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嗶嗶嗶嗶嗶嗶

第80章 嗶嗶嗶嗶嗶嗶

宣夜揚:「!!!」

余清夢:「!!!」

在聽完了虞珈雪的話后,他們兩人唯有一句話——

「綠姐!冷靜!」

宣夜揚緊緊抓住了虞珈雪左手,苦口婆心的開口:「這裏是幻境,我們尚且不知事情全貌,說不定還有什麼線索隱情藏在細節之中,更何況我們現在靈力被封……總之我們要冷靜!一定冷靜啊!」

作為虞珈雪入門后的好友之一,宣夜揚可太了解虞珈雪了。

一個字概括。

——撕。

無論是當初的新弟子三場試煉也好,後來的靈光殿之事也好,哪怕是面對易耀真人和萬仞真人的刻意刁難……

虞珈雪,他的綠姐,從來沒慫過。

尤其是遇上這種事,宣夜揚毫不懷疑,虞珈雪口中「扒了他牛郎的皮」是真的扒皮,不帶任何修飾和誇張啊!!!

宣夜揚一邊瘋狂給余清夢使眼色,一邊繼續苦口婆心地勸說道:「更何況綠姐您先前不是說過,之前進了這幻境的時候,還看見過有人結親么?說不定這施仙村和那神話中不一樣,是真的兩情相悅,自願成親呢?」

某種程度上,宣夜揚確實是個很靠譜的朋友。

虞珈雪在聽了他這一長串勸說的話后,確實冷靜了許多。

但是——

「還是不太對啊。」

虞珈雪眯了眯眼,用手沾了沾茶水,在桌上畫了一條線。

「如今回憶起,我先前兩次進入這幻夢,都在那施仙村附近,第二次所處的時空節點應當比第一次更靠前。」

「傲天兄,你是寫話本子的,在你的話本幻夢的陣法中,會設置一個仙女落難后,因為生不出孩子,所以她的丈夫要納妾這種情節橋段嗎?」

虞珈雪話音還未落下,宣夜揚已經開始瘋狂擺手:「當然不!!!」

他滿臉驚恐,顯然是想起了什麼糟糕的事情:「我要是敢幹這種事——且不說此處邏輯不通,會讓入陣之人瞬間察覺,功虧一簣……光是我秦師姐,就能委婉地剁了我的手!」

秦蘿,宣夜揚的師姐,羽戈峰內門排行第三的弟子。

她酷愛遊歷凡塵,常年不回峰中。每每寄回些書信,都會附帶一些她最近遇見的趣事。

而近幾年,在宣夜揚在虞珈雪的慫恿下,第一次試探著寄出了些許有關宗門趣事的書信后,秦蘿信件的畫風逐漸從「悲秋傷月潑墨茶,琴棋詩畫書酒花」,變成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且看我殺殺殺殺殺殺殺!

比如秦蘿遊歷時,曾路過餛飩鋪,鋪子的老人家哭訴的兒子不孝,還試圖對他們老兩口動手。

秦蘿在信中表示,身為羲和宗最是講理的羽戈峰弟子,這件事,她必須委婉地出言管教一下。

——於是餛飩鋪老闆的兒子斷了一條腿。

比如秦蘿還曾遇到過有夫妻和離后,男方還天天到女方家門口肆意叫嚷,說些有的沒的的廢話,害得女方父母兄弟都不能正常出門做生意。

秦蘿在信中表示,身為羲和宗最是講理的羽戈峰弟子,這件事,她必須委婉地出言管教一下。

——於是那個男人斷了兩條腿。

又比如,秦蘿還曾遇到有人在父母死後,立即要讓妹妹遠嫁,並以此為由,嚷嚷着「我是家中唯一能傳宗接代的男丁」,打算霸佔父母留下的全部家產。

秦蘿在信中表示,身為羲和宗最是講理的羽戈峰弟子,這件事,她必須委婉地出言管教一下。

——於是那個男人斷了,嗯,三條腿。

……

諸如此類,不勝枚舉。

而這些事情,全部發生在虞珈雪到來后。

哦,順便一提,最後這些書信已經變成了虞珈雪、杜飄飄等人和秦蘿的單方面往來。

他這個嫡親師弟,反而成了順帶的。

宣夜揚越回憶越心酸。

曾幾何時,他也以為羲和宗的女修人均溫柔善良,說話輕聲細語,行走間玉環佩玉,琳琅輕響。

然而現實卻給了他重重一擊。

思及此,宣夜揚重重地嘆了口氣,宛如那敲擊在他心上的每一封書信。

他沒有力氣開口了。

於是宣夜揚將期待的目光投向了余清夢。

余清夢也沒有辜負他的期望,頂着虞珈雪的目光,毅然決然地開了口。

「筆仙,不、不是,虞道友。」余清夢輕咳一聲,對虞珈雪拱了拱手,真誠道,「動作之前還請三思啊。」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畢竟老話說得好,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且不是那施家秀才遇到的是不是真的仙女,但說萬一那仙女真的與那凡人秀才兩情相悅,也未嘗不是一樁好事。」

