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開彼岸(九)

彼岸花開彼岸(九)

「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藏鋒開口說道,這幾天他和小白都沒有說話,都在互相消化對方的經驗和心得。

「什麼事?只要不是叫我自殺或者束手就擒就行。」小白說到。

「想什麼呢,我是說,假如你能活著離開這裡,還能順利出去,替我把這裡毀掉吧,連接空間的通道肯定是需要什麼東西維持的,把那裡毀掉。」藏鋒說到。

「是不想再有其他的族人再進來被屠殺了嗎?」小白想到了什麼。

「算是吧,對於外面的那些所謂族人來說,我們這些被帶進來的只是他們的工具而已。可是我們這些進來的哪個不是抱著回家的幻想來的?誰願意變成一個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這裡的原住民呢?他們也沒少被屠殺。」

「先不說我根本不可能答應你,就算我答應你,那東西肯定有強大的高手保護著,我們都是棋子,做不了執棋人的事。」小白擺了擺手表示無能為力。

「不急於一時,等你強大了再回來也一樣,還有我覺得這裡的原住民應該也很樂意幫忙。」

「額,我沒這麼大的仇恨去做這些事,更別提肯定要去殺人。而且我怎麼覺得你這是想讓我掉以輕心。」小白鄙視的笑了笑。

「哈哈,沒沒沒,我怎麼可能呢,我知道把能想到的結果都想一遍,提前說總比以後想說都來不及的好吧。」藏鋒被說穿也不尷尬反而很真誠的笑了笑。

「我能感覺這幾天你的匕首最起碼有三次想殺過來,你透露出的殺氣太明顯了,記得下次收斂一點。」小白說到。

「額,我的殺氣這麼明顯嗎?哈哈,下次注意,不過你也可以收了你的無影,它不也時常在我頭頂飛來飛去嗎?這樣很危險,萬一砸到花花草草怎麼辦?不過說真的,你現在控制無影的手法比剛開始好很多了,等以後精神力強大了,用精神力去控制的話那就真的是得心應手了。」

「這裡哪來的花花草草?你可不像你,我就真的是鍛煉一下手法而已。」小白尷尬加無語。

就在兩個人互相打著哈哈的時候,頂上出口的格柵被移了開來,從上面伸下來一根長長的鐵鏈。小白和藏鋒對視了一下,不敢有什麼動作。

「不會看我們太無聊了又要扔幾個人下來吧?」小白說到。

「.…..那倒是好,這段時間都處出感情了,我都不好對你下手,正好要是有人下來,讓他們殺了你,我替你報仇怎麼樣。哈哈」藏鋒笑到。

「不好意思下手?你是怕打不過我吧?還冠冕堂皇的說什麼報仇?別到時候我給你報仇還差不多。」小白撇了撇嘴一臉鄙視。

可是等了很久上面一點動靜都沒有。小白和藏鋒都各自靠在石壁上時刻準備突發情況。「你說有沒有可能這是讓我們上去的?看我們壓根不會打起來他們沒有耐心等下去了?要是扔幾個人下來要鐵鏈伸下來幹嘛?直接扔不就好了?」藏鋒越想越不對勁。

「是啊,走,上去。剛好格柵也不見了。」小白說完立馬拉著鐵鏈往上爬,藏鋒在後面跟上。

「哇靠,終於出來了,這空氣都感覺不一樣了。嗯?人呢?」藏鋒一爬上來就感覺壓抑的心情瞬間好多了,地窖處於一片廣闊的平地上,再遠處就是圍成一圈的樹林。剛想笑幾聲釋放釋放自己的心情卻發現小白不見了。藏鋒立馬警戒起來,倒不是怕小白躲起來偷襲,反而是擔心起小白是不是被上面的這些人給帶走了,可是自己是一前一後跟緊了的啊。而且這裡一片平地怎麼躲?難道自己剛出來高興壞了他什麼時候走的我都不知道?

