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68章

當芭A娃娃的生活並不愉快,至少對於琴酒來說愉快的只有五條悟。

一直標榜與號稱自己是個成熟男人的白毛dk此刻就像是第一次呼吸室外新鮮空氣的撒歡貓咪,整天抓着小木人不撒手,給琴酒換裝的熱情一度讓夜蛾正道都懷疑他是不是被人下了降頭中蠱。

本年級兩位明日之星一下子被砍去了一半,剩下的又正巧是御三家的六眼擁有者,這事情一下子就被拔高到了一種五條悟極度不爽的地步。

外界的關注一下子全部壓在了他身上,就好像夏油傑選擇了叛逃之後就不再是他們從前熟知和認識的那個人,而成為了一款對社會十分有害的不定時炸彈和反社會極惡人士一樣,而被留下的五條悟本人也好像成了一顆更可怕的炸蛋,不知道哪天就會追尋舊友的腳步而去,選擇辭職不幹,暴打老師,宣佈自己也要成為一名詛咒師。

拜託,他就算成為了詛咒師也一定是最強的詛咒師哦。

算了,最強嘛,也能理解,就稍微包容一下這些草木皆兵的傢伙們吧!

而五條悟對小木人超出他自己風格的形影不離和極度狂熱令他的狀態被歸咎為失去摯友之後的精神失常,對着小木人叫未婚妻的事情更令他看起來更像是有什麼心理上的問題,咒術界請來的高級心理醫生只是遠遠地看了他一眼,就大驚失色地說:「五條君這是明顯的心裏大受打擊之後出現的依賴轉移啊!」

他說:「他和夏油君、哦不,是詛咒師夏油傑,曾經是人盡皆知的好友,在遭遇了那樣的事情之後出現無法接受的情況也是很正常的。

他恐怕是把那木人當做了夏油傑,藉此來宣洩自己內心的悲傷,唉,這是人之常情,這對曾經的摯友一朝反目,夏油傑還帶咒靈來揍他,這就更加加劇了他內心的痛苦和悲哀,五條君雖然沒有把這種難過展現在表面上,但其實心裏其實是很難過的,我們不能這麼一直慣着他,有的時候直面傷口才是被治癒的方法,假裝天下太平歲月靜好可能只會放任他的心一直在潰爛,長此以往他恐怕也會和夏油傑一樣走上不歸路!

他接着說:「五條君因為六眼的緣故一直被五條家無條件寵愛,但這是完全不對的!一昧給予滿足只會讓他不明白珍惜,一帆風順的生活不能鍛煉他的心智,只會使他無法應對挫折,在困難面前沒有任何辦法進行自我消化和處理。」

心理醫生斬釘截鐵地繼續說:「我認為我們應該去把那個木人搶過來,打破五條君的美夢,給他製造挫折,讓他知道困難根本是常見的東西,壓根不必為此傷心焦慮!」

他張開雙臂,露出陶醉的神色:「所謂的挫折教育,就是在一條平坦的大道上挖坑啊!」

有沒有一種可能,只是說有可能,醫生你自己才是需要看病的人呢?

整個現場都呈現一種鴉雀無聲的寂靜狀態,人們都想要質疑心理醫生說的話,又因為對權威的迷信而開始懷疑起了是不是自己有問題。

「哼,他倒是和罪人情深義重。」過了好幾分鐘,團隊內其中一名老者才說。

「不要這麼說嘛的場君,畢竟他和夏油傑是多年的同窗與搭檔,有點兒傷心有什麼不對?」年輕的女子說,她的頭髮垂落在眼前,擋住了一隻眼睛的視線,造型十分前衛,他們倆的觀點不合,唯一有共同語言的就是都默契地假裝心理醫生不存在,自顧自地聊著自己的話題,「這就是年輕人啊,把玩偶當做叛逃的友人以此來假裝他還在自己身邊什麼的,還真有點兒浪漫呢。」

