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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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瘸子忐忑不安地被帶到偏廳,見着葉碎金就跪下:「見過主人。」

他老而瘸,但熟知馬性,自賣自身靠當馬夫在葉家堡混口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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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瘸子腿腳不便,得撐一下地才能站起來,段錦過去扶了他一把。

才站穩,葉家堡的女堡主就說:「老徐,我給你二十兩,買你的手裏的輿圖。」

徐瘸子差點又沒站穩,瞪着眼睛道:「你、你怎知……」

段錦上去給他後腦一巴掌:「怎麼說話呢!」

徐瘸子忙請罪,但還是好奇:「主人,怎知道我有那東西?」

葉碎金說:「我問過了,你當年帶着兩匹馬,連馬帶人投到葉家堡。那馬是軍馬,你是宣化軍的老兵吧?」

宣化軍早沒了。徐瘸子回想起來也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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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宣化軍節度使身死兵散的消息傳回來,他的妻子便收拾了細軟,帶着護衛她的青壯兵丁投奔娘家去了。

她一個女人家,帶不走全部。當時留守的兵丁已經炸營了,眼看着要出事,她跑得十分匆忙。

虧得跑得快,後面果然亂兵衝進了節度使府,能拿就拿,能搶則搶,還有扛了丫鬟回去做老婆的。

至於兵營里像徐瘸子這種老弱病殘的,搶不過別人。別人吃肉,他只能喝湯,跟着蹭點。

因為對府邸不熟悉,徐瘸子一路就誤入了白虎堂,箱子都被前面的人砸了,全是看不懂的文書,扔了一地。徐瘸子正泄氣,忽然發現了這份輿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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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覺得「機密」約等於「值錢」,便抱了走。

後來才發現,這東西不好變現。因尋常人根本不需要,也不敢要。再值錢也找不到下家,只能道聲晦氣。又捨不得扔,悄悄藏起來。

後來快沒飯了吃了,牽着最後兩匹私藏的軍馬來投奔了葉家堡,當上了馬夫,總算有個能養老的地方了。

總之葉碎金輿圖到手!那心情別提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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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錦在書桌前頭伸著脖子好奇地張望:「主人,這就是輿圖?這麼多線,看着眼暈。」

徐瘸子走路太慢,輿圖還是他抱回來的。輿圖不是一張,而是一套,裝了一整個木頭箱子。還挺沉的。

「以後要頒下軍令,輿圖都屬於機密,擅觀者軍法處置。」葉碎金說。

段錦唰地就把脖子收回來了。

葉碎金噗嗤一笑:「過來,讓你看。」

少年咧嘴笑,開心地繞到書桌後去看。

葉碎金指著那些線條教他:「這是山川,這官道,這是村莊,這是河流……這個是告訴你尺寸縮減了多少,比一比這兩處之間的長短,算一下就知道大概的路程了。」

段錦翻了翻,為這輿圖的精細程度驚嘆咋舌。

「當然了,這輿圖可是出自節度使府。」葉碎金道,「這是從前的朝廷欽制的。」

段錦讚歎:「『朝廷』可真厲害。」

葉碎金看了他一眼,告訴他:「朝廷即是『國』,他厲害,是因為他有最大的地盤,最多的軍隊,最豐裕的稅收。你在一個地方掌握了這幾樣,你也是這個地方最厲害的。」

段錦感覺得出來,葉碎金在教導他。

他一個小廝,主人為什麼要這樣地教導他呢?他屏住了呼吸。

「阿錦。」葉碎金道,「我這書房以後夜間上鎖,白日裏得有人守門。院中不論日夜得有人值守。你去安排。」

段錦應喏:「是。」

但他好奇:「主人,你剛才說……軍令?我們,怎地還有軍令、軍法?」

葉家堡有私兵部曲,但名義上不能叫「兵」,亦不能成軍。正經對外的名稱其實是家丁。

段錦就是家丁。

「我們既然要做鄧州的主人,以後就不能再小家子氣。」葉碎金說,「不能老是想着葉家堡如何如何,家裏如何如何。」

「至少得想着,鄧州如何,百姓如何。」

「那就得有一支足夠的軍隊,來保護鄧州,管理鄧州。」

若以前,段錦或許樂呵呵只聽聽,畢竟這些都遙遠。

可跟着葉碎金出去一趟,殺過亂民,懟過縣官,就好像忽然打開一扇窗給他,讓他的視野和心都不會再被葉家堡的高牆圍住了。

他稍想像一下,就忍不住胸口起伏。

葉碎金喜歡看少年眼睛明亮、未來無限的模樣。

她笑了,又正色說:「阿錦,你以後在我身邊,會聽到看到很多。」

「頭一樣,你要用心學。我教你的東西,都要往心裏去,光記住不行,還要會活學活用。」

「再一個,要管住自己的嘴。我沒有讓你往外說的東西,一個字都不許往外說。對誰都不行,包括……」

「趙景文。」

段錦本來正猛點頭,聽到最後的名字微微怔住。

那人背影頎長挺拔,肩寬腰細。一望即知是個年輕男人。

段錦正要去跑腿,葉碎金又喚住他:「做我弟弟那件事,好好再想想。」

他走到書房那裏,階下卻有兩個兵丁。什麼時候書房有兵丁守衛了?