「不行我也得快點離開這裡,這傢伙真不地道,好歹我們也是……」藏鋒想說共過患難的,可是轉念一想好像不對,大家是當過敵人的才對。隨後嘲笑著自己搖了搖頭準備離開這裡。

「你要去哪裡?」這時候小白從樹林那邊跑了出來。

「額,你去哪裡了?我靠,我怎麼一轉身你就不見了,你跑這麼遠?你有這麼快的速度?」藏鋒也嚇了一跳。

「我叫你半天,看你半天沒理我,我就先去找點喝的和吃的啊。」小白無語。把手裡找來的水果扔了一些給藏鋒。

「……就為了給我點水果你還跑回來?你是不是傻,該跑就直接跑了啊,難道我自己不會去找食物?」藏鋒也無語了,怎麼感覺面前這個曾經的敵人有點傻。

「你現在才知道他傻啊,看來你也聰明不到哪裡去啊。」小汐鄙視到。她看見小白往回跑的時候就在心裡罵了無數遍了。

「你認為能跑得掉?別人既然能放我們出來就有把握我們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你要知道現在是我們兩個出來了,並不是按照竹片上要求的只有一個能活著出來,他們肯定對我們有其他的要求的。就安心的在這裡等吧。」小白聽到藏鋒說他傻就白了藏鋒一眼。

「嗯,你說的也對。」藏鋒冷靜下來一想,確實是這樣,剛才光顧著這傢伙跑哪裡去了自己也想著離開這裡就沒考慮這麼清。

「呵呵,你們做了個正確的決定,其實你們要是跑了,這會估計已經是具冰冷的屍體了。」從遠處走出來一個全身覆蓋鱗甲的男人,身材很是魁梧。頭盔下唯一露出的一雙眼睛透出一絲絲寒芒,讓小白和藏鋒感到全身刺痛動彈不得。

「既然你放我們出來了,說說接下來怎麼辦吧?總不至於是覺得下面地窖太小我們施展不開讓我們在上面來決一生死吧?」小白狠狠啃了一口手裡的水果。

「你們不想知道我是誰?又為什麼把你們關到這裡來?」男子走近他們說到。

「不想。」藏鋒想了想說到。「我也不想知道。」小白想了想也說到。

「……你們?」

「哈哈哈哈,厲害,你們真厲害。」小汐是第一次覺得小白做一件事做得對的,看見一身魁梧的男人惱羞成怒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就差雙腳跳起來了,就像個小媳婦一樣。小汐直接眼淚都笑出來了。

「你們不怕死嗎?」鱗甲男人雙眼冒出寒光。

「怕。」藏鋒做了一個害怕的表情。「我也怕。」小白則是很認真的說到。

「哈哈哈。」小汐笑得快哭了。

「啊……」鱗甲男人雙手幻化出爪刃直衝兩人而來。「三長老,我管不了這麼多了,受不了了,這兩人不按套路出牌啊。我要殺了他們。」鱗甲男人發瘋似的咆哮著。

「唉,住手,還是我來吧。」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然後身影突然來到鱗甲男人身旁按住了他。

「呵呵,兩位小兄弟,別來無恙啊。」老者一動瞬間又來到小白和藏鋒背後。

「你是抓我們的那到黑影?」小白看見這老者速度之快像極了那天抓他的那道黑影。

「你也要問我們問題嗎?」藏鋒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眼角還撇了小白一下,暗示小白一會就像剛才一樣。

「不不不,不問了,我是來找你們談一個合作的。」

「合作?你實力這麼厲害還需要找我們合作什麼?」小白不解。

「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是這裡的原住民,穿山甲族的三長老。是這片地區的引導者。」

「原住民?穿山甲族?引導者?」一下子擠進這麼多陌生的詞讓藏鋒有點懵。

三長老笑了笑繼續說到「從頭給你們說吧,最初兔族族長找到這裡的時候發現這邊時間流速和他們生活的空間的流速不一樣,他很開心,你想想在這邊修鍊十天才相當於他們那裡一天,這樣得訓練出多少強大的族人。後來他又發現這片空間里還有其他的族人就更高興了,因為那時候的我們還很弱,這樣他們就能拿毫無傷亡的把我們當做狩獵的對象。可也正是因為空間流速不一樣,每次他們狩獵后回到自己生活的空間再進來的時候就發現我們強大一分。再回去再進來我們就又頑強一分。直到他們年輕的族人出現傷亡,直到他們自己的後代永遠的留在了這片空間,他們慌了,他們想過奪取這片空間,但這片空間有很多禁制,其中一個就是的你們這些外來者每殺一個人,那人的負面情緒就會悄無聲息的進入你的體內,殺得越多情緒就越暴躁直到最後失去意識論為殺人的工具,這樣他們奪取這塊空間也沒多大意義。他們也想過放棄,但是又捨不得。誰願意放棄這麼一塊修鍊的絕佳之地。」