咒術界的人,有的時候的確比咒靈恐怖多了。

「浪漫?」的場雄面露不屑,「咒術界最不需要的就是浪漫,咒術師最不應該講的也就是浪漫。」

「難道你從前在除妖師那裏的時候人人都那

樣無情?啊,也對,怪不得你被趕出來了,狼狽地跑來咒術界改行呢,」冥冥說,她一臉無所謂,「我對這裏所有的一切都不感興趣,我只是想要金錢,你知道的,如果需要我出手將五條悟手中的木人搶過來的話,付給我足夠的報酬就可以了。」

「錢的事情從來不是問題,」夜蛾正道說,「你的價格我們都知道,我們的態度你也一直清楚。」

他抱着在他懷中哼哼唧唧的熊貓加碼:「如果你能把五條悟手中那個木人完好無損地帶回來,我個人還會付給你一筆報酬。」

他滿臉正直,看似是為了帶回木人研究五條悟的異常,實則只是想要拿回那件裙子而已。

天知道為什麼他這次造出來的咒骸會有那麼強大的自我意志,他是想要突破製作咒骸的極限,但不是想在這樣的情況下造出一具沒有那件裙子就哼哼唧唧半夜也不休眠的毛絨玩具啊喂!

新做的裙子還都不行,必須要原來的那一件,不管怎麼哄都沒有用。

咒骸製作家、咒術高專老師,搞定過五條悟和夏油傑兩名刺頭(雖然也沒怎麼成功)的名咒術師夜蛾正道第一次感到了生無可戀。

不要再執著於那一件裙子了喂!那東西究竟有什麼好的受到人人追捧?!

這就是所謂的買娃只是一個開始,娃衣比娃還要貴嗎!

「當然,沒問題,只要能付得起價錢的話,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哦。」冥冥豎起一根手指抵在嘴邊,對夜蛾正道眨了眨眼。

夜蛾正道:……

夜蛾正道不僅什麼興趣都沒有,他還想讓她快點開始,好拿到娃衣回去睡覺。

五條悟這一輩子見過搶生存機會的,見過搶錢的,見過搶包的,從來沒見過搶娃娃的。

但這件事他在一個星期裏面就遭遇了兩次,以至於他不得不感覺自己是不是落伍跟不上時代潮流了。

「我知道我的未婚妻真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你們如果喜歡的話也不是什麼不能理解的事情,但是直接上手搶是不是過分了一點啊?」他說,「夜蛾老師最近一直蠻閑的,如果你想要娃娃的話不如去騷擾他試試看?他做出來的娃娃保證比我這個更加符合你們女孩子的喜好。」

冥冥將目光放在他手中那個穿了粉色裙子的小木人身上。

熊貓作為一個參考比照20cm棉花娃娃大小製作出來的咒骸,他的體型相較小木人而言大了好幾圈,雖然縱向並不大,但確實寬鬆,不算特別合身的衣服穿在木人身上稱不上好看,也算不上難看。

那受人人爭搶的木人身上樹枝緊緊纏繞在一起,勾勒出人類的形狀,頂上微微垂落的枝條好似夏油傑時常頂着的那根奇怪的劉海,而沒有臉的木製品比起藝術品更像詛咒用具,原來如此,說不定五條悟早就知道了夏油傑最終會叛出咒術界成為一名詛咒師,這木人說不定正是預示了他對友人的想法。

真是情深似海呢,弄出一個木人替身,還對着它喊未婚妻什麼的,五條悟,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情種。

明面上動手暗地裏卻在磕五夏cp的冥冥一邊腦補得飛起一邊毫不留情地對着五條悟一頓輸出。

五條悟緊緊抓着小木人不放,他飛速在咒術高專中跳來跳去,一邊和冥冥交手一邊思索著當下的情況。

考察團自然不會在他的視線中被漏掉,所謂的六眼就是三百六十度都能看清還能拉遠拉進實力堪比飛行員plus版本的高清藍光鏡頭,夜蛾正道懷裏的熊貓也沒有被放過。

他心想:哈,夜蛾老師這麼小氣嗎?連一個小木人的醋都要吃,黑澤正義穿上這件衣服的確要比熊貓好看。

禁止拉踩禁止攀比啊五條君!

