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第102章

第102章 第102章

給沈半夏慶祝完生日,大家聚在一起吃晚餐。

席上沈半夏刻意替段融說了很多好話。

雖然父親看上去已經同意了讓她跟段融在一起,但自從段融過來以後,父親還一句話都沒有跟他說過。

沈半夏不捨得讓段融被冷落,盡量找話題往段融身上引導,可沈文海不怎麼接。

段融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手從桌子底下抓住沈半夏的手,拉過來放在腿上握著,挑弄着她柔軟的手指把玩。

沈半夏慢慢被他揉得耳根發紅,嗔怪地看他一眼。

段融低下頭笑。

吃完飯姑媽一家很快走了,沈文海在這個時候才跟段融說了第一句話:「你跟我來。」

沈半夏擔心父親會跟段融說什麼過分的話,不放心地想跟過去。

到了門口,段融回過身看她,低下身揉揉她頭髮:「沒事兒,乖乖等我。」

沈半夏一直在門邊等著,心提得很高。

書房裏,沈文海看着段融:「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說過,我不可能把女兒交給你。」

「您也說過,要我把一切事情全都解決,乾乾淨淨地來找半夏。」段融說:「我現在來了。」

「你為了她差點兒把自己前途都毀了,值得嗎?」

「跟她比起來,前途這種東西根本就不值一提。」

段融的聲音始終平靜,面色也平,沈文海卻從他臉上看出了決絕。

「我可以什麼都不要,」段融說:「但我不能沒有半夏。」

沈文海有了動容,長久地沉默下來。

他想到自己那個女兒。沈半夏其實是被寵大的,小時候基本沒有吃過什麼苦。原本嬌生慣養的一個女孩,誰能知道她其實很有韌勁,即使後來一個人面對那麼大的變故都能挺過來。

沈文海如今唯一所希望的,就是他的女兒在將來能過得好,不要再吃一點兒苦。

「我那孩子其實是個不能吃苦的,」他說:「當初我跟她媽把她生下來,是拿她當公主一樣養著的,油皮都不捨得讓她破一塊。唯一一次打她是因為她偷了錢,還是偷了十萬那麼多。可打她的時候,我跟陳筠也是很捨不得的。」

段融雖然心虛,也還是說了出來:「對不起,我一直沒有跟您說,其實當初那十萬塊錢,是半夏為了我偷的。」

沈文海難以置信地看他,半天才琢磨清楚他在說什麼。

沈文海覺得荒唐,慢慢又想明白了。他的女兒從小都很乖巧,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她會離經叛道地去偷錢,肯定是因為什麼人。