虞珈雪:「?」

她慢慢道:「所以你覺得九天之上的玄女,還真有可能看上凡間一個一窮二白連功名都沒考上,還偷了她衣服的窮小子?」

余清夢:「……」

這麼一說。

怎麼忽然覺得怪怪的?

余清夢強自鎮定,給自己圓場道:「萬一、萬一是真愛呢?」

虞珈雪:「。」

虞珈雪不禁戰術後仰。

這是什麼傻白甜發言啊!

宣夜揚都忍不住:「可是余兄,這是仙女誒!放在話本子裏,同樣要修道歷練的仙女誒!」

你確定仙女真的願意嫁給一個村子裏的窮秀才?

為了區區一個凡人放棄自己的修為和根基——

不說在上界修行了百年千年的仙女,便是連他們這種普通修士都做不到好嗎!

余清夢捏著袖口,弱弱道:「首先,首先我們不能假定對方的想法?」

宣夜揚:「……」

虞珈雪:「……」

兩人對視。

下一秒。

宣夜揚聲嘶力竭:「——綠姐!綠姐!冷靜!冷靜啊!」

虞珈雪面容平和:「桀桀,我很冷靜。」

宣夜揚心驚膽戰,吞咽了一口吐沫:「那不然,你、您,先把手裏的刀放下?」

這是剛才店小二用來切割烤乳豬的刀啊!綠姐你是什麼時候被它拿到手裏的?!

虞珈雪深吸了幾口氣,才勉強地放下了刀。

「咣當」的一聲,不僅是刀落在了盤子裏的聲音,更是宣夜揚被砸爛的心靈窗戶,重新建造起來的聲音。

「我仔細一想,余道友說得也不無可能。」

畢竟是在幻境中。

那個白鬍子老仙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先前還故意抹去她的記憶,給她設下了重重阻礙,說不定還真能編出這種劇情來故意噁心她。

想到這裏,虞珈雪心中忽然一動。

這樣周全縝密的幻境,看起來可不像是普通的傳承歷練。

倒有些像是……

筆修獨有的藏魂話本。

懷着這樣的揣測,虞珈雪一路沒有動靜,連上了去施仙村的牛車后都未開口,倒是惹得另外兩人極為惴惴不安。

宣夜揚擠眉弄眼。

——你坐的近,快去看看我綠姐現在表情怎麼樣?

余清夢苦笑。

——我方才之言怕是惹惱了她,如今再不敢靠近。

——不過傲天兄,你為什麼要叫虞道友「綠姐」?

提到這個,宣夜揚不禁一臉追憶。

綠髮啊。

這都是他逝去的青春年華。

從此以後,他就在被迫害的路上一去不復返了。

宣夜揚伸手指了指窗外的綠植,又指了指自己的頭髮,還把頭髮向上拉直,形成了一個衝天辮的模樣。

余清夢:「?」

顯然余清夢和宣夜揚之間的默契不足以支撐他理解這樣高難度的複雜手勢。

余清夢瞥了虞珈雪幾眼,確認對方沒有抬頭的意思后,余清夢略略動了動位置,往宣夜揚的方向探出頭去。

余清夢小聲道:「傲天兄這是指……虞道友曾經頭上長草么?」

宣夜揚:「倒也不……等一下?!」

宣夜揚滿臉懷疑,指責道:「余兄,你怎麼能叫我『傲天兄』?」

因為這個稱號屬實過於貼切,再加上聽虞珈雪叫了一路,余清夢不由自主就喊了出來。

此刻被宣夜揚點出,余清夢有些不好意思地理了理衣擺,低下頭道:「抱歉,一時口快,無心之失,之後在下定會注意。」

話雖如此,余清夢還是有些失落的。

畢竟他這一路上看下來,宣夜揚和虞珈雪的感情肉眼可見的好,大事小事瑣碎事皆能分享,就連稱呼也與眾不同。

這是余清夢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情感。

他作為一個被人拋棄的孤兒僥倖長大,後來能遇上相知相許,讓他想要攜手一生的合歡宗宗主已是大幸,其他的同門之誼,余清夢從不奢求。

他也自知自己這樣敏感小心、患得患失的性子並不是最討喜,但從來如此多年,也已經很難改變了。

宣夜揚半點沒感受到余清夢情緒的低落。

倒是虞珈雪突然抬頭看了余清夢一眼,恨鐵不成鋼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可不是嗎!你怎麼能叫他『傲天兄』呢?」