同為特級,冥冥比他年紀大一些,經驗也豐富一些,咒術的確是看天賦的

行業,不過有時候天賦過高也會帶來一些弊端,比如戰鬥時過於相信自己的力量。

五條悟,一款向來自信爆棚的最強dk腳步一轉往考察團隊那邊引去,他知道冥冥是只會為錢行動的咒術師,在沒有金錢的情況下她幾乎不會主動出手,所以說到底,要對木人出手的人不是她,而是那邊的人。

他砸進團隊中,把冥冥的攻擊順手引來,眨眨眼睛露出一個俏皮的鬼臉來,由向外躍走。

躍…他沒有躍得走。

這個情節是不是上上一章用過了喂!不要一直打算別人讀條啊我說!

一張透明的大網在天空中現出身形來,它向下壓下包裹住五條悟,五條悟試圖用咒術破壞這張網,但只是輕輕地一接觸,網就驟然收縮,忽地將他鎖在了其中。

「你太傲慢了,五條!傲慢會害了你。」的場雄說。

「我說啊,你這背叛前主的傢伙在除妖師那裏的口碑和詛咒師也差不多呢,不過是向那群爛橘子進貢了金銀財寶才能換取一些垂憐的傢伙就不要在這裏大放厥詞了哦,」五條悟豎起手指搖了搖,一道光束從他指尖發出,穿透了那張網,也燒焦了的場雄鬢邊的頭髮,「你在想什麼呢?以為特級咒具就能困住我?你啊,搞搞清楚咒術師的分類。」

他從網中鑽出,露出笑容:「我啊,可是因為上面沒有更高級的分級才會被定為特級的哦。」

裝逼還得要看你,五條悟!

「雖然不清楚你們到底為什麼會對我可愛的未婚妻感興趣啦,但我還是奉勸你們大家,管好自己的事情,少來騷擾別人的正常生活。」五條悟說。

他炫耀似的將木人展示給他們看,臉上的表情寫着「怎麼樣,我未婚妻好看吧?沒別的意思,就是給你們看看而已」。

的場雄緊緊盯着他,鬍子都要噴火了。

「我們也是為你好,」心理醫生上前,試圖交涉,「你要知道,五條君,夏油君已經是叛逃的罪人了,他不再是你的未婚妻了,以你的身份而言根本不可能和一名詛咒師在一起,你要看清現實,不要再沉湎於過去。」

他對五條悟伸出手,發動自己的能力,試圖讓五條悟放鬆警惕,他的語調輕柔和緩,神色也十分溫柔:「五條君,我們都知道,那個玩偶是你和夏油君的定情信物,是你們愛的象徵,你們的愛自然是高尚且純潔的,我們都為你們真摯的愛情感到十分感動,但過去就是過去了,我們不是你的敵人,是你的朋友,我們是想幫助你的,對不對?你是最強的高專生,那麼聰明,也一定能明白我說的話吧?」

五條悟不明白,經歷過花御那種特級咒靈級別的精神催眠的五條悟十分清醒,他感覺自己好像掉到了另一個次元里,這裏所有人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懂。

他不說話,心理醫生以為他是動搖了,他接着勸他說:「五條君,這裏有你的老師,有你的長輩,有你曾經的臨時任務搭檔,我們都同屬於咒術界,我們是你的後盾你的家,你看,不管什麼時候只要回到家裏你就永遠是安全的不是嗎?所以那完全可以相信我們,我們只是幫你暫時保管木人,你不信我們,總該相信夜蛾老師吧?你可以把這個交給他,讓他替你拿着,然後你暫時忘記夏油君的事情,繼續向前出發,你很快會用有新的搭檔,你們可以一起繼續保護這個世界。」

五條悟用手在身前向下壓了壓,他說:「等一下,等一下,從剛剛開始我就沒有搞明白你在說什麼啊,什麼夏油傑,什麼愛情,我們在說的是同一件事情嗎?我和傑沒有那種關係啊。」

