數,不知道什麼時候樓上的人下來了,一步一步走到了我們面前。

我盡量抬起頭仰視他,問道:「你是?」來人身上穿著異常單薄,脖子上掛著兩個藍色的眼球狀的寶石,面色鐵青身體沒有呼吸的起伏感,眼眶裡是兩顆東陵石打磨的小球。

槐序大喊「孟小姐,你在和誰說話?」

時間一到,身後突然大雪紛飛,雪花幾乎有手掌心那麼大,鋪天蓋地的飄落下來。來人伸出雙手的瞬間,我一下子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時已經到了屋裡,看起來是書房布置,還能聽到外面潺潺的流水聲。

屋內溫暖如春,溫度變化太大,我身上的皮膚開始發癢變紅,關節刺痛,整個人都難受的不得了。旁邊聶懷桑整個人蜷縮成一團,閉眼小聲喊著冷。

我晃了晃他沒晃醒,之前看到的那個人又出現了,卻是活生生人的模樣。

「這位姑娘來求什麼?」他言笑晏晏,手心轉著兩個藍色玻璃球。

「我們是來求醫的,請問您是大夫嗎?」

他笑了笑「算是吧,這裡的後生叫我一聲老神仙,你是要為誰求醫?本人來了嗎?」

我恭敬行了一禮,回他「沒有,病人不在,他弟弟來了。我身邊的人叫聶懷桑,他們家族修鍊刀道,隨著修為漸深,會被修鍊出來的刀靈困擾。他大哥深受其害,我們此次來就是為了求一個解決之法。」

他慢慢走了過來,俯身搭了搭聶懷桑的脈搏,又用手指點了點聶懷桑的額頭。半晌他似乎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突然笑了起來「這小子還挺喜歡你。」

說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幹什麼,我問道:「有辦法嗎?」

他笑了笑點點頭「有辦法,但是你們付不起代價。回去吧,就當從未見過我。」

這人要麼就說治不了,現在說有辦法,又說付不起代價就當從未見過他。他精神是有問題嗎?

我試探的問道:「是要什麼奇珍異寶嗎?還是要什麼靈藥仙丹做引?」

他搖搖頭「那些毫無意義。」

我又行了一個大禮,懇求道:「還請您指條明路,無論代價是什麼,我們總要知道才能分辨是不是負擔得起。」

「你這小丫頭倒是有意思,要說代價也好說,只是要你們其中一個人試藥而已。」

「試什麼葯?」

他看了看地上解釋道:「我師父生前為我留了一副毒藥,名字叫做半生。可惜我苦心鑽研一百多年也沒制出解藥,只能依照毒藥自己調試了幾副。」

這人到底行不行,一百多年都沒研究出解藥「你是說你一百多年都研製不出來一副解藥,那你怎麼那麼肯定你能解決刀靈問題。」

他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你倒是不一樣。刀靈於我不過是小事,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現在寫下方子讓你這位心上人看看。」

他輕輕一點聶懷桑的額頭而後往書案走去。

「阿妍?」聶懷桑悠悠轉醒,身上寒意未除仍在瑟瑟發抖,我只能把人抱在懷裡小聲和他解釋著剛才的事情。

聶懷桑聽完皺了皺眉「阿妍,不許去試藥,你不能聽信他的一面之詞。」

那人搖頭笑了笑奮筆疾書,聶懷桑注意到他身後牆上掛著的兩個大字:池淵。

「池淵前輩?」

果真叫這個名字,最後一筆落下他吹了吹墨跡「聶懷桑?你很機靈。」

池淵把紙張遞了過來「看看吧,你也修了刀道,應該可以分辨能不能解你們的危困。」

聶懷桑打坐好半信半疑的按照紙張上面的方法運轉靈力,這與聶家的心法幾乎完全相反,池淵手上拿著一個小瓶遞給了我「搭配著用的,我在聶懷桑的記憶里看過那個…那個叫聶明玦的身體。他更糟糕一些,需要這個東西輔助使用。」

我拔開塞子確認裡面真的有葯,問道:「你這就給我了?不是說要付出代價嗎?」

他輕而易舉的給了解決方法,更讓人覺得害怕,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一揮手,屋外走進來兩個』人』,容貌與他幾乎一模一樣,只是和我之前見到的一樣,面色鐵青不似活人。

他開口道:「這兩瓶一個是毒藥,另一個是補藥。你們誰吃到了毒藥,誰就要幫我試藥。」

聶懷桑靈力運轉一周緩緩睜開眼,對著我點了點頭,看來方子是真的。

「前輩,這件事與阿妍無關,這兩瓶葯我一個人吃。」

池淵並未說話,對這種場面見怪不怪。那兩個『人』站到了我們面前,然後伸手強硬的把葯灌了進來。

「我這人不喜歡煽情,你們這種對話我見過無數次了,索性我來讓傀儡幫你們選。」

他來回踱步慢慢解釋道:「這毒藥名叫半生,中毒者一開始意識清醒但是身體時時都會忍受剝皮剔骨的痛苦;之後會逐漸忘卻所有東西,記憶只會停留在最痛苦的那一天,隨之身體會獲得解脫;最後在臨死前的最後一天一切都會恢復如常,所有的東西會重新記起,人會帶著遺憾死去。」

「如同人的一輩子,在痛苦中出生,在遺憾中死去。」

池淵這話說完,聶懷桑鼻子流下了兩行鮮血,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我。

兩隻傀儡手心又出現了一瓶葯,再次強硬的灌了進來。掙扎未果我被葯嗆到,忍不住伏地劇烈的咳嗽。聶懷桑爬過來幫我順著背,他鼻子上的血一直在流,擦了幾次擦不掉索性不去管了。

「阿妍,好些了嗎?」我點點頭,突然覺得全身都在痛,身體就像是一處戰場,兩軍對壘廝殺我感覺自己快被撕碎了。

「阿妍?是你喝到了毒藥?你吐出來你吐出來!」我無法開口說話,太疼了只能蜷縮著身體咬著手指防止自己不小心咬斷舌頭。

聶懷桑大哭跪在地上懇求池淵過來看看,池淵對他的哭求不為所動。直到我身體的痛感降低,身體打開不再蜷縮,他才走了過來,一隻手搭了搭我的脈。

「之前看走眼了,沒想到你身上還有這種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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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我成了金光瑤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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