她帶着笑說的,但段錦依然很生氣。

「主人怎麼會不如人。鄧州誰不知道主人。我倒不知道鄧州還有什麼人本事大過主人了?」他眉毛豎起來,「這人是誰,拉出來讓我看看。」

書房中兩個人都沒說話,卻隱隱有一種難言的親密感。

葉碎金卻沉吟了一下:「其實也不一定,得看他是什麼人。」

「但若是楊先生、項達他們,我該羞愧。」葉碎金道,「良禽擇木而棲。他們若另尋東主,那是因為我不如人,是不是?」

葉碎金卻忽然頓了頓。

既然是葉碎金的規矩,趙景文毫無異議,立刻配合。

趙景文是舉雙手雙腳支持葉碎金的。

那是誰?

段錦把胸膛一挺:「我不管別人,反正我一輩子跟着主人。

段錦抬眼,不明白她怎麼了。

「方城。原來是方城。」她摁住那地方,抬起眼問,「家裏誰是宣化軍出身的?」。

很快兵丁來請他進去。

「沒關係。」她欣慰地說,「哪怕世上的人都離我而去,阿錦還跟着我,我就不怕。」

兵丁告訴他:「今日下午新立的規矩。」

葉碎金眼睛都笑彎了。

她莫非是想收服那些宣化軍舊部。

因有一次酒後吹牛皮說「宣化軍要還在,我好歹也得混個將軍」,大家便給他取了個花名,叫他「項將軍」。

段錦眉毛一挑:「不用想。我這輩子都是主人的小廝,我就愛給主人做小廝。」

有一瞬,趙景文感到了不僅是困惑,還有油然而生的危機感。

趙景文心中微動。

「若是咱自家的人,我會生氣。」

燭光里,她的眉眼鼻樑看起來都那麼美。

開玩笑,就喚一聲「項將軍」,熟稔的也有喚「項老七」的,趙景文從來都規規矩矩喚一聲「項兄」。

但,書房裏不止她一個人。

段錦想了想:「項將軍?」

一個男子站在桌邊,背對着門口,正在為她研墨。

段錦光是聽着都生氣了!

「那怎地不該生氣?」他惱道,「當然該生氣啊。」

若是族親,有血脈相連,原該同脈連枝,上下一心才能壯大家族。

若是僕人,便有忠於主人的義務。

天晚了,葉碎金還沒回正房。趙景文問了問,說她在書房,便過去想看看。

去那裏,碰上了項達。

趙景文停下喚了聲「項兄」。

趙景文詫異。

他是贅婿,堡中頗有些人看不上他。但項達對他印象一直還好。

兩人停下說了兩句。趙景文問他怎地這麼晚,與葉碎金談什麼。

她翻了翻,找出了河南道、山南道、淮南道的輿圖全鋪開,邊界連接起來看。

葉碎金如今的野心根本不隱瞞。堡中一些上了年紀的人還持保守態度,但年輕些的都被她鼓動得血都有點熱。

自家人,既包括葉四叔葉三郎這樣的親人,也包括如段錦這樣的僕人。

少年生起氣來,好像炸了毛似的,特別可愛。

「我記得這邊……」她的手指緩緩劃過輿圖,忽然「哈」一聲,在某處狠狠地戳了戳,「我就記得!」

葉碎金卻已經低下頭去:「記住就行。」

「將軍」實際是個花名。此人姓項名達,以前在宣化軍中不過是個九品的仁勇校尉而已。

後來宣化軍留守部炸營嘩變了,他不願落草,自己混了一陣子沒什麼出路,投靠了葉家堡。

葉碎金說:「好,那你去叫項達,讓他來見我。」

葉碎金鬆開手,盯着方城兩個字看了一會兒,問段錦:「若以後,葉家堡里出個能耐人,比我強,有人便不想聽我的話,轉去聽那人的話了。你說,我該生氣嗎?」

進去書房,許多蠟燭火焰明亮。他的娘子執着筆,伏案在寫寫畫畫些什麼。

說完,不待葉碎金再說,他就一溜煙跑了。

項達回答:「也沒什麼,就是問問我從前宣化軍的一些舊人。說的時間長了些。」

她的容貌張揚又大氣,天然有種然他仰望的氣場。趙景文愛煞了這一點。

抬腳要上台階,兵丁竟然攔他:「郎君稍待,容我等通稟。」

項達功夫很好,且他以前是校尉,於兵事細務上經驗頗豐,現在在葉家堡也是管理著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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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夫君登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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