心理醫生噎住了,他問:「沒有那種關係?五條君說自己和夏油君沒有那種關係指的是和他沒有哪種關係?」

「愛情啊,未婚妻啊什麼的,」五條悟說,他舉起手中的木人,「如果你們說的是

這個的話,這個不是傑。」

「那這是誰啊?」一直沒有開口的五條家長問,他本來以為五條悟和叛逃的同學相戀就已經是有夠炸裂的新聞消息了,但現在既然這個傳聞被否認的話,那麼就代表着五條悟身邊出現了另一個他們所不知道的存在。

他不禁想起黑澤正義,這個來路有些成謎的警校生是五條悟上一次大鬧整個咒術界高層的理由,傳聞中五條悟和夏油傑都與他走得極近,似乎也涉及到了咒靈那方面,甚至有傳言那根本不是個人,而是個咒靈,但那個人從被派去橫濱打種種表現來看根本就是個普通人而已,頂多是個有異能力的普通人類,他會是五條悟的未婚妻?這不可能,這慕強的小子根本看不上這種弱小的傢伙,會被炸彈炸死的平凡人士不要說五條悟了,就連他們都不會多看一眼。

那麼家入硝子?她也是五條悟的同學,而且她還是女性,她是反轉術式的擁有者,如果五條悟看上了她,那麼勉強可行,可為什麼要用木人去代替呢?那個家入硝子還活着吧?

「秘——密,」五條悟說,「你管我的未婚妻是誰幹什麼?這是我的未婚妻,又不是你們的未婚妻。」

他背過身去,準備往宿舍走:「總而言之如果不想我對你們做出什麼事情的話,最好還是不要…?!」

他的帥還沒耍完,話還沒說完,就感覺手中忽然一空,再看時木人就已經落在冥冥手中了。

接過飛鳥爪中落下的木人的冥冥對他笑了笑,她說:「雖然對你的八卦很有興趣,對你的愛情故事也很感動,但對我來說果然還是錢更重要更實在吧,抱歉啦,先借你的未婚妻一用。」

她和瞬息而至的五條悟過了幾招,在過招中能看見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嘻嘻哈哈的六眼擁有者臉上那種愉悅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種發怒的冷酷。

冥冥扭身躲過五條悟的一發術式,有龐大咒力支撐的術式順轉擦着她直衝地面而去,造成了一條巨大的坑道破壞,撞上天元親手佈下的結界才止息。

啊,看起來他是真的生氣了。

冥冥看着對面的高專生在心中權衡利弊。

說實話這趟任務她得到的報酬不算少,幾家咒術高層聯合給出的價錢幾乎是尋常人難以想像的天價,問題就在於她對面的「敵人」也是非一般的難對付。

如果只是單純的搶奪木人倒也還好,問題就在於現在五條悟生氣了,生氣的五條悟和平常的五條悟可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這得是另外的價錢。

她看向五條家的長輩,那老人立刻get到了她的意思,對她微微點了點頭,意思是價錢隨便開。

嗯…好吧,抱歉了五條君,她也不想乾的,可惜你家的大人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五條悟還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就連花御和漏瑚要從他手裏搶走小木人他都沒有那麼生氣。

一個可能是因為小木人本來就是花御自己的東西,即便他失敗了,物歸原主也不是什麼不能讓人接受的事情,二個可能是因為那時候他對小木人裏面裝着的事物完全毫不知情,在他看來這只是一具失去了咒靈操控的空殼而已。

但現在意義完全不同,且不說他自己對於這具木人的猜測,就說花御給他的任務是將木人當成黑澤正義來照顧和對待,他就不可能無動於衷。

開什麼玩笑!到底要從他手中搶走幾次黑澤正義才肯罷休?

到底要他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親友被這個腐朽的制度和規則壓垮、逼瘋多少次他們才能收手?

五條悟覺得自己像是被放在火爐之中炙烤,大量的二氧化碳湧入他的肺部,而周圍則是滾燙封閉的鐵爐,觸碰到的、踏足到的只有這一塊小小的天地,無法掙脫,難以找到出路。

正確究竟是

什麼?方向究竟在哪裏?