「這和你們的年齡完全不符啊!」

余清夢被拍得一呆,愣愣地抬起頭,訥訥問道:「那我該——」

「你應該叫他『傲天弟』啊!」虞珈雪看得直搖頭,持續恨鐵不成鋼道,「難得能用輩分碾壓的時候你居然不用?簡直是浪費良機!」

余清夢下意識看向了宣夜揚。

虞珈雪同樣看向了宣夜揚。

本來假裝在往窗外看風景的宣夜揚只好收回目光,一臉挫敗;「可惡!居然還是被你們發現了!」

他不就是想做一會兒「傲天兄」嗎?

想做大哥又有什麼錯呢?!

宣夜揚唉聲嘆氣了一會兒,只能認下了自己這個弟弟的身份:「那以後余兄就叫我『傲天弟』吧。」

直至此時,余清夢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猜測錯得離譜。

這裏不是玉家聞家那些注重身份血脈的修士,也不是那些高高在上到目下無塵的大宗門裏的長老。

面前的兩位小修士,雖然出身羲和宗,清貴雅緻,卻從來不以附庸風雅,更不會以此標榜,刻意排擠歧視他。

羲和若明日,昭昭映長空。

這句用來讚頌羲和宗的話,倒也很適合放在此處。

「……余兄?余兄?」

宣夜揚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有些小心翼翼道:「你、你不會生氣了吧?」

就連虞珈雪也伸長了脖子,一本正經道:「白甜道友,我剛才也不是真的想刀你,那個刀在那個時候不是一把真正的刀,而是一把象著着想要與命運抗爭且擁有着錚錚鐵骨的刀,主要表達的是我的思想之情,沒有別的意思。」

余清夢:「。」

意思大致能理解。

但是——

余清夢忍不住提醒道:「虞道友,那把刀是用來切割烤乳豬的。」

虞珈雪:「……」

虞珈雪強行掰了回來:「主要表達的是施守業的思鄉之情。」

看着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的虞珈雪,余清夢憋了半天,終於忍不住笑了出聲。

虞珈雪頓時鬆了口氣;「你總算笑了。」

她撓了撓頭:「我還以為你生氣了,不想理我們了。」

倘若放在以前,虞珈雪絕不會在意外人的看法。

但現在不一樣。

在感受過望舒峰上眾人全心全意的愛護,沈雪燭十二時辰全天候隨叫隨到的陪伴,以及999從一開始的公事公辦到如今的「遇事不決,祖宗優先」,並得到了宣夜揚、裴天溟、杜飄飄——甚至還有羅子文、塵縱月等人的友誼后。

從來獨斷專行的虞珈雪,也終於開始學着在意起了他人的感受。

當然,這很有限。

比如現在——

余清夢看着虞珈雪鮮活率真的模樣,心下極其柔軟。

倒不是有什麼風月之情,只是覺得對方這樣很像是他曾經流浪時幻想出來的家人。

一個和他血脈相連的妹妹。

不需要很漂亮,不需要學會討好任何人,可以撒嬌也可以發脾氣。

她只要快快樂樂的長大,有些自保的能力,能做一切她想要做的事就好。

至於其他的煩惱,他這個做哥哥的,都能幫她解決。

他們會是家人,血脈相連,朝夕相伴,會是彼此在這世間最親密無間的人之一,更是永遠不必擔心另一方的背叛。

這是曾經余清夢最大的幻想。

而現在虞珈雪的出現,完全填補了這個幻想的空白,讓那個曾經面目模糊的妹妹,變得鮮活立體起來。

余清夢忍不住道:「那倘若我真的生氣了,虞道友打算怎麼讓我消氣呢?」

虞珈雪:「唔,你最想要什麼?」

余清夢心中一動,試探道:「一個妹妹?」

虞珈雪當即一合掌:「嗐,這算什麼?完全沒問題!我還能送你一個超級加輩!」

余清夢一愣:「嗯?什麼?」

虞珈雪豎起大拇指指向了自己,自通道:「我可以送你個祖宗,讓你瞬間四世同堂,子孫遍地!」

余清夢:「……」

余清夢:「謝謝,但是這倒也不必!」

兩人言談間,氣氛早已輕鬆了下來。

「所以嘛,多大點事兒。即便是朋友之間,意見不合也很正常,彼此說開就好了。」

虞珈雪跳下牛車后,再次拍了拍余清夢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你年紀也不小了,該看開些了,不然鬱結於心——」