而確實只有段融,才能讓她做出這麼膽大的事來。

沈文海無奈又可笑地搖搖頭:「她小時候就肯為了你做這種事。」

抬起頭,面色變得溫和,一雙日益蒼老的眼睛看着段融:「以後的日子你就多疼疼她,多照顧着她點兒,別讓她受委屈,行嗎?」

段融提着的那口氣終於鬆了:「我知道,您放心。」

沈半夏在門口忐忑地等著,腳有一下沒一下地踢著牆。

門打開,段融從裏面出來:「等急了?」

沈半夏立刻問:「我爸跟你說什麼了?」

「讓我好好照顧你。」

段融把她往門口牽,從鞋櫃里把她的鞋拿出來,放在地上:「換鞋,我帶你回去。」

沈半夏停住沒動,她不敢走,扭頭往後看。

沈文海從書房裏出來,沖着她擺擺手:「回去吧,今天一天老是心不在焉的,就知道你一直在想這小子呢。」

沈半夏臉紅:「我沒有。」

沈文海:「行,那你就別跟他走了,這個暑假就在家待着吧。」

「啊?那……那不行啊,我我我……」她可憐兮兮地看了看段融,咕噥著說:「好吧,那我就是想他了。」

段融笑。沈文海嗔怪地看了女兒一眼,回屋時自言自語了一句:「女大不中留。」

段融帶着沈半夏下樓,出了小區,沿着一條幽靜的馬路往前走。今年的夏至依舊熱烈,到了晚上溫度降下來,微微有風。

沈半夏牽着段融的手,摸到他手上有個傷口,拉起來在路燈底下看。

「怎麼破了?」

雖然口子不大也不深,她還是心疼得不行,從口袋裏摸出個創可貼給他貼上:「你又跟人打架了?」

段融嘖了聲:「我除了跟人打架沒別的事了?」他把小姑娘往懷裏攬了攬,帶着她繼續往前走:「不知道在哪刮的,沒事兒。」

「你不會小心一點兒啊,」她說:「不知道我會心疼嗎?」

這丫頭嘴甜起來是真甜,哄得人心裏發軟。拿一雙大眼睛看人的時候,渾身散發着讓人忍不住想欺負的氣質。

段融這段時間一直很忙,好幾天沒見她,想得不行,在她的話后終於沒忍住,手墊在她腦後把她壓到了一處牆上。

「故意招我呢?」

他啞聲說了一句,壓下去開始親她。

兩人的唇貼上的那一刻,沈半夏渾身麻了下,腿很快發軟。腰間被段融一隻手扣著,他的腿抵在她兩腿之間,親她的時候會捉着她舌頭時輕時重地咬。

她兩隻手抬起來掛在他脖子上,下巴揚起來方便他親,腳不自覺掂起。慢慢地又站不住,身體有往下滑的趨勢,被段融一隻手按住。

頭側了側躲開他,聲音比剛才更軟:「哥哥,我腿軟。」

她每次叫哥哥,段融就扛不住了。

段融把她抱起來,他的車停在前面不遠處一個小花園旁,這邊沒什麼人,一路走過去都安靜得很。

他把她放進後車座,車門關上,他壓過去,密閉空間里開始響起啄吻聲。

段融今天開了他那輛黑色邁巴赫,後排空間很大。沈半夏突然想起來,當初她坐在這輛車裏,天馬行空地想段融會買這輛車,是不是因為方便辦事。

但他真的,遇到她以前一直都潔身自好。

只是這人表現得太嫻熟,就算是跟她的第一次,也讓人覺得他的理論知識太紮實,導致實踐時像個身經百戰的老手。

段融推她衣服,見她一雙大眼睛不懷好意地眨,知道她又在瞎想,無奈低笑:「專心點兒,舌頭伸出來。」

沈半夏閉了眼睛,又乖又軟地跟他接吻。

段融直了點兒身解皮帶,從褲子口袋裏摸出了個什麼東西。

沈半夏聽到一點兒細微的響,在他重又貼過來時,軟聲問:「你怎麼還會帶着這個?」

段融封住她的唇,聲音有些亂:「因為現在要用。」

過來找她的路上,他就一直惦記着這事兒,特意買了用的慣的牌子。

兩人的氣息交纏着,沈半夏身下的皮椅光滑,抓不住什麼,整個人只能依附着他。

車裏開着冷氣,玻璃上還是蒙了一層白色的霧。

回到家已經是半夜,沈半夏直接在車裏睡著了。段融把她抱出去,進了屋脫掉她腳上的鞋,帶着她去洗澡。

泡澡的時候她醒了醒,下巴搭在段融肩膀上,目光往下,看到他頸中被她咬出的好幾處紅色的痕迹。