他和夏油傑心照不宣、兵分兩路,一個叛逃去外界從外至內改變這個世界,一個憑藉着自己的家世地位留在咒術界試圖從內而外得到結論。

但在他們得到結論,打破鐵爐,一路向中間開挖得以相遇鑽出一個眼令陽光灑進來為止,都得忍受這種自私的、自大的、自作主張的生活。

這一切關黑澤正義什麼事?黑澤正義、蝴蝶公主,他不過是一個從咒靈世界出來的嶄新的靈魂。

他的身體上曾經六眼看不見分毫生活留下的痕迹,他像被鑄造好放在藏寶盒裏的錦被上沉睡數年,直到造物主想起他的存在才放出來的非人間之物,又憑什麼要被人類欺負利用呢?

他認真起來的態度不只有冥冥一個人感受到了,事實上這個團隊人數不少,在他氣勢改變的那一刻起幾乎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種凌厲的、不加掩飾的鋒芒。

「那個木人到底代表了什麼啊,」有人忍不住問,「五條君好像真的生氣了吧?」

上一次看見五條悟生氣是什麼時候?

哦好像就在最近吧,總感覺五條悟這孩子確實挺容易生氣的。

那麼五條悟生氣的後果是什麼?破壞、破壞和破壞。

這麼一說他好像是個孩子,由於過早地得到了和自身不匹配的力量,所以從小就沒有學習太多的爾虞我詐,即便憑藉他自身的聰明才智和六眼輔助也算躋身進了劇本組的一員,但顯然他不是正統的劇本組,比起計謀,更像是第一眼的直覺而已。

「喂喂,這可是我的學校啊。」現任校長發出了覺得不妙的聲音。

團隊里的人也開始幫忙,能進入這個團隊的大多數都是精英,至少年輕的時候曾經是精英,他們雖然是第一次配合,但還是打出了組合拳的威力,在校長的「我的學校」的哀嚎中和五條悟戰鬥。

這可不是什麼要命的決鬥或者不死不休的戰爭,他們不需要打倒或者殺死五條悟,只需要對他進行阻攔就夠了。

即便是五條悟也做不到在這麼多人的聯合動手下遊刃有餘,夜蛾正道手中那個剛剛還在嚶嚶嗚嗚的熊貓一下子成了小小的拳手,被打倒的時候說實話還有點痛。

真不愧是你,夜蛾老師,即便是差點要送給他的女僕熊貓也是這麼危險的東西!

冥冥在這場咒術滿天飛,咒術高專有史以來第一次出老師、高層、家長對正常學生動手的滑稽場景中左支右絀,配合所有人配合她打出的組合拳飛速來到夜蛾正道身邊,她把木人傳給了她,立刻口齒清晰地報出了自己的卡號然後開溜。

夜蛾正道:???

這下子他成了五條悟攻擊的主要對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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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入睡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片黑暗,常年被五條悟安置在小盒子裏的大哥對這種場景十分自在,他甚至覺得終於能繼續睡個好覺了,還沒等閉上眼睛就聽見一道聲音說:「原來如此,殘魂嗎?」

這陌生的聲音就像是一道驚雷,差點兒把他嚇得魂魄離體。

因為是木製身體,而且又是花御讓給他的二手身體,他在這具身體中的感官比往常遲鈍許多,他倏而睜開眼,用不知道在這具小木人身上的哪裏看向了周圍的一切。

這的確是一個昏暗的室內。

周圍沒有點光,只有一個隱約可見的朦朧灰黑人型盤腿坐在那裏。

「哦,醒了。」窸窣的聲音響起,一點兒燭火憑空躍動在房間內。

琴酒看向聲音來源。

他看、他看、他…

??這什麼?

五條悟說只有兩雙眼睛的六眼,那這是什麼?

四隻眼睛,他是十二眼嗎?

為什麼不是四眼啊!二乘二

等於十二是嗎!

「不用驚慌,」天元微微一笑,「我是天元,你或許聽說過我,或許沒有聽說過我,但我對你的名字已是如雷貫耳——為了拯救人類而犧牲自己的咒靈,蝴蝶公主黑澤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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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酒廠勞模綁定紅方系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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