「然後呢?怎麼說一半不說了,這和你放我們出來后什麼關係嗎?」小白說到。

「年輕人別急啊,老了總要休息一會嘛。」老者尷尬的笑道。

「.…..休息?我看你健朗的很哦。」藏鋒鄙視到。老者也不反駁。

「種種禁制讓得兔族和我們達成了一個協議。讓得他們既能訓練族人,我們又能最大程度的減輕傷亡的協議。」老者說到,眼裡滿是被迫和無奈。

「什麼協議?」

「他們送族人進來,先讓我們篩選出實力最強大的,再去狩獵我們的族人,到達情緒的臨界點的時候就放他們回去。」

「這個臨界點人數是不是十人?」小白問到。

「對。其實如果不是你們這個地窖里遲遲沒有決出最後一個人,我們壓根懶得過來管你們。對於我們來說看你們自相殘殺多解氣。這也是協議能達成的最重要的原因,我們先弄死你們大多數的族人,剩下的也殺不了多少我們族人,搞不好還會被我們的族人殺掉。直到你們兩個怪胎不想著解決對方還在那裡互相交流心得,我這族人受不了了才叫我過來。才聽到了你們的對話。怪不得他們捨得讓我們殺掉這麼多的族人,原來你們這些都不是他們的直系後代啊。真是可憐。甚至還有不是他們族的人。」

「那你放我們出來是要怎樣合作。」藏鋒問到。

「就像你自己說的你出去后殺光他們這些所謂的族人。」老者說到。

「就這麼簡單?」藏鋒不信。「我呢?我在地窖里可沒說出去要殺他們哦,我難道就直接可以走了?去找我的小夭姐去。」小白說到。

「對,就這麼簡單。相信你現在的仇恨他們是好過不到哪裡去的。至於你,需要你幫助他一起破壞掉這裡的傳送陣眼。這種被侵略的生活讓我們的族人特別是年輕的族人越來越少了。」

「我有幾件事想不明白,一是以你這麼強的實力為什麼不自己去殺掉他們年輕的一輩,他們受到禁制制約,可是你們這些原住民不會啊。二是破壞陣眼這麼大的事情你讓我們兩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人去弄,你自己去不更好嗎?三是他們侵略你們,那你們為什麼不出去直接和他們干呢?難道你們出去也有什麼禁制?」小白沒著急答應老者的要求而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你以為我們不想殺嗎?想。可是最開始的時候他們年輕的族人都是有強者保護的,雖然他們不敢亂殺我們,但是打傷我們還是輕而易舉的。陣眼那裡也是同樣的,我們每次前去送人暗處都有很多強者防範的,但是對你們他們不會,因為在他們眼裡,你們是他們的族人,雖然是只知道聽從和殺人的工具的族人。至於最後的這個問題,唉,不是我們不想出去,而是我們根本沒有這個實力去開闢一個傳送通道。更別提我們還不知道外面對我們有沒有什麼禁制了。兔族也只有最早的那位族長才有這個能力去開闢通道,還是需要長久有族人提供能量的情況下這通道才能一直存在。」

「那我們的破壞沒有任何意義,族長重新再弄一個不就又能進來了嗎?」藏鋒拒絕了這個要求,開什麼玩笑,到時候要是知道是他們破壞的,那還不把他們碎屍萬段。

「還有一件事情的發生也是導致我放你們出來的原因,上次我送合格者出去的時候見到了兔族族長,可已經不是原來的那位了,後來詢問才得知他在和別的族群戰鬥中被殺了。意思是他們也暫時或者永遠沒有能力再開闢一個通道了。」老者眼中放光,好像這是唯一也是最好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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