她臉上發燒,閉了閉眼睛,腦袋換了個方向枕着。

段融一直親着她,親她的耳朵和嬌嫩臉頰。她皮膚很白,身上有股曇花的幽香。腰上還是瘦,細細的一截,沒有一絲多餘的肉。洶前風景倒是大了些,形狀越來越漂亮。

段融欣賞著,帶了薄繭的指腹輕輕擦過去。

沈半夏打個激靈躲了下,不滿地說:「你別亂摸。」

段融在她耳朵邊笑,把她從浴缸里抱出來,扯了條浴巾裹住她,帶着她往外走:「剛在車上不是挺喜歡讓我摸的?」

沈半夏拿腳踢他,他把她臉掰過來,低下頭親。進了卧室把她放在床上,唇在她頸中流連,啞聲低語:「寶寶,你好香。」

沈半夏覺得自己在段融眼裏,就好像是什麼可口的飯菜一樣。

他只差沒把她一口口地吞進肚子裏了。

怎麼吃都吃不膩。

她驀地因為他的使力而皺眉,手指緊攥着他的手,口中羸弱地喘。雪白的脖頸中黏着柔軟的發,段融撥開,順着她薄薄的耳垂一點點往下親。

窗外又下起了雨,雨珠斜打在窗玻璃上,一時輕一時重地響。

……

最近有不少公司找到了沈文海,開出天價想買斷他手裏的技術。

沈文海沒有去見那些人,在一天去了任中衛的私人宅院。

萬珂正在跟任中衛抱怨,現在段融已經不再受任中衛的牽制,做事我行我素,任中衛沒有把柄能威脅到段融了。

「任叔,真的沒有辦法了嗎?」萬珂不甘心:「你跟我保證過,一定會讓段融娶我的。」

任中衛不說話,他是這麼保證過,但他當時低估了段融的手段。

也沒有想到段向德即使被段融送進了監獄,也還是願意出手幫段融度過難關。

他小瞧那對父子的感情了。

沈文海看到了萬珂,也聽到了她的話。他多少知道這女生一直在苦追段融,害得半夏傷心過一段時間。

沈文海沒好氣地看了萬珂一眼,轉而對任中衛說:「我有話跟你談。」

任中衛讓人把萬珂送走。

沒有了閑雜人等,沈文海在椅子裏坐下:「之前我們還年輕的時候多有抱負,想着一定要做出一家能改變世界的公司。現在我們都老了,早就沒多少心氣兒了。我知道你愛錢,跟錢比起來,名聲這種東西真的算不了什麼。」

「所以我想過了,」沈文海說:「我會把鯤鵬的使用權交給段融,你同意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去談合作。」

任中衛看着他:「還真是不一樣了,以前你多固執,跟姓段的人全都勢不兩立。現在眼見你女兒跟段融好了,你就上趕着要巴結女婿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沈文海不想多說:「你應該知道,憑段融的手段就算他拿不到鯤鵬,將來他手底下那些人也總能研製出別的晶片,到時候市面上就沒有鯤鵬的立足之地了,你比我更清楚怎麼做才能對我們更有利。」

說完並沒有直接就走,站在原地默了會兒,突然提起:「當年段向德找過你的事,其實我一早就知道。他想挖你去他的公司,給你開出的條件很誘人,足夠你心動了。只是因為我不同意,而且你跟段向德之間本來就有恩怨,所以你最後才拒絕了他的提議。現在段向德已經進去了,我們的仇也算報了,這不正是你一直希望的嗎?」

沈文海走了,任中衛在椅子裏坐了會兒,天色一點點轉暗。

他想到段融這些年一直都拿他當父親一樣對待,雖然兩個人不能經常見面,但段融從來沒有虧待過他,以個人名義給了他不少好處。現在住的這所足夠他頤養天年的宅院,也是段融為他千挑萬選的。

嚴琴以為段融是他的兒子,他也覺得像。段融太出色了,而略有平庸的段向德生不出段融這樣出色的兒子。結果他暗中託人做的親子鑒定結果拿回來后,他看到白紙黑字的事實,段融跟他並沒有血緣關係。

那一刻他是失望的。他多麼希望段融真的是他的兒子,他這一生過得太失敗了,如果能有段融這樣的兒子,那他以後回顧一生時就會驕傲地想,其實他的人生還是有意義的,因為他給這個世界帶來了一個那麼出色的人。