余清夢:「會有礙修行?」

虞珈雪誠懇:「會禿頭的。」

余清夢:「!」

虞珈雪持續補刀:「你這一禿頭,說不定你的道侶都不喜歡你了。」

余清夢:「!!!」

別的他不確定。

但他的道侶是合歡宗宗主——她真的很看臉啊!

余清夢思維轉了一圈,對虞珈雪鄭重其事地行了一禮:「多謝虞道友提醒,否則在下若是長久如此,怕是真的要鬱結於心,無論是修道還是其他,都有所不宜。」

虞珈雪學着沈雪燭的模樣,微微頷首,挑起了唇角:「你能明白就好。」

宣夜揚:「。」

別的不說,這祖宗的架勢是拿捏得挺濃的。

鑒於虞珈雪有個作弊器一樣的遊戲操控面板,三人兜兜轉轉,很快到了施仙村門口。

宣夜揚:「白甜兄,我們一會兒先去哪兒?」

呲溜——

余清夢:「去找雪師妹先前提到的那個『施守業』吧,總要親眼看看,那位『仙女娘娘』到底是何模樣。」

雪師妹這個稱呼,是虞珈雪最後的讓步。

當然她再三表示,自己完全不介意余清夢把她當奶奶伺候。

宣夜揚:「唔,我也這麼想的。就是到時候,若是他在家,恐怕有些麻煩。」

呲溜——

余清夢:「無妨,若是如此,屆時我負責引開那施守業。到時候你們兩人藉機進入房內,探探那位『仙女娘娘』的虛實。」

他看着面前兩個顯然年紀都不大的道友,一個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一個像是自己的妹妹似的純真可愛。

余清夢忍不住多嘴了幾句,囑咐道:「那仙女娘娘善惡未辨,你們兩個千萬要小心。」

宣夜揚:「我明白,白甜兄放心!」

虞珈雪:「呲溜——」

余清夢:「……」

宣夜揚終於忍不住,回過頭大怒道:「綠姐,我忍你很久了!」

虞珈雪茫然地抬起頭。

宣夜揚憤怒道:「你從下車后就一直喝,直到現在也在喝!嘴都沒有停過!長此以往下去,羲和宗該如何進步?如何去超越那個總是看不起筆修的無上劍宗?你的道德在哪裏?底線在哪裏?品行在哪裏?思想在哪裏?奶茶的換取方式又在哪裏?」

余清夢:「???」

虞珈雪大為嘆服,恭敬地遞上了一杯奶茶:「看來傲天兄在羽戈峰學業有成啊!」

宣夜揚小心翼翼地接過,『呲溜』了一口后,嘿嘿一笑:「沒有沒有,主要還是慕師兄教得好。」

虞珈雪:「對對對——白甜兄,慕師兄是我們羲和宗里一個特別好玩的師兄!等出了秘境后,介紹你們認識,你們一定投緣!」

某種程度上,虞珈雪覺得,余清夢和慕頤和真的很興緻相投啊!

余清夢:「……」

他突然有些不敢問,到底是那種意義上的「好玩」了。

不等這兩人開口,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騷動!

只見一群壯漢吆五喝六的衝上前,直奔著施仙村一處破落的茅草屋而去。

幾息之後,斷斷續續的叫罵聲和毆打、求饒聲同時響起!

「好你個施守業!有錢去裴家酒樓里大手大腳,怎麼讓你還債就沒錢了!」

「好哇!說着沒錢,居然還能請美人去酒樓吃飯?」

「敢騙老子!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兄弟們!給我拖出去打!」

伴隨着這些罵罵咧咧的話,拳拳到肉的悶響聲更是讓人心中生出畏懼。

宣夜揚喝完了最後一口奶茶,困惑道:「所以方才我們吃飯的時候,那施守業其實也在?」

不會吧?

這施守業如今好歹也算個名人,那底下的人居然沒認出他來嗎?

余清夢捧著奶茶,同樣迷惑:「認不認得出來尚有定論,但是為何這施守業在現場,卻能忍住不為自己開口辯駁?此人竟然有這麼好的涵養么?」

兩人百思不得其解,下意識看向了剩下的那一人。

聽着耳邊被拖走得漸行漸遠的痛哭聲,虞珈雪眨了下眼。

她沉聲道:「施守業確實不在,但某種程度上,施守業其實也在。」

宣夜揚:「?」

余清夢:「?」

虞珈雪:「呃,大概就是他雖然人死了,但是不要臉的精神與我們同在?或者你們可以理解為一個施守業倒下了,千千萬萬個施守業瘸腿了?——也可以當做,此後若沒有茅廁,他施守業就是唯一的一坨○○?」

虞珈雪說完后,六目相對。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久經沙場的宣夜揚最先回過神,熟練道:「請不要使用擬人、排比、比喻、誇張等修辭手法。」

余清夢接話道:「簡單點,雪師妹,說話的方式簡單點。」

虞珈雪雙手拿着奶茶,歪了歪頭,羞澀道:「是我寫了欠條放在了酒樓,簽上了施守業的名字,桀桀桀。」

宣夜揚:「???」

余清夢:「???」

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所以——」

「所以剛才那頓飯,被算在了施守業的頭上了桀桀桀!」

想到這一點,虞珈雪絕美的臉上就泛起了微笑。

反正他們是直接跳窗跑的,店家根本沒發現。

雖然這個行為很不道德,但她虞珈雪從來就沒有道德!

尤其是如今所有的一切,在虞珈雪眼中,依然是像素小方塊的模樣。

虞珈雪桀桀作笑,並感嘆道:「什麼叫rpg像素風高互動性自由模式沉浸款戀愛攻略遊戲啊!」

無需任何人回答,虞珈雪自己便抑揚頓挫地答道:「這,就叫rpg像素風高互動性自由模式沉浸款戀愛攻略遊戲啊!」

宣夜揚:「……」

謝謝,夢回「公平」三問,腿已經在抖了。

第一次直面虞珈雪騷操作的余清夢更是驚呆了,半晌后才找回自己的嗓音。

他開口,沉穩的男聲完全變了調子,雙眼放光地看着宣夜揚,崇敬道:「這這這、這是獨獨她一人會,還是所有筆修都會?」

宣夜揚驚恐地連連擺手,像是下一秒就要靠搖花手上天。

「……你看我幹什麼!這種操作當然是就綠姐一人可以做到了!」

他不行!他不可!別卷他!

在震驚過後,余清夢忍不住問道:「這欠條,真的可以這麼用嗎?」

怎麼還能胡亂寫別人名字?

「別人不行,但施守業可以,因為他本來就欠我一匹馬。」

「唔,不過我的欠條嘛,確實和別人不太一樣。比如施守業這張,怨氣極重,好像就附帶了一點激起債主心中怨氣,促使債主千里追債的功能。」

其餘的欠條,說實話,就連虞珈雪本人也摸不準。

畢竟是筆王寫出來的東西,張張不同,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多少帶着點大病。

余清夢聞言,頓時道:「哪裏那裏,雪師妹太過自謙了!」

這哪裏是不太一樣啊!

這根本就是完全不一樣吧!

虞珈雪揮揮手,豪邁道:「嗐,多大點事兒,要是白甜兄你想要,等出了秘境我拴上筆給你也來一沓!」

余清夢:「?」

筆不該是筆修們的本命法器嗎?為什麼要用「栓」這個字?

虞珈雪「呲溜」一聲,吸完了最後一口奶茶,摸出了從酒樓里順出來的殺(熟)豬刀,桀桀笑道:「好了,趁他不在,我們趕緊進去吧。」

余清夢:「……」

余清夢略落後了兩步,靠近了宣夜揚,小聲道。

「我怎麼覺得,就算那施守業在家,雪師妹也會讓他變成『不在』?」

甚至這施守業都該慶幸,他此刻僅僅是不在家。

畢竟倘若是他在家的話……

余清夢看了眼自從推開了后廂房的門,就臉黑到宛如鍋底的虞珈雪,不由為施守業點了根燭。

倘若施守業在家。

嗯,那他可能就要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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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女主手持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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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嗶嗶嗶嗶嗶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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