可惜人生總是事與願違。

如今段融知道了真相,也知道了是他把匿名信寄給段向陽的,從那之後沒有再跟他聯繫過,也沒有找他質問過一句。

段融並不是他的兒子,而當兩個人斷絕關係時,任中衛卻覺得自己真的失去了一個兒子。

任中衛一切野心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他把手機拿起來,給沈文海打了個電話。

對方接通后,任中衛直截了當地說:「把鯤鵬交給段融吧。」

從此也算是,不欠段融什麼了。

……

鯤鵬回到了段融手裏,沈文海和任中衛也已經與段家和解,這些消息一出,在社會上引起了很大反響,段融手底下的公司水漲船高,短時間內迅速發展起來。

生活慢慢地回到了正軌,沈半夏搬回去跟段融一起住。

沈文海不想讓女兒在跟段融的關係里落下風,固執地用手裏的錢幫沈半夏在黃金地段置辦了一套兩百平的大平層。

父親說,有了那房子,等以後她要是跟段融吵架了,隨時有地方能讓她「離家出走」。

沈半夏把這話說給段融聽。

段融笑了聲:「你回去跟他說,我要是敢跟你吵一句,立馬去找他老人家負荊請罪。」

「你就這麼確定你不會跟我吵架?」沈半夏兩隻清澈的眼睛看着他:「要是我做了什麼錯事呢?」

「你不會做錯。我們之間要是出現了問題,那一定都是我的錯。」段融翻著雜誌,模樣懶散:「你什麼時候都是對的。」

沈半夏笑笑,眼裏漾著光。

手機響了起來,來電人是嚴琴,她拿過來接。

「半夏,你跟段融在一起嗎?」

「是。」

「你能不能幫我跟他說一聲,」嚴琴的語氣變得卑微:「你讓他請班律師來跟我見一面,好嗎?」

沈半夏抬頭看了眼段融。

掛了電話,她把嚴琴的意思說了出來。

嚴琴是想讓班興昌去做段向德的辯護律師。

段向德畢竟是段融的親生父親,段向德入獄,段融多少會不忍心。

「要不然,你就答應她吧。」沈半夏勸:「有班律師在,起碼量刑能輕點。」

「不可能。」段融把她帶到懷裏抱着:「段向德最後該怎麼判就怎麼判,我不會管。」

沈半夏點點頭,不說什麼。段融離她近了點兒,問:「半夏,你是不是希望我其實不是段向德的兒子?」

「你是誰的兒子都跟我沒有關係,」她認真地告訴他:「只要你是段融就好了,其它都無所謂。」

段融眼眸變深,看了她一會兒,找到她的唇覆上去親。

他最近總是這樣,好像是對沈半夏有癮,說不了幾句話就開始親她弄她。沈半夏感覺嘴唇都被他吮得充血,蹙了蹙眉推他肩膀:「你別咬。」

「我忍不住。」段融呼吸變重,把她壓進柔軟的沙發,制住她亂動的小手:「要不你也咬?」

……

段向德已經被正式拘捕,在牢裏待上幾年是必然的。嚴琴想了很多辦法請班興昌出山,但班興昌就像是消失了一樣,根本就在躲着她。

嚴琴去警局探望段向德,往日裏意氣風發的男人現在連頭髮都白了,人也瘦了一圈。嚴琴看得心疼,拚命忍着沒掉眼淚。

段向德倒是無所謂:「不用擔心我,我在裏面好好的。」

嚴琴:「對不起,是我沒管好段融。」

「我跟你從來就沒管過他,」段向德低着頭:「也沒有養過他。」

嚴琴沉默不語。

段向德看她一會兒:「有件事我一直沒跟你說。」停頓了下,說:「你是不是一直以為你跟任中衛騙過了我?」

嚴琴怔愣下來。當初任中衛知道了段向德有意把段融認回去的事,也提前知道了段向德和段融的親子鑒定結果。任中衛在上面動了手腳,拿着錯誤的鑒定結果找到嚴琴,讓嚴琴誤以為段融不是段向德的兒子。

為了能讓段融順利回到段家,嚴琴答應給任中衛一筆錢,讓他永遠不要把這個秘密說出來。

「你跟任中衛聯繫的時候,我其實知道,」段向德終於告訴她:「其實真正受騙的人是你,親子鑒定結果出來后我是第一個知道的,段融是我跟你的兒子,任中衛拿給你的那份是假的,他是在騙你。」

嚴琴說不出話來,眼前閃現的是不久前她找到段融,惡狠狠甩了他一個耳光,罵他是「雜種」的畫面。

段向德垂下頭:「我們兩個都對不起段融,不配當他的父母。這幾天我已經想通了,不管我要在牢裏多少年我都認了。這是我該得的報應,我認。」

……

公司的運營回到正軌,恢復往日盛況是遲早的事。段融的身價水漲船高,整個段家沒人再敢對他有一句不滿。

今年的夏天依舊十分漫長,空氣燥熱,在外面待一會兒就會熱出滿頭的汗。

沈半夏想起她曾在西山上的佛寺許過願,如今這個願望早就實現,她要找時間去還願。

段融今天剛好沒事,陪着她去。

嚴琴也在,身邊跟着依靠假肢走路的段盛鳴。在看到段融后,嚴琴眸中濕了一瞬,牽着段盛鳴朝他走過來。

嚴琴把段盛鳴往前拉了拉:「盛鳴,見了你哥怎麼不知道喊人。」

段盛鳴雖然不怎麼服氣,也還是叫了聲:「哥。」

段融面色不動。

嚴琴臉上溢出個笑:「段融,有時間你回家看看我跟盛鳴吧,你爸現在不能回來,我們三個要互相照顧些,不能讓別人瞧不起我們母子。」

段融依舊沒說什麼。嚴琴這份遲來的母愛委實對他沒什麼觸動,他一向自生自滅慣了,沒有父母也能活得很好。更何況如今有沈半夏在他身邊,除了她,他沒什麼可在意的了。

嚴琴並不氣餒:「我剛去山上,祈求你跟盛鳴以後都能順順利利的。」

她討好地笑着,又跟沈半夏說:「半夏,我這個兒子平時有什麼事都是一個人憋在心裏,生病了也不跟人說,你多費點兒心,看着他點兒。」

沈半夏還是不能原諒嚴琴罵段融的那些話。之前嚴琴一直以為段融是任中衛的兒子,把對任中衛的恨轉嫁到段融身上,連「孽種」這種話都罵得出來。現在知道自己錯了,她就想回過頭討好段融,讓段融原諒她。

哪有這麼簡單的事。

沈半夏把段融的手握緊,低着頭,不冷不熱地沖嚴琴說:「他是我的人,我當然會好好照顧他。」

段融挑了挑眉,笑。

這丫頭越來越會護短了。

他把沈半夏的肩膀攬住,帶着她往山上走,沒再理會嚴琴。

嚴琴明白現在的局面是她自作自受,只能等以後慢慢緩和跟段融之間的關係。

「走吧。」她帶段盛鳴下了山。

佛寺里氣氛幽靜,山上植了一叢叢綠竹,時而能聽到鳥啼聲。

住持仍留了一包好茶給段融,笑着去看他身邊的女孩,問:「施主過來還願?」

沈半夏以為段融並不知道她在這邊許過願,有些心虛地看了他一眼,小聲答:「是。」

「想來施主已經心想事成,」住持說:「看來我這寺廟還真是個靈驗的地方,以後要多收點兒香油錢了。」

沈半夏抬起頭,朝段融看過去。段融也在看她,目光溫和。

她去了祈願殿,裏面燃著香,佛像莊嚴,掛在牆上的許願牌更多了。

她找到了自己的那塊,上面的字是她無比虔誠地寫上去的:

段融愛沈半夏。

往旁邊看時,發現在這塊牌子的左邊,掛着一塊畫了火焰形狀的許願牌。

她摘下,翻轉過來。

裏面寫着:

沈半夏愛段融。

眼眶驀地紅起來,心上擂鼓般劇烈地跳。她扭過頭,段融正向她走來,背後是一整個夏天的溫暖陽光。

段融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髮,朝她低下身,認真地注視着她:「小朋友,願望實現了嗎?」

沈半夏含着眼淚笑,重重地點點頭,張開雙臂撲進段融懷裏。

段融把她抱住,愛惜地在她耳朵上親親:「我的也實現了。」

從此滿心歡喜,別無所求。

【正文完】

作者有話說:

正文就到這裏了。

後面開始更番外,純糖,時間不變,還是晚上六點更新。

正文裏如果有不夠完善的地方,番外里會進行補充。大部分還是以段融和半夏的日常生活為主,不會再有任何刀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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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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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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